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策马穿林,很快就把受伤的狼群远远甩掉了。
驿丞是个人精,之前远远辍后,这会儿却是跑得比谁都快。大家心里门儿清,心里鄙夷有,却没人与他计较,毕竟不会武,不耍心眼儿也帮不上忙。
“常大人受了惊吓,大家不妨晚些再启程,且在驿馆再休整一晚,明日再走。”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令人不耻,回到驿馆,驿丞立马到沈膑跟前挽回好感度。
沈膑带着常新翻身下马,理都没理驿丞,就径自进了驿馆大门。
小白公公可算是把人给等回来了,看到常新被完好无损带回来,提着的心也跟着落回了心窝子里。这会儿也不急着让沈膑穿鞋了,而是拿着伤药绷带亦步亦趋跟在两人后头。
驿丞也一脸苦哈跟着,还在绞尽脑汁挽回好感:“殿下,常大人的房间都是血迹还没来得及收拾,奴才这就找驿丞另……”
“不用。”沈膑打断驿丞,拉着常新径自往自己房间走:“他去我房间。”
常新还是被拉进房间后才发现沈膑居然打着赤脚,并且还受伤了。
“殿下,您的脚……”
常新话没说完,沈膑砰地就将小白公公跟驿丞关在了门外,并且还上了门栓。
这架势,常新眉心一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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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该如何惩罚你才好
“那个……”常新指指沈膑的脚,心里止不住的发虚:“您这脚,还是让小白公公进来给处理一下吧。”
话音刚落,就被突然沈膑猛地一拽,直接给压在了门板上。
“呃……”常新后背撞疼发疼,注意力却全是沈膑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脸,以及对方猩红如鹰隼般的怒眸:“殿,殿下……冷,冷静,您听臣解释……”这下不止眉心跳,眼皮都跟着抽抽了。
“说。”沈膑一手按着常新的肩膀,一手撑门,将他压制得死死的。
“哎,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常新话才出口,就被沈膑冷笑打断:“误会什么?误会常大人始乱终弃?”
“啊?”常新懵了:“始,始乱终弃?”
“难道不是?”沈膑捏着常新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马车上,常大人对本太子上下其手,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完了拍拍屁股不认就罢了,还诈死跑路,难道这不是始乱终弃?”
常新赔笑脸:“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沈膑冷嗤:“误会你常大人故意在房间撒鸡血,还是误会你拎血鸡遛大家一路再金蝉脱壳?巧舌如簧的常大人,什么时候嘴笨到只会说误会两个字了?”
“这真的是误会!”常新推推沈膑没推开,只得继续往下说:“我真不知道什么血鸡,也没在房间里撒鸡血故意误导,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昨晚明明在房里睡得好好的,谁知醒来就到了荒郊野外,还被狼群逼上树,幸好殿下及时相救,否则臣命休矣!”
“哦?”沈膑深眸幽沉,嘴角轻挑,笑得人发怵:“这么说,常大人是被人掳过去的咯?”
常新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沈膑睨他一眼,扯下他包袱抖开,里面的东西就洒落一地,除了衣服,最为醒目的,就是那只从布包里滚出来的烤糊鸡。
沈膑低头看看鸡,抬头乜斜常新:“那这个,常大人要作何解释?莫不是掳走你的人良心发现,怕你饿死,所以顺带赠你一只烤鸡?”
常新点点头又摇摇头,实力演绎茫然蒙圈儿装傻充愣:“啊……这,臣……是啊,这完全不合理,难道,我有夜游之症?”
“编,接着编。”沈膑皮笑肉不笑。
常新:“……”
他编不下去了。
哎,明明计划天衣无缝,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识破的?
“从来没有人敢对我沈膑始乱终弃,常新,亲了摸了就得负责,我可以给你时间,但跑,就得受到加倍惩罚。”沈膑抬膝挤进常新双腿间,故意顶弄磨蹭某处:“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才好?”
常新身体紧绷,假笑有点绷不住了:“殿下息怒,臣真的没有要始乱……不是,臣真的没有要跑,我打小就偶有夜游症……您,您要非不罢休的话,那,您……大不了也让您亲亲摸摸好了,扯平!”
“常大人怕是没听清楚。”沈膑咬着常新的耳垂:“我说的是惩罚加倍。”
常新被咬得一激灵,上下刺激,呼吸一下就变得粗重起来:“嗯……殿下,殿下别……有话好好说……”
“加倍惩罚……”沈膑非但没有停下,还变本加厉的啃咬常新脖颈:“当然是……上你,我的常大人。”
作者有话说
第二更,没人夸我,不开心
第41章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沈膑这次是真的被触及了底限,险些失去的惶恐让他再难保持君子之风,铁了心要在对方身体里打上自己的印记,根本不顾常新的反抗,仗着武力值的优势,直接把人扒了个精光。
当身体被彻底打开,常新闭眼喟叹一声。完了,这次是彻底把小崽子惹毛了。
“殿下等……等一下……”眼看对方衣冠楚楚就准备提枪上阵,常新吓的一抖,忙推拒道:“别,别在这里,去,去床上,殿下如此粗暴,臣老腰受不住啊……”
话没说完,沈膑就冲进了常新的身体,刺的常新猛一激灵,声音都跟着变了调。
但他还是坚持:“嗯呃……去……去床上……唔……”
“别叫。”尽管在盛怒之下,沈膑还是舍不得常新受罪,冲进身体后就强忍着没有动,等着常新适应:“不想粗暴,就别勾引我。”
常新欲哭无泪:“我没……”一开口,也对自己的声音绝望了,不禁紧咬牙关,平息了好一会儿才坚持道:“去,去床上。”
沈膑最终还是应了常新的要求,拖抱起常新转身就朝床榻走去,然而行走间的颠簸磨擦却要命的够呛,以至于,刚把人放倒在床,沈膑就再也忍不住大开大合的动作起来,立即从君子化身成禽兽,而常新也欲仙欲死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待的云消雨歇,已经是天幕将黑。
大半天时间,他俩全给耗床上了,常新一直在睡着做醒之间徘徊,等沈膑终于餍足消停,被按着来了好几发的常新彻底瘫成死鱼,别说动了,说话都费劲儿,嗓子哑的都听不出声儿来。
“饿吗?我让人送些吃的进来。”草草给彼此身体做了清理,沈膑亲吻了下常新疲惫的眉心问道。
常新有气无力的闭上眼睛:“……累,只想睡觉。”
“那就睡吧。”沈膑抚着常新的头发:“把本太子吃干抹净,常大人以后可不许再始乱终弃了,我现在起,可就是你的人了。”
常新本来困到不行,听到这话一下就惊清醒了:“……能不能,要点脸啊?”
“我把你吃干抹净也行啊,横竖不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道理都是一样的。”沈膑抱紧常新:“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负责,肯定不会像你那样始乱终弃的。”
常新:“……什么你的人我的人,两个大男人又不会怀孕。”
常新本来就是贫惯了,顺嘴一秃噜,谁知沈膑一下就变了脸色。
“说一个你非走不可的理由。”沈膑嗓音低沉,明显压抑着情绪:“我其实有一事一直闹不明白,你常新高官厚禄,位高权重,且年纪轻轻,为何就突然想着致仕归田,甚至不惜装疯卖傻,莫不是春猎一摔,当真坏了脑子?”
常新沉默了很久,开口时却并没有正面回应沈膑的疑问:“不走了。”叹了口气,认命道:“我可能几辈子欠了殿下的,所以老天才以这样的方式让我还债,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不走了。”
几次脱身都没成功,常新便破罐子破摔,彻底歇了折腾的心思。
“臣别无所求,只求若有一日,殿下容不下臣之时,能不祸及家人,赐臣一个全尸。”常新想,能平淡活着当然好,既然躲不开,那便顺其自然好了,生死由命,护全家人,足矣。
沈膑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常新抱的更紧,在他看来,口头承诺的爱都不够纯粹,来日方长。
第42章 -人生苦短
第二天常新醒来,人已经躺在马车上了,摇摇晃晃,也不知行了多久。
第一次被开疆扩土,常新本以为腰和那地方肯定遭罪,不想最难受的,却是头,头疼欲裂还犯晕,以至于刚坐起一半就倒了回去。
沈膑本来靠着车壁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就睁开了眼,见是常新醒了,忙端了水杯,挪过去把人扶起,喂他喝了小半杯水。
“还好吗?”放下杯子,沈膑小心翼翼的扶着常新躺了回去:“那里我有检查过,没受伤,就是有点红肿,已经给上过药了。”
常新老脸一红,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咳咳……头疼。”
“哦。”沈膑拉下常新的手,帮他按起头来:“你有点发热,休息下,喝两副药就好了,腰难受么?要不要也给你捏捏?”
说着,沈膑的手就往常新腰上去,被常新一把按住。
“别,我怕痒。”说起来,常新昨天会那么毫无抵抗的丢盔弃甲,就是被沈膑抓腰上痒痒肉捏的,他的腰不止怕痒,还敏感的厉害。
沈膑没有坚持,常新说不要,他就继续帮按头好了。
两人的沉默,令车厢里的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正当沈膑按头按到心猿意马,手开始不老实往常新胸口衣襟里摸之际,被常新一把抓住,生硬的转移话题:“到哪儿了?咱们还有多久能到京城?”
“还早呢。”沈膑还是坚持摸了进去,揪着一点就捏玩起来。
常新本就发着烧,被他这么一弄,更加呼吸不稳,憋的一张脸通红。
“殿下……”
“嗯?”
“你……”常新喘息咬牙,理智是要拒绝的,结果出口却变了味儿:“发烧的时候身体滚烫,做起来更有感觉,殿下可要试试?”
见到沈膑瞬间僵硬的表情,常新坏笑一声,伸手就是一个穿裆术。还没来得及放肆,就被沈膑按住了手。
“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这样的常大人。”沈膑吞咽了下口水,一开口,声音都变了调。
常新笑着撩沈膑下巴,就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人生苦短,当行乐时及行乐……”
沈膑瞬懂他话中弦意,抓住常新作怪的手:“常大人错了,我沈膑求的,不是露水姻缘,而是天长地久。”松开常新的手,沈膑继续给他按头:“难受就闭上眼睛,不想睡养养神也好,不然一会儿你又该难受了。”
常新却挪着将头枕到沈膑腿上,故意拿后脑勺磨蹭对方裆部,笑得不怀好意:“殿下明明想的。”
沈膑:“闭嘴。”
被他这一呵斥,常新心情愉悦的笑了起来。
沈膑近乎痴迷的凝视着常新肆意的笑颜,一颗心都被填的满满胀胀,便是这不正经的样子,最是让人移不开眼。
情不自禁的,沈膑弯腰吻上常新的嘴唇,两唇触碰的瞬间,两人皆是一愣。沈膑望进常新依旧带笑的眼眸,里面,是自己独占的倒影。
两人嘴唇对嘴唇,黏了半天也没下一步动作,常新沉不住气了,故意伸出舌尖舔了沈膑唇珠一下,见对方被偷袭的一激灵,笑容愈发粲然,像极一只偷腥成功的狐狸,勾人的紧。
回过神,沈膑按住他狠狠的吻了起来。正激烈,眼角余光瞥到之前沈甄送常新的那个狐裘布包,眼神一暗,抓起来甩手就扔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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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最大幸事得汝相伴
常新是回京后收拾包袱下马车才发现狐裘不见的,在马车里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
“在找什么?”沈膑明知故问。
“我装狐裘那个布包不见了,可我明明记得一直放马车上的啊?”常新拍拍沈膑的大腿,示意他挪挪别挡地儿。
之前跑路没来及带着,他就挺肉疼的,现在既然不跑了,东西又确定是在马车上,怎么也要找到才行。
“奇怪,怎么就没有呢?”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常新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压根儿落平洲府衙忘记带了。
“咳。”沈膑心虚的觑常新一眼:“我给扔了。”说完不等常新反应,起身就钻出了马车。
常新懵了一下明白过来,顿时气笑不得,这下不用找了,拎上包袱就跟着下了马车。
常新刚下地,还没来得及找沈膑兴师问罪,就被对方披风囫囵塞了个满怀。
“殿下这是干嘛?”常新看看怀里的披风又看看沈膑,一头雾水。
“那件扔了便扔了,你若喜欢狐裘,回头我也猎来做一件给你便是,你也不用觉得可惜,我这件披风乃是金线织绣,宫廷御锦,远比你那件狐裘价值连城,眼下送你,就当赔偿好了。”沈膑明明心虚却故意绷着一张脸,说完乜斜常新一眼:“你大病初愈,又长途奔波,就别急着进宫了,且先回去好好休息,待明日再进宫复命不迟,父皇那边,我会说清楚,相信他不会因此而怪罪于你。”
常新闻言摇头:“不妥,还是一起吧,殿下稍后,臣把行李放了就来。”
常新说完就拾阶而上,敲开常府大门,也没进去,只将包袱交给门房,就随沈膑再次上马车,一道朝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