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被迫娶了奸佞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八声甘洲

作者:八声甘洲  录入:09-12

  萧九秦这狗东西果然是个男狐狸,否则那股窒息感怎的还未完全消失。
  “柏砚,无论是那兵部尚书的公子还是什么探花郎,你若敢跟着滚在一个榻上,我便打断你的腿。”萧九秦放下茶盏,眸中杀意浮现一瞬。
  柏砚眯眼,“那你且试试……”
  萧九秦若是威胁别人还能有用些,但是柏砚不是能受他桎梏的,二人都不是什么消停人,一旦拧起来,两败俱伤都是好的。
  喜欢归喜欢,可你要限制我,与你鱼死网破也算死同穴,不负一腔爱意了!
  柏砚直勾勾地看着萧九秦,“说来,你那么在意我与别人好,莫非……喜欢我?”柏砚自觉萧九秦只是膈应他,断袖只他一人便是了,没得萧九秦也是,所以这话其实也没带多少试探,纯粹膈应回去而已。
  但是,萧九秦偏偏出乎意料开口,“柏大人说得对,是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第34章 惊变 有人要他死。
  “喜欢”这两字说出来简单, 柏砚不信。
  他掸了掸袖子,对着萧九秦淡漠开口,“大白天的就别发癔症了, 你不想见我与人厮混,怕招人牵扯,这我理解。”
  像是安抚小孩子似的,他承诺道,“就目前我这风评, 怕是没人能瞧得上我,你放心,我不会碍你眼的。”
  萧九秦:“……”
  他气得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索性离开,免得一怒之下将人给揍了。
  这边门一阖上,柏砚呼出一口浊气。
  方才那一刻,他险些以为, 萧九秦说的是真心话。
  ————
  霄阳府的人兵马来得很快,萧九秦离开后当夜,就有骏马嘶鸣声。
  柏砚没想到会是这夜。外边喧闹声愈来愈大, 火光冲天, 是方府东边的院子走水了。
  他没有立刻出去, 打开一点窗,看屋外来来往往不少人, 其中大多是土匪和方府的下人。手起刀落,顷刻间便有人没了命。
  这会儿不能出去。土匪杀红了眼,见人就杀。过云寨的土匪被围在方府,府外都是霄阳府的兵马。风声鹤唳,这会儿就是一只猫儿窜出去, 也会被当作官兵给斩杀。
  柏砚却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寄往霄阳府的信写得很清楚,自己稳住过云寨的土匪,而霄阳府先派人偷偷潜进,无论如何,也绝不是这样大肆开拔。
  眼看着院子里的土匪开始一间一间的搜查,柏砚心知那大当家该是明白过来自己又被骗了。
  他当即不敢再磨蹭,自旁边的小窗跳出。
  幸好那日进方府后留了一点后手,他提前踩了点,将方府各处摸清楚。
  东边走水,如今那边反倒成了最安全的地方,白日里下了些雨,柏砚蹭了一手的泥往脸上抹了两下,又抓乱头发,随手抄起一根木棍就往东边走。
  一路上匆匆忙忙尽是些小喽啰,柏砚不敢胡乱张望,遇人要么小心躲过,要么随意敷衍过去,眼看着就要绕过长廊。
  身后忽然有人叫他的名字。
  柏砚站定回头。
  是方粤。
  “柏大人狼狈逃窜的样儿可真是奇观!”方粤自己也狼狈不堪,但不知他哪里的自信故意挖苦柏砚,眸中尽是嘲讽,
  “下官本以为如您这矜贵人怕是只会端坐正厅,等着那些土匪来找,再一番巧言令色,什么人都能由着你糊弄。”
  “既说我是糊弄,方大人不若也学着些,而不是那卑躬屈膝的样儿,好歹也是朝廷官员,跟条落水狗一样,扒着人的裤腿做人。”
  柏砚面上不净,但他一如既往挺直了腰,就是逃命也透露着几分闲庭信步。
  方粤就讨厌他这成竹在胸的做派。
  “不如柏大人好命,一早就能攀得上平津侯府的高枝,再则入了掌印太监的眼,太师也对你另眼相看。”方粤怨毒地看着柏砚,“以色侍人的东西,凭什么在我面前作威作福,教训我!”
  “长相是爹娘给的,至于我是不是好命,与你有何干系!”柏砚一脸戾气,“自己一事无成便来埋怨别人,于国于民你若能有半分贡献,怕也不是现在落魄境地。”
  “你懂什么?!”方粤大声叫喊。
  柏砚怕他招来土匪,不欲多做纠缠,但是方粤如今已经跟疯狗一般,他盯着柏砚,如同跗骨之蛆,“你不得好死,你坏了我的好事……”
  “若不是你,我如今便不是这副模样!”方粤恨极了柏砚,他这段时日被过云寨的土匪几番折辱,加之诸事不顺,早就积攒了满腹怨气,今日一乱,他便只记得要找柏砚。
  找到他,弄死他。
  方粤疯了。柏砚盯着他,就怕这疯狗冲上来攀咬,他没有多少耐心,也不想闹得土匪赶过来,遂假意示弱,将人先稳住。
  “我知道你也不想死。”柏砚朝东边努嘴,“那边可以暂避,你与我一道先去,待今日之事结束,再解决你我恩怨。”
  方粤一开始自是不信,他往外看了眼,“你听外边的声音,都是霄阳府的兵马,我若信你的话,怕是只要一出这门,就要被人拿下。”
  柏砚摇头,“你错了,待在此处与我对峙才会死得更快。”
  他将手里的棍子一扔,做出妥协的姿态,“说到底你我暂时都是同样处境,土匪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我待在这儿只有死路一条。”
  “可若你随我一道逃离这里,便还有一线生机。”
  “你胡说!”方粤瞪着柏砚,“我为了贪墨灾银,动了堤坝,再则挡住户部车马,这些罪名足以将我斩首示众。”
  柏砚心里一沉,果然,永州府的灾情不是人祸。
  但是这会儿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柏砚假意替他开脱,“我知你一人不可能有这样大的胆子,怕是背后有人推动,你顶多就是被拉出来挡事的,只要你将一切说清楚,虽会受些罪名,但不至于一死。”
  “说不定配合一些,将背后的真凶挖出来,你戴罪有功,能从轻发落,其中只要有人折转一番,最后也就是小惩大诫。”
  柏砚一边劝服一边试探,方粤心防本就不稳,稍微一试就试出不对来。
  “对,你说得对……我没那么大的罪名……”方粤后退了一步,“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那位要我动堤坝,说是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就是死些贱民而已……”
  柏砚捏紧拳头,“对,然后呢?”
  方粤摇头,“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既动了堤坝,便再没有回头路了……他叫我尽早动手,但是偏偏你来得那么突然,搅乱了我的计划……”
  柏砚原本借机要将人哄着离开,但是方粤口中的那个人引起他的注意。
  如果说,永州府灾情不仅仅是一个当地官员贪墨的案子,那么他背后的人还有什么企图?
  一早就算计了这么多,将方粤捏在手中,只等万事俱备,再将人一脚踢出来抵罪。
  这样的路数何其熟悉。
  柏砚想起五年前的那桩案子。
  也是借着赈灾的由头,大大小小牵扯的官员数十,闹得大梁朝野震动,还死了一位亲王。
  就是这件事,平津侯府无端卷入其中,私仇旧恨,家国天下,哪一样都是能将人牵扯到不能动弹分毫的。
  柏砚嘴里泛着酸气,五年前牵扯出一条线,已然死了那么多人,那现在呢?
  又是谁在背后搅弄风云?
  “柏砚,你想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是吗?”方粤诡笑着,“我不会告诉你的,”他似快意又似疯魔,“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柏砚明白方粤的意思,他是要自己今日死。
  所以现在说的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死人是没有机会说出去的。
  “我不想知道。”柏砚捏紧了拳头,“你也不必防着我,如今你我二人就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一旦出去,你或许还要仰仗我救你。”
  他故意这样说,叫方粤放松警惕。
  “你不想活命么?”柏砚示意他往后看,方粤犹豫的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方向火光冲天,厮杀声越来越近。
  “再这样磨蹭下去,离死也就不远了,我劝你想清楚,是要苟活还是就此没了命。”
  柏砚说完就转身。
  他袖中的匕首攥进手里,只要方粤有丝毫不妥的反应,柏砚便会要了他的命。
  眼看着柏砚走过拐角,方粤狠了狠心跟上。
  比起报复,暂时活命更重要。
  二人各怀心思。
  待走到最东边,果然连一个人都没有,火光带着浓烟直入云霄,四处散落的陈设,还有满地的血污。
  “那些土匪很快就能摸到这儿来,你口中活命的法子该不会就是坐以待毙吧?”方粤这会儿疯劲儿过了便开始怕起死来。
  柏砚若不是顾忌方粤背后给他来上一刀,还有他身后的那个人,这会儿方粤早就人头落地了。
  “瞧那儿,”柏砚指着角落一堆杂乱的木柴,“自这里出去正好避过外边的兵马。”
  方粤看他,“为何要避着霄阳府的人?那不是你叫来的救兵吗?”
  柏砚冷嗤,“我二人这副模样出去,不等查明身份就能被乱箭射死,你想试试吗?”
  “啧!”方粤扭头不说话了。
  时候也差不多了,柏砚想,这会儿萧九秦应当已经得到消息了,只要他赶在霄阳府人马冲进来之前出去,应当就能赶得上萧九秦前来。
  别的人他信不了,只有萧九秦才不会害他。
  霄阳府的人救援是真,剿匪是真,怕是趁乱弄死他也是真。
  到时候,在皇帝面前随意敷衍几句,不会有人抓着那一点疑点查探的。柏砚从乱起来的那时候就已经想清楚了。
  有人要他死。
  不惜代价!
  柏砚带着方粤才刚摸出去,身后便是震天一声巨响,方粤慌乱之际什么都顾不上,不防揪住柏砚的胳膊,“什么声音?!”
  “伏火雷。”柏砚眸中尽是方粤看不清楚的东西。
  另一边,萧九秦快马加鞭赶到街角,就听见那一声巨响。
  心中忽然轰的一下,他勒紧缰绳。
  “侯爷,怎么了?”他勉强跟上萧九秦的马,忽然就见侯爷脸色骤变。
  “为何会有伏火雷。”萧九秦心一点一点沉下去,自他得到消息就已经尽全力赶过来,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柏砚还在方府。
  这个认知让萧九秦如坠冰窟,如果说那些土匪柏砚还能勉强应付,那这伏火雷,那家伙单薄的身子如何能挡得住?
  “侯爷!”
  萧九秦高高扬起马鞭,座下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的箭疾驰而去。
  柏砚,你若死了,我也要将你从地狱拉出来!


第35章 意外 还是软乎乎一颗热烈的心
  霄阳府同知身掌河工水利, 同时也需抚绥民夷,接到柏砚的消息时,他正与某位贵客的遣使相谈甚欢。
  “柏砚?”曾玄刚给贵客煮了茶, 起身时微顿了下。
  报信者点头,“永州府大乱,知府方粤伙同过云寨的土匪强抢灾银,如今知府府城被占,柏砚孤立无援。”
  曾玄静静听着面色淡淡, “这样么……”
  他还未再说什么,贵客开了口,“若我所猜不错, 这柏砚便是前平津侯所收义子?不过名为义子,似乎连萧家宗谱都未上……”
  “大人所言极是。”曾玄点头,“其人颇有些才情,加之心性远超常人, 不过五年稳坐御史台,就连秉笔太监怀淳都对他另眼相看,的确是有些手段。”
  贵客点头, “那就对了, 我此次来, 说起来与这人还有些牵连,曾大人也知, 我家主子素来不争不抢,可我等做奴才的可不能惫懒,当是主子有命全力相赴,这一次怕是要麻烦曾大人一次了。”
  曾玄眸中闪过一丝犹疑,最后还是归于平静, 他坐直躬身,长长一礼,“自当鞍前马后。”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直到将人送出去,已是烛火影影绰绰,府中静谧只能隐隐听见丝丝缕缕的箜篌妙音。
  “大人今日在府?”曾玄招来一人问。
  “回大人,公子今日一直都在,午后曾过来找您,但是见贵客在,遂又离开了。”
  曾玄脸色微变,“大人过来,为何无人通报?”
  那人立刻跪下,“大人恕罪,是公子不让奴才禀报,他离开时只说叫奴才转告您一句话。”
  “什么话?”
  “公子说,大人您想做什么便去做,只一样,以后莫要再来烦他。”
  “宋榷……”曾玄攥紧拳头。
  霄阳府知府宋榷年方二十又一,虽才及冠,但他身世复杂,承蒙皇帝怜惜,破例让其子承父职,执掌霄阳府知府一职。
  说起来,遑论大梁,这在前朝都是未曾有过的事情。
  而这宋榷却安于享乐,诸事皆弃,将霄阳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推给同知曾玄。
  曾玄二十又六,出身寒门,若非有前霄阳府知府提携,怕是这辈子都出不了头。
  眼看宋榷日日饮酒作乐,不理常务,曾玄一力撑起霄阳府,在外人眼中,他除了身世卑弱,也没什么可指摘的地方。
  可是却鲜有人知道,曾玄与宋榷并非表面上官与下属的关系。
  “大人,您去哪儿?”那人还跪着,就见曾玄往主院去。奴才有心拦着,却被曾玄推开,一众人都不敢对曾玄动手,未有多久,他便顺畅地进入主院。
  天色已黑,苍穹之上只有点点星光闪烁,院中却灯火通明,歌姬美婢十数人,个个怀中琵琶、箜篌,靡靡之音漾在人心尖,像是饮了酒一样脚下虚浮……只是满院芬芳中,独有一玄衣男子阖着眸靠着石桌似睡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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