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要再提,二婶待你如亲子,她不会介意你会不会有所成的。你们几兄弟,她还不是放养一样,全交给二叔管。”
现在大哥在督察司,二哥入礼部,四弟今年也入了大理寺当差,五弟打算入兵部,他自己本身乃神医谷大弟子,虽然不会什么医术,可将来指不定被那疯老头子带着继承医谷,所以他才有些急了吧。
望着自家三哥,言正方沉默了半会,随至点头。
“三哥,对不起,是我一时急了。”家里很快就剩他一个无所事事的人,所以他才有些乱了心思,真是枉费他平时读这么多的书了。
“你才十五,还小,安心读个四五年的书,到时三哥帮你盖个学校,你当校长,育人子弟,将来你弟子满天下,多么的拉风啊指不定,三哥还得靠你罩着。”拍拍他的肩,言溪幽默的说道。、噗。。。听到他的话,不知为何,言正方终于笑了起来,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
“少爷,不太好了少爷。”
门外,一个下人,大呼小叫的跑入院内。
“放肆三少和六少在里面说话,跑这么快干嘛难道恐龙过来了。”丰年望着冒冒失失的下人,立马大声喝道。至于恐龙是什么少爷说是侏罗纪来的,一头能有他们宅子这么大,吓死了哦。
“对不起。是奴才太大声了。”那个下人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五官老实,是在前厅当差的。
“什么事”言溪与言正方相视一眼,看向外面。这大清早的,能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丰哥,是大姑奶奶回来了”擦着汗,下人急喘的道。
丰年听到他的话,立马脸色一扯,连忙转身,往里面迈入。
“少爷、。”
“i怎么了大清早的,见鬼了。”言溪最不喜下人大清早大呼小叫,没得影响他的好心情。
“少爷,是大姑奶奶回来了。”
什么他的话一出,言溪有些讶然,随至看向自家六弟,才发现,他们六弟的神情更加的古怪。
“正方,我记得你说过,我们的大姑母,特能闹腾。”微挑眉,言溪语气微冷的道。这个大姑母,他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因为小时老是呆在神医谷,回到家,怕他病了,祖母更是将他的院子围得严严的,不让外界的事打扰到他。
这位姑母,在他们家,可是大名鼎鼎。不是说她端庄知书,也不是说她大方优雅,相反,她因为是小妾所生,那身小家子气一生都挥之不去。当时她的母亲是个什么郡王的私生女,不知为何,与他爷爷搞上,俩人一来一往,就有了私通之实。他祖母当时已嫁给爷爷,知道后气愤不已,无奈当时行势逼人,那个郡王竟然利用曾救过当今皇上的交情,让其下嫁为爷他二房,几乎与祖母平起平坐。这也就罢了,他的爷爷宠妾灭妻,硬生生的把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当嫡女养,那个嚣张,连他祖母都不放在眼里,祖母为此,不知受了多少的气。后来远嫁两广之地大户人家,才消停之。以前爷爷在时,每次回来,就跟个太后似的,搞得家里鸡犬不宁,乌烟獐气,据说,从小姐姐还挨达她的打。不过十分巧的是,每次她过来,总会与他避开,所以从小到大,他还真没见过这位姑母。
不过,再怎么能闹腾,到了他的手里,都能被收的乖乖的。
“据母亲前些曰子收到书信,说是,姑母说什么思念祖母和父亲他们,想着带儿女们上来住个二三年。还说,表妹和表弟年纪大了,想请大伯母及三婶给物色些京城的权贵之家有德之子。”说到这个姑母,言正方也十分的不屑。
你说你是庶女就算了,还不安份,他记得小时回来时,发红包,竟然不发给他,说什么庶子要什么红包。当时,姐姐帮他说了句话,立马被她甩了一巴掌。
连个孩子都计较,再想想这么多年来,她每次回来的作派,真心被恶心道。
“三二年”倒是有脸,这可是他家,这明显就是想靠着他们给自家儿女谋前程。
“这个时候,已到了老夫人的屋内了,少爷,您要过去看看吗”“去怎么不去长辈都来了,我一个晚辈,哪有不去的道理。去把我那件宝银色绣金云的披风拿来给六弟披上,我们去给祖母请安。”坐起身,拿过一边的披风,言溪似笑非笑的道。
“不用了三哥,我有好的披风。”他虽是庶子,可家里嫡子有的好东西,他一样都不少。
“傻小子,这个披风,可是前两天皇帝赐的,总共三件,多着呢她不是看不起你的身份吗咱就要让她看看,谁才是个破落户。”束好带子,言溪挑眉看向他。
皇帝赏了三件极好的披风,一件就是他现在身上穿的墨色绣祥兽的锦绸披风,穿起来,那叫一个大气高贵,他喜欢得紧。
“六少,快穿上吧”丰年拿过去,亲自为他披上。
披风展开,上面的流云好像活了一般,光彩照人,华丽高贵,十分的好看。
“走吧。见我们的势利姑母去。”言溪将手藏在柚子内,率先走出去。
如果姑母识相还好,不识相,他会让他知道,这个文平候爷,现在是谁说的算。
第61章 落荒而逃的言溪
他们刚到祖母的院落内,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刺眼的笑声,还着他们祖母爽朗的笑声,夹着几道陌生女孩子的娇笑,十分好听。
俩兄弟相视一眼,有些讶然。难道,这回他们的姑母懂得人情世故,圆滑做人了。
“三少爷,六少爷来了。”守在外面的丫环们看到他,立马恭敬的跑进去报告。
“快让这俩小子进来。”很快,里面就传来她祖母的声音,显然心情真不错。
丫环迅速掀起帘子,让二位主子走进去。
言溪刚走进去,就看到里面,他祖母坐在上位,下首坐着他母亲,二婶,三婶,他的姐姐看到他过来,对着他别有深意的眨了眨眼,端庄的坐在边上浅笑着。母亲的对面,坐着一位着淡绿华衣的中年妇女,五官与他家三叔有些相似,多了几分的妩媚韵味,可见年轻时是个十分难得的美人,只是那双眸子,眼睁睁的盯着他,好像,看分节阅读 33d到肉的狼她的身后,站着二女一男,女孩子年纪不是很大,十七八岁的样子,皆穿粉色衣服,款式相同,可一样的衣服,一个华丽高档,绣功更是精致,一个看着也很端庄,只是少了几分的灵气,连布料,都差了不少,这个,该是庶女。另一个男子看着比他大个一二岁的样子,身影高瘦,五官勉强算得上清秀,奶油小生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布料十分的好,如若他没猜得,这位,定然就是他的表弟,他姑母唯一的儿子吧。
他在打量别人时,他家姑母看他的眼神,仿佛像看一头金子般,闪闪发亮。
言方涓当看到进来的两个人时,霎间睁大了眸子,前面走进来的是个高瘦着暗黑色披风的男子,风度翩翩,五官精致秀丽,肤白如脂,整个人从里到外散发出一种高贵的气质,玉树兰芝,那披风做工精良,一看就是少有的好东西。至于他身后的言正方,她自然认得。
她身边的两个女孩子望着言溪清雅俊秀的脸,霎间红着脸低下头,至于男子,紧紧的瞪着言溪头上的玉冠看,上面的宝石,他从来没有见过。
哼也不过如此言溪高傲的扫了他们一眼,将一个大贵权家的公子哥表现得淋漓尽致,随至上面对着田氏行礼。
“这位,定然就是小溪了吧我的天啊姑母可从未见过,当真是像极了嫂子的绝美风华。”言方涓端坐在椅子上,笑兮兮的将他扫了一遍,眉开眼笑的望着他。
“姑母。”乖巧的对着他行礼,也不等她唤自己就自行放开手,坐到言正雅的身边没有想到他如此的无礼,言方涓眼底立马升起不悦。
“这孩子从小被我们宠坏了,姐姐可千万别见怪。”青睐郡主轻轻的用茶盖划过茶杯,似笑非笑的道,那笑容,未达眼底。
“哪里他从小多病,娇养些自然是对的。不像我家聪儿,从小仗着身体好,专门闯祸。”望着田氏,言方涓笑呵呵的道。
“溪儿,这位是你表妹,刘芳,与你同年,她身边的是刘媛,表哥刘聪。”田氏歪在椅子上,轻笑说道,完全没觉着他的孙儿,有什么不合礼的地方。
“表哥,表妹。”对着他们点点头,算了事。
“表弟。”
“表哥。”
“姑奶奶这回打算住多久”王氏听到她的话,眼底划过不悦,随意的道。对于这个小姑,她十分不喜,小时就因为一点小事,敢打她的女儿,真是不自量力。
“聪儿过了年就要下场了,我想等他下场了再回去。而且,这二个丫头年纪大了,我想请母亲给物色一下,希望她们能嫁回京城来。”言方涓笑容满面的望着她,理所当然的道。
他的话一出,五氏三妯娌相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底的不屑,随至沉默看向田氏“自然来了,就住下吧。你以前的院子刚好空着,你们就住进去,至于孩子的亲事,看过再说吧,有缘自然成事。”就算有缘,她也会让她无缘的。想着年轻时自家丈夫为了那个女人,令她受了多少的耻辱。她只是心善,见她母亲虽有些小气巴拉,却从未起过害她命的心才任由她与这个家来往。不过,既然嫁远了,就永远别想再嫁回来。就算她的女儿嫁回来,她也不会让她嫁给什么好人家。
这就是一头白眼狼,她永远不会感激你的,只会在关键时刻,咬你一口而已。
“说来,小溪的披风,当真是好东西,你表哥过几天要会友,刚好他没有多余的披风,不知可否借他披下。”言方涓看向言溪,理所当然的道。
“就是,表姐头上的金钗真是精致极了,我也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刘芳眼神泛亮的望着言正雅头上的金钗,眼底满是贪婪。
果然不是好东西,才来主人家第一天,就开口要东西。这般的不要脸,果然是不上得台面的庶女。言溪随意的扬眸,不屑的望着眼前的人。
“我们家富贵尊荣,用的,自然是好东西。表妹就算是大户人家,自然不能和我们相比。”言正雅听到他的话,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样的东西,竟然是他们文平候府嫁出去的姑奶奶,说出去,她都觉得丢人。
:“至于我弟弟身上的披风,可是陛下亲赐,我怕表哥没有这个福气承受得住。”微昂下巴,言正雅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们。
陛下亲赐听到她的话,言方涓眼睛都睁大了,看宝藏似的望向言溪,当那眼神看向言正方身上同款的披风时,划过狠戾和不信。
这个披风,明显与小溪的披风一样,难道,这个下贱的庶子,也得了皇上的赏。
感受到她的眼神,言正方拉了拉披风,没有理她。
三哥说得对。他是言家的主子,没有必要怕一个嫁出去多年的庶女。
“这个虽是陛下亲赐,可正方一个庶子。。怕也承受不起吧:”看到言溪眼底的不屑,言方涓气不打一处来,直瞪向言正方。
“什么庶子妹妹不也是庶女,要论这个的话,我家方儿可比妹妹高贵。年底后,我就会将他放至我的名下,成为正经的嫡子。到时这个家唯一背着庶的,可就是妹妹了。”:将茶杯轻轻的放到桌上,陈氏轻笑的望着她。
“嫂子还是和当年一样爱开玩笑,当初怎地不出生就记在您的名下。:”笑话,她可是这个家的大小姐,她从小怕过谁。小的时候,言方林还不是只有被她打的份。
就算嫁出去多年,父亲说了,这个家,永远有她的一份。
想到这里,她瞬间底气十足,语气也生硬的几分。
“是我说的。”田氏歪在塌上,望着她的庶女。
“怎么着,方儿母亲也救过你二哥,记在你二嫂名下就等于是你二嫂的儿子,那对春生不公平。所以,我才决定,等这孩子十六岁再记,这十六年,让这孩子年年为她烧香,也算是对得起春生了。”田氏看向言方涓,和蔼的说道。
“你一路过来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至于以后,有溪儿在,她相信,她会在这里,过得十分的精彩。对于自家孙儿的战斗力,田氏向来信心十足。
“好。既然这样,母亲就好生休息,我们等下吃饭的时候,再过来。”
说完,站起身,拉过身边的女儿,向她行礼。
至于刘芳,走到门边时,还忍不住回去看了言溪一眼,才随着她母亲离开。
“真不是东西。她还真当自己还是那个父亲在时为所欲为的大小姐呢竟让我们为她女儿铺路。”歪在椅子,青睐郡不满脸的不屑。
“指不定,这回又要折腾出什么新花样来”王氏想起平时这个小姑子的作派,就一阵恶心。明明是个下贱的庶女,却要端着高大上的嫡女架子。
“管这么多,你们几兄弟,这些日子少跟她们接触,免得一不小心,多出一个表妹的小妾来。”陈氏用丝帕拭嘴,不以为然的道。
“母亲,我知道了。”言正方是乖孩子,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
“后半年会极多的游会之类,和你三哥他们多出去走走,别老闷在家里。”对于这个庶子,从小养着长大,不是亲儿,早就胜似亲儿。
“二婶,你怎么不多关心关心我,我大病初愈。”双手环胸,言溪一脸伤心的控诉她。
他的话一出,所有人都笑了。
“你这个猴子,皇上给了你多少的好补品,还怕补不好你这点流失的营养。我听说,昨天什么人跟敬亲王爷到碧月山庄浪漫去了花前月下,只有两人。。。”摸着头上的发,陈氏戏谑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