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谦此人气质挺拔,穿上小厮的衣裳,莫名有种软乎乎的感觉,让人想要探索。也不知沈阔是出来时间长了还是怎么着。禽兽那一面觉醒,再加上苏暮谦穿上小厮的衣裳勾引他,沈阔可受不了。
一个时辰之后,沈阔看完孩子出来。把苏暮谦哄了又哄,才一块出席晚上的宴会。苏将军会一些便装之术,也只有原本三成的相似。淮南王爷见过苏暮谦,但年代久远怕是早就忘记了。
淮南王爷把地点选在了当地的杨花楼,淮南王爷为了哄沈阔,啥啥都是按照他口味做的菜,每一个菜都是浓烈的醋味加上厚厚的辣椒。
淮南王爷还热情的让沈阔尝尝。沈阔用酒挡了三次,实在是盛情邀请,沈阔吃了一口炒菜。瞬间被呛辣的睁大了眼睛。
扮做小厮的苏暮谦没忍住笑了,看着沈阔被辣的脑袋快冒烟了。
沈阔听到苏暮谦的笑声,立刻把人拉到了他的怀里,苏暮谦没想到他那么大胆。
淮南王爷却全然不在意,世家子弟爱风流都成佳话了,再说清秀的小厮本就是给主人享用的。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了。
淮南王爷怕沈阔尴尬,也在这边叫了几个清俊的哥儿来作陪喝酒坐乐。
沈阔很有技巧用胳膊挡住了苏暮谦半边脸,嘴上说:“让你笑。”手却温柔的给苏暮谦喂饭。
苏暮谦喜欢这口,认真的把送到嘴边的都吃了。沈阔知道他爱吃什么,频繁的给他夹。
一个辣椒皮占到了苏暮谦的嘴上,沈阔用手指轻轻的擦拭了下去,有意无意的扫过了他的唇边,这么描摹的心痒痒。
苏暮谦碍于在外面,给沈阔几分面子。谁知沈阔还越发蹬鼻子上脸,竟亲了他。另外一手扎进了他的颈肩往下滑动。如此亲密,让他慌张了。
淮南王爷是酒过三巡,沈阔是把小厮喂饱。随后叫人在杨花楼开了个房间。
老鸨来问:“爷,可要人陪?”
沈阔道:“不必,自带了。”说完搂着苏暮谦回了房。
不正经的小厮确实魅力大,沈阔面前那些菜一口没吃,就惦记吃心里那口美味的小甜点呢。
第70章 军棋
没几日大伙儿发现沈阔身边多了一个小侍, 周围的人却都没啥反应。
沈阔这种有钱的富家子弟,身边有几个可心的人最正常不过。
沈阔早把武器厂那边给恢复了,每个月可以出两百多件精铁武器, 拿起来上面都带着寒光。
把武器一件一件的运到库内,然后再发放给军中士兵。
有了这样的东西,军中如虎添翼。
沈阔还有一样在做就是拢账,无论是养兵, 还是造其声势样样都是要钱的。短短几天之内,就收拢了五万两白银!
还有大批的白银在路上, 沈阔的生意线遍布整个大齐, 再加上之前跟宝船出过海,还有大批值钱罕见的东西都没有出手。如今关乎大业,他逐步开始投放在市场上。
近期大量的珠宝,顶级的玉器,甚至还有前朝的国宝涌入市场,换取了大量的银子。
淮南王爷一向单打独斗, 沈阔加入之后,银子都富裕。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有了钱之后, 之前的许多困难和问题都迎刃而解, 他的话变得非常好使!
淮南王爷恨不得求神拜佛的感谢太子愚蠢, 给他送了一个这么大的助力。
既然沈阔这样鼎力支持, 淮南王爷也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每次去见重臣的时候, 都带上沈阔。
淮南王爷从他父亲那一代就有所经营,现在他完全继承了父亲手中的人脉,再加上他比太子有才干,大齐朝堂之中早被淮南王爷渗透的跟筛子似得。
许多沈阔听说过的当朝名臣都投入了淮南王爷的阵营。
以前沈阔还觉得谋反逆天而行必会十分艰难。可是见过重臣之后, 发现谋反无非是皇上换一人坐。
今儿淮南王爷要去见左相,顺便让沈阔见个人,还说见到了肯定惊讶。
沈阔带上伪装成小厮的苏暮谦去了。
是在茶馆之中,沈阔一进去看见来人,惊讶道:“吕青?你怎么在这?”
近期淮南王爷联系的都是意图更迭王朝之事儿,见的人也都是与此相关的。
吕青是他从小一块长到大的。
当年太子还想娶他为妃,被吕青拒绝了。那次闹的比较大,听闻皇上处理了太子,还给了他许多补偿。这些都是其次,主要是他现在为什么来这边。
“你可知,这次是要干什么?”是拿性命去博一个巨大的赌注。过程之凶险无法预估。
吕青道:“我在跟你们做一样的事儿?”他道:“太子昏庸无道,皇上偏听偏信,国库空虚,内忧外患不止,太子还大建行宫,花费百万两之数,这种人怎么能当一国之君。”
吕青还有一点难言之隐,就是太子复立之后,气焰比之前还嚣张了,上次他出去,被人堵住,硬是送到酒楼,太子正在包间。
太子记恨那日他的拒绝,还说他给脸不要脸,既看不上太子妃之位,那就做小侍算了。语气轻慢中带着恶意。
吕青知道太子是认真的,只要太子登基,必会开始报复。不光是他,还有整个家族都十分危险,他早就想造反了。
沈阔道:“这事儿你父亲知道么?”
吕青道:“还不知道。”他怕走漏了风声,富贵险中求,一旦成功他也算是有从龙之功。若失败,父亲乃当朝太傅学生弟子众多,有大伙儿力保也不会有大事儿。
吕青说了这许多,才注意到沈阔身边还有一人,大惊:“他是谁?”吕青原以为是苏小将军呢,怎么看起来只有三分相似。
沈阔道:“我的爱妾。”
吕青知道他们这种纨绔子弟的做派,虽跟沈阔关系更好一些,但是哥儿更能理解哥儿,道:“你不该找外头这些人惹小将军生气,你立刻改了,不然我要给他写信了。”
沈阔道:“看不出,你跟他关系还蛮好的。”
吕青道:“天下哥儿一家亲。”
沈阔笑道:“行,我帮你转告他。”
吕青还想说点正事儿,可碍于周围还有别人也不好说,最后变成了聊家常。
过了一会儿,吕青就先告辞了。
苏暮谦道:“青哥,真是有正义感。”他有些感动,跟吕青接触的并不多。他却愿意这么说。
“嗯,他从小就有侠义之心。所以当初赐婚给太子这事儿就不妥。”把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沈阔叫人上了酸酸辣辣的酒菜。他喝酒,饭菜都给苏暮谦吃。
苏暮谦这几日胃口不佳,道:“不想吃。”
沈阔哄了好一会儿,苏暮谦才勉强吃了一点。
沈阔道:“这些日子就不要往外面走了。”他有预感的,外头真的要变天了。他们一路在往京城赶路。
越是临近越能感觉到一股风雨欲来的感觉。淮南王爷已经开始造势,说当地挖到了断头的龙石像。上面还附送了一首童谣,说皇上不是天命所归。
前年的大旱,今年的蝗虫灾全都是因为皇上违了天命。
这种话可不敢乱讲。下面的官员发现的时候压着处理,还发生了流血事件,越是这样,反弹的越厉害。等下面官员上报的时候,那首童谣已经传的到处都是。
据说中原河乡等地,已经有农民揭竿造反了。
这趟水已经越搅越混。不光是淮南王爷的造势推动,也有很多人想要趁乱捞一些好处。
沈阔只要武器工厂没事儿,银子没事儿就成,怕外头的人重装了苏暮谦,这些日子只要闲下来,就陪着他在屋内。
怕苏暮谦闲着无聊,还做了军棋,他跟小将军时不时的对一盘。
论打仗,沈阔哪里是苏暮谦的对手,苏小将军打仗不安常理出牌,经常不打招呼就出兵,甚至把主将放在外头吸引火力,等敌人如圈之后,再一网打尽。
在军棋上,沈阔就被埋伏过好几次,沈阔吃过几次亏之后,就改变了方法和战略,在沙盘上也能跟苏暮谦打个平手。
苏暮谦对军棋的热情极大,道:“宫内竟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怎么以前没见你拿出来。”
沈阔笑道:“哪儿是宫内的东西,是我闲来无事瞎捉摸的。”在京城上,说别的不成,若论起吃喝玩乐,沈阔算是行家。
只是以前都跟狐朋狗友玩,他们也菜,时间长了沈阔就懒得动了,跟苏暮谦这种熟读兵法并且上过战场的人玩起来紧张刺激多了。
苏暮谦道:“这一套我想打包送给哥哥。”以后做战争推演比在地图上空说好。
沈阔道:“我再叫匠人打造一些。这套你喜欢,就留下吧。”
苏暮谦点了点头。
沈阔道:“当前形式,你如何看?”他避免苏暮谦卷入起直播那个,很少跟他谈论此间事,但是苏暮谦一直跟在沈阔身边,向来已经有了策略。
苏暮谦道:“擒贼先擒王。”他挑了一下眉头。“若能刺杀皇上,城门不攻自破。”
……
第71章 耳目
苏暮谦还问:“听说宫中建造的时候都有密道, 你知道密道在哪儿么?”
沈阔道:“这种关乎身家性命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想了一下无非就是御书房和皇上批阅奏章的地方。那里是重兵把持之地。
俩人正说着话呢,就听侍卫道:“世子爷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现在处处都在张贴淮南王爷的通缉令呢。这是淮南王爷的旧址, 官府的人很快会过来查封这里。”
沈阔道:“不歇了,立刻赶路吧。”顿了顿又问道:“还有几天能到京城?”
侍卫道:“要是快马加鞭,昼夜兼程的话,三天左右就可以到京城!”
到了京城就到了沈阔的地界和势力范围, 远比在外头更安全一些。道:“那就立刻安排吧。”
侍卫有些犹豫,知道沈阔是多么挑剔的人, 吃穿用度光他的东西就有好几车。侍卫道:“只是此行轻车简路, 怕是会怠慢了世子爷。”
淮南王爷再三的交代过,世子爷是贵客,必须按照最高的礼仪接待。
沈阔道:“非常时期,不要在意那些。”
侍卫点了点,规矩的推下去,准备了。
沈阔道:“你的果脯带够了么?”他最惦记的还是苏暮谦。
这边没有厨子专门给他腌制酸辣的果脯, 他都是在街边的果子店里买来最酸的,叫人炒制辣椒粉直接拌在里面吃, 每次能吃一小罐。
这次上路, 沈阔只带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剩下的都是放苏暮谦的果脯坛子。
上了马车。苏暮谦就有些困了。头倚着马车的墙板咣当的也不舒服。沈阔把人搂在自己的怀里。
苏暮谦先是睁开了眼, 看见是他又放心的闭上眼, 在沈阔的怀里舒服, 没一会儿屋里就传来了匀称的呼吸。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这次进城比之前严格,他们挂的是商队的旗子,还只有一辆车, 又使了不少的银子,才避免了这些人暴力的搜查。
瞧着后面的买菜车,原本摆放整齐的菜现在都被守门的官差翻腾的稀巴烂,看的买菜人一脸心疼,偏还不敢说话,怕惹来更大的麻烦。
沈阔他们进京了之后,叫马夫直接到他京城置办的宅子。
这边还有沈府之前的老仆。
敲门,那边许久才打开,等看清楚来的人是沈阔的时候,又惊又喜:“世……”
一句话,沈阔道:“进门说!”
老仆会意,当初运送他们的马车,到了京城得了赏钱就回去了。唯有一个侍卫,是跟淮南王爷通讯的联络人也跟着来了这边。
但那人很有分寸,见沈阔过来了,他就悄悄的退下了,被仆人带去客房休息。
老仆把沈阔带到了正厅里,跪倒在那道:“世子爷,你怎么回来?京城太乱了。”他这种人虽然身居在宅子中,但透过京城这不寻常的氛围,就十分危险。
沈阔忙叫老仆起来回话:“这些日子,城内如何?”
“京城白家的几个铺子都开始闭店了。”老仆说着。
沈阔道:“这人,还挺有两下子的。”白家是商户,当年行走南洋的宝船都是从白家出来的。虽说商人地位低,但能把行商做到如今这个规模,哪有人敢小瞧。
老仆继续道:“最近又不少的城内大户人家出京,有的是京城官宦的家眷。也有一些城内的百姓。都说现在要乱了。”
沈阔嗯了一声。有小仆送来茶水,沈阔喝了一口,果然还是自家的茶品对胃口。
老仆看了沈阔一眼,想说又犹豫。
沈阔道:“怎么了?”
“驸马爷,老太太和驸马爷的几个姨娘,都趁乱出京了。未留下只言片语。”
沈阔听到这个消息道:“也好。”
皇上和太子既已经决定把他当棋子了,势必要控制家人,他们走虽然会让皇上和太子起疑,但好歹远离了是是非非。
旁边的小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道:“驸马爷留了一封信,让我给您。”
老仆有些惊讶。
小仆头更低了:“驸马爷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一直就没往外头透露。
沈阔打开信件一看,道:“不必找我,我已决定隐居,照顾好你母亲。”驸马爷的字体俊气飘逸。似乎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
沈阔笑了,这下是彻底没有后顾之忧了。随后道:“罢了。”
淮南王爷听闻他到了京城,跟侍卫约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