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魏晋当名士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这个懒人没起

作者:这个懒人没起  录入:03-14

  “我、刚才是气话,我还没准备好,你别动我身上。”确实有点害怕,做了那种事,再被查出,他其实是萧衡的仇人,情何以堪?再说了,他单身二十四年,恋爱关系进展太快,他接受不了,他连亲亲都不太适应。
  “那先生亲我一下,什么都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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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在周五晚上21:00


第59章 交换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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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半夜过去, 熏香早已散尽。仍有一缕浅浅的幽香,萦绕在枕边,若有似无。同床共枕数日,萧衡已经可以确定——这种会引起他的食欲的味道, 是顾玖特有的体香。
  又一次在深夜饿醒。
  黑暗中, 萧衡借着淡淡的月光, 再次偷偷摸摸地将顾玖怀中的抱枕抽出来。
  顾玖习惯抱着东西睡觉,半梦半醒之间, 果然攀住了萧衡的颈项。萧衡贪婪地深吸一口气,用刚长出青胡茬的下颌,碰了碰顾玖的发顶。轻柔地把人往怀里揽了揽。
  天还没亮, 离早朝还有一段时间。
  顾玖从酣睡的状态醒来,发觉他又在不知不觉中,投进了萧衡的怀抱。同样的事情发生了许多回,尴尬、羞怯之类的小情绪, 已经彻底消失。连悄悄地缩回原位这一步,也彻底放弃。喜欢萧衡这一点,没必要掩饰。话说, 他睡觉如此不老实,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
  萧衡动了动, 像是快要醒来。
  顾玖有些难为情,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一只带着少许薄茧的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抚了抚他的脸。脸上痒痒的,萧衡还意犹未尽, 得寸进尺,用手指描着他的唇线。顾玖险些破功, 一口咬下去。忍忍忍,既然装睡,就要装到底。
  萧衡摸黑起身,轻手轻脚地更衣。一盏灯都不曾点,生怕灯光太明亮,会惊扰顾玖的好梦。深色的冕服几乎和阴影融为一体,难分彼此。直到系衣带这一步,萧衡才意识到——衣裳穿反了。
  他走到月光里,脱下外袍,再穿上,系腰带,系玉佩。
  这时,他听见了一声轻笑。
  顾玖支起半边身子,一头青丝散到腰际,笑容疏朗,定定地望着萧衡,嗓音低磁:“过来。”
  萧衡点亮宫灯,乖巧地凑近卧榻边。顾玖抬手替他整理衣裳,将衣袍上细微的褶皱一一抚平,看见他的玉佩,微微蹙了一下眉:“天子之佩,用白玉,结系玄色的丝带。你这样胡乱佩戴,怎么行?”
  小狼崽当上皇帝,已经有半个多月,却依然佩戴着诸侯王公专用的山玄玉,系着朱红色的丝带。不过,估计除了负责记录帝王言行、撰写《起居注》的起居郎,别的官员应该还没有注意到,毕竟,上朝的时候,百官不能直视天子的龙颜。
  萧衡也知道这样不合礼仪,但这枚山玄玉玉佩是顾玖送的,他舍不得替换:“这是先生送我的玉。”
  顾玖解下他自己的一对昆山羊脂白玉佩,一枚玉环,一枚玉玦。一并递给萧衡:“早上时间紧,你先佩这个。”
  萧衡只接了玉环,却坚决不肯接玉玦:“先生的玉从不离身,现在借给我,先生怎么办?”
  顾玖:“送你了。我不戴玉饰,是名士风流,率性潇洒。你乱佩玉佩,别人只会说我没教好你。”
  萧衡推回白玉玦,摩挲着白玉环,幽幽地说:“先生,玉玦不可以送人的。”
  古时候的帝王,外放臣子,如果想要召回,就赐玉环,请臣子还朝。要是希望永世不再相见,就赐玉玦,暗示恩情从此绝。
  赠送玉玦,有“与君相决绝”的意思。顾玖轻咳一声,收回玉玦:“别瞎想,你呀,难道梨子都不能分着吃了?”
  萧衡认真地说:“梨子确实不能和先生分。”
  顾玖:“……”
  谐音不吉利而已,至于吗?
  顾玖:“那只赠玉环,玉,坚洁不渝;环,始终不绝。开心吗?”
  送礼的人非常不走心,收到礼物的萧衡却十分欢喜雀跃。这是顾玖从满月起,贴身佩戴至今的玉,被养得极其温润。何况寓意也很美好,坚毅纯洁、长长久久、圆圆满满。
  萧衡佩在身上,美在心里。连举止都变得优雅了三分,主要是怕磕坏这枚玉佩。
  萧衡:“我也有东西要送给先生。”
  小狼崽亲手雕的龙纹玉簪,纹饰别致秀雅,玉质细腻通透。簪身上刻着篆书铭文: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顾玖让汤饼去皇家的小金库,取来一对白玉佩,和萧衡一人一枚,将玉佩重新配成一双。
  “君子无故,玉不去身。”——《礼记》
  而且,佩玉一般需要成双成对。平民不可以佩玉。贵族男子的玉佩,至少是一双,比较考验个人的修养。假如走路带风,大步流星,边走边跳,玉佩的撞击声就会非常凌乱。慢吞吞地学乌龟也不可以,那样玉佩不会发出声音。非要像顾玖一样,行止坐卧,时刻从容,脚步不疾不徐,才有环佩轻鸣的效果。
  萧衡在顾府待了几年,一直没能学会的优雅,居然在佩上顾玖的玉之后,自然而然地达成。他也头一回领悟到——玉佩修身养性的作用。
  顾玖莞尔:“阿鸷,不必如此小心呵护,若是磕出裂纹,我再送你新的。”
  就这样,萧衡和顾玖佩着形制一模一样的玉,一起上朝去了。
  萧衡是君王,坐席高高在上,没几个人发现他的玉佩和平常有什么不同。顾玖位列右侧第一个,容貌、气质、风度都极其显眼。
  散朝之后,几个友人兼同僚,聚在崔府小酌。
  崔璟把手伸到胡桌底下,猛扯顾玖的衣袖,声音压得极低:“玉环怎么换了?攸之,你终于弄坏了一枚!你一定要诚实,对家父实话实说。家父老让我学你,还说你的玉佩二十四年从不离身,没有坏过。”
  每隔几年,崔璟的玉佩总会磕出一个小小的缺口,不得不换新的。这对世家子弟来说,是修养不足的体现。崔司空抓住机会,总要说教一顿,“君子比德于玉。”让崔璟加强德行修养。顾玖就是那种什么都好的别人家的孩子。
  新的玉环,虽然也是西域进贡的昆山白玉,但是玉质比不上几十年前的那批贡品,不如旧玉那般温润无暇。被小世子看出来,很正常。
  顾玖也压低声音:“没有坏,当成定情信物,赠予陛下。”
  崔璟吃了一惊,随即坏笑:“心机太深,以后陛下走几步,听见环珮之声,都要想你。”
  照这样说,小狼崽更心机,发簪固定满头青丝,岂不是情丝万缕皆系萧衡?顾玖咳嗽一声:“伯珪邀我们小聚,不是为了打听这个吧?”
  没有歌舞,也没有请家伎或倡优前来陪酒,肯定是有正事要和他们商量。
  崔璟起身,将门窗全部关上,才说:“最近到处都在传,陛下并非武帝的子嗣,根本不是什么皇室血脉,而是攸之的男宠,是攸之伪造了他的皇子身份,将他推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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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出自《诗经》


第60章 平分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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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室血脉, 不容混淆。如果传言属实,萧衡根本就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很多重臣甚至可能因此改变立场,支持萧昀复位。
  堂屋之中,气氛陡然变得凝重。
  崔璟入尚书台, 最初的官职是“尚书郎”, 任满三年之后, 称作“侍郎”,成为尚书令的副手之一。
  尚书台是最高权力机构之一。百官的奏疏表谏, 全国各地的政务,都会集中在尚书台,经过汇总, 初步审阅,再由尚书令转交给皇帝。那些格式不对、不符合要求的奏疏表谏,通常刚刚交到尚书台,就被刷下来, 退回官员手中。
  因此,每逢有什么风吹草动,崔璟最先知道。
  顾玖眉心微蹙:“每个皇子出生, 宫里都有簿册记录,有据可查。陛下的身份, 我曾经取簿册核对过,没有问题。怎么会出现这种谣言?”
  荀嘉看看顾玖,又看看崔璟, 沉声说:“昨夜,我又去查了一遍, 陛下……陛下的降生,找不到任何相关的记录。帛书存放在太极宫, 已经焚毁。内府的簿册被人做过手脚,替换了一些内容。内府的老宦官,几个月前的休沐日,醉死在家中。”
  荀嘉是侍中,本朝的侍中,权力相当于半个宰相。能够出入宫禁,接触到宫内的档案库。
  关于萧衡的皇族血统,物证和人证,都已经不复存在。反倒是他的另一个身份——清河公的男宠,一直在暗中流传。近两年,谣言愈演愈烈,很多人更愿意相信这种小道消息,认为这才是真相。
  “假作真时真亦假”。
  顾玖疑惑:“禅让大典之前,必须先查验簿册,确认陛下的血统,太常卿为何没有提出异议?”太常掌管祭祀、礼仪,禅让大典应该由太常主持。
  崔璟白了他一眼:“攸之,你当时超凶,让禁军围着皇城。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势,谁敢有异议?太常卿赫昭是杨瞻的姻亲,原本就是惊弓之鸟,尿都快吓出来了,怎么敢惹你?别说赫昭,连我都吓得做噩梦。”
  顾玖:“……”
  他那天是凶了一点。中书令李冉护着安乐公,不让侍者拿走传国玉玺。顾玖一挥手,一小队禁军冲进大殿,粗暴地夺走李冉的官印,解下他的绶带,直接将人拖进诏狱关押起来。要不是秦博士求情,这个倒霉蛋就和杨瞻一同斩首示众了。
  顾玖伸脚,踩了踩崔璟的鞋尖:“一天不损我,你就难受是吧?”
  崔璟不甘示弱,迅速回踩,隔着胡桌,他看不到下面的情况,顾玖又飞快地缩回腿,于是,崔璟一脚踩中了荀嘉的朝靴。
  突然被妹夫狠狠地踩了一脚,荀嘉将一声闷哼咽回嗓子里,维持着世家子弟的仪态。
  崔璟还以为踩得是顾玖,斜睨了他一眼,得意洋洋:“谁让咱们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欢乐和痛苦,都要分一半给你。”
  顾玖微挑了眉。
  荀嘉终于反应过来,修长的食指在桌面上扣了一下:“商议正事,你俩又在桌子底下胡闹什么呀?”他瞪崔璟一眼:“把脚拿开!”
  崔璟歪着身子一看,发现踩错了人。他立刻换上无辜的表情:“阿兄,抱歉,这次是攸之先踩我的,真的。”荀嘉是崔璟的大舅子,不过,崔璟跟荀六娘学,也唤荀嘉“阿兄”。
  顾玖不是那种才策谋略出众的人,不过,他的小伙伴都是俊才,能给他出谋划策。
  荀嘉:“请出萧氏皇族的谱牒,澄清谣言。帛书可以焚毁,簿册容易删改,但皇室的谱牒,一直由宗正保管,无论是安乐公,还是陛下,都不能随意改动。谱牒上有姓名,足以服众。”
  崔璟忽然跳起来:“现在就去,我们能想到宗正手中的谱牒,散播谣言的人也能想到,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荀嘉缓缓抚平衣袖上的褶皱:“如果谱牒也被改动,或者毁去,就看紧安乐公,给赵王安排一个……合适的官职。”
  他说得委婉,但顾玖能听懂——要是无法证明萧衡的确是武帝的血脉。那就加强对安乐公的监视,并且软禁赵王。当然,名义上不可能是软禁,肯定要搞一些面子工程,维护君王兄友弟恭的正面形象。
  荀嘉驰马入宫,向萧衡说明情况。
  顾玖和崔璟直奔宗□□,还是晚了一步,门房说,家主正在午休,请他们稍候片刻。然而,顾玖和崔璟坐在花厅,面前的茶水渐渐凉透,让人通禀了几回,主屋内始终没有回应。
  宗正的妻子进屋一看,只见宗正的脸上覆着好几层湿透的丝帛,人已经被闷死了,身体还是温的。
  皇族的谱牒,早已不翼而飞。
  与此同时,萧衡也收到消息,先一步采取了行动。
  他给赵王萧弈安排了一个超级响亮的官职——辅国将军,办公地点:赵王府。办公方式:足不出户家里蹲。从今往后,赵王就是光杆司令一个,手上不会再有一兵一卒。
  至于安乐公萧昀,再怎么样,这位老兄也是曾经的九五至尊。天子自当有天子的体面,萧衡派太常和太仆两位官员,带着礼物,在禁军校尉的陪同之下,前去探望萧昀。
  好巧不巧,也是等了半天,小院子里都没人回应,还隐隐传来奇怪的水声。禁军校尉踹门而入,竟然从水井中,救起了奄奄一息的萧昀。
  听到安乐公萧昀获救的消息,赵王萧弈无比郁闷。他和萧昀不同,他潜伏多年,拉拢了很多武将,必要的时候,能够调动一部分军队。
  赵王筹划了许久,只要萧衡无法证明血统,在百官犹疑不定之际,皇族谱牒遗失,被迫退位的萧昀突然意外落水身亡。文武百官多半会认为——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萧衡可能不是武帝的子嗣,为了保住皇位,先软禁赵王,又谋害萧昀。
  被萧昀提拔起来的官员都会恐惧,害怕遭到清算。到那时,赵王率领士兵逼宫,振臂一呼,必然有无数官员响应。
  然而现在,萧昀没有“遇害”,根本没有理由煽动百官。赵王先前服服帖帖地被软禁,装弱小,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后悔也没用,萧衡派人救了萧昀,此举颇得人心。没多少人还揪着血统的问题不放手。主要是怕得罪清河公。
  顾玖异常敏锐,很快就开始怀疑赵王。顾玖轻而易举,就瓦解了赵王在军方的势力。这对他来说,十分简单,将领可以平级调动,安排一些新任务。士兵全部打散,编入不同的将领麾下。赵王花十年的时间,拉拢的军方势力,他一天之内就摆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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