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草原之主和亲后[古代架空]——BY:卿洱

作者:卿洱  录入:08-27

  明珩一惊, 急忙跑过去。跑到门口,房门刚好被打开,只见拓跋泓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正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
  明珩压抑着心里的欣喜,走进屋抓起他的手包进了自己的掌心, 关心问:“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拓跋泓笑着说:“等你啊。”
  明珩意外:“你怎么知道我会偷溜出来?”
  “猜的。”拓跋泓半真半假道。
  “大汗。”这时莫珈也走了上来。
  拓跋泓点点头, 对他道了一声辛苦, 就让他先去隔壁歇息了。
  莫珈二话没说就拐进了隔壁屋子。
  明珩关上房门,第一件事就是跟拓跋泓肚子里的两个宝宝打招呼,不过自己说了好半天,拓跋泓的肚子依旧平平静静的,就有些失落。
  拓跋泓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道:“宝宝们睡觉了,等明早醒了再和他们说个痛快。”
  “嗯。”明珩直起身子,伸手解下拓跋泓脸上的面具。面具下的面庞精致如常,只是面色略显苍白,眉宇间憔悴之色若隐若现,眼底的青黑也十分明显。
  明珩心疼坏了,伸手摸摸拓跋泓的脸颊又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眼底的青黑,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宝宝们吵你,晚上睡不好?”
  拓跋泓疲惫地笑了笑,也没有强撑,坦然承认道:“嗯,确实没睡好,不过不是因为宝宝们,而是你不抱着我,我睡不着。”
  明珩闻言突然放开了拓跋泓,手指上下翻动,三两下就脱下了两人的衣服,抱着拓跋泓钻进了被窝里,从后面伸手抱住,嘴唇轻轻摩挲着他的鬓角,柔声道:“幸好我来了,这次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先睡吧,我陪着你。”
  “嗯。”拓跋泓抱着明珩的手臂蹭了蹭。整个人被熟悉的气息笼罩在其中的感觉让他分外的安心与轻松,就连身体的不适都神奇般的缓减了,困意袭来,他缩在明珩的怀抱里,不出片刻就睡着了。
  明珩听着没过多久就变绵长的呼吸声,不禁收紧了手臂,心疼得要命——这得是多累啊才能倒头就睡。
  他突然有些后悔回到皇宫了。自己不过是离开了三天,拓跋泓就跟着失眠了三天,这要是时间再长一点,身子还不得垮了。
  明珩抱着已经沉沉睡着的拓跋泓想事,他在宫里无论是照顾拓跋泓还是商量事情都不方便,得想个办法搬出皇宫来住。
  明珩琢磨一晚上,一直想到天蒙蒙亮才睡着。等再次睁眼,已经是晌午了。
  拓跋泓比他先醒,为了不吵醒他,他也没有起床,就趴在他的身上无聊地玩他的头发。
  “什么时候醒的?”明珩眼睛还没彻底睁开,意识也还没完全清醒,但双手已经习惯地搂住了拓跋泓,也用食指绕着他脑后的一绺头发把玩。
  拓跋泓抬起头,朝他灿烂一笑,抱着圆滚滚的肚子往上蹭了蹭,嘟起嘴在他的唇上轻轻一碰:“我也刚醒没多久,看你睡得香没舍得吵你。”
  明珩微微一笑,问:“什么时辰了?”
  “该吃晌午饭了。”拓跋泓拽了拽他的袖子,“起床吧,吃了饭你也该回宫了。”
  明珩含糊地嗯了一声,抱着拓跋泓坐了起来,先帮拓跋泓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才开始收拾自己。
  拓跋泓捧着西瓜沉的肚子在房间里慢慢走着,走了一会儿,他伸手拽了拽敞开的薄外衣,却发现扣子已经扣不上了,苦恼地皱起了脸,跟明珩抱怨:“小家伙们长得太好了,肚子又大了不少,外衣都遮不住了。”
  明珩走过来试着帮他扣扣子,发现真的扣不上了:“还真是,比刚来安陵时又大了不少。要不后面几天你就别出院子里。”
  拓跋泓闷闷不乐道:“也只能这样了。”
  明珩摸了摸他的脸颊安慰:“听说双胎基本都是早产儿,再忍四个月,等孩子们降生了,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拓跋泓笑着看他:“这可是你说的,我去哪里你都要陪我,而且只有我们两个。”
  明珩皱眉:“孩子们呢?不带去吗?”
  “当然不能带了,带着孩子们还怎么游山玩水。到时候孩子交给奶娘或是泽玺带一段时间。”拓跋泓说完,肚子的孩子突然踹了一脚,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拓跋泓又心疼又觉得好笑,一边安抚宝宝们,一边道:“你看,宝宝们闹意见了。”
  “闹就闹吧。”拓跋泓揉着肚子,坚持道,“总之就是不能带孩子。”
  明珩纳闷问:“为什么不能带孩子?”
  拓跋泓眼神突然变得幽怨,跟他抱怨:“我们成亲之前根本没有机会独处,成亲之后又肚子多了个小家伙,你也不允许我到处走,光顾着被你押在床上养胎了。你自己算算,咱俩有独处过吗?”
  明珩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禁反思了起来,发现他俩好像还真没什么机会能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上单独待着的。
  拓跋泓跟他不止一次说过,小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带着心爱的人看遍山川河海。他大概这也是他坚持不带孩子的原因吧,毕竟与心爱的人同游山河与拖家带口的游山玩水全然是两种心境。
  明珩也觉得自己与拓跋泓独处的时间确实是少得可怜,对于拓跋泓的提议,虽然有些对不住还未出世的孩子,但他其实是很心动的。最终,一向秉持着媳妇儿大于的一切原则的他同意了拓跋泓的提议。
  而在他刚点完头,肚子里的孩子就像是知道了两位爹爹要抛弃他们似的,突然就闹了起来,又踢又踹,折腾的拓跋泓脸都白了。于是两位准爹爹也顾不得二人世界的美好蓝图,赶紧先手忙脚乱地哄两个正在抗议的小家伙。
  好不容易哄好了小家伙们,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夫夫俩累得一脑袋汗。有了前车之鉴,他们也不敢再提这件事,拉着手出门去吃饭了。
  莫珈早就醒了,正在院子里练功。见二人出来,他收起剑走过去跟二人问了个安,然后对拓跋泓道:“管家刚刚来过,说是国公府那边来传话,午时一刻花淮楼一聚。”
  拓跋泓了然地点点头。
  院子里的石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这些日子拓跋泓爱上了在院子里吃饭,管家每天把饭菜在石桌上摆好就离开了。
  管家今早进来院子瞧了一眼,结果就跟刚起床的莫珈撞见了,二人聊了几句,管家得知他和明珩昨晚偷偷回来了,中午准备饭菜的时候就细心地准备了三人份的。
  三人坐下吃了起来。
  明珩还是照例先伺候拓跋泓,他边给拓跋泓舀甜汤边问:“是泽玺派人来传话吗?怎么约在花淮楼了?”
  拓跋泓喝了一口甜汤,告诉他:“约在花淮楼见面是我的注意。景和园是私人宅子,频繁出入容易惹人生疑,花淮楼却是不一样,花淮楼是京都第一酒楼,就算去得勤快一些,有人问起来也能用应酬多来搪塞。”
  明珩点点头:“说得有道理。你们要谈什么事?”
  拓跋泓道:“泽玺这段时间在暗中调查两位皇子的死因,我们约好有消息了就在花淮楼碰头。”
  明珩拿筷子的手突然顿了顿,想起昨晚明芊芊跟自己说的那些话,他思索了片刻,要求道:“吃完饭我跟你一起去。”
  拓跋泓扭头看了他一眼,问:“不急着回宫吗?会不会被人发现?”
  重华宫一直以来除了自己的下人很少有外人进出,放在平时也不用太担心会被人发现自己偷溜出宫去。不过他这次回来是身负任务,父皇随时都有可能传唤自己。
  明珩想了想,摘下腰间的一块玉佩递给莫珈,对他道:“莫珈,等会儿吃完饭你先回宫。这块玉佩是我的信物,你给宫门口的护卫看一眼,他们就会放你进去。你回宫后多关注一下宫里的情况,若是父皇传唤我了,你先想办法帮我拖着,然后让小扇子去花淮楼找我。”
  莫珈也知事态的轻重缓急,因此二话没说就接了玉佩。
  吃完饭,莫珈就动身回皇宫了。而明珩乔装改扮了一番后也跟着再次扮作女子的拓跋泓一起乘马车进城,去花淮楼赴约。
  二人赶到花淮楼时,贺泽玺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他这一次出行很低调,为了甩掉四皇子监视的人,乌蒙驾着马车在城里兜了好几圈,把那些人溜得晕头转向了才穿巷子来到花淮楼后门。
  明珩推开二楼一间雅间的门,拉着拓跋泓进屋。
  贺泽玺坐在屋子中央的圆桌边正在喝茶,瞧见一身粉色罗裙的弟弟,惊吓得呛了一口水,连忙扔下茶杯捂着嘴小声咳嗽。
  拓跋泓丝毫不觉尴尬,大模大样地在哥哥对面坐了下来,笑眯眯问:“怎么这么大反应?”
  贺泽玺好不容易止了咳嗽,皱眉盯着那身红裙子,有些嫌弃问:“怎么穿成这样?”
  拓跋泓往后一仰,露出圆滚滚的肚子,轻轻拍了拍,理直气壮道:“不穿成这样怎么能遮住这个。”
  明珩坐在他的身边,一边给他倒茶一边点头赞同——就是就是。自家媳妇儿肚子老大了,不扮作女人,出门能吓死人哒。
  贺泽玺表情有些无奈,但也知自家弟弟大大咧咧的脾性,也就没多说什么,调整了一下心情,说起了正事。
  “两位皇子的死因我已经有些眉目了。”
  明珩和拓跋泓齐齐抬头看他,问:“怎么样?”
  贺泽玺沉默了一会儿:“我们之前都怀疑暗中下毒的人是四皇子,但据我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下毒的应该不是四皇子。”
  明珩和拓跋泓都愣住了。
  “毒不是明哲下的?”拓跋泓对于这个结果很不满意,皱眉问,“你为什么肯定不是他?”
  贺泽玺解释道:“前些天,我让乌蒙曾去四皇子府上夜探,恰巧那天晚上,四皇子叫来了穆萨的人议事。乌蒙说,那天晚上他在屋顶听到他们聊起了两位皇子中毒的事,四皇子似乎对于两位皇子中毒的事毫不知情,还问穆萨的知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他似乎也在派人调查他们中毒的真相,不过他们目前也不清楚凶手是谁。乌蒙全程十分小心,能肯定自己并没有被他们发现,所以,他们应该不是故意说给乌蒙听的,可信度很大。”
  拓跋泓摸着下巴喃喃自语:“不是明哲那会是谁呢?是三皇子还是五皇子?”
  明珩突然开口:“其实,昨晚,芊芊也曾跟我说过一些情况。她跟我说,太子和二皇兄中的都是一种慢性毒,这毒至少在已经在他们体内一年了,也就是说,这毒应该是在一年之前下的。”
  关于毒药的详情只有太医院的御医和皇家的人知道,因此拓跋泓和贺泽玺都是第一次听说,不禁都有些意外:“慢性毒?”
  明珩点头。
  拓跋泓问:“那毒药具体什么样?\"
  “我也不清楚,”明珩道,“我听说那毒一开始不明显,因此很难查出异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内的毒素越积越多,等到了某个时间段就会彻底爆发,不过那时候毒素早就走遍了五脏六腑,神仙难救。”
  拓跋泓也一筹莫展:“这倒是稀奇。”
  明珩问:“你也没听说过这种毒?\"
  拓跋泓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对毒药不是很了解。不过……”
  “不过什么?”
  拓跋泓指了指贺泽玺,告诉他:“泽玺对这方面比较擅长。”
  明珩惊讶:“泽玺竟然了解毒药?!”
  拓跋泓笑着解释道:“十几年前,草原上有位神医,他与我们父汗是好友。所以我们小时候跟着他学过一段时间,我跟着他学医术,而哥哥则是学习辨毒解毒的手艺。”
  明珩怔怔听着,心里大感惊叹,这兄弟俩未免太全能了。拓跋戎煜和贺瑾年把他们教得实在是太好了,兄弟俩一文一武,竟然还懂医毒之术。
  明珩听完拓跋泓的解释就看向了贺泽玺,期待着能从贺泽玺这个辨毒高手那里知道一些信息。
  而贺泽玺此刻脸色也异常凝重,那模样显然是知道一些什么的。
  夫夫俩对视一眼,神色皆是一喜。
  拓跋泓拽了拽哥哥的衣袖,问:“哥,你知道那是什么毒?”
  贺泽玺有些犹豫:“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种毒,但我所知道的一种毒的症状和这个很相似。”
  “是什么?”夫夫俩齐声问。
  贺泽玺看了明珩一眼,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们知道肃王中毒的事吗?”
  明珩一愣:“皇叔?这事和我皇叔有关?\"
  贺泽玺点点头,道:“肃王当初中的就是这种毒。”
  明珩只觉得脑袋轰然一声,炸开了一般,已经彻底懵了。
  拓跋泓也十分震惊:“你是说两位皇子中的毒和皇叔当年中的毒是一样的?”
  “嗯。”
  “那下毒之人呢?”拓跋泓问。
  贺泽玺压低声音道:“当年查出来的下毒之人是一位妃子,但我曾经详细调查过,这种毒的炼制需要一种蛊虫的血,而那种蛊虫十分珍稀,需要制毒之人长达十几年的喂养。据我所知,那位妃子祖籍在江南,家里是开织造坊,平时家里养的最多的是蚕,对于养蛊之术一窍不通。所以……”
  “所以,她根本不是下毒之人,不过是别人借刀杀人的拿把刀。”拓跋泓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贺泽玺点点头。
  拓跋泓又问:“那这毒究竟是宫里人搞出来的还是外面的人?宫里有人精通养蛊之术吗?”
  贺泽玺张了张嘴,还未出声,就听明珩略显低落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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