“无人能欺侮你。”
“真、真的吗?”
燕南鼻子一酸,不顾汹涌而出的泪水,忍不住伸手抱住眼前的男人,把脸埋进他的胸口。
他哭的很轻,瘦小身体微微颤抖,像是要把所有委屈冲走一般。
他不停问顾靖渊,真的没人会欺负我吗。
顾靖渊点头,等他哭够了带他走出去。
燕南惴惴不安,心头突突地跳,酸涩从那一处弥漫,下唇被牙齿咬来咬去,他不安地抱紧顾靖渊的手臂,偶尔抬头看一眼,眼睛如幼鹿般怯懦柔软。
像个小孩子一样,紧紧跟在大人身后,幼稚地以为这样会勇敢一些。
顾靖渊坐在主位上,要燕南坐在旁边,燕南不肯,执意要跟他坐在一起。
他坐在一个小板凳上,从轮廓分明的下颌到高挺鼻梁,抱着顾靖渊的腿抬头看。
顾靖渊依旧是那副冷硬模样,似乎并未因腿上趴着个人抱着大腿撒娇而温和。
府里下人全被带上来,顾靖渊问,“谁欺负了小夫人?”
没人敢应答,所有人都心虚。
顾靖渊伸手把燕南抱起来,声音缓和一些,“燕南,谁欺负你?”
燕南目光从这堆人身上溜了一圈,转过身子讷讷不言。
不过是被无视轻待,若说是直接当着面辱骂,倒也真的没几个人有这个胆子。
不过要他原谅的话又说不出口,流言蜚语伤人更甚,更勿论这些天独自待在院里夜夜难眠,生怕醒来就会露宿街头。
不过在管家跪在地上大呼冤枉时,燕南还是迷糊地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该这么咄咄逼人,为一点小事叫来顾靖渊。
他们没错,那是我错了吗?
要他原谅所有人,燕南又做不到,要他惩罚所有人,他也做不到。
可顾靖渊一个一个叫上来问,强迫燕南回答。
燕南在下人们哀求目光中几乎崩溃,他承受不了这么多人厌恶与恳求,也做不到几句话决定他们的生死去向。
顾以修帮他做好所有事情,将他保护得像个孩童,事事亲力亲为,让他沉迷于牢笼,逐渐丧失同人交往的基本能力,不与任何除自己以外的人接触。
又没有从头到尾保护他,撇下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夫人,从美好梦境坠入现实。
顾靖渊很坏,强迫他自己判断世间百态。
燕南只知后者,他捂着耳朵不肯听,抗拒再回答下去。
顾靖渊不动声色,心里长叹一声,疲惫挥手示意穆清直接按家法处置。
穆清得令,跨步上前,一样样将那些徇私贪污的下人罪状吐露,燕南茫然地听着,捂着耳朵的手松开。
管家被拖下去时尖利咒骂燕南是狐狸精,祸害完公子还要祸害大人,穆清忍不住上前踹了他一脚。
“骂个屁!属你贪府里银子多!等着!一个都跑不了!”
他踹完端端正正跪好请罪,嘴上仍不饶人,“卑职有罪,没能一脚把这白赖泼皮踹得屁股开花,求大人务必重重揍他!”
燕南本来还心里愧疚,欲言又止想求个情,便被穆清咬牙切齿的语气逗笑。
顾靖渊低头看他,揽在他腰上的手收紧一些,问,“如何?”
“谢谢,谢谢大人!”
见顾靖渊眉头舒展,小心翼翼问,“大人,他们会怎么样?”
穆清接嘴,“禀夫人,当然是乱棍打死丢乱坟岗去!”
燕南吓了一跳,忍不住攥紧顾靖渊的衣袖,结结巴巴求他,“别、别……”
顾靖渊面色不变,燕南猜不透他的想法,直到那句如救命稻草一般的,“看你表现。”
穆清被顾靖渊一个眼神吓得溜走,细心关好门,挨着门口听了一会儿,没听出什么动静,叹了口气继续在守着。
公媳扒灰,寡妇爬床,本该是遮遮掩掩生怕被人知道,可只有燕南在外人面前生怕被发现,小心维护公公清誉,顾靖渊本人根本不在乎。
现下他诱哄一般开口要燕南叫出来,燕南被男人阳具塞的满满当当的嘴唇腾不出地方,只能被肏出无意义地呜咽。
他跪在榻上,脸埋进顾靖渊双腿间,专心伺候勃发肉柱,从龟头马眼到卵蛋柱身仔仔细细地舔,偶尔勉强含入,没多一会儿眼角便憋得通红。
他皱紧两条细眉,委委屈屈打了个结,稚嫩喉管被接连不断狠肏,顾靖渊按着他的后脑,强迫深喉。
燕南生怕咬到他,嘴角无意识地流出透明涎液,像是下面的小嘴一般湿滑软嫩,偶尔舌头不安地动一下,轻轻地猫儿一样划过柱身。
他喉管紧缩,控制不住地干呕,恰好夹着敏感前端,顾靖渊草草插了几下,终于肯放过他。
燕南张着的嘴唇一时之间合不上,半闭眼睛,低垂的眼睫留下一小片阴影,性器轻轻划过他通红嘴角和白嫩脸颊,戳在笑起来甜甜的小梨涡上射出来。
燕南殷红舌尖勾着一点白浊,一不小心吃进去一些,顾靖渊低头同他接吻,帕子揩去脸颊上的污浊,亲了亲他的鼻尖。
“穆清骗你,最多打几个板子赔钱了事。”
燕南一时反应不过来,圆溜溜的眼睛睁大,无辜可怜得让人想接着揉捏。
他猛的推开顾靖渊,毫无形象可言放声大哭,抽着鼻子泪涟涟控诉。
“大人!大人骗我,你、你欺负我!”
小顾不是什么好人,顾爹更不是,好惨一个小美人????
第10章
这怎么能算欺负,奶甜的小包子自己跳进嘴里,哪有不含在嘴里嚼嚼吞吃入腹的道理?
顾靖渊这么想着,把燕南剥了个干净,其间细微到可忽略不计的挣扎没任何用处,只徒增几分情趣。
燕南被嗦着乳首玩着下面,几下就没出息地丢在男人手里。
他难为情地咬着下唇,轻轻喊了声“大人”。
大人沉沉地“嗯”一声,要他抱着自己腿,看着手指插进粉嫩紧致的入口。
青天白日,外面还有隐隐约约的人声,燕南垂着纤长眼睫低头看自己的小穴被玩,耳朵尖悄悄粘了粉,蔓延到白皙侧脸,像个滚在糖粉里的糯米团子般。
他喘得很克制,只实在受不住时轻轻哼一声,凑近才能听到细细的呜咽呼吸。
顾靖渊衣冠楚楚,全身上下只略解开裤子,面色也如平常一般沉静如水,眼神里的危险隐藏得很好,至少燕南悄悄看的时候除了羞赧并没有再次被吓到。
他瘦得过分,顾靖渊怕自己压下来要把这小东西弄坏,让燕南自己坐下,抱在一起,边接吻边插进去。
好不容易全根没入,燕南已腿软得坐不住,全靠顾靖渊揽在他腰上的手臂支撑。
他还是不敢大声浪叫,做了多少次都只小声求饶,黏连的鼻音蜜似的甜腻,眼睛也垂下来,躲闪着不愿看。
这次似乎格外磨人,顾靖渊不肯给他个痛快,慢吞吞折腾,燕南夹着他的腰往上凑,臀尖糯糯地粉,一手就能包住。
就算是瘦了,大腿臀肉也依旧丰满柔软,顾靖渊虽希望他能再胖一点,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燕南格外诱人。
纤细的腰身,凸起的蝴蝶骨,恰到好处的腰窝,和称得上丰满肥腻的肉臀,刚刚丧夫的小寡妇浪荡又天真地勾引自己丈夫的生父。
顾靖渊毫无心理压力,在燕南因快感愧疚时,不留情面地狠狠插入最深处,或许自己儿子曾到达的地方。
燕南绷紧脚尖,手指掐紧顾靖渊的衣服,十指细白匀长,骨节却是粉的。
顾靖渊捏着他脆弱的手腕,要他抱住自己。
刚刚被唇舌伺候的粉色奶头被布料磨蹭,悄悄充血红肿起来,顾靖渊用手拨弄,将不多的软肉全玩弄在掌心。
“胖一点。”
顾靖渊床上讲话也不曾温和几分,燕南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顾靖渊再次揉捏可怜乳肉才蓦地红了脸。
“我、我又不是姑娘家……”
顾靖渊当然知道,只不过燕南脸颊绯红的模样格外好看,才让他忍不住逗一逗。
“大人、大人和姑娘、嗯……也这样吗……”
燕南断断续续开口,穴口酥麻难耐,顾靖渊次次入得极深,擦过所有敏感点,却不肯快一点,他只能被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求而不得的小性子都被肏了出来。
顾靖渊呼吸一顿,也不顾他能不能受得住,直接把人按在软榻上狠肏,水声黏腻湿哒,啪啪拍在臀肉上的动作极凶,燕南的呼吸节奏被打乱,忍不住惊呼一声。
“大、大人!”
刚刚的温情似乎是假象,这样凶狠地操弄才是顾靖渊的会做的事,燕南偏头在褥子上蹭了蹭自己逼出的眼泪,被发现后,那人拽着他的腰胯欺身上前,舔去那滴眼泪。
意乱情迷之中燕南也不知自己胡乱叫了些什么,只希望能轻一点慢一点,他喊顾靖渊大人,又糯糯地哼了几声公公、爹爹,疼疼燕儿之类的浑话,醒过来后简直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捂着满腹精水,燕南小心看顾靖渊的神色,观察他有没有生气。
顾靖渊揉揉他的头发,深色如常,不置可否。
燕南心里“呸”一声,明明他听到后反应更大,兴奋得像要把他生吞活剥拆之入腹一般。
脸却埋进被子,烧红得像是盖着的水红色鸳鸯锦绣被。
昨天调整作息失败,今天接着来!!
儿子快上线了,快乐修罗场要来了!!
本来心虚地把高h去掉了,现在可以加回来了哈哈哈!
第11章
年关将至,府里人忙里忙外,顾靖渊也不常着家,唯有燕南越发闲散。
他往往子时才折腾罢,昏昏沉沉被擦掉眼泪洗干净身子睡着,大多巳时方起,睡醒梳洗完毕已差不多该用午饭了。
有几次实在太晚,燕南哭哑嗓子,说什么也不肯再去洗,嚷嚷着困,要睡。
就那么含着一肚子精水,插着男人的阳物睡去。
第二天醒来还是清清爽爽,也不知是顾靖渊是怎么把他洗干净的。
大人不在家时,他便一个人在屋里发呆,也没什么可以做的。
顾靖渊让他出去走动,他不肯,要他去厨房说一声想吃昨儿的酥饼都不敢。
可是酥饼真的很好吃,燕南挠挠乱糟糟的头发。
他穿好衣服,仔细遮掩浑身青紫,别别扭扭下了床。
平常醒的晚,也就不吃早饭,这天难得醒的早,肚子饿得难受,却没人知道。
他在屋子里遛弯,踌躇着要不要出去看看,小心推开一点门缝,从里往外望。
昨夜刚落雪,顾靖渊知道他喜欢,只扫出一条能通人的小路,留下满园皑皑。
燕南谨慎走出去,蹲在路边捏了一点儿扫过的雪,生怕抓坏了这片平整洁白。
几只不怕冷的小雀儿飞过来,落在他旁边的那棵梅树上蹬了几下腿,雪便扑簌簌往下掉。
燕南心疼地捧起滚在泥土里的残雪,小雀叽叽喳喳,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安静。
燕南想喂鸟,但没有东西,他又开始想酥饼了,在院子里走了三圈后终是下定决心去厨房。
张婶在这府里待了几十年,顾以修是她一手照顾大的,在听说他要娶燕南时差点气晕过去。
她向来口直心快,直接去问,回来后便告了假,去城北山上的寺院求佛祖保佑她的小公子平平安安就好。
顾以修若是肯,是有这个能耐哄得所有人仰慕爱戴的。
燕南不行,他跟生人说个话都打磕巴,见张婶看他,更难开口。
“麻、麻烦您能不能,嗯,给我……”
他说的吞吞吐吐,手按在门框上,只露了半边脸,耳朵尖都是通红的。
张婶一生无儿无女,顾以修小时候听话懂事,几岁就跟个大人儿似的,哪儿见过这么孩子气的人。
她没怎么见过这个深居简出的小夫人,或者说,府上没几个人常见他。
前几天张婶恰好回家省亲,避过顾靖渊发火,其余人又被下了死命不许乱嚼舌根,自然更不明所以。
这会儿见到燕南,只想起顾以修坚决地说,
“……非他不可,若不能与之相守,吾心难安。”
……
“那个……”张婶思绪被燕南略提高一些,可还是蚊子大的声音拽回来,
“……那个酥饼,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
燕南终于结巴出来这句话,整个人如释重负,借着擦汗的动作揩去眼角挤出来的泪。
张婶瞧得仔细,那小孩眼角通红,一副想哭不敢哭的可怜模样,憋得气儿都快顺不上来了。
“您是说昨儿做的吗?那个现做最可口,要是不着急,就先坐这儿等会儿罢。”
张婶拿出个小板凳,燕南接过坐在门外,不知道该做什么。
忙活半天后往外一看,燕南在原地一动不动,目视前方,安静得像幅画。
许是瞧他孤伶伶坐那儿可怜,也没端着夫人架子,张婶心一软温声问,“小夫人,可愿意学一学怎么做?”
“哦!愿、愿意!”
燕南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幸好被扶了一把。
张婶一脸不赞成捏着他的小胳膊,嘴里嘟囔着太瘦,从口袋里拿出个油纸包,塞进他嘴里一块冰糖。
“沾沾甜味,就没那么容易晕了。”
“谢谢、谢谢。”
燕南含糊不清地说着,去洗干净手,裹上围裙,下手去和面。
他手笨,但是听的仔细认真,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乖的不得了,没一会儿张婶便把他当个小辈而不是什么夫人来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