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万人迷保命[穿书]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千春景

作者:千春景  录入:09-08

  温霁云紧紧皱起眉头,昏睡中忽觉有一只手向自己袭来,反手一擒,制住了对方。
  刚被李忠国请来的余太医见温霁云昏睡着,正要给他把脉,忽然被温霁云反手一擒,差点没被折断手腕。
  余太医被温霁云制住,痛得泪水都从眼角迸了出来,战战兢兢道:“太、太子殿下饶命……下官就……奉命给您诊一诊脉……”
  温霁云睁开眼睛,只见眼前蹲着一个年轻的小太医,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太医?奉命……诊脉?
  温霁云防备地审视着眼前的年轻太医。
  天牢里那一个月不知受了多少刑罚,那小暴君早已下了严令不许用药,他身上的伤几乎都溃烂了。
  这会子,忽然叫一个太医来诊脉?
  小暴君在耍什么花样?
  温霁云诚然是长得好看的,而且不是那种锋利的美,眉眼之间反而有几分温柔。但此时被他这样的目光盯着,余太医哪里顾得上他好不好看,反而觉得那温柔的眉眼之间藏的都是杀人见血的利刃,被吓得瑟瑟发抖。
  温霁云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默然松开手。
  小暴君明面上故作仁慈,若要暗中取自己的性命,更好的办法有很多,也犯不着使用这种并不高明的手段。
  但他又岂会好心命人给自己看伤,且看看他有何后招?
  余太医如同死里逃生地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温霁云,不敢再伸手去碰他。
  温霁云坦然地将手腕主动递到了余太医面前。
  余太医诚惶诚恐,仔仔细细给温霁云检查了一番。
  查看完温霁云的伤势和病情以后,余太医又吓得不敢说话了。
  他现在这身体情况,若是如实对他直说出来……下一刻自己会不会被直接拧断脖子?


第7章 假仁假义
  见太医一脸为难不敢言语,温霁云自己心中也明白了几分。
  这些日子受的伤虽不致残,但自己也能感觉到实实在在伤了内里,夜间时常咳血,筋脉脏腑都在作痛。若非用内力护体,现在都不一定还有命在。
  温霁云淡然道:“直说便是。”
  “太子的外伤虽重,但只要好好休养用药,不要让伤口发炎,两三个月之间就可以痊愈。”余太医道,“只是内伤已经伤及根本,恐怕会落下病根。”
  见温霁云还盯着自己,似在追问,余太医只好把心一横,对温霁云和盘托出:“以后恐怕肩提不得重物,阴雨天关节会疼痛。膝盖伤得严重,冷天可能会站不起来。手上的伤已经伤了指骨,舞剑挽弓弹琴写字这些精细的事都做不了了。”
  话说到这份上,直白到就差没说“你的手、你的胳膊、你的腿全都废了”。言罢,余太医抬眼小心翼翼地去看温霁云的反应。
  他过往也曾听闻梁国的皇太子温霁云的贤名,龙章凤姿文武双全,风光无两令举世倾慕。笔下书法兰亭曲水,指间琴声空谷松风,弯弓能“一箭正堕双飞翼”,提剑也“一剑曾当百万师”。
  现在,这些事他日后一个也不能做了。
  想想连他一个与之无关的外人都觉得惋惜遗憾。
  温霁云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只是沉默了良久,低哑的嗓音道:“有劳了,多谢。”
  余太医心里说不上来有什么怪异之处,只觉得喉咙哽得慌。按理来说正常人都应该伤心欲绝的事,温霁云竟然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说到这里也怪异,莫说是这件事,便是他国破家亡被押入京受尽折磨时,也没听说他掉过一滴眼泪。
  这等人生境遇,便是铁打的人也该落泪了。痛哭一场方才是人之常情,这一滴泪也不落的……多半是忧思太重郁结于心,发泄不出来了,长久必然致病。
  余太医是个初入太医院的新人,也知道宫中应该谨言慎行,尤其是对于温霁云这样身份的人,多说一句都可能给自己惹祸。但到底他是个医者,不能放着不管。余太医深吸一口气,看着温霁云说道:“如果可以,您还是哭一场吧,哭越大声越好。”
  温霁云怔了一下,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余太医。
  李忠国也听出了余太医的意思,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李奉君一脸冷漠地站在一旁,长袖下的手指早已经深深抠进了掌心。
  余太医给温霁云开了几瓶敷外伤的药,又开了几剂内服调理的药,将药方都交给李忠国查看。
  李忠国哪里看得懂药方,转头就将药方交给了阮棠,并将今日余太医说过的话全都复述了一遍给阮棠听,只把温霁云的手废了那些话略过不提。
  毕竟废了温霁云不是小皇帝的命令,那些刑伤不少是朝中某些大臣跑去天牢滥用私刑的功劳,若小皇帝在意此事追究起来,倒成了他不通情理。
  反正小皇帝留温霁云在宫中也只是干杂活罢了,日后也不需要温霁云弹琴舞剑,李忠国能瞒着一点,便不和盘托出,日后倒能送朝臣们一个顺水人情。
  阮棠看了看药方,其实也什么都看不懂,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番,就搁到了一旁,说道:“如此说来,他需要休养两三个月?那这两三个月里就不要让他动了,你们把饭菜也端过去给他在屋子里吃。”
  “对了,也不能让他一直在房里躺着,让他时常到外面花园里逛逛。你知道那些图省事的下人,为了看住他定然把他关在房里,千万不可这样,他要出门你们就让他出门……”
  小皇帝巴拉巴拉地唠叨了一堆,要如何如何照顾温霁云。李忠国心道,小皇帝果然是个口是心非没长大的孩子啊,嘴硬说要温霁云入宫为奴为仆,这会子又对他关心成这样,当初何苦把人折磨成那个样子呢。看来自己以后得多帮着不懂事的小皇帝挽回挽回,把温霁云这个主儿伺候好。
  阮棠又想到李忠国提起余太医让温霁云哭一事。愁思郁结,这须得有个知心知意的人劝解才能引导出来。但是温霁云虽与人和善礼贤下士,对他忠心耿耿的臣下很多,能开解他的知心至交却几乎没有一个。
  谁能劝解温霁云?阮棠思来想去,忽然想到那个行刺了自己的太子伴读,陆言冰。
  “陆言冰在哪里?”阮棠问道。
  “陛下可是忘记了?”李忠国答道,“陆言冰数日前行刺陛下,陛下亲自下旨要将他斩首示众,算日子正好是今日,这会子已经快到未时,此人应该已经……”
  什么?!阮棠吓得表情都没了。
  自己怎么就没早点想到这事呢?!醒来这一两天,其实清醒的时间不过几个时辰,又是忙了庆功宴又是处理温霁云的事,竟然把这个行刺自己的刺客给忘了。
  阮棠对李忠国道:“你快去,传朕的旨意,朕要陆言冰立刻进宫,马上。”
  李忠国为难道:“陛下,这都快未时了。这……斩首一般在午时三刻,这人死不能复生啊……”
  阮棠真的急了,对李忠国喊道:“朕不管!是谁斩了陆言冰,你让他提头来见……”
  这急红了眼的暴躁小皇帝还没吼完,门外一名近侍急匆匆的跑进殿来,跪地禀告道:“陛下,刑部尚书徐振卿大人来向陛下请罪。”
  刑部尚书徐振卿,在原著中日后也是温霁云的爱慕者之一,不过在霁云太子的众多迷弟之中根本排不上号。阮棠对他没什么印象,也不知此时他来凑什么热闹,道:“问他有什么事,没有要事别来打扰朕,朕正烦着。”
  内侍答道:“徐大人今日奉命监斩梁国那名刺客,谁知刺客被人所劫,所以特来向陛下请罪的。”
  阮棠一听,心中顿时振奋,连忙道:“那快请徐大人进来。”
  不久后,一名身穿正红色的官服的年轻官员走进殿来,生得眉宇朗括,气宇轩昂。他先跪拜于地,便摘了乌纱置于地上,将陆言冰如何被劫囚的情形说了一遍,认错态度十分恳切,自称有愧君王重用,情愿削职为民回家种地。
  小皇帝眼里一向容不得沙子,何况是刺客被劫走这样的大事,还发生在皇城脚下,只怕是要大发雷霆的。徐振卿也不指望自己还能有未来,已经做好了被革职治罪的打算。
  阮棠却是听得心中一喜,脸上到底不能喜形于色,板着脸问道:“徐卿这是什么话?”
  徐振卿一怔。
  阮棠心里感谢徐振卿还来不及,说道:“这事又不是你偷懒懈怠出了差错,而是人意外被劫。劫囚之人必定要有预谋,就算朕换个人去,一样是要被劫的,这也能怪你吗?快戴上你的官帽,别让朕说第二遍。”
  “陛下……”徐振卿不敢相信小皇帝竟能说出这番话,早已感动得热泪盈眶,他戴上官帽,跪拜于地,“臣虽肝脑涂地,不能报答陛下大恩!臣有一请求,请陛下恩准。”
  阮棠道:“你说。”
  “这陆言冰本是梁国太子伴读,劫囚的必定是梁国余孽。”徐振卿道,“臣丢失要犯愧对陛下,愿将功折罪带温霁云去刑部审问,此事即便不是他主使,他必也知情。若能逼问出他的同党,就能将这一股梁国乱贼一网打尽!臣不敢不为陛下鞍前马后孝犬马之劳!”
  阮棠心道,我才刚夸你,你就给我找事来了。把温霁云交给你审问,你们不趁机要他的命?
  温霁云在天牢里那一个月留得命在,还得多亏了暴君渣攻下过要他庆功宴时从城门开始三步一跪羞辱示众的命令。不然别说一个月,那些恨不得嚼碎温霁云的大臣一天就能让他粉身碎骨。
  虽然说小说主角都是有主角光环的,但被整惨肯定免不了,未来自己可怎么在温霁云和他那些迷弟们手下苟命?说什么也不能把温霁云交出去。
  “徐卿太操劳了,还是多多休息。”阮棠观察了一下徐振卿的脸色,蹙眉说道,“看你眼圈都黑了。这件事你不要劳心费神了,温霁云朕会亲自审问他的。这几日想必你也是为了刺客之事日夜悬心,你且回去好好睡一觉。”
  陛下竟然能如此细致入微,连这些都能观察到想得到!徐振卿心中感动得一塌糊涂,叩首道:“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阮棠点点头,对李忠国道:“你亲自替朕送徐大人出门。”
  徐振卿早已感动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自己在地上又使劲磕了几个头,方才跟着李忠国出门去了。
  李忠国回到殿中,看着阮棠,不禁悄悄笑弯了嘴角。
  陛下长大了啊,终于懂得恩威并施了。往日里陛下锋芒太盛,那些大臣对陛下都只有畏惧,敢怒不敢言,李忠国也担心过终有一日要压制不住他们。这下好了,若能如此,倒是能把心放下一半了。
  李忠国走到阮棠身边,问道:“陛下要不要传温霁云过来审一审?”
  “审他?怎么审?”阮棠道,“在天牢里审问了一个月,你们问出什么来了吗?他说出福王下落了,还是说出梁国国库的钱都转移去哪里了?”
  原文里,原主之所以把温霁云扔到天牢审问,就是为了逼问福王和梁国国库财宝的下落,这些显然都是温霁云早已提前转移了的,但温霁云坚称自己不知道,而且打死也不开口,严刑拷打一个月,硬是一个字都没说。
  逼问不出来,原主又馋他身子舍不得杀,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温霁云要隐瞒的事,根本就撬不开口,这一点阮棠清楚得很。虽然阮棠也十分确定劫囚的事就是温霁云一手筹谋的,但现在就算把温霁云找来,猜都不用猜,他一定什么也不会说,只会一脸顺从无辜且冷淡地回答不知道。
  只是可惜了,本来想陆言冰和温霁云也算挚友,若陆言冰还在也好开解开解温霁云,现在又不能把人抓回来,温霁云的心病只能另外再想法子了。
  阮棠正考虑自己的保命大业,李忠国那里已经想入非非。想不到小皇帝对温霁云已经宠溺纵容到了这种程度,看来以后得多往温霁云跟前跑一跑,趁早讨好一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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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小皇帝下旨可以自由走动,但是温霁云整日也没有离开房门一步。
  陆言冰是他命令潜伏在燕国都城的暗卫解救的。他虽被囚.禁于一方之地,但能通过李奉君遥控外面潜伏的暗卫,甚至亡国前被他藏兵于民的残余军队。陆言冰被人当街劫走,小暴君必定会兴师动众地前来逼问。
  温霁云坦然等着小暴君的刑讯逼供,但一直等到天黑,也没人过来抓他去审问。
  直到晚饭后,只有李奉君独自进来,放了一瓶药在桌上。
  “人都支开了。”李奉君低声说道,“这东西是小暴君给的,属下已经检查过,没有问题。”
  温霁云只看了桌上的药瓶一眼。
  李奉君解释道:“这本是太医给小暴君除心口的疤,说是只此一瓶,去疤有奇效。小暴君说自己就算留了疤穿衣服也看不见,有没有不要紧,倒是太子殿下的脸上……请殿下赎属下冒犯,小暴君说如此伤疤有碍他的眼睛,令他不悦,于是命属下送这药来。”
  “不知这小暴君怎么回事,这两日虽然嘴上死硬,行动却突然对殿下如此假仁假义起来。”
  温霁云深邃的黑眸没有一丝波澜,不知在考虑什么,默然片刻,只是淡淡道:“静观其变。陆言冰的事如何?”
  “如太子计划,陆言冰已被护送离开。”李奉君道,“徐氏本是燕国大族,本来按殿下的谋划,小暴君必然大发雷霆降罪徐振卿,借此机会还能折断小皇帝一根羽翼。可惜这小暴君不知何故转了性情,不曾降罪徐振卿,反而好言抚慰了一番,徐振卿感激涕零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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