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战王以后[古代架空]——BY:鱼不渡

作者:鱼不渡  录入:10-20

  这时,林绯钰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月烛溟淡声道:“进。”
  林绯钰推门进来,就见屋内相拥的两人,不由“啧啧”了一声,对月烛溟行礼道:“看过尸体了,没有令牌,也没有任何标记,只有这个!”
  林绯钰递上一把小刀,那是之前钉在柱子上的那一把。
  “这种暗器不是大内的,招式也不属于大内,”林绯钰顿了一下,他对江湖事知道一些,却不是很多,可恰巧,这把飞刀他认识。
  “弯月刀?”沈牧亭挑眉道。
  林绯钰刷地抬眼,内心闪过几分震惊,却点了点头,“不错,弯月刀。”
  知道了弯月刀,沈牧亭便不做他想了,他低垂着眼眸,敛去了眸间情绪,嘴角却勾了起来,他道:“看来有人等不及了!”
  他活着对沈蚩的威胁就这么大么?到底挡了他什么?
  而另一边,一处很不起眼的住宅内。
  一道人影正在屋内来回踱步,为了避免意外,他这次派了三十人去,花了大价钱,可这都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分毫没有消息传过来。
  就在这时,大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来人气势凛然,目光沉沉地看着屋内那人。
  沈云景在看到方时镜的那一刻便慌了起来,可一想到他爹说了,方时镜未来会是他的妹婿,他便没了担忧,迎上前去,“方将军。”
  下一刻方时镜便一脚把他踹飞了出去,沈云景整个人都被踹飞了起来,随后重重落趴在地,弓着身子捂着腹部,苍白着脸看向方时镜。
  方时镜眸光森寒,道:“国公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对我示诚?”
  沈云景艰难的呼吸着,全然没想到方时镜竟然这么狠,道:“这不是将军在朝堂便默认的么?我爹不过顺了将军的意,将军何苦对我发怒。”
  沈云景不过一个大内统领,怎么比得上在战场真正沐浴过鲜血的方时镜有气势。
  方时镜万万没想到沈蚩竟然会在背后将他一军,他的沉默竟被他曲解成了同意。
  方时镜简直怒不可遏,现今的朝堂之态如何他不想管,也不想参与,更没想过要跟国公府缔结姻亲。
  他爹不同意,方时镜更不同意。
  正在这时,一个黑衣人不顾方时镜在场疾步走来,单膝跪地,“失手了!”
  方时镜并未因为一句失手就舒口气,气得又踹了沈云景一脚,这才拂袖而去。
  沈云景看着方时镜离开的背影,咳了一声,喉间立即涌上一股腥甜,竟被方时镜那一脚踹出了内伤。
  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他抬手擦掉,那眼中浮现了几许杀意。
  沈云景不是个大度的人,他会记着今日方时镜给他的这一脚。
  “回去告诉父亲。”
  “是!”那人立即退下,沈云景却转身,将手搭在个劣质花瓶上,轻轻传动,一副画后面出现轻微响动,却是一方密道。
  沈云景沉下眉眼,就算月烛溟能查,也只能查到弯月刀头上,他会送给方时镜一份大礼,来还他这一脚之仇。
  而战王府这边,晚上人便寻到了这处宅院,这处宅院从外看不出分毫异常,仇轩带人进去,却什么都没搜到,原本的密道被毁了,仇轩让人挖了几天才挖到头,另一边却直通右相府宅院附近。
  而此时,已是除夕前夜。
  月凛天在今天下午赏了战王府很多东西,沈牧亭不想跪,也不想出门,全由月烛溟独自折腾。
  经过那次刺杀,月烛溟走哪儿都要揣着沈牧亭,这次国宴,沈牧亭自知自己多半躲不了,若是之前还有商量的余地,那么现在是完全没得商量了。
  “我看你就是懒。”林绯钰趴在他们卧房的窗棂上,看着躺在窗边软塌上的沈牧亭,这人自那次之后便不再出门了,走得最远的就是浴汤房,平时还真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就连皇帝赏给他的东西,他都让月烛溟顺道接了。
  林绯钰有时羡慕沈牧亭吧,可在看到从那迷阵跟地牢搬出来的尸体又不羡慕了。
  沈牧亭是他认识的人中最狠最毒的,再无第二人。
  “是懒的!”沈牧亭承认,他就是懒得不想动。
  林绯钰“啧啧”了两声,也没再深想沈牧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不去想他为什么会武,还那么高,可见识了沈牧亭的手段后,林绯钰又挺庆幸自己来了战王府。
  “明日就是除夕了,你不回家准备准备。”沈牧亭轻问。
  “我爹不让我回去。”他们林府最近被人盯得紧,他回去反而让他爹担心,战王再怎么残疾威风也还在,他爹倒是很放心自己会不会被战王一刀劈了。
  “唉,除夕后,这天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晴起来。”近些日子不见太阳,但也没再下雪,阴冷得紧。
  “诶,沈兄,问你个问题,你这样帮战王究竟有什么好处啊。”林绯钰怎么都想不通这一点,他明明那么强,干什么硬要陷在这些勾心斗角里,江湖不大,天下还不够不大吗?
  沈牧亭偏头看了他一眼,林绯钰已经坐在了窗棂上,手上依旧拿着他那把骚包的孔雀翎折扇,飘来一朵落梅,他伸扇接住,模样是一派轻松之色。
  “我心悦他!”沈牧亭这话不假,先前他以为战王只是一只纸老虎,可近些天他在朝堂的动静不可谓不大,他将王府刺杀之事当庭报给了月凛天,很快就把这团乱麻甩了出去,自己却又不曾置身事外。
  省了自己的力气不说,还拉了朝堂大臣下水,弄得朝堂上人心惶惶。
  最急的怕得是月凛天了,又至除夕……
  沈牧亭觉得月烛溟这算盘确实拨得挺响,算不算得对就是未知了。
  但不论是月凛天还是沈蚩亦或是右相,在这次事件中都得脱一层皮。
  林绯钰以为他在说笑,端详着沈牧亭的神情,见他半分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拧眉道:“你认真的?”他记得以前沈牧亭一听战王的名号就躲着走,能缩在壳里半根头发都不会露出来。
  思及此,林绯钰忽然笑了一声,现在的沈牧亭又不是从前的沈牧亭了,他干什么总拿从前的沈牧亭来与之作比。
  “人与人相比啊,真得气死人。”林绯钰叹了一声,便离开了。
  沈牧亭知道他这话一语双关,可……那又如何?
  林绯钰还是过于仁慈了。
  沈牧亭不再说话了,很快月烛溟便回来了,一进门便看着倚在软榻上的沈牧亭,他眼微瞌,似半梦半醒,不由推着轮椅过去,将旁边的裘毯给他盖上。
  沈牧亭掀起眼皮,瞄了月烛溟一眼,覆又闭上,明儿他们要早起进宫,定然太平不了。
  “困了怎的不去床上。”
  “懒得动!”
  月烛溟失笑,觉得沈牧亭现今就像一只冬眠的白狐,雪白雪白的,软软的,可若是当他露出獠牙,却又凶狠异常。
  “走,带你看样东西。”月烛溟直接伸手将他抱了进了自己怀里,沈牧亭也很乖顺,靠在他的胸膛上,问:“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还挺神秘。”
  月烛溟垂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神秘与否,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月烛溟带着他到了一处院子,里面对着许多兵器,各种各样的都有,沈牧亭:???


第18章 国宴
  他仰头看着月烛溟,“你要送我兵器?”
  沈牧亭不太喜欢这种沉甸甸的东西,觉得累赘。
  “看那边。”
  沈牧亭顺着月烛溟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一见金丝蝉衣,名为金丝蝉衣,其色为白,薄如蝉翼,一看便价值不菲,沈牧亭一下便了解了他的心思,道:“与其给我,不若自己留着。”
  “这件蝉衣很适合你。”轻薄,防御性强,还御寒,是月烛溟还在边疆打仗的时候偶然所得,不是盛宣的东西。
  沈牧亭看着他笑,也没驳了他的好意,接受了。
  “明日国宴应当不太安生,你要时刻跟在我身边,莫要离开。”
  “我知,你让我穿上这件衣裳随你而行。”沈牧亭嘴角的笑清浅,知道他的喜好,遂送这么一件衣裳给他。突然觉得月烛溟现在乖得不行,他的獠牙跟利爪全都对自己收了起来,这种感觉让沈牧亭颇为享受。
  “东西也看了,我却没为你准备什么。”沈牧亭压根没想过春节送礼的事,他从前虽也收过别人的礼,不过上过几次当后便不再接礼。
  “如若真想送,现成的便有,如何?送否?”月烛溟搂着他,喷在他侧脸的气息略带灼热。
  沈牧亭挑眼看他,故意拉了下领口,露出他雪白莹润的脖颈,道:“王爷,何不尽快站起来呢?我真不想动。”
  月烛溟:……
  他俯身一口照着沈牧亭的锁骨咬了下去,含糊道:“这里也不错。”
  沈牧亭摸小狗似的摸着他的头,喉间发出很轻很轻的一声笑,似嗔似怪。
  到底月烛溟没敢用力,只在他锁骨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沈牧亭道:“王爷,你当真属狗的么?怎的动不动就咬人。”
  “不管属什么,都只咬你。”
  “回去吧,我困了!”沈牧亭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懒懒地靠在他胸口,月烛溟将他搂紧了一些,唤来仇轩将那件蝉衣拿去卧房,这才推着轮子离开。
  翌日卯时,沈牧亭就被月烛溟拉了起来,尽管如此,他们进宫也已经晚了。
  殿中已经大臣满座,热闹非凡。沈牧亭打量着这方大殿,不止殿内坐满了人,殿外也有人,全是按官职品阶排的座位。
  一见到沈牧亭沈蚩便招呼他过去,沈牧亭权当没看见。
  这十多天沈蚩私下找了沈牧亭很多次,沈牧亭都闭门不见,他自认跟沈蚩无话可说,现今见了他也觉得跟沈蚩没什么好说的。
  他是没话说,但沈蚩明显有话要说。
  沈蚩见他无视,只得屈尊降贵迈动腿朝他行来,先是朝月烛溟作了一礼,便朝沈牧亭使眼色,结果沈牧亭却是没什么眼力见儿,压根不理他。
  “牧亭!”沈云景沉声喊道。
  “有事?”沈牧亭站在月烛溟后面,眸光森森地看着沈蚩。
  沈蚩被沈牧亭这幅模样气得咬牙切齿,偏偏不得有半分作为,也不敢彻底跟月烛溟撕破脸,只得扬笑道:“许久不见,你就没想为父?”
  “想?”沈牧亭看着他,视线瞄着他的脖子,“是挺想的。”他想沈蚩的脖子,若不是月烛溟怕殃及到他,沈蚩怎么可能还站在这里。
  不过沈牧亭不急,沈蚩现在并不满足自己的权力、地位,沈牧亭可以送他更好的东西,让他站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度,再将他狠狠踩下去岂不比现今不上不下更大快人心。
  沈蚩被他那目光盯得脊背发寒,再次确认,现在的沈牧亭确实不似之前的沈牧亭了,先前派去战王府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其中一个回来的,已经没了人形,被扔在国公府沈牧亭曾经住过的院子里。
  不止如此,国公府这段时间闹鬼一样失踪了很多人,弄得沈慕华跟国公夫人都回了娘家不敢在国公府呆下去。
  沈牧亭之前威胁的话言犹在耳,偏偏沈牧亭就窝在王府中如何都不出门。
  现在的王府不比以往,防备严守得宛若铜墙铁壁。
  杀不了沈牧亭,沈牧亭又不能为他所用。
  沈蚩尽管知道这个答案,可还是想博一手,毕竟,沈家现在离战王最近的人,是沈牧亭,这个被他当做弃子的儿子。
  如果实在拉拢不了,这是个机会,他不能让沈牧亭坏了他的好事。
  沈蚩眸光阴了下去,沈牧亭朝沈蚩略一点头,单是态度就已经不是一个身为人子对待父亲的态度了,那是居高临上的俯瞰,让沈蚩平白觉得自己比沈牧亭矮了一头。
  “父亲……”沈云景欲言又止,奈何殿中人多口杂,谈什么的都有。
  沈牧亭他们一走,沈蚩身边便围了几个大臣,几人互相寒暄,互相推崇,却明显话里有话,倒像是在打什么暗语。
  沈牧亭在月烛溟身边坐下,自在地给月烛溟倒了杯酒,方一倒上,方时镜便过来了。
  “王爷!”方时镜抿了下唇,右相方棣通立即朝他们看了过来。
  “如何,想清楚了?”月烛溟身边没人敢靠近,除了刚进殿时接受了别人的礼拜,月烛溟这边好像布了层结界般,无人敢靠近。
  方时镜抿了下唇,看了一眼在为月烛溟斟酒的沈牧亭。
  不远处的林绯钰跟着他爹寒暄了一圈,见方时镜坐到了战王面前,对于方时镜的抉择便了然了。
  林渊看着那边坐着的三人,问林绯钰:“如何?”
  “挺好!”林绯钰知道他爹是问他在战王府如何,毕竟战王名声实在不怎么样,他留在战王府,就跟人质没什么区别,他爹不论做什么都得顾忌到他这个儿子。
  “我就说让你续弦再生一个你不听。”林绯钰那孔雀翎折扇骚包地摇着,“有另一个孩子,就不用想着让我给你养老了!”
  “去,你个不孝子。”林渊当众踹了林绯钰一脚,惹来旁人窥探。
  “是,孩儿不孝。”平日里林绯钰跟林渊见不着面,不论是月烛溟跟沈牧亭都不是彻底信任他,不准他出王府,现今逮着机会自然要将该说的都说了。
  至于不该说的……
  “唉~”林渊叹了口气,“今天你小心点儿。”
  方时镜回来了,沈蚩必定有所动作,但依林渊看,沈蚩成功的几率渺茫。
推书 20234-10-20 :黄雀行 完结+番外》:简介:(入库时间2021-10-20) 晋江2021-10-08完结强强,权谋,历史架空,大致对应魏晋南北朝手握重兵的父亲一夕之间死于非命少年将军发誓找出刺杀父亲的凶手却撞上了一本正经来行刺却没下手的美少年刺客内有皇子争权,外有北燕强敌这天下,值得更好的主人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