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将军的替嫁宠妻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享幽洱

作者:享幽洱  录入:11-05

  “才没看见一会儿,人就不见了?”唐安乐碎碎念道。
  看着这热闹的街道,灯笼高高挂,彩旗寒风中飘,欢声笑语的人来来往往,就是没一个认识的……这感觉就像他是误入的人一样,只不过是一个旁观者,那离子渊呢?
  唐安乐怔怔的站在原地,像迷途的羔羊。
  离子渊走了几步发现后头那个以往会颠颠的跟上来拉着他衣摆卖乖的小人儿没有跟上来,眉头一皱转过身来,空空如也,越过来往的百姓也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影大!人呢?”离子渊压着怒气眉头微动,沉声道。
  莫非是趁着这人群杂多又逃了?
  离子渊面沉如水,墨般浓重的眼眸深邃似海。
  “将军,夫人身边有影五跟着,在前面巷子口呢,”影大从暗处现身,忽的站在他身后。
  离子渊听完大踏步就往前走去,走路间气势全开,让路边行人都不自觉让了条道。
  元宵灯节热闹非凡,三三两两作伴游玩着,唐安乐就站在灯火阑珊处,蹲在空地处低着头看着来往行人匆匆交错的影子。
  忽的一双黑筒高靴出现在他眼前,唐安乐瞪圆了眼睛顺着腿往上望去,玄色袍子到雕金蛟首腰带再到那张俊郎异常的脸的……唐安乐觉得脖子仰得有些酸,眼睛也有有些酸。
  “唐安乐,下次再不见试试看?”离子渊低着头,声音低沉。
  这蹲着的唐安乐让离子渊心里胀胀的,乖巧等着的样子让他心软得不行。
  “离子渊……”唐安乐先是瘪了嘴,喊完离子渊名字后眼珠子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仿佛穿书过来后,要面对未知的一切的恐惧这时候才涌上来,这里的他就只有离子渊了。
  离子渊一怔愣,这小人儿竟还敢哭?
  “起来。”离子渊悠悠的叹了口气。
  唐安乐依旧抱膝蹲着,眼泪也没止住,带着哭腔:“腿麻…起不来。”
  离子渊真是笑也笑不出来,心疼的弯下腰把人抱了起来,让唐安乐靠着自己缓缓。
  “你怎么走那么快,都不等等我,我就折身拿个花,一转头你就没影了……”唐安乐抹掉眼角的泪水,委屈的控诉道。
  罢了,这是他的错。
  离子渊环上他的腰身,轻拍着他的背,“行了,下次不会了,不许哭了。”
  “我没哭…”唐安乐最不愿自己在哭时还要别人提醒他,嘴硬反驳道。
  离子渊脸上清浅笑意,曲着手指抬高他的脸,刮掉他脸颊上的残泪给他看,嘴上故意调笑道,“是是是,没哭。”
  “……”
  唐安乐自己胡乱一通擦,转身就要走,活像个负气的小孩。
  可怜又可爱。
  离子渊忽的拉着他的手腕往小巷子里头走去。
  “你干嘛?”唐安乐这会儿挺想赖着他的,也就任他拉着。
  到了巷子里头远离外头人群吵闹的地方后,离子渊站定,一双眸子在暗处也是亮得灼人。
  外头隐约听得见嘈闹人声。
  “糖人吃完了吗?”离子渊垂眸问道。
  怎么突然问这个?
  唐安乐这才感受到过来手上黏黏糊糊的的,这糖人早已化了将近一半,混着他的湿漉漉的眼泪,黏腻得很。
  “刚刚害怕,没吃着,都化了……”唐安乐举起右手,脸上失落情绪明显。
  化剩下半根的糖人的糖液缓缓从指甲流过,像要宣之于众的隐秘心思里澄澈中带着些浑浊。
  离子渊抬高他的手,低头咬去了剩下的糖人,麦芽糖的甜腻味在唇边绽开,他吻住了唐安乐。
  共享隐秘心思在心间压抑者的甜蜜和愉悦。
  以后可要记得牵紧手。


第三十七章 解身世之谜
  唐安乐在离子渊吻过来时便乖乖的仰着头任他亲着,拿着糖人的手垂在身侧,那糖液黏人的紧。
  离子渊吻得温柔缱绻,两人紧贴着,唐安乐半眯着眼眸沉醉在嘴边的温柔里,脚趾不自觉的蜷缩着。
  唐安乐本就哭累了,亲着亲着眼眸半阖,就要睡过去。
  离子渊松开咬着他的嘴唇时,唐安乐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晕乎乎的模样。
  勾着他的膝弯就要把人抱起来回巡抚府,结果感受到腰间一阵异物感,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腰间已经插上一枝梅花,难怪刚才只觉得隐约有一股清丽梅花香。
  梅花开得好,上头还有一个将开未开的花苞。
  “唐安乐,你真是老天派来考验我的…”离子渊看着腰腹间的梅花又想到刚刚柳以瑜讲的话,心里头满满涨涨的,转而把人换到背上。
  影大在巷子口等着两人出来,看到离子渊背着人出来,稍微一愣,又很快恢复如常。
  “将军,皇帝刚刚下了旨意,命我们后日启程回朝。”
  “让嗯,那便告知一下柳巡抚,这里的事情留一人盯着。”离子渊隐晦的说道。
  “是,属下知道。”
  这事情是什么,便只有离子渊一人知道了。
  这唐安乐出逃一事便提醒了他,未雨绸缪,护他想护之人,总要留些后手的。
  两日后。
  泷水洲城门口,来时浩浩荡荡一行人,回时也是如此,只不过少了些后头臃肿的粮食。
  三人站在马车前,唐安乐恹恹欲睡。
  “将军,尚书大人,此去一行多加保重,我替泷水洲的百姓谢过二位了。”柳以瑜表情郑重。
  二人的确为泷水洲做了不少事,以往这南方离都城太远,朝廷没办法管得如此远,自然有和粮饷下方也是经过层层克扣才得以轮到泷水洲,有了二人,这种情况自是得到了很好的解决。
  “嗯,本将所托之事也劳烦巡抚大人多加上心。”离子渊言有所指道。
  “自是必然。”
  “哎嘿,你请人家做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易云渠一脸好奇的问道。
  奈何离子渊没理睬他,转而拖着唐安乐就上了马车。
  柳以瑜也是一脸公事公办的笑模样冲着易云渠行了个礼后,带着身后府里的人朝着泷水河的方向去了。
  ……
  一行人踏着冬末的尾巴走上了回朝的路。
  时间也不着急,离子渊命队伍匀速行进即可一路上带着唐安乐慢悠悠的看着沿途风景,好不惬意。
  一行人快赶到长巍山时,离子渊说要绕过长巍山回朝时,魏栩和奚玉这一行人默守在队伍后头的人终于要求见离子渊了。
  马车里抱着唐安乐小憩着的离子渊听到影大用气声告知他时,丝毫没有惊讶的点了点头,从魏玮达让他女儿和侄子跟着队伍下南方时,他便直觉不对了。
  看来真正的意图终于要暴露了。
  魏栩飒爽模样站在离子渊面前,少了几分强势霸道,多了几分恭敬,对着离子渊说道,“离将军,家父托小女等将军一行回朝时邀将军一行人前往山庄一聚。”
  “哦?为何?”在客栈落脚的离子渊不咸不淡的举起茶杯喝了茶。
  “我舅父说了有事同将军讲!你不去会后悔的。”奚玉缩在后头大声补充道。
  魏栩瞪了他一眼才又接着说,“家父无恶意还请将军前去长巍山一见,若是不见……”
  “若是不见又如何?我这个当朝护国大将军前去见前朝叛官,可是容易招来非议啊,”离子渊抬眼似笑非笑的看向她。
  这真是一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这魏玮达若是太后那边故意设的套,那他岂不是顺着往下跳了?
  奚玉脸忽的一涨红,哽着脖子解释道,“魏家才不是叛臣之家!”
  这时候唐安乐睡醒来没看见离子渊迷迷糊糊走出来,就听到了这句话,疑惑的看向奚玉。
  “将军,魏家不是如同你所想的那样,希望你前去见见家父再下定夺。”魏栩坚持不懈的说道,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离子渊神色不明,探究着二人的表情,良久之后才点头道,“那本将便拜会一下魏老先生吧。”
  “多谢将军!”魏栩收起以往傲气的模样,恭敬的点着头就退下了,留下唐安乐巴巴的看着奚玉。
  “睡醒了?”离子渊见人安静的站在一旁,识礼的不去打扰他们,心里熨帖的起抱住他。
  “今夜可要同我去会一会魏老?”
  “奚玉舅父?”
  “嗯。”
  “会有危险吗?”唐安乐摸着下巴琢磨着。
  “贪生怕死第一名!”离子渊无奈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他不过是想着问问而已,没想到这小人儿真是在想这事了。
  “才不是!我晚上跟你一起去。”唐安乐立马挺直腰板反驳道。
  是夜,夜色浓重,离子渊和唐安乐避开易云渠和队伍一行人,两人骑着马同魏玮达和奚阳一行人来到了这山庄里。
  天边云层乌黑浓重,压得夜晚气候都沉闷了几分,似要下雨。
  这夜里山间最是黑沉,离子渊习武之人视力好才能驾马在这山间里前行。
  很快的,一行人来到山庄庄门前,魏玮达的腰更弯了,瘦老身躯在夜风中似乎不堪一折。
  离子渊抱着唐安乐下马后,魏玮达连忙迎了上来,语气恭敬,“多谢将军愿见老朽一面。”
  “老先生不必行此大礼,我已知这山庄由来和魏家背景,有话大可直说。”离子渊径直说道。
  这话让魏玮达苍老的脸似乎一下子更是多了几岁一般,连连点头道,“好好好知道了啊……那便跟老朽走吧,这话放了许多年了……”
  魏玮达带着几人径直走去,穿过层层院落,走到了一处幽暗空旷的院子里停下。
  一行人被带到了地宫。
  地宫里放着一座冰棺,周围冒着寒气,几人未走近时,都能感受到那座冰棺的寒气。
  唐安乐好奇的扒着离子渊的肩膀,好奇的往前看了一眼,这一眼不看不打紧,一看惊得都忘记动作了。
  魏玮达适时的走到了冰棺前,苍老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无比深远。
  “离将军,你可知你乃前朝遗孤。”


第三十八章 前情往事
  “离子渊,里面躺着的人长得跟你好像……”唐安乐这声音几乎是和魏玮达同时响起的。
  真相似乎是一下子突然出现的,离子渊表情看不出是震惊还是其他,只是默默的走到冰棺旁,低着头看冰棺里的人。
  冰棺里的人一身金黄龙蟒鹤底袍,没有丝毫血色的躺着,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年纪约摸四五十上下,即使这样躺着,身上的威严气势没有损耗一分。
  最重要的是,离子渊跟这棺里的人有六七分相似。
  离子渊皱眉,他印象中幼儿时有个温柔妇人唤自己渊儿,但慢慢的,就是自己一个人被养在深宫里,受着欺辱长大后,成了皇子的伴读,后参军立功成将,一路走来,都不知父母二字为何感。
  可棺里的人莫名让他心绪不宁。
  “你都知道些什么?”离子渊声音不稳,眼睛一直望着棺里的人。
  魏玮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眼神放远,不知道透过墙面看向了哪里。
  地宫寂静无声,只剩一个产老的声音在娓娓道来。
  “大魏三十九年,魏忠宗与皇后淑太后龙凤呈祥,诞下一子,举国欢庆之时,宫中却遭遇宫变,魏忠帝突发暴病,寻遍良医,无一人可治。”
  “大魏四十年,魏忠帝久病不医,驾崩。大魏幼子不过一岁有余,政权旁落。”
  “当时的穆家乃大魏国戚,深受先皇信任,然而在举国哀悼时,国戚魏国公深夜举兵围宫,抓紧淑太后,挟持了幼子,悄无声息,一夜之间,一国便已易主,忠于大魏的官员那夜皆命丧家中,那时国号改了,皇位换了个人当了,百姓还当那皇位是大魏子孙坐着呢……”
  最后这话,魏玮达语气讥讽,苍凉中带着一丝无奈。
  良久良久,地宫里都没有人说话,面上表情五一不是沉重,听起来荒唐又可笑的事情竟就输真的。
  “魏忠宗是谁?淑太后又是谁?”离子渊仿佛是刚找回自己的声音一样,声音嘶哑道。
  呼之欲出的答案似乎要别人说出来才愿意接受。
  “魏忠宗乃离政瑭,淑太后乃魏瑭暄,乃离将军的生身父母。”
  一句落地,落锤定音。
  一时寂静。
  唐安乐站在离子渊后头,看着离子渊宽阔坚毅的背影依旧直直挺着,莫名心像是被揪了一下,丝丝的疼着,不由得走进几分,五指穿过他的大掌,扣住了他。
  掌心里柔软的感觉一下唤回了离少渊的心神,反手握住唐安乐的手,嘴角扯了扯,似乎是在笑自己这些年护的山河原来就是别人从自己手里夺走的。
  难怪呢,难怪,宫里那位一直想着要杀他,即使是卸兵权回朝也不愿意放过他,原来不仅仅是忌惮他军营里的威望,还是忌惮他身上的血脉。
  “那魏老丈你是何人,又为何知晓如此之多。”离子渊面色如常,一双细长锐利的眼眸看向魏玮达。
  “我乃当时大魏开国功臣之子,一家忠于皇帝被赐予国姓,当时侥幸逃过一劫,携全家外出,才得以避免魏国公毒手,最后带着先皇遗体落地于此,本想着魏家这世世代代便等着这大周覆灭了,没想到没想到啊,先皇遗子竟还活着……”
  魏玮达悲喜交加,老泪纵横,说到这身形不由得晃了晃。
  后头一直沉默着的魏栩和奚玉连忙上前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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