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语嫣发现自己在一次爱上了这个叫做司瑞寒的男子,她想要让这个人彻底的属于自己,做自己的夫婿,即便自己给不了他君后的位置,但也可以在篡位成功之后,给他荣华富贵的。
萧语嫣对于自己父亲篡位之事十分有把握,这几年她也多多少少听了些关于萧景苑的传闻,知道对方不过是个毫无建树的草包皇帝罢了。
对于这样的人,萧语嫣本就不放在眼里,今日一见,她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萧景苑和司瑞寒站在一起是那样的刺眼,萧景苑根本就配不上名满京城的风玉公子。
不知不觉间,萧语嫣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亮月,唇角微微翘起,仿佛一切都变的那样的美好。
与此同时,到司瑞寒院子里打探的人也来到了萧穆山的院子里,萧穆山此时正坐在书房里翻看着今日比武招亲的消息。
他需要在众多参加招亲的人中选出背景势力和自身实力都衬得起镇南王府的,这样才有可能达成所愿。
“王爷。”探子单膝跪地,开口说道。
“如何?”萧穆山放下了手里的册子,不咸不淡的说道。
“今日,皇上与君后在房中行了云雨之事。”探子毫无波澜的说着。
“呵。”萧穆山冷笑一声,“咱们这个皇上倒是好兴致,居然这么放心的在我这里翻云覆雨。”
听到这话,一旁的老管家便上前倒了一杯热茶,“奴才提前贺喜王爷,王爷定能心想事成的。”
萧穆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为何就不觉的这是皇上给我下的迷糊药呢,装出一副昏庸的样子给本王看看,也好让本王早日露出马脚。”
老管家弯腰凑近了说道,“都说风玉公子玉树临风,是一个谦谦公子,试想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他人的居所做出这样不合礼数的事情,除非……”
剩下的话,老管家没说可大家都心知肚明,若非萧景苑的强迫,这事便是怎么也不可能发生的,萧穆山冷冷一笑。
“传闻风玉公子才华出众,今日初见倒是有几分老丞相的样子,看似文弱实则狡诈凌厉,本以为是个不好对付的,现在看起来,倒也不过如此。”萧穆山眯着眼说道。
“王爷说的是,即便是君后,也不过是一个在萧景苑身下承欢的,与那些青楼妓子小馆又有何区别,只是可惜了,大小姐白白爱慕一场。”老管家叹了口气说道。
萧穆山扭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一个眼神让老管家连忙跪地,“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出口,现如今他便住在这里,隔墙有耳,你也不怕招来杀身之祸。”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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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镇南王其人
“王爷?”老管家四处看了看,惊疑不定的说道。
萧穆山摆了摆手,“这只是告诫,这镇南王府的防卫如同铜墙铁壁一般,他就算想也绝不可能安插进来人。”
老管家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萧穆山看了一眼,“收起你的小心思,若是让本王知道,在这次比武招亲里,你敢动手脚,下场你自己清楚。”
说完,萧穆山就把册子摔在了老管家的脸上,这老管家在镇南王府干久了,当真是觉得自己有些本事了,居然敢在比武招亲上做手脚,安插自己的人。
老管家赶忙应是,抱着册子弯腰退了出去,萧穆山挥了挥手,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探子也躬身离开了。
司瑞寒站在连廊下望着月亮神色淡淡,足足等到身体开始泛冷打颤,他才惊觉自己已然在外待了这么久了,不过倒也不见萧景苑出来找自己,总归是自己方才让他不满了。
伸手在衣摆上轻轻拂了几下,司瑞寒便转身推开了门,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司瑞寒眼底一暗,眉头微动。
再抬头便看到萧景苑脸色阴沉,似乎正在气头上,再联系前因后果,他大概知道,八成是镇南王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了。
在踏进镇南王府的那一刻,司瑞寒就知道这个院子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在这样的防守之下,萧景苑居然能够安插自己的人手,看样子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自己都没能看透他。
在看到司瑞寒进门之后,萧景苑微微收敛了脸色,见对方看了自己一眼,便移开视线沉默不语,也不往里走,他就知道对方定然是在想,自己是怎么安插探子的了。
“你先下去,吩咐其他人把镇南王府给朕盯死了,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回禀。”说完,他便挥了挥手让对方退下了。
等到那人离开了,萧景苑便起身朝司瑞寒走了过去,他刚刚触碰到对方便感受到了一股明显的寒意,英气的眉毛不由一皱。
不由分说的,萧景苑拉着司瑞寒走到了床边,一把将他按在了床上,然后突然单膝跪地就要去脱司瑞寒的鞋袜。
司瑞寒连忙拦住了,准备起身,却被萧景苑抓着手安抚住了,司瑞寒皱眉说道,“皇上万金之躯,怎可如此。”
“我是皇上没错,可我也常听人说,夫妻一体,你跪我我便可以跪你,你替我更衣穿戴,我便也可以为你如此,合乎常理不是吗?”萧景苑浅笑着。
司瑞寒被萧景苑的话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仿佛这个时候跟他将礼仪宗则是那么的无用,他眼睁睁的看着萧景苑替自己脱了鞋袜,然后捧在手里搓了搓。
“早前说过,切忌寒凉,今夜又为何要在门外站这么久,凉气入体,对你身体不好。”萧景苑一边搓着一边低语着。
看似像是埋怨,但字字句句都是慢慢的关心,司瑞寒看着他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萧景苑自然乐滋滋的坐了过去。
然后,他自顾自的拍了拍自己的腿,“把腿伸过来,你的脚还冷着,要搓暖了才好。”
司瑞寒看着萧景苑那么真诚的眼神,犹豫了一下便把腿伸了过去,司瑞寒的皮肤白皙但也不算是苍白跟不是小女子那般的粉白,倒是让他显得更为英气。
而萧景苑却是微微带有麦色的黄皮肤,虽然身居高位但身体紧实,一看就是时常锻炼的人,他的手上带着薄薄的一层茧子,划过皮肤总会带来不一样的感觉。
“方才那个人,是先皇在世时,留在镇南王府的探子,父皇他早就知道镇南王有不臣之心,但因为皇祖父留有遗诏,他便不能轻易下手残害手足,便只能终日养着这样一只心怀不轨的老虎。”萧景苑淡淡的说着。
司瑞寒沉吟了片刻,知道萧景苑这是在跟自己交底,告诉自己他的后手和准备,心下不由有了计较。
“这个镇南王是先皇最小的孩子,从十四岁开始便四处征战是个极为好胜之人,如今也不还不到半百,正是更进一步的好时候。”
“他今日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他立马狂刀之时,我也还不知道在哪里,父皇仙逝之前最不放心的便是镇南王,若非如此,也不会耗费多年时光,在这样严密的防控下,安插下自己的人马。”萧景苑说着叹了口气。
自己比起先皇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如今这天下即便是自己的,可也是多方蠢蠢欲动,前一世的自己,也不知道是死里逃生多少次才勉强取胜。
感受到按揉着自己双脚的力度变了,司瑞寒不由的微微动了动,萧景苑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眼司瑞寒,“我方才走神了,力度不够?”
司瑞寒闭了闭眼,“先皇既然将皇位传给皇上,便是认可了皇上的能力和本事,皇上何苦在此自寻烦恼,镇南王即便真有当年之勇,皇上你难道就没有猛虎之势吗?”
听到司瑞寒话语里对自己的认可,萧景苑心里扬起了暖意,没有什么比听到眼前这个人的认可来的舒心了。
他很自觉地替司瑞寒揉捏着脚,“镇南王府是一定要动的,只是现在的时机还不是最好的,而且,他毕竟是朕的皇叔,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怕会引起动荡,到那时我又不在宫中,只怕会有人趁虚而入。”
“机会总会有的,只要镇南王存了心,就必然会有动作,时机都是创造的,至于证据……史家所言,半真半假,虚虚实实,又有多少人看得透彻。”司瑞寒淡淡的说着。
“你真的比我聪明多了。”萧景苑浅笑着说道,而司瑞寒却因为这句话陷入了沉默。
他将司瑞寒的脚放到了被子里,“我是真心夸赞,我知道多说无益,你也不会全然相信,你只要给我时间和机会,慢慢看着我,如何?”
司瑞寒抬眸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天色渐晚,皇上也该休息了。”
萧景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他自己所言没有多说什么,这个夜里,两人依旧背对着彼此,一夜无话……
次日,一大清早萧景苑便带着司瑞寒出了府,盛装打扮的萧语嫣扑了个空,看着空空无人的院子眯起了眼。
萧轻风看了眼打扮的十分用心的萧语嫣哂笑一声,“到是没想到,你居然还对那个人念念不忘啊。”
萧语嫣微微仰头看着他,“我对他念念不忘与你何干,有空关心我倒不如操心一下你自己,听说你才被父亲训斥,想来又是干了什么蠢事吧。”
“呵,早晚你都是要嫁出去的,是要用来给镇南王府谋取利益,是要给我铺路的,你以为你自己还有什么选择的权利吗?”萧轻风笑着说道。
“你!呵,父亲正当壮年,你倒是口出狂言,目空一切了。”萧语嫣眯着眼冷冷的说着。
“父亲正当壮年不假,可我是镇南王府唯一的嫡子也不假,只要有我在,你们……都要听我的。”萧轻风毫不在意的说着。
萧语嫣狠狠地咬牙却也无力反驳,镇南王府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人性,他们这些人在他父亲眼里都是能够换取权利的牺牲品。
正如萧轻风所言,镇南王府只有他一个嫡子,自己虽然也是长房所出,却也就是个嫡出小姐,当年之所以愿意纵容自己苦苦追寻惊才艳艳的风玉公子,也不过是因为对方是老丞相最看好的孙子。
如果能够借此与丞相府结亲,自然能够给镇南王府提供助力,毕竟他们要做的是谋朝篡位,为了绝了文官的口,也必然需要文臣之首的老丞相为之出谋划策。
只可惜,她的愿望最终破灭了,司瑞寒入了宫成为了令人欣羡的君后,站在了那个拥有着至高无上权利的人身边。
看到萧语嫣眼底的不甘,萧轻风心底涌起了无限的畅快,但他却也清楚不能过分刺激对方,毕竟现如今还要指望她为萧家招揽贤婿。
萧家各自盘踞着诡谲的心思,而那头的两人带着随从来到了前几日预定的酒楼,今日是比武招亲的最后一天,之前一直处于优胜的便是周慈昕。
今日他身着宝蓝色的锦衣华服站在高台之上,似乎根本不是来对垒的,更像是在静候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扫视了全场也没见有人上台,他微微抬头便看到了坐在窗口的司瑞寒微微挑眉,司瑞寒自然是看到了,便随手将眼前的窗户关上了。
萧景苑自然是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看到司瑞寒将窗户关上了,心底有些好奇,却也没有盘问。
今日,镇南王府派人上台进行最后一战,当那身材魁梧的男子站上高台的时候,周慈昕也不由的微微挑眉,仿佛随着这人的脚步整个高台都随之震颤了几下。
“嗯?”萧景苑眯着眼疑惑的出声。
他伸手又把窗户打开,抬手指了指,“你看看这个人,他是不是看起来不像是我朝的人。”
司瑞寒侧头看了一眼便眯起了眼,“身材魁梧高大,面容粗狂,毛发丰茂,声如洪钟,踏步如磐石,更像是岚国西部的游牧一族。”
第23章 打赌输了
司瑞寒的话让萧景苑想起了岚国,这个国家位置偏远,资源匮乏,人口稀少,因为西部多是荒漠而产生了部分游牧民族,行事粗狂不拘小节。
“镇南王倒是好本事,什么样的人都能够招揽。”萧景苑似笑非笑的说着。
这个男子上台之后,便和周慈昕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无论是从体型还是力量上,他都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别看他如此的高大威猛,行动却仍然十分灵活。
周慈昕自认功夫了得,却也有种无力下手的感觉,不过说到底他也是从小习武,两人走了十招之后,他便找到了对方的破绽。
一个闪身过后,他便横扫一腿,将对方踢到在地,继而顺势将对方彻底踢下了擂台,这场胜利让他赢得了阵阵掌声和欢呼,也赢得了比赛的头筹。
“皇上可是说过,不会让镇南王府与武林盟主扯上关系的。”司瑞寒端着茶杯不咸不淡的说着。
“可惜,我找不到比他还厉害的人,本以为李默还能试一试,不过想想也就算了。”萧景苑淡淡的说着。
“为何算了?”司瑞寒放下了杯子,平静的说着。
“周家,有不能的理由。”一个周家足以表明一切,萧景苑没有点破,却也在短短的一场比赛中看透了一切。
司瑞寒的母亲姓周,这个叫做周慈昕的男子,几次三番关注着司瑞寒,而司瑞寒话里话外的平静,还不足以证明他的猜测吗。
对于萧景苑能够猜到司瑞寒没有意外,萧景苑看似放荡不羁,却也不是什么不知什么不晓,只要他想知道他就有能力知道。
“皇上就不好奇,周家为何要参与,为何要争头筹?”司瑞寒淡淡的问着。
“他们总归不是来要我的性命,既然不是我的敌人,那便是我的盟友,况且,他们是你的亲人,值得相信。”萧景苑坦荡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