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洛水冬汐

作者:洛水冬汐  录入:03-19

  谢安双目露困惑,又试着拨弄了下,发觉这两张纸很轻易就能被分开,随后掉出一张夹在里面的纸条。
  前日拿到这本奏折时他几乎被失落占了个全,没有细看的心思,不曾想邢温书居然还在里边藏了小心思。
  他当即对半折的纸条展开,一眼便看到了熟悉的字迹,只端正工整地写着一句诗——
  翩翩红叶寄池莲。
  落款是小小的“甚安”二字。
  ……?
  谢安双没看明白这是什么,许是邢温书写奏折的时候一时无聊兴起的产物?
  他没再多想,将这张纸条与奏折一道好好地放进专门的地方,这才继续往下看其他奏折。
  不过邢温书不在,谢安双看了一会儿又没了耐心,随意翻了两下后还是暂时撇到一边,准备等邢温书回来再一起看。
  他站起身走到御书房一侧的书架前,随意抽出一本书打发时间,一直等到了邢温书回来。
  只是在邢温书的背后,还跟着同样提了食盒的连鸢。
  “连鸢见过陛下。”
  连鸢规矩地行了个礼,入住后宫十几日时间,中原嫔妃礼明显比之前流畅自然多了。
  谢安双轻挑下眉梢,随意地应声:“免礼罢。这早膳时间已过,小公主又来找孤作甚?”
  连鸢没有马上回答,像是不太好意思,提着食盒的手紧了紧,似乎在有意将一只手往食盒后藏。
  邢温书瞥她一眼,在她之前走到谢安双面前,温声说:“陛下,这一次臣试着按陛下口味做得没那么甜,陛下可要试试?”
  “邢爱卿有心了,那便端出来罢。”谢安双一下子就忽略了连鸢的存在,专注地看着将糕点摆出来的邢温书。
  而在这时,他又忽地留心到邢温书端盘的指尖似乎有些红肿,皱眉问:“你的手怎么了?”
  邢温书轻“啊”一声,似是下意识地将手缩了回去,歉意地笑笑:“无事。只是臣鲜少做这些事情,所以不慎被烫到了,并无大碍。”
  “啧,怎么这么笨。”谢安双作出一副嫌弃的模样,“幸亏做糕点无须动刀,否则你是不是还得把自己切伤了?”
  邢温书乖乖认错:“是臣不够小心,下次臣一定注意。陛下先试试这次的味道如何罢?若是哪里还不行,臣下次再改。”
  “……”
  这一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全程都是谢安双看似嫌弃,却还是将碟中的糕点一点点吃完。
  而邢温书站在旁侧,明明是担的是侍卫之职,目光却十分柔和,包容着谢安双所有的口不对心。
  两人之间的氛围竟叫连鸢莫名生出种难以插入的错觉。
  直到好半会儿后,谢安双才像是终于想起旁边还站了个小公主,勉强收回些被糕点俘获的心思,问:“所以这位小公主,你来此究竟所谓何事?”
  连鸢回过神来,提着食盒的手握得更紧,将缠了绷带的指尖藏起来,勉强笑了下:“连鸢见陛下政务繁忙,本想做些糕点让陛下休息下。不过既然陛下已经吩咐别人做过了,连鸢就不打扰了。
  “连鸢告退。”
  说完,连鸢就提着食盒匆匆忙忙转身离开。
  谢安双看得更加迷惑,嘀咕一句“莫名其妙”后就不再管她,继续吃邢温书亲自做的糕点。
  唯有邢温书一边拿膏药涂抹在自己被烫伤的指尖,一边看着连鸢落荒而逃似的背影,眸色深不见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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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连鸢离开后没多会儿, 谢安双也将邢温书送来的糕点吃得差不多,休息会儿就准备开始继续批阅奏折,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邢温书在旁侧收拾东西, 想了想还是提醒道:“陛下, 往后那位番东国小公主送来的东西, 陛下都多留一份心眼罢。”
  “嗯?”
  谢安双困惑地往他的方向看一眼:“邢爱卿是怀疑她想对孤不利?”
  邢温书将糕点碟子收进食盒中,微垂眼眸遮住某些思绪,说:“陛下可还记得之前您问臣小公主为何会坚持要送糕点过来么?”
  谢安双点点头,又听见他继续说:“臣此前只是推测,没有证据,所以并未同陛下明说。但臣借着准备糕点的时间命人也到小公主那边留心过, 得知小公主除却准备了糕点外,还准备了另外的茶水。”
  仅仅是说到这里, 谢安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御书房中本身必然会有常备的茶水, 那么这位小公主缘何要另外准备呢?
  自然是因为倘若他是真的讨厌糕点,对糕点的厌恶会降低他对其他东西——就例如茶水的警惕性。
  谢安双想明白了这一层, 又挑眉问:“她这小算盘打得倒是, 但她又如何能够肯定, 讨厌糕点的孤会吃她做的糕点?”
  邢温书将自己受伤的指尖藏在食盒后, 莞尔一笑:“这个的话, 陛下暂且还无须知晓。臣相信陛下是不会轻易被蛊惑的,对吧?”
  看着邢温书不及眼底的浅笑, 谢安双总觉得倘若他给出别的答案会有什么奇怪的后果, 以至于他忽略了邢温书对他的有意隐瞒,轻咳一声后转回答:“那是自然, 孤可不是那般没脑子之人。”
  说完, 他又将话题一转:“不过这番东国又缘何想对孤下手?这万一失了手, 可就不是什么小事情了。”
  “但万一得手,这将是他们入主中原的最好时机。”
  邢温书往茶杯中倒满茶水,推到谢安双手边:“番东国历来是个骁勇善战、敢于殊死一搏的国家,他们赌的就是您不想引起外患,还有这背后巨大的利益诱惑。”
  谢安双拿起茶杯轻抿一口,忍不住嘀咕:“权势就真的这么重要么?”
  邢温书笑了下,没有回应他这句话,又道:“总之,近来陛下还是小心些,尽量不要同那小公主有所接触,这也是为陛下好。”
  “知道了。”谢安双摆摆手,随意地说,“反正孤也不怕她下毒,正好还给孤把她送回去的理由。”
  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模样,邢温书在心底轻叹口气,还是决定继续自己替他留心,把东西收拾好交予宫人后就开始陪他一块批阅奏折。
  与此同时,另一边。
  连鸢沉着脸回到了自己暂住的宫殿当中,一名宫女打扮的侍女连忙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食盒,问:“那小皇帝又将公主拒之门外了吗?”
  “哼,别提了。”连鸢气得一掌直接拍向最近的桌面,“进是让本公主进去了,但他早就让他身边那个什么侍卫也做了糕点,还竟敢把本公主给晾在旁边。”
  侍女连忙倒杯茶宽慰道:“公主莫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
  连鸢一把夺过茶杯猛灌一口,但压根没能把气顺下来多少。
  她堂堂番东国小公主,在他们番东国哪日不是过的众星捧月的日子?就是他父王都不舍得对她说什么重话,这北朝的小皇帝一开始就给她下马威,还接连刁难了她这么多日。
  这仇若是不报,她还有何脸面回国?
  连鸢越想越气,不经意间看到指节缠着的白色绷带,更是气得指节将绷带整个扯掉。
  今日她原本就是想假借做糕点时切伤手来博取那小皇帝的同情,谁曾想那个侍卫居然也在做糕点的时候弄伤了手,后来那小皇帝还暗示做糕点根本不需要用刀。
  而且看那小皇帝吃得那么开心的模样,根本就不是讨厌糕点,不过是找个搪塞她的借口罢了。
  精心计划好的谋划到头竟成了场笑话。
  连鸢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闷完后才勉强平复些心情。
  旁侧的侍女见状,试探着问:“那公主殿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连鸢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半会儿后忽然问:“上次太后那边送来的信物可还在?”
  侍女连忙点头:“在的。殿下是想再去和太后商量合作的事情?”
  “我们在这宫中待了这么多日都没有任何进展,这时目前看来最好的办法了。”
  连鸢眸色变深:“那小皇帝说什么和亲之事要看我的表现,多半只是想戏弄我玩,然后过一阵子找个理由把我赶回番东国去。而在这期间,只要我不出什么大事,我父王和兄长也找不到出兵的理由,只能由我自己咽下这口气。”
  说着,她又将手中的茶杯砸向桌面:“本公主偏要让他知道,戏弄本公主的下场可不是他这个小皇帝能承受的。”
  侍女听出了她的意思,开口道:“那殿下打算何时过去?”
  连鸢思索片刻,说:“就现在罢。我们已经拖了太长时间,兄长那边等不起太久。”
  “好,奴这就去准备。”侍女应一声,很快就将之前元贵太后给的信物找出来,同连鸢一道前往太后住的宁寿宫。
  而在她抵达时,正巧茹念也在宁寿宫中。
  连鸢看了一眼,随后规矩地行了个中原礼:“见过太后娘娘、贤妃娘娘。”
  元贵坐在主位上,淡淡道:“嗯,平身罢。怎么番东国的小公主今日得空到哀家这里来了?”
  连鸢往茹念地方向看了眼,随后浅浅一笑:“今日天气甚好,连鸢便想这过来同太后娘娘聊聊天罢。”
  “也难得小公主挂念太后娘娘呀。”旁侧的茹念温和回应一声,起身道,“正巧臣妾也差不多到了要走的时候,臣妾就先告退了。”
  元贵太后点点头,目送着茹念离开后,又将宁寿宫内大部分宫人屏退,之后才对连鸢说:“说吧,小公主来找哀家究竟所谓何事?”
  没了旁的宫人,连鸢也不再掩饰,开门见山道:“连鸢想同太后娘娘再商量一下关于合作的事情。”
  “怎么,小公主此前不是看不上哀家开的条件么?”元贵太后端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一口茶水。
  连鸢挂上一个不知真假的歉意笑容,说:“太后娘娘说笑了,连鸢并非看不上太后娘娘的条件,只是此事连鸢不能自己拿捏,需要些时间同父王兄长商讨。”
  “那如今可商讨完了?”元贵太后将手中的茶杯放回原位,语调听着不紧不慢,颇有些上位者的压迫感。
  连鸢扯着唇角笑了下:“自是商讨完了,才特地来找太后娘娘。只是不知太后娘娘此前所说的条件,可还作数?”
  元贵太后回答:“自然作数。只要你能谢安双卧床不起,待哀家执掌朝政后,让几座城池予你们也无妨。”
  “那连鸢愿意同太后娘娘合作。”连鸢半低下头,藏起眸中一闪而过的嗤笑,“只是不知太后娘娘能如何帮助连鸢?连鸢这十几日来想尽办法都未能近小皇帝身一步,更别论趁不备给他下毒。”
  元贵太后站起身,徐徐走到旁侧的熏香炉面前,不紧不慢地说:“小公主若是想着下毒就能让谢安双卧床不起,那就未免太天真了。”
  连鸢目光微闪,开口问:“太后娘娘此话是何意?”
  元贵太后轻笑一下:“谢安双可是哀家的得意之作,他早在七岁前就已经对几乎所有的毒产生了抗毒性。下毒顶多能令他难受一阵,对他而言不痛不痒。”
  连鸢微微诧异,趁势继续问:“那太后娘娘需要连鸢怎么做?”
  “莫心急,等哀家把话说完。”元贵太后拨弄了一下香炉中的香灰,“哀家方才也说了,他只是对几乎所有的毒产生抗毒性,那自然也有他抗不了的毒。”
  说话的同时,元贵太后收回了原本在拨弄香灰的动作,拿出手帕擦拭了一下指尖。
  随后她才从香炉旁的小抽屉中拿出一个白瓷瓶,说:“谢安双七岁前服用了过多毒药,身子早就已经受损,这种烈性的药会加剧他体内的燥热,灼烧他的脏腑。至于此药如何使用,哀家已经写好放进瓶中,你照做便是。”
  连鸢从元贵太后手中接过瓷瓶,掩盖住眸间的思绪,恭敬道:“多谢太后娘娘,那连鸢便先行告退了。”
  元贵太后微扬下巴:“去罢。”
  连鸢恭顺地离开宁寿宫,出去没多久那位侍女就凑过来,在走远后确认四周无人,压低声音问:“殿下,这次谈得如何?”
  “搞定了。”连鸢冷笑一声,“那太后也确实好骗,真以为本公主只想要她几座城池么?”
  侍女看起来似乎还是有些担忧:“殿下不怕那太后也是在骗您么?所谓虎毒不食子……”
  她没再继续往下说,连鸢已经听懂了她的意思,回答:“不怕,我听她态度,那小皇帝多半不是她亲生的,只不过是她培养的傀儡罢了。”
  “而如今她的傀儡脱离掌控了,我们也不过是替她处理一下而已。”
  连鸢勾唇一笑,眸间一片冷然。
  作者有话要说:
  是反向助攻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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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另一头, 御书房内。
  好不容易把奏折批阅完的谢安双将笔一撂,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这些个罗里吧嗦半天,最后连个正事都没有的奏折可真是看得他快烦死了。
  旁侧的邢温书也差不多把请安的折子解决完, 见状笑了下, 问:“陛下辛苦了, 可有什么想吃的吃食?臣可以试着给陛下坐。”
  谢安双看他一眼,轻哼道:“邢爱卿做的话那就免了罢,免得下回又不知道弄伤自己哪里。邢二公子的厨艺孤可不敢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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