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幸摸着下巴沉思一下,点了点头。
顾敷摸了摸费宝小脑袋,同意他说的话“嗯”了一声。
林幸笑着道:“还是你们脑子灵活,唉,我是真的老喽!”
“哪有呀?林叔厉害着呢!”费宝拍着小马屁,逗的林幸“哈哈哈”大笑,也不再说丧气话,对他们两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办酒席啊?”
费宝扭头看顾敷,顾敷去牵他手,“已经叫人算了日子了。”
费宝小脸泛红,敷哥啥时候去让人算日子的呀,他怎么不知道?
林幸笑着道:“好好好,有了确定的时间就跟我说一声,我一定来,到时候啊还要让他们四个去给你做厨子!”
顾敷点头,“一定请。”
回去的路上,费宝挨着顾敷坐在马车里,软软地靠在顾敷身上,像一只没有骨头的小懒猫,他懒懒道:“敷哥,家里小兔子生了好多好多崽崽,我快养不起它们了。”
兔子繁.殖能力强,一到两个月就会繁.殖一次,一年都可以繁.殖五.六次,下了好多崽。
费宝都已经养不过来了,一想到费宝就忍不住哭唧唧,往顾敷怀里拱。
顾敷看着他这样子有些好笑,“小猪崽呢。”
费宝把脸埋进顾敷怀里,闷声闷气问道,“怎么办呀?敷哥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顾敷搂紧他,“我让人去喂养,只留我送你那三只?”
费宝点头,扒在顾敷肩头玩顾敷耳朵,“敷哥,刚刚林掌柜跟你说什么呀?”
顾敷感受着耳尖被捏了捏,林幸找他就是问他和王夏的事,前几个月都会来林幸的八珍楼来找顾敷,林幸说完便去观察顾敷,依旧是冷淡凉薄,目光冷冷,但瞥到费宝偷偷歪脑袋朝他们看来的时候,目光就柔和了一瞬,他明白了。
顾敷对林幸说:“没有什么,不用管他。”
顾敷对费宝道:“就问我还有没有菜单。”
一路耳边软语的聊,回到镇上,顾敷把费宝送回家,回家了。
因为顾敷和姜兰要搬到镇上,顾敷很久之前就已经在准备了,乡下的养鸡交给了红梅一家,签订了一份六.四分的契约,养猪场交给了柳九一家,依旧是六.四分的契约。
这般下来,姜兰就清闲了些——按时去收钱数钱。
自从换了新村长后,村子范围也扩大了,别的小村也包括了进来,顾敷就买了不少闲田,以一月五十钱租费租了出去。
当然,顾敷不可能让姜兰整天走家窜邻去费力收钱,有时候因为一些原因甚至还收不到钱,这些顾敷都有想到,就让人去收,而姜兰现在算账也会算了,就在家里算账管家。
几天后,姜兰看着这住了多年的房子,心里有些舍不得,他们镇上宅院都有新的家具,姜兰就没有拿什么,挑了几件自己喜欢的放在车上,就扶着顾敷上车了。
小酒坐在后面那辆绑着家具的马车上,姜兰和顾敷坐在前面,还有红梅一家钟尧一家。
四辆马车一早就停在顾家门口,惹的路过去田里的人们好奇地看,还以为顾家来了什么贵客,一问才知,原来顾家这是要搬家啊。
村民们:真有本事!!!
姜兰之前在顾宅修建的时候就来看过好几次,后来准备来打扫,结果看到宅院里面都有分工明确的下人在打扫干活。
如今,和顾敷一起进入这里,崭新漂亮一切,下人们穿着喜庆红衣,新家也带上乔迁之喜,红灯笼高高挂,鞭炮响个噼里啪啦。
费宝一早就跑来了,虽然他们家都要来,他就想先来帮他敷哥。
他们刚坐下,费家就来了。
贺倜来了。
小酒楼的人也来了。
一院子坐着都是人,大家热热闹闹的闲聊着,柳九红梅他们都是第一次看到费家一家子的人,完全没有有钱人那种臭脾气,亲切和善,两边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顾敷找的是八珍楼梁速小厨子教的两个小徒弟,这两个小汉子现在十五岁,梁速在顾敷这里推荐,顾敷看他们不错,就招进来了。
管家领着下人把菜摆上了桌,五桌子人边吃边聊,顾敷喝了好几杯的酒,费宝坐在对面看得心疼的很,但又不好阻止,看到费丘还要端着酒去,暗戳戳去拉他衣袖,阻止费丘。
费丘:“?”
费宝偷偷凑过去,“哥,你别喝了,到时候吐了。”
费宝知道顾敷不怎么喝酒,今天就已经喝了好几杯了,不能再喝了。
费丘没有听清,朝费宝凑了凑,“说什么?”
顾敷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掀起眼皮朝靠的很近的两兄弟看了一眼,耳边声音嘈杂,直到午宴结束,顾敷和姜兰送大家离开,顾敷被五桌人敬酒,喝的冷脸泛红,当他看到费宝要跟着走一把就扣住了费宝的手,拦了下来,又不说话就直直地看着费宝。
顾敷这反应让两家人顿时一愣,随后一笑,姜兰好笑对着顾敷道:“敷儿,让小宝回家。”
顾敷不仅没松,反而抓紧了一些,费宝觉得新奇,对费有财道:“爹,你们先回去,我申时回来。”
费有财点头,就带着人离开了。
姜兰送他们出门,回来看着她儿子还拉着人不放,觉得新奇又好笑,忍不住逗道:“人都留下来了,还拉着呢?”
费宝被说的耳朵泛红,他捏了捏顾敷握着的手,软着声音道:“敷哥,你渴吗?我给你倒水去。”
顾敷摇了摇头。
姜兰和费宝怕顾敷难受,又问了一些,顾敷都只是摇头,便把他带回房休息,又不肯松抓着费宝的手,姜兰就笑着让费宝来照顾他。
屋里只剩下坐在床沿的费宝和躺在床上半阖着眼顾敷,费宝垂着眼看他,手指给顾敷理了理额上的头发,随后又低下头在顾敷薄唇上亲了一口。
顾敷拉他躺到自己胸口上,费宝不敢把全身力气压上去,他抬起头,“敷哥,想不想吐?”
顾敷看着他,声音微哑,“再亲一口。”
费宝:“啊?”
顾敷用了力把他抱起来,把他往上提了提,扒在自己胸口,“再亲一口。”
这一下,等费宝缓过神来,就看到自己双手搭在顾敷的肩上,他的鼻尖刚刚还从他敷哥的鼻尖上擦过。
费宝抿了抿唇,慢慢垂下头,在顾敷薄唇上亲了一口,红着脸问,“够了吗?”
良久,顾敷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吧。”
两人近的呼吸交缠,费宝没有喝一杯酒,但却像喝了酒一般,被顾敷勾的晕乎乎的。
直到他尝到了酒味,他忍不住抓紧一些。
脑海里瞬间空白一片,又五光十色绚烂无比。
顾敷帮他擦了擦唇,“陪我睡一会儿。”
费宝红着小脸“嗯”了一声,还朝顾敷怀里钻了钻,只是下.半.身他不敢挨着顾敷。
顾敷亲了一下他额头,闭上了眼睛。
没有一会儿,顾敷就睡了过去,费宝原本还打算打水来帮他敷哥擦一擦的,但躺着躺着,心里的火散了,下.面也消了,就睡着了。
直到,听到水声。
费宝揉了揉眼睛爬起来,缓了一会儿,就看到顾敷亵衣未系,露着紧实的皮.肉,上面还滑落着水珠,穿着亵裤从屏风后面出来。
费宝小脸腾的一下红透了,原本还留有的困意一下子散光了。
第七十四章
费小宝十八岁生日
费宝想看又太害羞,最后还是忍不住趴在枕头上,掩住滚烫的脸,闷闷撒娇:“敷哥,你快把衣服穿好~”
顾敷看他这个反应有些好笑,系上了衣带子,“系好了,别闷坏了。”
随后用手里的巾帕随意擦了一下湿漉漉头发,坐在了床沿上。
费宝转头来看他,小心翼翼地。
顾敷没有骗他,但顾敷并没有擦干身上的水汽就穿上亵衣,还有未擦干的头发滴落水珠,如今系上了衣服被水珠浸湿了,贴在顾敷身上,若隐若现的紧实好看的身材,勾人的很,再加上顾敷平日冷霜融化,带着一点点笑意看着自己,费宝就更喜欢的很。
顾敷看他蹭这枕头视线黏黏糊糊看着自己,眼里笑意加深,朝他招手,“过来。”
费宝心跳如雷,又怕自己起了反应,又想去和他敷哥亲.热,两难抉择之下还是磨磨蹭蹭地从里面的床挪了出来,“敷哥,我给你擦头发。”
顾敷挑了一下眉,把手里帕子递给了他,费宝接过,就让他转过身去,顾敷依他话转了过去,费宝有些生疏地捞起长发用巾帕去擦,动作带着轻柔和小心翼翼,生怕扯疼了顾敷。
“敷哥,现在什么时候啦?”
“未申时。”
“敷哥都记得?!我还以为敷哥醉了。”
“没醉。”
只是想把你留下来。
“嘻嘻,敷哥拉着我不让我回去,是不是舍不得我?”
背后的费宝偷笑,话里还带着揶揄。
他也没想顾敷会回答,自己也知道答案,就偷着心里喜。
耳边传来顾敷“嗯”的一声,费宝嘴角忍不住咧开,眼里心里都只有面前这个男人,他开心的从后面拥了上去,也不顾湿发,笑吟吟圈着顾敷脖颈,凑着脑袋过去,“敷哥看我!”
顾敷侧头看他,费宝吧唧一口亲了上去,表达自己的喜悦。
但忍不住越看越喜欢,越看越高兴,吧唧吧唧地亲了好几口,脸贴着顾敷脸蹭了蹭,嘻嘻笑,开心的像个小傻子。
顾敷把他捞到自己怀里,两人又耳边软语片刻,才收拾好起来。
转眼间,到了费宝十八岁生辰,这一天办的很热闹也很大,也是在这一天,顾费两家坐在一起,费有财宣布明年五月初一,费宝和顾敷在这一天的婚事。
众人都举起酒杯祝贺,但被灌的最多的要数顾敷了,他这两年从崛起到如今只要说出名字就不会没有人不知道的是谁的这么一个年轻小汉子,如今就取得了这般的成就,以后更是了不得,大家都想趁这个机会认识一番,聊上几句。
但,刚开始个个都看顾敷冰冷着脸,也没有什么表情,一个个都不敢动直到费家亲戚举杯,顾敷抬杯淡淡点了点头,费宝拉着顾敷去认自己家这边的人,顾敷都没有半点不耐烦。
甚至顾敷会主动去交谈,敬酒。
这下就都不在怕顾敷了,一个个都跃跃欲试想去搭句话。
费宝忍不住拉了拉顾敷的衣袖,顾敷弯下腰垂着眼看他,“怎么了?”
费宝:“少喝点,能推就推掉,不然我看你难受我也难受。”
顾敷伸手摸了摸他脑袋,“嗯”了一声,“去吃饭,我等会儿回来。”
周围的人看费宝离开,一时间都围了过去,一个个端着酒杯。
顾敷虽喝了好几杯酒,但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依旧给人有一种不好惹危险的感觉,尤其被顾敷扫上一眼,
说话的人都忍不住小心翼翼起来。
这一幕被费有财和身边费宝小舅舅看在眼里。
小舅舅笑着道:“这小顾年龄虽小,但……不好惹。”
费有财“哈哈”笑道,“他啊,比我们还要厉害着呢,上次你感兴趣的玻璃温室就是他搞出来的。”
费有财毫不掩饰对顾敷的满意,语气里也满是赞赏,“这些日子,又搞出来一个方便面,你吃过没?真的方便又好吃!”
小舅舅很感兴趣的“哦?”了一声,“玻璃温室就是小顾搞的?还有方便面?”
随后,他忍不住赞同,“真的是后辈可畏。”
“是啊,你上次来信我都没有来得及回,这次来你就多留几天,让小敷跟你说说……”
小舅舅点头答应。
这边顾敷同那几人聊了几句,便端着酒杯回到位置上来了,费宝咬着鸡腿肉,抬头看顾敷,顾敷脸泛着点点红,还好。
顾敷拿起筷子,吃的并不多,反而更多的时候都是在给费宝夹菜,这事被一桌费宝这边的亲戚小哥儿看到,忍不住调侃他们两。
惹的一桌的人都朝他们这边看。
顾敷面色不改地帮费宝夹了一块鱼肉,还帮他找完刺,才给费宝。
费宝两只耳朵红红的,“那你也去找一个呀,我敷哥就是对我好,我就是喜欢他这样!”
小哥儿:“……”
晚宴结束,天已经彻底黑了。
顾敷最后又陪一桌年轻小汉子喝了几杯,冷脸红了,又向上次一样只拉着费宝,别人说什么都不听。
费有财笑着让费宝送姜兰顾敷他们回去。
费宝被顾敷牵了一路,顾敷走的很稳,要不是他脸泛红,抓着费宝不放,姜兰和费宝都以为他更本没有醉。
姜兰这一天下来也有些累,费宝让她去睡,自己照顾。
姜兰点头,“我去让厨房煮醒酒汤,要是他闹你了别理他。”
费宝点头。
姜兰离开后,费宝让人端了水来,自己哄着顾敷,“敷哥,松手,我给你擦擦。”
顾敷一会儿才松了手,眼帘垂着,看自己空空的手。
费宝让下人下去,自己来就行。他扭了湿帕子给顾敷擦了擦脸,擦了擦手,擦的很认真。
顾敷看着他,半晌道:“十八岁生辰快乐。”
费宝抬头看他,笑了笑,“谢谢敷哥,我也很喜欢敷哥送给我礼物。”
顾敷点头,去拉他。
费宝:“唉唉?还没有擦好!”
顾敷把他圈在怀里,下巴靠在他肩上,“小宝。”
费宝感觉耳朵被咬了一下,听到顾敷叫他小名,又痒又舍不得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