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病暗卫的宠妃生存指南 [金推][古代架空]——BY:魔王西蒙

作者:魔王西蒙  录入:09-28

  傅秋锋静静听着,对这位沈将军好奇之余,也预料到了容璲想必又要开始讲他的困苦往事。
  “天在水开店近百年了,沈将军同朕说起过,有一次朕趁着宫里举办宴席,偷偷钻进王公大臣的马车出了宫,到这里买了碗一直想吃的冰饮,”容璲用勺子搅着已经开始融化的奶酥,“不过朕只吃了一口,朕想着,应该带回去让娘也尝尝,那时朕真傻,连冰会融化都没想到,等朕悄悄给娘送去时,它已经变成了一碗粘稠的汤汁。”
  傅秋锋注意到容璲的用词,他并没有说“母后”,傅秋锋犹豫自己要接什么话,但容璲似乎没有让他提问的意思,起身拍了拍手道:“走吧。”
  傅秋锋沉默的跟上,两人取消了下午的行程直接回宫,容璲把傅秋锋送回竹韵阁就去了御书房,傅秋锋只能继续给林铮当小工。“怎么样,眼睛有什么感觉?”林铮坐在药臼旁边打听。
  “还好。”傅秋锋拽了拽纱布,“……有些痒。”
  “正常反应。”林铮安抚道,“上一个小姑娘也这么说。”
  傅秋锋狐疑:“前辈还收治过因幻毒目盲的病患吗?”
  林铮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没有,她是别的毛病,既然没事那就继续吧,这些药捣碎之后,再来炼药房拉风箱添柴火。”
  御书房内,容璲正在翻看今天的折子,指责傅秋锋言行不端的足有三本,他随手写了个阅就扔到一边,冯吉敲了敲门,禀告道:“陛下,颐王求见。”
  容璲手里的毛笔一顿,眼底闪过一抹隐晦的暗色,他把笔挂回笔架,折子也收到了桌下,摘了发带往软榻上一靠,懒洋洋地说:“让他进来。”
  片刻之后,只见一道颀长身影自庭中走过,被冯吉领至门口,那人玉冠墨发丰神俊逸,一身青衫鹤氅,衣缘滚着金边,文质彬彬又不失高贵。
  “微臣参见陛下。”颐王容琰行至榻前,端正提起衣摆跪下行礼。
  容璲支起一条腿,半倚半躺地撑着脑袋,等他跪完了才挥手笑道:“免礼,快起来,朕和四皇兄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拘谨呢。”
  “君臣有别,臣岂敢造次。”容琰低头退至一旁,笑容轻浅声音朗润,不疾不徐地问候道,“陛下近来可好?”
  “当然好,不过几个刺客,不稀罕了。”容璲伸手拍拍软榻,“颐王府就在京中,你也不常来看朕,来一次就生分一次,坐,陪朕聊聊天。”
  容琰用余光瞟着容璲,容璲歪在那里,领口一敞到胃,雪白的皮肤上散落着柔顺的长发,他伸手从小几上摘了颗葡萄送到唇边,牙齿咬破那一层漆黑的果皮,淋漓汁水润湿了嫣红的唇,一截灵巧的舌尖卷走柔软的果肉,随即又皱了皱眉,纤长的眼睫微微一颤,露出些许嗔恼。
  容琰悄然收回了视线,直视那双蕴有万般风情的眼眸,不知不觉便会失去冷静,他古板地躬身行礼道:“这,臣不敢。”
  “皇兄若要抗旨,朕可生气了。”容璲嚼着葡萄含混地说,“……好酸。”
  容琰深吸口气,贴着软榻的边坐,请求道:“陛下,臣此来是想请陛下准臣一个月后出京一趟,参加岱州凤翥居的书画鉴赏会,不少书画名家都在邀请之列。”
  “你果然不是真诚来看望朕。”容璲看似失望地叹了口气。
  “臣是怕打扰陛下,不敢常来。”容琰连忙解释,“若陛下不准,臣派家奴去买下几本字帖也可。”
  “朕怎么会不准呢?”容璲大方地说,“朕知道皇兄最好此道,从前练字入了迷,饿昏过去都不肯放下笔,朕若不准你去,万一你急出个好歹怎么办。”
  容琰表情一僵,然后大喜过望:“多谢陛下!”
  “届时要朕为你调一队崇威卫随行保护吗?”容璲问道。
  “臣不打算大张旗鼓明面前往,若臣言明身份,恐会为陛下招惹麻烦,况且臣的书友若是知道臣的身份,只怕也不敢对臣的拙作如实批评了。”容琰赧然道。
  容璲点点头,打了个哈欠:“也对,那你就带些王府侍卫自己去吧……朕倒也想出门,最近天气越来越热,过几日朕也想想到何处避暑。”
  容琰见他露出疲色,便要起身告退,手在榻上一按,软枕下的书滑出一角,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封面的字,《采花奇缘》。
  “哦,这是朕最近打发时间的闲书。”容璲拿起来晃了晃,笑眯眯地望着容琰,“说起来,皇兄比朕还大两岁,到现在府里也没个王妃,莫不是看上哪家公子,不好明说?”
  “陛下!臣醉心书道,终日与文墨为伴,并无中意之人,更不愿伤害无辜女子,还望陛下理解。”容琰脸色刷地红了,深深作揖。
  “哈,朕开玩笑的。”容璲探出身子,指尖一勾容琰的衣领,把那本《采花奇缘》强行塞进容琰怀里,“这本书朕送你了,等你交流回来,给朕抄一遍,让朕也欣赏一番皇兄的书法。”
  容琰攥着拳,好像把这种书带在身上就浑身不适,更别提亲笔抄一遍,他咬了咬下唇,把目光从容璲一番动作敞的更开的衣襟上挪走,退后几步道:“是,那臣先行告退了。”
  “不再陪朕待一会儿吗?”容璲不舍地挽留,“最起码用过晚膳再走。”
  容琰连连推辞,离开御书房,随行的侍卫正等在外廷门口,他大步走下台阶,神色越来越恼,抬手把书拿出来甩给紧随其后的侍卫。
  侍卫匆忙接了,大略一翻,然后停在一幅两个男人上下假山起伏的插图上,眉梢一颤,惊疑不定地望着容琰。
  “陛下御赐的。”容琰咬牙道。
  侍卫连忙合上书双手捧起来。
  “何其荒唐!”容琰低骂一声,“回去烧了。”
  侍卫顿时轻松,把书卷了卷别进腰带。
  容璲打了个喷嚏,最近天气其实也没热到何种程度,他重新拉好衣服扎上头发,把窗户全都打开,让风吹散满屋墨香。
  全部奏折看完以后,已经到了黄昏,韦渊来御书房找容璲汇报搜查进度,面上并未有多少喜色。
  “西北西南两方无人的宫殿内外都已彻底搜查,并未发现密道,只剩下东侧停鸾宫一带妃嫔的住所之内尚未搜查。”韦渊低声说。
  “停鸾宫不用顾忌,你和上官雩说一声,私下搜查,毕竟她也不可能盯紧宫殿每个角落,还是以防万一的好。”容璲揉了揉太阳穴,“如果宫中真有密道,那现在范围已经缩小不少了。”
  “那其余宫殿要怎么办?”韦渊问,“属下若带人搜宫,恐会走漏消息。”
  “那就调虎离山。”容璲说道:“朕明日宣布办场春猎,把她们都带走,你再派霜刃台轻功好的人仔细搜查。”
  韦渊细微地停顿了一下,尽管是成语,他也是第一次听见把后宫嫔妃比作虎的:“是,那属下这便去停鸾宫。”
  韦渊走后,御书房又是一片死寂,这三年来送进宫的贵族小姐源源不断,容璲看见那些空闲的宫殿一点点有了活气,却总是想起曾经荒凉的模样,他与无数笼中之雀困在一起,在这座方圆有限的皇宫里散发出无限的欲望,越来越压抑,越来越窒息。
  容璲感到有些头疼,他起身走到门外,想了想,还是去了竹韵阁。
  他不知道双目失明的傅秋锋会不会睡得很早,就放轻了脚步走到厢房,慢慢推开门,然后看见傅秋锋眼前缠着一层薄薄的纱布,弯腰拿剪子不断戳烛台上的蜡烛,烛火一晃一晃的,在昏暗的夜色里把傅秋锋的身影拉得老长。
  容璲站在门前,问道:“你在玩火?”
  傅秋锋:“……”
  傅秋锋放下剪子回过头:“没有。”
  他刚才点上蜡烛试探,靠近时眼前便会慢慢亮起,不再是一片沉重的黑。
  容璲打量了一下傅秋锋:“明天随朕去趟国公府,然后再陪朕去北山打猎。”
  傅秋锋准确地走到桌边给容璲倒茶,闻言诧异道:“您也会打猎?”
  容璲有种被轻视的不爽:“骑射而已,有何困难。”
  傅秋锋对容璲多点刮目相看:“若有十箭,陛下马射能中一环几箭?”
  容璲不禁沉默,暗忖马射能中就不错了,还讲究几环。
  “到时你自己看。”容璲面不改色地说,“前提是你眼睛能痊愈。”
  傅秋锋点头,他没说话,容璲也没起头,两人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傅秋锋先开口道:“陛下要沐浴吗?灶上烧着水呢。”
  “朕怕你烫着自己。”容璲怀疑地看他。
  傅秋锋站在桌边,自然道:“臣是说喊小鹿倒水。”
  “……亏朕还以为你有多诚心。”容璲失望地哼道,“去吧。”
  傅秋锋出门找了林铮的书童小鹿,他正在背药方,见到傅秋锋后忙提醒道:“傅公子,您一会儿该换药了,千万别忘记。”
  “嗯,多谢。”傅秋锋隔着纱布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托小鹿给浴桶添上水。
  容璲在屏风后换下衣裳迈入浴桶,水温稍有些热,让他昏昏欲睡,他提起些精神趴到了浴桶边缘,懒散地喊了声傅秋锋:“知道朕为何要去打猎吗?”
  傅秋锋靠着墙边过去:“臣不知。”
  容璲心情复杂地喟叹:“那你猜猜,算朕拜托你。”
  “……莫非与密道有关?”傅秋锋试探问。
  “你每次都能猜中,真让朕心生不悦啊。”容璲往水里沉了沉,温水没到脖颈有些憋闷,他压着胳膊低下头,没头没尾地换了个话题,“颐王今天来找朕。”
  傅秋锋略一思考,想起颐王就是容璲现存的两个皇兄之一,听说为人淡泊名利,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朕厌烦他。”容璲语气一狠,“朕恨不得让他死,但朕没有理由杀他。”
  傅秋锋摸到脸盆架边上,把水桶剩下的水倒了些,摘下眼前的纱布洗去残留的药膏,一边说道:“陛下息怒。”
  “他每次来见朕,都是为了什么书画名帖,朕也有喜好的东西,为何朕不能像他一样专心致志?”容璲拧紧了眉,“朕也曾被推进池塘,那时朕不会游水,疯了似的喊救命,他抱着先帝赏赐的砚台路过,满面兴奋,连看都未曾看朕一眼。”
  傅秋锋擦着脸走到屏风边,睁开眼眨了眨,眼前忽然浮现一片凌乱的光影,他连忙凝神细看,浴桶的轮廓逐渐清晰。
  “朕不知他是真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还是根本不在意朕的死活,可朕每次见到他,朕都忍耐不住这股要将朕焚烧一空的嫉恨,朕要在永无休止的尔虞我诈中一直挣扎到死吗?”容璲的呼吸急了些,掐着浴桶的边缘,指节捏的发白,“朕想要的东西,何时才能彻底属于朕?朕是真的想要吗?……朕有时也羡慕你,若只是为某人效忠便能心无旁骛,也许就没有朕这些烦扰。”
  傅秋锋稍感错愕,容璲的背影出现在他眼里,虽然还有些模糊,但他确实能看得见了,但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容璲竟然也会羡慕他。
  他并非心无旁骛,容璲也并非毫无迷茫。
  “过了今晚,朕还要说服襄国公,要查出密道所在,要让陈峻德认罪伏法,顺理成章治他党羽一干人等的罪,要让北幽再不敢进犯大奕……”容璲直起身子往后靠了靠,长舒口气,缓缓笑了,“朕很累,这些话,朕从未对人说过,你若敢背叛朕,朕就把你的脑子一勺勺挖出来,这可不是恐吓。”
  傅秋锋舔了下发干的唇,目光停在容璲发丝半掩的脊背上,他的肩胛有成片的疤痕,面积很大,像是在粗糙的墙壁上用力碾磨所致,疤痕已经很淡,应该过去了很久。
  傅秋锋垂下眼帘,一瞬间他的心头像飘落了一片树叶,无关紧要的重量,却转眼让他的情绪荡起层层涟漪。
  不用容璲回头,他都能感受到容璲眼中冰冷的焰火和决绝,他在容璲的威胁里听出了即使有所迷茫,也仍旧不甘停留的戾气,不容许任何质疑阻拦。
  容璲蓦地察觉一阵来自背后的审视,他转过身,傅秋锋低垂着头,眼睛眨的很快。
  “你能看见了?”容璲问他。
  傅秋锋摇头道:“没有,臣稍后要换药。”
  傅秋锋才说完,被容璲留在屏风上的墨斗就从上方探出半截身子,啪嗒一下落到了他肩上,傅秋锋反射性地瞟向肩头,墨斗和他对视一瞬,转头对容璲嘶嘶几声。
  容璲眼神顿时玩味起来:“爱卿,欺君可不好。”
  “……臣就在片刻之前才恢复视觉。”傅秋锋只好坦白,“只是还看不太清。”
  “哼,要朕叫你爱妃吗?”容璲挑眉,“看不清,那还是看见了什么。”
  傅秋锋稍感局促语塞,别过头:“只是不小心看见一些陈年旧伤。”
  容璲敛眸盯着水面,房间内安静少顷,他淡淡地说:“给朕拿套衣裳,跟朕去个地方。”
  傅秋锋如蒙大赦地转出了屏风,把容璲今天给他买的新衣服拿过去,非礼勿视般地低着头。
  容璲换好衣服,发自内心地感慨道:“这颜色朕穿比你好看。”
  傅秋锋嘴角一抽,心说你对自己的美色还真有数,他暗中抬眼,藕色衣袍绣着几支腊梅,外罩一件透明纱衣,在烛火下流光溢彩,容璲发觉他抬了头,故意朝他眨了眨眼,指尖挑起一缕潮湿的头发拨到身后,笑靥如花伸手接走了墨斗。
  “陛下要往何处?”傅秋锋定了定神问。
  容璲盯着他不答话,随后又走近了几步,注视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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