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去死做什么,死了还没人服侍我了。我的莲花种好了?开花了没有?”
王默低下头,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摸了摸那个绳结,听到问话,依旧慢吞吞地答:“——还需等上几日。”
镜郎简直要被这闷葫芦慢吞吞说话的语调烦死,哎了一声,往枕头堆里一躺,用脚尖踢了踢王默结实的大腿。
“那你过来给我捏捏腿。”
王默闷闷地应了一声,在床边坐下,将镜郎的脚架在膝头,从脚踝开始,认真又笨拙地揉按筋骨肌肉。
捏着捏着,便从小腿捏到了大腿,接着又摸到了大腿根处,见镜郎嗯嗯哼哼地,也没说话,胯下却被推按的渐渐勃起,他低下头,大着胆子,往硬起的那处舔了一口,接着连着布料一起,将他性器含进口中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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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只要我离开一段时间,娇娇就会想我,这样……
亲哥:我也是这么想的
娇娇:呵呵
抽奖到4.10结束,指路微博@星河明不淡
## 二十四
瑞月的声音在院中响起来时,镜郎才刚刚被王默舔的喷了一次。
开过荤尝过甜头之后,要想再素回去,就太难了,何况镜郎实在是被几个人联手服侍的很舒服,在宫里养病时候,闷得难受,要洗冷水澡静静心,连江南的那一关都过不了,何况是皇帝和太后,只能猛灌凉茶。
其实也不过是扒了他的裤子,一边舔着性器,一边用指头玩那又乖巧紧闭的肉缝,在他哼哼唧唧的时候,又用指腹茧子去蹭肿起的蒂珠,没摸几下,女穴就重新成了艳色,花唇嘟着,滴滴答答渗出水来。王默用舌尖压着蒂珠碾弄,再将两瓣肉唇一并含住,一边吸啜,一边用舌头分开缝隙,戳刺暖而软的内壁,没探弄几下,镜郎就泄了身。
这次高潮来的又急又凶,情欲决堤,腥甜的水液沾湿了王默的下巴。王默咽下满口里腥甜的淫水,吻了吻犹自张合翕动不停,微微翻着的红艳穴肉,解开亵裤,已然完全硬涨的黑红性器贴着穴口蹭了蹭,进了个满涨龟头,又勾着丝淫水退出来些许,如是者三,直到镜郎不耐烦,一脚踹了过来。
王默握着镜郎白皙的脚踝,轻轻摩挲脚腕处细嫩的皮肤,才架着他的腿勾到腰上。
“公子……”
“你轻些,许久,许久未……嗯,嗯嗯……啊……”
王默才不管什么徐徐而入,九浅一深,镜郎发了话,他便挺着阳物插进去,整根没入,插了个满满当当。
等到镜郎轻轻抽气,穴里一夹一夹,还是催促,他才动了起来。王默从来沉默,没有那么多花样百出的逗弄和荤话,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实干上了。屋内一时只剩下肉体拍打,缠绵交合的水声,还有床榻剧烈晃动的吱呀声。
却才没有入得几个回合,外头就传来女人清凌凌的嗓音。
长公主身边侍女,瑞云瑞月瑞春瑞香四个都是最为得力,由长公主亲自改了名字,也按着宫里的规矩,都守到了快三十岁没有出嫁。瑞月最为年少,也有二十五六,镜郎见了,还是得叫一句“姑姑”,此时她在外面喊人,纵是那根东西还埋在穴里冲撞,镜郎也少不得提起声音来,强压着那一股绵软沙哑的淫浪调子,打发几句。
“月姑姑,我预备午睡,脱了衣裳……您先、先别进来。”
瑞月沉默片刻,再开口时,话音已离屋门口有些近了:“不然,就由奴婢服侍公子换衣裳……”
王默却是没忍得住,拖着镜郎的臀,一下一下,浅浅地戳刺起来,镜郎登时险些叫出来,咬着唇忍过那一阵战栗,才道:“不不不,不敢劳烦姑姑,我自己换了就是——好姑姑,我都多大了!”
瑞月噗嗤一笑:“二公子还不好意思起来了,也罢,奴婢就先去回了殿下,二公子,可得记着些时辰。”
镜郎一脸的欲求不满,罗裤还湿了一块,勉强穿戴停当,脚步有些虚浮踉跄,在长公主面前,还是老老实实地行了礼,问了好:“阿娘寻我何事?”
长公主一身青碧罗衫,头上别了几对莹润剔透的绿玉簪子,正看着瑞春几人收拾箱笼:“不要这架玉的,桃花已过了季了,把那扇琉璃山水屏风带去,好放在床头……你哥不在家,今年你得跟着去祭祀。”
“诶——”
于是镜郎就被长公主打包拎回了宁平侯府。
宁平侯府的老规矩,但凡主家要外出一段时日,就得进宗祠,给列祖列宗上个香,告个假,还要安排妥当人选,每月初一十五,都来焚香上贡。每年去西山行宫驻跸,一去至少三个月,宁平侯或自己来,或打发林纾,都要好好办次祭祀。
本来今年交给宁平侯也就罢了,只是他和妾侍私养的那群野种,最大的一个,今年也有十一岁了,宁平侯也不知脑子搭错了哪根筋,说要放手给下一代,若不是镜郎来,就是这小崽子主礼。
镜郎如何能忍得?也就只能自己上了。
踏进宁平侯府大门的那一刻,他久违地怀念起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的林纾。
好歹之前林纾只要在京,什么见人问安待客祭祀的麻烦事儿,都和他没关系。
镜郎才刚把青字开头的一帮人发落了,又不能把相亲的青竹儿喊回来,他就干脆把王默贴身带着,端茶倒水铺床叠被什么的,也不难,他对着王默难得多几分耐心,渐渐的,也做的顺手。
王默也没再穿那不伦不类的锦缎袍服,镜郎让相熟的裁缝上门,为他做了几身吉贝布松江棉衣裳,长衫短褂一应俱全,若论价格,其实比起一般绢罗有过之而不及,不过暗花衣裳一上身,倒也顺眼多了。
好歹长公主行头多,排场大,不至于说走就走,连夜赶制,王默也能穿上新衣。
宁平侯府中轴线上建筑不多,老夫人的荣华堂,宁平侯的留观斋,以及长公主基本没住过的静尘园。
“听起来不吉利。”建昌长公主一脸嫌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姑子住的庵堂呢。”
话虽如此,还是打发了一大堆人去重新打扫布置,就算只住两三天,也要重新收拾的,让长公主舒服满意才好。
“娇娇就在西厢房里歇着,也省的被什么没眼色的脑残玩意儿冲撞了。”
至于林纾的居处,同二叔林诚的院子挨着,都在垂花门以外,和属于宁平侯的内眷全然分开,避嫌。
“宁平侯府的人,都自诩是什么名门贵胄,气焰嚣张,我和阿娘又不常住在这里,他们恐怕会欺负你。若是有人让你做什么事,或是背后议论咱们,或者干脆啐到你脸上去,你不用管是什么人,穿什么衣裳,只管揍他就是。”
王默束着双手,点点头。镜郎也不知他到底听没听明白,长长叹了一声,预备着从头交代一遍,瞥见长廊尽头,藻井之下,立着个高挑人影。那男人负手站着,墨蓝色文士袍,白玉冠,白玉坠,廊下天光映着他白净光洁侧脸。
他的容貌清俊,素淡的犹如墨笔画就,一双凤眼,眼尾往上飞着,仿佛不容凡尘。仔细一看,也是有了年纪,眼角眉梢都有些皱纹,这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烟火气。
只是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时,你总会不由自主地,将他视作画中人。
男人淡淡回头,撩了镜郎一眼,冷淡道:“林纪。”
声音悦耳,却如冰雪,激的镜郎脊梁上窜出一阵寒意。
“快去,快去,去找我阿娘来救我。”他小声吩咐完,接着按着王默的肩膀一推,王默不敢多留,忙不迭地跑了。
## 二十五
“二叔,许久不见了,给您请安——”
这男人,却是宁平侯的胞弟、镜郎的二叔,至今未婚娶的国子监祭酒,林诚。
看这高冷傲岸,什么事儿都入不了眼的模样。林纾就是自幼由他启蒙养大,才学了个十足十的寡淡可恶。
“几个月不见,就听见你背后编排,这可是君子所为?”
镜郎在心中叫苦不迭,只得垂着头,站在廊下,垂手听了林诚半个时辰不咸不淡,没个抑扬顿挫的训话。
“府中诸人是你亲眷家人……是你骨肉血亲……以卑幼论尊长……”
终于,救兵瑞春领着王默,姗姗来迟。
“哎哟,这不是咱们侯府的二老爷么,怎么长公主殿下来了,也没见您去请安呢!公主驾临,以君臣论,您避而不见,是什么君子所——二老爷,您别走啊,我们殿下那儿可有好……”
林诚不发一言,转身就走。
不知怎的,镜郎竟在他的动作里瞧出了一丝落荒而逃的狼狈。
瑞春对着林诚的背影重重哼了一声,转过脸来,笑嘻嘻的给镜郎行了礼:“公子的住所还未安顿好,要么,先在这府里走走,薅几朵太夫人新种的芍药,给殿下插瓶去?”
“好主意!阿娘可把那只官窑的起弦瓶带来了?我看它插芍药正好!”
瑞春笑着给镜郎指了花圃的路,镜郎摆一摆手,王默就沉默地跟了上去。
王默是个极好的听众,不会多话啰嗦,也不会轻佻的没个正形,或者畏首畏尾、三句话离不开劝诫,要么张口就是大道理斥责,就算不知道回答什么,也会“嗯”“唔”,点点头,做回应,好让人知道不是在对牛弹琴。
“刚刚那个男的,是我二叔,是不是看的可年轻了?”
“嗯……年轻。”
“我父亲与我二叔,是双生子,你知道什么叫双生子么?就是同时出生,按说也有长得不像的,我爹和二叔,偏偏就能有个七八九分相似。哦,对了,听说皇后娘娘也有个孪生弟弟,两人也长得一模一样。”镜郎絮絮叨叨的说完,回头去问王默,“你看看,我和我二叔像不像?”
王默回想了片刻,点了点头:“……像,眼睛像。”
“对,你看我,还有我哥,虽然一个像爹,一个像娘,但都有一双凤眼,林家的眼睛——哦,你没见过我哥。不过不见他也好,没什么可见的,长得可吓人了,一张阎王脸,冷冰冰,凶巴巴,完全可以止小儿夜啼。”
镜郎说着说着,脚步缓了下来,猜测不受控制,一路往诡异的方向狂奔而去。
“我娘找相好,也都爱找眼睛长长的,往上挑……”镜郎忽然有些惶恐,“总不会,总不会是照着我爹找吧?”
“你说她要是喜欢我爹,又和他闹什么分府别住呢?”
这可就难住了王默,他思考了一会儿,闷闷地嗯了一声,摇了摇头。
长廊萦绕婉转,淡淡的花香随风飘来,令人精神一振,镜郎快走几步,素色衣裳被明艳的芍药花海一衬,愈发雅致。
“哎,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对,我可没说你,也没说我啊!”镜郎随手薅了一把淡粉色的花瓣下来,啧啧感慨,“应该说,男人有了权势,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就连我舅舅……听说,我七哥出生之前,也曾和皇后好得如胶似漆,甜甜蜜蜜,舅舅还当着人,无事就唤皇后的小名儿呢……现在还不是,三宫六院住的满满当当,有名分的没名分的,认不全,孩子都有一打……”
他一边低声感慨,一边挑挑拣拣,动作随意,摘了许多花枝在手,只是手法不好,花朵不饱满,被他拉扯的七零八落,王默轻轻拉住他的衣袖,小声道:“别拉伤了手指。”
镜郎把几朵花塞进王默手里,东张西望片刻,又被一朵正待盛放的朱红花朵吸引了目光:“诶,这朵花儿开的好。王默,你认得出么?”
“这是洛阳的名种。”这可算是问对人了,问什么别的,王默都是一棍子打不出三个字来,此时娓娓道来,还像那么一回事,“球花台阁。公子你看,上头花开如绣球,底下花瓣舒展,如台阁相托……这一种多是淡粉,深粉色,难得有这么艳丽的赤红。”
一只纤纤素手往他面前一伸,愣是抢先一步,将那朵芍药摘了下来。
婷婷袅袅一个纤细少女,水色的衣衫,月白的挑线裙子,银钗玉带,十分清雅,只唇上淡淡点了朱色胭脂,手中挽了一只柳条篮子,放了几支含苞待放的芍药。
在花丛树影中一站,当真是面如芙蓉,人比花娇。
少女冲他甜甜一笑,拈着花枝,在雪白的脸颊边比了一比。
镜郎眉头紧皱,瞪了她好一会儿:“你不是,你不是那个谁,那个谁……”
洪钦若实没有料到,几日前在宁寿宫里挨了镜郎一顿抢白,让她下不来台,便寻了个借口出宫了,这罪魁祸首竟然还没记住她姓甚名谁。
她脸上的微笑僵了一僵,旋即从容地福了福身:“小女洪钦若,见过表哥。”
那个不知道是谁的未婚妻的……宁寿宫里的那个。镜郎皱眉道:“你怎么在这儿?”
“侯府太夫人相请,我来做客。”
“哦。”镜郎也不过随口一问,根本没放在心上,仗着身高手长,轻巧地一捏,就将洪钦若松松挽在指间的花枝取走了,“那你慢慢做客吧,我走了。”
洪钦若登时愣在原地,镜郎礼貌地皮笑肉不笑扯一下嘴角,大摇大摆地绕过她,领着王默往花园的另一头走去:“你最懂这个了,你看看,这么大个红花,单插着是不是不大好看?再配个什么颜色,白色,黄色?你看,那还有朵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