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就是那个流言中的小狐狸精,现在他手上拿着某人“赏赐”的诏书,感觉自己要气疯了。
注:IVI主受慢穿,世界线从最开始相遇写起,文案是后期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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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穿的世界有
1变态帝王X千年(傻)狐狸精(进行中)
2假装高冷师尊受X徒弟攻
3嫉妖如仇道士攻X狐狸精受
4性冷淡天下第一美人国师攻X天下第一丑男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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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重照连喝三日, 虽然味道依然如当初一样美味,但喝多了也会腻啊!
重照把东西一推:“我不想喝,喝腻了。”
长延皱眉:“林太医说, 喝这个对你有好处。时辰还不晚, 尽早喝了吧。”
重照道:“为什么林太医要我喝这个?”
许长延一愣, 有点怀疑自己记错了要紧的事, 还是对方失忆了?
许长延诚实地说:“因为你怀孕了。”
四个多月的孩子还不是很明显, 衣服一遮便能挡住, 也没有很多不舒服的症状, 以至于重照不自觉地就把这件事给忘在脑后。
甚至像是逃避这回事似的, 把它遗忘在脑海深处,明知存在而不面对。
许长延就简单地说出了事实,连个多余的话也没有。但问题是, 在有些人面前,有些事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否则听的人心情就不愉悦了。
重照脸色冷了下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毫无防备地半倚在人家屋里这个举动过于轻浮过于危险了,更何况还与这人有过极为亲密的事。
他窘迫地把腿缩回来, 又乖乖地坐正了姿势,拉紧了外衣, 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
重照有些生气, 但人家说了大实话,他无可辩驳, 脸颊泛了点红,“我不喝,你让人备着,我带回去喝。”
许长延眉头皱起来了, “别任性,乖,先喝了。”
重照梗着脖子,推开他的手,语气也有点严厉了,“我不要,我说了我不喝!”
小刺猬缩回了自己的窝,偷偷地把食物扛回去一个人躲着喝,谁也不让看。
洗澡的时候重照戳了戳自己软趴趴的肚子,露出一个凸起的弧度,他仿佛被热水蒸红了脸,忍着羞耻摸了摸,触感温热细腻。
他突然想起白日李正业责备他习武懈怠了,再过一两个月他这件事也瞒不住。
他根本没想好如何跟李正业和钟氏解释,也没有做好大白于天下的准备。如果他不透露许长延的话,那时候会面临什么样的流言蜚语,重照难以想象。
而且他从小就没把自己的体质放在心上,仗着国公府势大作威作福无人敢惹,对自己的认识完全就是男子,难以想象跟个女子一样孕育生产的过程。
怎么办,重照烦乱地挠头,总不能找个人代替自己,然后自个儿逃跑吧?生完再跑回来?
重照摸了摸下巴,感觉这个主意可行。
重照第二天去大理寺报道,今日王庸又告假,这老大人混迹官场四十余年,阅历丰富心也很大。
杜州抱着重照抱怨,“这么多公务要办,皇上奏折也不看,我们直接丢给丞相大人吧?”
重照说:“王大人告假,你就辛劳辛劳。”
杜州抱着他的胳膊哭,“告假个屁,王家媳妇生了个胖大儿子,王大人忙着在家含饴弄孙呢,我这一没娶亲没成家的,每日在大理寺累成狗,还拿着这么点俸禄。小侯爷,你说我可怜不?”
门口光线微暗,重照望过去,众人簇拥着一人走进来。
神色官袍,容色俊美,冷淡的目光落在他被杜州抱着的胳膊上。
重照心里一跳,把杜州一把推开。
昨天他跑的太急,不知道有没有把人惹恼,想来还有点心虚,重照小心翼翼地瞅过去。
许长延气场强大地走了过来,下巴微抬:“王大人告假,本尊暂代大理寺卿一职,麻烦杜大人把积聚的奏折都给我抱过来。”
说罢扭头就走,都没多看重照一眼。
重照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头,帮着杜州整理,随后两人给许长延搬过去。
许长延一封一封拿起来看,时不时做点批注,头也不抬,神色专注。
重照抱着一叠卷宗在旁边呆呆地看,许长延的手握着笔的姿势也很漂亮,字也写的优美好看,偏头认真的样子,深色官袍的袖子垂在桌沿,鬓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鼻梁高挺,下巴白嫩得不似五大三粗的汉子。
堆积了好几天的公务一时间处理不完,许长延埋头干了好片刻,连句话都没跟重照说过。重照一时觉得自己好像受了冷落似的有些难受。
但不是前世那种感觉,就像是“许长延生气了吗为什么不理他他什么都没错啊许长延生什么气”这种复杂的心情。
临了申时末,重照正要去找许长延结伴回去,那人却已经不在大理寺了。
重照问杜州:“许大人呢?”
杜州抬头说:“九龙卫接了案子,他先走了。”
为什么他不知道?重照心情复杂,这人居然什么都不跟他说,就这么走了!重照觉得自己要气炸了。
他气鼓鼓地出了门,发誓再也不理许长延了。
……
太子大典结束后,六部终于能歇下一口气了。入了秋,天气寒了许多,重照给自己加两件衣服,坐上轿子去国公府探望他爹娘。
李重琴已经从祠堂里被放出来了,只是李正业限制了她的活动,至于李重兴,大病了一场后昨日才好了勉强能下地走路。
原本俏皮可爱的妹妹消失无踪,重琴眼神深邃了许多,面目沉静,让人看不出喜乐。
重琴走到重照面前行礼,淡淡地说:“拜见小侯爷。”
重照忽然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疏远了不少,重琴做下的事还摆在两人之间,终究是难以回到当初。
重照说:“不用,在家里还是唤我二哥就好。”
重琴说:“不行的,爹娘会说我不懂规矩。”
重照便没再多提。
重琴落后小半步,从后头看着重照身姿拔长的背影。
重照身上挂着侯爵爵位,又靠着出身越级上了大理寺少卿,多少人在心里歆羨无比,重琴也是,羡慕重照的出身和李正业对他的宠爱,好像他在哪里都比人有更好的运气似的。
重照嫡次子出身,永远不会理解她这样迫切往上爬的心情。
但她一定会靠自己的手段上位谋利的,让国公府、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不再小瞧她。
重照闻到了重琴身上浓重的香味,有点难受地走快了些,在路口说:“我去看下大哥,你先去吧。”
李正业把李重兴看得牢牢地,许鸿义连个消息都传不进来,李重兴想必对外界的事情还不是很清楚。
重照进门的时候,李重兴正扶着桌子一点点往前移动,重照见他一晃,忙上前搀扶,“哥!小心点。”
重照扶着他坐下了,李重兴撑着腰,说这家常话说:“今日怎么过来了?都立秋了,回去的时候多加两件衣服。”
重照点点头,“多谢哥关心。”
李重兴垂头看着自己的腿,似乎没什么说的了,道路已经走到了尽头,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重照开口,“这数日,发生了很多事。”
李重兴说:“你说吧。”
重照:“皇上册封了五皇子为唐亲王,三皇子为郡王。”
李重兴双目微亮,只要允漳得势,他还有希望。
重照说:“皇帝还册封了十二皇子为太子。”
李重兴眼睛微微睁大,嘴巴张了张,重照说:“千真万确,册封大典数日前就结束了,这件事已经是铁板钉钉谁都搬不动,哥,你还没死心吗?”
李重兴说:“不、不,绝不会……”
重照叹了口气。他认为,储君必定是允琮,前世是,今世也是。允琮是嫡子,况且帝后情感深厚,前世也由许长延证实,允琮继位,这不会有意外。
重照说:“别执迷不悟了,哥,去跟爹道个歉求他原谅。”
李重兴发出一声低吼,仿佛困兽犹斗:“不!”
李重兴想不通,李正业便打算把人丢到边关,从个小兵做起,上战场杀敌,战死就是他的命,活着就自己挣出一份军功来给所有人看。
然而李正业计划得好,赶不上又有新的变化。
李正业在宫里有自己的人,晚饭过后,宫里的眼线传了消息出来。
韩永丰拿着证据,又向衡帝状告李家有不臣之心。
但是衡帝并没有多在意的样子,把奏折留下就让人走了。
李正业笑道:“姓韩的这个蠢货,不可能成。”
作者有话要说: 许长延:岳父醒醒,会被打脸的
#你的儿婿还有一章到达现场#
#带球跑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今天出门所以更晚啦(*/ω\*)
第58章
龙涎香淡淡的味道漂浮在御书房案桌四周, 大齐天子负手站在案桌前,韩永丰跪在下面,两人之间一时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严肃, 房中的小太监大气也不敢出。
衡帝垂眸看了眼韩永丰呈现的证据。
韩永丰说:“这些, 都是从李重兴手中流出来的银子的票据, 与李重兴贪|污了的那笔银两的数量符合, 郭江的供词陛下也看过, 都是千真万确, 李重兴勾结西南王心怀不轨, 这一点不可否认!”
衡帝说:“除郭江外,没有第二个证人?”
韩永丰说:“臣怀疑,是对方发现东窗事发, 事先把人都给杀光了。您看西南王,死因更是蹊跷!”
衡帝说:“西南王并非由贼寇杀死,而是为巴蜀的敌人暗中毒杀。这点长延已与朕解释过,朕相信他。”
韩永丰忙说:“陛下!这么一大批银子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必定是被西南王换做是兵器粮草和兵马, 又为人所暗中藏起来了,此事必须追查到底!”
衡帝问道:“那么韩爱卿, 怀疑是谁在朕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韩永丰一顿, 说:“臣,怀疑是九龙卫之首许长延许大人!”
衡帝皱眉:“你不用提了, 九龙卫是朕的一把刀,朕握在手里,不会有意外。朕也相信长延这孩子。”
韩永丰焦急地说:“陛下可以不追究小辈们,那么镇国公呢?”
“嘉兴四年, 突厥侵犯大齐北境,镇国公率兵远征,副将好大喜功轻敌冒进我军大败,陛下想将其斩首示众,为李正业所拦阻;嘉兴六年,建威大将军杀犯人充作敌军尸首来骗取军功,也是镇国公求的情。那两位都是李家军出来的,镇国公私心是如此之重!”
“嘉兴一年,大齐和大周两国对峙,我大齐虽然只有三万兵力,但并非不可一搏。李正业却拒绝枢密院当时讨论出来的方案,反而节节败退,致使三座城池落入敌手!不得不投降议和!”
衡帝每听一句,脸色便沉了一分,好片刻才回道:“当时两方悬殊过大,枢密院想拿三万士兵的命去挡住敌人……朕也觉得过于残酷了。”
韩永丰步步紧逼:“残酷又如何,战场之上,怎么可能没有牺牲?!相反,镇国公屡次违背陛下您的旨令,擅自作主,偏袒嫡系,为人不公不正。现在镇国公在内名扬天下,在外震慑四方,根本不把陛下您放在眼里!”
衡帝脸色冷了下来。
大齐文武之首,文是丞相,武自然是李正业。李正业征战四方,却已名扬大齐震慑边关,名号比他这个皇帝还有用。
大齐百姓甚至认为,只要李正业在,大齐就安安稳稳的。但就像许长延说的,谁能保证这把锋利的长刀,会不会指向皇宫的方向呢?
就算李正业能拍着胸脯说自己是清白的,衡帝会信吗?自然不会的,世上多的是说自己是好人的坏人。
衡帝不信,所以他动摇了。
怀疑的种子早已深埋在心底,韩永丰每说一句,仿佛是助长的肥料,深深扎根在他内心。
衡帝没再问下去,韩永丰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衡帝还在犹豫的时候,又有一件事突然爆发。
大典之后没过几日,小太子突然发病晕厥,太医院忙做了一团。
彼时林海棠正在昭侯府做客,忽然林府传来林飞白回不来的消息。
林飞白若是在太医院值班,也要在凌晨才回府休息,海棠并不在意,去找了重照:“小侯爷,我哥晚上不回来了,这天色也晚了,府里就我一个人,让我住这边好不好?”
重照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道:“行,你去找间合心意的厢房。”
大理寺的俸禄来的快,重照不想见到许长延,在昭侯府摆了一大桌菜,和林海棠汪子真一起吃。海棠话多,餐桌上气氛热烈。
重照问:“今日飞白在太医院值班?怎么不回来呢?”
林海棠说:“并非,府里的人说是宫里的小太子又不好了,哥要在宫里随时候着。”
重照惊道:“允琮又发病了?”
汪子真放下筷子,叹了口气,“我家那边也有出生就患有心疾体弱的孩子,如果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大多都撑不过十岁,治病还拖累了家庭。”
允琮这个病,也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反反复复,每次都很幸运地熬过来了。重照前世没多注意,不清楚是不是也是这样,他总觉得过于频繁严重了些,他想去问问许长延,又拉不下脸面主动找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