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老头甩给他两个字,“庸俗!”
你才庸俗,你全家都庸俗!
墨迹抢过狐狸,“这是我的,我就愿意让他晕着,心疼死你!”
鲁老头还真是心疼,他活了大半辈子这也就是第二次见到仙狐,看着仙狐被墨迹揉捏他的心都快碎了,“乖徒啊,你看为师除了银子什么都没有,等我百年之后我那诺大的家产可要怎么办才好?”
听到这个墨迹就来气,他以前还以为鲁老头挺富有呢,原来不是那么回事,只是他吹的比较响,他们来下家村的前几天,他可是见到有人来找这个死老头要账的,好像是他欠了什么酒楼的银子!
本来墨迹是想把这事给他公布的,可是念在鲁老头对他不错的份上他硬忍着没说,没想到这个死老头现在还吹!
墨迹这回给他来了狠的,“你有那么诺大的家产,干什么还欠人家酒楼的银子
?,’
一听这个,鲁老头赶紧拉着墨迹去了一边儿,“乖徒啊,为师不是那几天手头紧嘛!不过为师说的那偌大的家产还真不是骗你,就是现在不在我手里,你师父可怜啊!让人带了绿帽子还得离家出走躲清静!”
鲁老头说的可怜,还要哭不哭的,墨迹看着还挺难受,心想他都这岁数了还有家不能回也怪可怜的,“行了别哭了,你也不嫌丢人,我不把这事告诉别人就是了!不过你离家这些年,你就不想你的孩子吗?”
鲁老头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为师离家出走那会儿还没混上孩子呢!”
俩人扯了半天就是仙狐被扯到了鲁老头的手里,墨迹回到放馒头的地方的时候,李五已经吃了五个大馒头。
墨迹直接怒了,“你是猪啊!这是准备的路上吃的!”
李三正过来放第二锅馒头,看着李五吃了这么多也跟着墨迹一起说李五,“你也真是的,盆里放了这么多熟地瓜你不吃,偏偏非要吃白面馒头!”
李五还挺想不明白的,家里一直不就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再说他本来就吃得多,又不是偏偏今天吃得多。若是这会儿只有墨迹说他,他还能反驳,可是李三一跟着说他,他就不敢顶嘴。
最后李五被两人连珠炮似的批了半天,最后还是来找人的墨水把他解救了出去,虽然是找他去劈柴,但是劈柴也好过挨骂。
厨房里墨水和李三还有风茗忙活着也用不着墨迹,他闲的没事就和墨蹭一起在院里看鲁老头给仙狐医治。
墨迹看着仙狐有些好奇,“鲁老头这小家伙为什么要叫仙狐?”
提起这个鲁老头那是滔滔不绝,“这个你问一般人还不一定知道,为师也是听一位故友讲的,这种狐狸传闻并非我族所有,而是来自一个神秘民族,而这种狐狸就是他们的圣物,传说这种狐狸通人语、说人话,能知古今,预未来!”
谁信!反正墨迹是不信,“要是狐狸能说人话也是主人教的,知古今,预未来什么的简直胡扯!不过这狐狸的毛还真不错,怪不得很多大户人家的哥儿都要穿狐
裘衣!”
鲁老头赶紧把仙狐往自己身边挪了挪,“乖徒啊,为师虽然穷了点儿,但是好药材还真不少,你若喜欢什么东西不如把它们换了银子去买。”
这时院里来了个人,墨迹一看是赵天的堂叔就赶紧迎了上去,“五叔怎么有空过来?”
来人笑嘻嘻的把银子递给墨迹,“昨晚赵天脱我帮他把县府的铺子卖了,这不因为咱们价格开的合理,你五爹爹家的侄子把铺子买下了。”
墨迹想着要不要学赵天求人办事都给人点儿小恩小惠,可他一把银子递过去人家就笑道,“你这孩子,我是你们亲叔,给你们办点儿事还不是应该的,快把银子拿回去。”
墨迹一想也对,就没坚持,这种人情世故的还是让赵天自己去忙活吧。
等人走了墨迹拿着二十两银子看了又看,他在考虑要不要自己留下点儿再上交
第一百六十七章 季宣的情况不乐观
快中午的时候季宣回来了,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他哪里有不对,可墨迹就是感觉他像受了伤。
这会儿太阳还不错,几人也没什么事就都坐在院里晒太阳,墨迹看着季宣回屋也跟了去,一进季宣的屋子墨迹就问道,“你受伤了?”
季宣像是挺痛苦,一直在强忍,“大牢里处处是埋伏,我只探到一半就中了一掌,那人掌法奇特,不像中原人,我现在先自己调息,你先别告诉大家免得替我担忧o,,
若是平时墨迹肯定会说谁会管你死活,可是这种时候他还真说不出这话。他从季宣屋里出来,别人问起季宣的情况,墨迹只说他累了。
墨迹现在才发现原来劫狱这么危险,他们要面对的可全是高手,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估计连逃跑都来不及。
这会儿仙狐已经醒了,正懒洋洋的躺在鲁老头的怀里晒太阳,不过目光却一直盯着风茗,墨迹瞅着这只肥狐狸,怎么看都像是一只好色狐狸。
墨迹在外面等了半天也不见季宣出来,他感觉季宣肯定是自己调息失败了,墨迹偷偷的把事情告诉了鲁老头,鲁老头正小睡呢,听到这件事直埋怨墨迹不早告诉他。
鲁老头拿着药箱就去了季宣的屋,两人到的时候季宣正在床上扭曲的翻滚,鲁老头连脉也没号就直接开始扎针,墨迹看的是眼花疗乱,一点儿也摸不清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随着鲁老头施针越来越多,季宣也渐渐安静下来。墨迹看着鲁老头不停的滴汗,心想原来当大夫也是个体力活。
鲁老头施完针对墨迹说道,“去把千年山参配十两地灵加三两明黄熬好端过来
听到鲁老头的吩咐墨迹赶紧去熬药,这时其他人也知道了季宣的事,全都在外面等着呢。
墨迹赶紧让李三去借个熬药的砂锅,墨水则去生火,几人忙活半个时辰总算是把药熬好了。墨迹把药倒在碗里急忙给季宣送去。
墨迹看着鲁老头给季宣灌药,可是季宣却一点儿也都喝不进去,就算墨迹拿手的灌药法都不管用,墨迹急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虽说他不太待见季宣,但是他也不想看着季宣就这样半死不活的。
最后墨迹把风茗找了来,“你用嘴把药给他灌下去!”
风茗咬着嘴唇就是不动,墨迹急的团团转,“你看他这个样子,哪里还像个能活命的,你不喂难不成让我喂!”
墨迹想到风茗毕竟是个没成亲的哥儿,为了不让他害臊强拉着鲁老头到了院里。鲁老头还死不乐意,说是季宣情况危急,不能离了他。
他俩折腾这么长时间,墨迹还不知道季宣的伤情,“鲁老头,季宣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鲁老头搓着手说道,“没把握,他受的伤不是中原人所为,这种功法异常歹毒,我们称它为七日离。他的七日离不只是受此掌者七日离世,还有练此功者不得七日无阳,顾名思义就是采阳补阴,耗尽被采者最后一滴精血。”
竟然还有这么变态的武功,墨迹可真是长了见识,怪不得季宣不愿意把自己受伤的事告诉大家,看来他是知道这个邪门的武功了。
风茗看着季宣毫无血色的脸心里是如刀绞般疼痛,他多么希望受伤的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是最多余的,最应该离去的。
风茗喝了一口药然后轻轻掰开季宣的嘴,慢慢的附了上去,其实他很不想这样做,因为他知道季宣不喜欢和他有这样的接触,但是没办法,他必须让他爱的人活下去。
他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喂着,可突然地自己的舌头就被吸了一下,风茗有些不知所措,应该是错觉吧。他又开始接着喂,期间又被吸了几下,现在他能确定刚才是怎么回事了。
风茗慌张的坐直身子看着季宣,可是突如其来的他就被季宣压在了身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茗开始喊墨迹,他知道墨迹肯定就在门外。他猜得还真不错,墨迹还真是在门外,他也第一时间跑进了屋里,但是他刚看清屋里的情形就被一起进来的鲁老头给拉了出去。
墨迹被鲁老头拽的有些不耐烦,“糊涂了吧你,没见到季宣发神经呢吗?”
鲁老头还真不知该怎么跟小徒弟解释,总不能说‘我也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但是明显那就是发情了,咱俩还是离远点吧’,这样说虽然很诚实但就是不太符合他这个神医的形象。
最后鲁老头想了一套特完美的说辞,“乖徒弟啊,这个中了七日离的人,也许能够通过和人结合来分散毒素,现在我们就活马当死马医吧。”
“我看你真是糊涂了,那风茗怎么办?他根本就没喝过结合的药汤,这么被季宣折腾一次就算不中毒也得丢掉半条命。”
其实鲁老头也挺为难的,“季宣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为师对这种武功又是一知半解,我们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再说就季宣刚才的情形哪是我们能阻止的了的。”
墨迹听后不停的叹气,“就不该让李五去找赵天,他武功这么高,说不定还能帮得上忙。”
其实风茗的情形并没有墨迹想的那么糟糕,季宣虽然不太清醒,力气又大的惊人,但是动作并不粗鲁,开始风茗还会挣扎,可是看着无用,后面就不再动了,一切都是由着季宣折腾。
季宣的身体很热,像个火炉一样,风茗也说不上自己是个什么感觉,害羞,恼怒,好像都不足以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他有一种无所谓的感觉,像他这样的人生来就是别人的累赘,小时候是爹爹的累赘,后来是哥哥的累赘,长大了是季宣的累赘,既然季宣现在需要他的身体那就让他拿去吧。
他记得小时候每次跟在哥哥后面去找季宣,季宣都会客气的抱抱自己,后来被爹爹说过一次后他就不再跟着去了。
后来再见面就是哥哥带着自己去投奔他的时候吧,只是没多久哥哥便走了却留下了自己。只是哥哥不知道在他走了后季宣也跟着走了。
风茗在自己变得聪明些后有想过他为什么会喜欢季宣,他从小到大接触的人非常少,也许是因为季宣是那时唯一一个对他好的外人吧。
后面的疼痛让风茗暂时没有了思考能力,季宣像是看出了他的不适,速度开始慢了下来,可即使这样,风茗还是有些不能忍受,他突然有些想不白上一次他为什么还会感到幸福了。
他感觉自己落泪了,可随后他的泪水就被季宣亲吻了下去,是又被当成哥哥了吗?也许这样也不错,至少可以获得温柔的对待。
里面的动静一结束,墨迹就冲了进去,果然像他想的一样比较惨烈,床上布满了血迹,他哪里知道风茗的第一次那才是真惨烈。
墨迹用被子把季宣盖上,默念着身材也不怎么样吗,我可不是占你便宜。他简单的给风茗穿上衣服然后把墨水和李三叫了进来,然后把风茗抬到了其他房间。
李三见到这样的场景直接就吓呆了,直到把风茗安顿好他还在愣神,墨迹把他敲醒说道,“别傻站着了,赶紧去端热水。”
墨水说他去,让李三先缓缓,墨迹知道李三是怕什么,不过他跟李五关系不好,才不打算帮他解除李三的担忧,让他自己为难去吧!
墨迹作为半个大夫,上药的事自然是他来,他良心发现的怕再刺激到李三,把人先给支了出去。
虽然墨迹向来定力好,神经粗,但是风茗的惨状还是让他唏嘘不已,这个季宣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这么个美人竟生生的让他给折腾的掉了半条命。
给风茗上完药,墨迹就坐在床边看着风茗,他们家这么多人其实他最喜欢的就是风茗了,美人长得好,呆呆的又听话,虽然后来被他调教的聪明了点儿可还是很听话。
其实墨迹是心疼风茗,家里这么多人一对对的都是和和美美,就算赵天对他不咋地但也比季宣对风茗好。
季宣这个死渣,墨迹打算一会儿去他脑门雕个王八,太不是东西了,最好这辈子就残了,让他再狂,吃干抹净竞然还想不认账,一天天的装的跟个大爷一样!
一会儿李三又耷拉着个脑袋在门口探头探脑,墨迹见他那个傻样决定仁慈一回 ,“进来吧》”
李三还挺不好意思,“不会吵到风茗吧?”
“不会,他被季宣做晕了,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怎么有事?”
李三要说不说的一直拿眼看风茗,墨迹决定给他个痛快,省得他胡思乱想,“
他这是做之前没喝药,身体没开才弄得这么惨,你到时候好好准备准备,应该没事
没等墨迹说完,李三就跑了,墨迹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
风茗的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只是伤在那种地方有些不方便。期间鲁老头来给他号了一次脉,结果还比较令人满意,毒素并没往他身上转,后来墨迹又给他上了一次药还喂了些参汤。
晚上墨水来换的班,墨迹又去看了看季宣,季宣的情况像鲁老头说的差不多,发泄过后身体确实比先前好了些,气血比以前通畅了不少。
墨迹看着季宣不停猜测,也不知道季宣醒来后会怎么对待风茗,墨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操心的命。
临回自己屋之前墨迹还真在季宣额头上画了个王八,完事还标了自己的名,允之,这是他的字,因为他不軎欢这个字,一直也没跟别人提过,现在正好可以用来混淆别人的视线。
因为前一天有些累,转天墨迹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大中午,墨迹看着风茗在外面晒太阳就问道,“午饭还没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