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世无双[古代架空]——BY:筱余南

作者:筱余南  录入:04-03

“话说今日的路怎么这么远……”
徐宥林小声嘀咕着,掀起边上的帘子,“徐府”两个字却跌入他的眼帘。
徐宥林霎时间暴起,一脸震惊的看着边上笑盈盈的任箫吟,差点儿没昏在车里。
“你你你你你不是要去户部的吗?”
徐宥林眼看着大门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越发的急迫。
任箫吟微微站起身来,将手搭在他身上:“还不是体谅徐公子你,先行一步叫你送回家喽……你看,徐大人在等你呢。”
说罢手上毫不留情的将他推出去。
任箫吟其实使不出多少劲儿来,这一推也没有多大的力量。
可是无奈徐宥林实在是被他老爹震撼住了。
在跑到天涯海角被骂一顿,被抓回来打断腿,和直接没打到腿之间,徐宥林选择了后者。
“多谢任大人,将犬子送回来。”
徐烨笑着对车上的任箫吟虚行一礼。
“徐大人这说的是什么话,大人珍重徐公子,我也不过顺带着。”
任箫吟脸上满是人畜无害的笑容。
徐宥林听着他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客套话,深觉官场套路深,我要……
任箫吟那边话说完了,临走之前看了一眼徐宥林。
他仿佛听到了徐宥林心里无声的呐喊,还有那眼神里满满的幽怨。
任箫吟顿觉更好笑了。
把布帘放下来,心下畅快了几分。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把公务处理完就跑。
公报私仇。
“任大人慢走。”
徐烨的心情看起来也挺不错的。
徐宥林趁着他爹还在“自我陶醉”的时候,脚步一撤身子一转就要往挽林苑跑。
结果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徐烨早就已经吩咐了侍卫,在他后面拦住了徐宥林。
徐烨一脸和善的转过来,搭上儿子的肩:“儿啊,爹也不打你,这样,你去把四书抄一遍。”
徐宥林瞳孔慢慢放大,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紧接着又慢慢变回原状,心里满是叹息。
靠,坑人啊!
“少一个字就打你一下,限时三天。”
“?!爹我还要去上朝啊!”
徐宥林顿时鬼哭狼嚎起来,就照这个速度,他手抄废了,都被不一定抄的完。
还不如去户部呢!
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纵然是徐公子差点儿一口老血吐出来,也得百般无奈的回去乖乖抄书。
“乖哈,爹去歇会儿。”
徐烨乐呵呵的走了,只留下儿子,一个人在身后,慢慢石化……

多花了好些时辰,任箫吟才终于回了任府。
高兴过后,确实感觉有些累。
下次再颠那么久,估计整个人都要废了。
任箫吟无奈的想到。
任府里的一切,似乎都透露着一丝冷清之感,但是总有那么几个地方,在暗处熠熠生辉。
任箫吟没让别人跟着,自己一个人在后院里面走。
小时候走过无数遍的地方。
也是他以后有了顾虑的地方。
走着走的,刚靠近中间那棵大树,突然听得树上一阵骚动,停住了脚步。
时不时还流露出几点咒骂声。
“阿晏。”
他轻声叫出声,树上的人听了赶紧转过来,连带着刚刚的坏心情似乎都被驱散了不少。
“哥。”
任林晏一边把手上那该死的东西扔到边上,一边从树上跳下来,走到任箫吟身边。
但是可惜呀,还是被看见了。
“你手里那本……”
任箫吟稍稍侧过身,想看看那本充满胭脂水粉气的书什么样子
任林晏赶紧挡住他,一边笑一边求饶:“别了,别了,那狗东西是真没什么好看的。”
这段黑历史太他妈羞辱了。
任林晏不想再提起他。
兄弟二人少见的欢声笑语,却还是有人要来打破。
远处一个身影渐渐行驶,任箫吟像是感觉到什么,转过身来,任林晏脸上瞬间收敛了笑容,手放在腰间。
任箫吟冲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动声色的将弟弟护在后面。
面前那人似乎也是早就已经轻车熟路了,见了他也并不行礼,只是站在不远处说道:“大公子,恐怕要请您去一趟。”
“那就走。”
任箫吟轻拍了一下任林晏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紧接着便转身离去。
任林晏无数次看着这个场景,想要冲上去,可是心里那句“时机未到”却一次又一次地拦住他,再怎么样也只能忍下。
一路上不管是他还是前面的人,全部都是静默无言。
直到离那间屋子近了,才觅得一两声咳嗽声。
“父亲。”
任箫吟算不上是恭敬的行礼,他身上火红色的官服还没有换下来,同床上的人一对比,确实是暗淡了。
可是床上那人的眉眼之间,其实还是藏着当年的严苛。
任齐打量着他,高了不少,快要与他一样高了。
可规矩的下面包着还是硬骨头。
“马上,就是你娘的祭日了。”
任齐话里面全然没有对亡妻的思念。
边上的人早就退了出去,房内的父子俩人,却显得格外不和谐。
“是。”
任箫吟站在桌子边上,有意无意的用手撑着。
“怎么,上次还是没跪够?”
任齐看着他这副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模样,心中莫名的一团火。
“不劳父亲费心,是加紧自己的身体才好。”别赖那么久。
任箫吟说着倒了一盏茶。
任齐看着他,却突然笑出声。
“我的身体你暂时不用费心,你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吧。”
任箫吟的动作一顿。
“还不是,多亏了父亲。”
任箫吟走上前去,在床榻面前半跪下来,不由分说将手上的那盏茶塞到任齐手上。
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红色。
“父亲还记得马上就是娘的祭日。”
一件平常的事情在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得异常的不可思议。
那一盏茶放到手上的瞬间,任齐就感觉一阵火辣的感觉传来。
还是这么犟。
下的去手。
任齐像是要有意刺激他,端着他送上来的那盏茶,看着他似笑非笑:“你有种,也就这么教你弟弟。”
不知是因为他这话原因,还是因为脱力的原因,任箫吟起身的时候,一下子重心不稳,双手撑在床榻上。
任箫吟支起身子来,目不斜视的盯着任齐:“总归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小时候你也没管过他。”
任齐像是被他这话戳中了脊梁骨,脾气瞬间就起来了。
他虽然已经瘦的皮包骨,但
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却是一点没少。
任齐将手上的茶盏摔在地上,那杯子瞬间四分五裂,还有几滴茶水溅到了任箫吟的衣摆上。
任箫吟躲开看着他,仿佛是在看他的笑话。
“你就是这么跟你父亲说话的?”
“自然是不敢。”
任箫吟还是中规中矩的模样。
他蹲下身来,将那被摔得粉身碎骨的碎片一个个捡起来,小心翼翼的叠在手上。
“来人。”
任齐声音不大不小,外面的人却恰好都能听见。
我一会儿的时间,就有两三个蓝一人进来,身上灰蒙蒙的,倒是跟这个屋子的氛围十分匹配。
“大人。”
任箫吟像是没看见他们进来,把碎片全部捡起来之后,一步步走上前,把那些碎片一股脑全部放在了任齐手里。
“无言冲撞了父亲,甘愿受罚。”
说罢,他脸上云淡风清的走出去。
“大人。”
边上的人想要将那些碎片从他手中拿出来,任齐却摇了摇头,眼中死死盯着那些碎片。
紧接着,他又抬头看看任箫吟离去的背影。
那东西个头虽然小,但反而摔得碎。
不多不少,除去那些已经碎成渣的,正好有四块。
不,从来都没有错。
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
任齐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边上的人瞬间手忙脚乱。

任箫吟来这地方,恐怕比回自己院子的次数还要多。
祠堂。
任箫吟看着其中一个碑位,不由得轻声叹息。
他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扶上。
上面的字也终于露了出来。
主母孟氏。
“娘,您说您当年是为什么要跟他,跟他吵了做什么?”
任箫吟念叨着,仿佛对面真的会有人听他说话,甚至会回复。
话是这么说,但谁也不是她,就算再怎么样,也是自己选择一条路。
可就是不值。
任箫吟应该气愤。
但他心底却没有丝毫波澜。
又或者说被死死的压在某个地方。
只不过他不知道。
任箫吟知道那群人不会跟过来,说来也可笑,那一群人在任齐的授意下,整个府里都可以肆意走动。
偏偏这祠堂不行。
惺惺作态,又在给谁看?
不就是先帝赏赐,为他一人统领的
中卫。
任箫吟掀袍跪下。
挺立的身影,矗立在这祠堂之中。
撑得起来,也倒不下去。
还没半柱香的时间,膝盖处就有丝丝疼痛传来。
一阵接着一阵,下一次总是像惊涛拍岸一样,更加的猛。
大概是还没好。
任箫吟心底嘀咕着。
面上却是面不改色。
谁会在意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说他不生气,一方面是因为性子被打压狠了,一方面是没人引导他情绪这种东西要怎么发泄,虽然但是,哥哥其实是个白切黑,当然你能不能切开好不好切就是个问题……


子非鱼


任箫吟在祠堂里呆了两个时辰。
还是被任林晏给扶回去的。
“哥!”
任林晏又急又气,腿上的伤都还没好全,又跑去做什么?
任箫吟靠在软榻上,冲他摆了摆手:“没什么大事。”
任林晏突然就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什么样才算大事?
任林晏没办法,要不是他晚上还有事儿,今天必须看着他把这几日的药全都补回来。
任箫吟显然也是在知道自己不用喝那么多药的时候,舒了口气。
不过转而一想,恐怕还是没得歇息。
“到青楼查的怎么样?”
任箫吟整个人都快躺在软榻上了。
任林晏突然浑身一个激灵,转过头来,规规矩矩的说道:“什么都没查到,被某些人给打断了。”
话一说完就像见鬼了似的,赶紧往外头跑,跑就算了,还不忘叮嘱:“哥,你记得把药喝了。”
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真的没办法了,想让他喝药,这辈子都不可能。
任林晏一走,危就闪现在他的面前。
“主子,陛下那边暂时还没有什么动作。”
任箫吟点点头。
“还没到时候罢了。”
话里透露着疲倦,任箫吟轻轻阖上眼眸,看上去安安静静的。
“只是为何要如此?”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又怎么好揣摩圣意呢?”
任箫吟明明是笑着说的,危却感觉一股寒意。
“属下告退。”
桌子上也不知何时多了一盒药膏,总归是随着他人一起来的。
任箫吟一个人躺了小一会儿时间,直到外面渐渐传来喧闹声,才睁开眼睛,像是在对谁说话一样:
“陛下,你是鱼,可我不是。”
他渐渐坐起身来,看着外头跑过来的人。
“公子,刚刚宫中来了旨意,宣您入公商讨事宜。”
果然如此。
任箫吟撑着桌子站起来,将几缕散出来的发丝撇到耳朵后,慢慢的走了出去。
“对了,陛下还宣了太傅大人入宫。”
任箫吟满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看来还是对朝堂上定下来的事,不满意啊。
陈景帝不满意今日的早朝,基本上也都人尽皆知了。
几乎所有的言论,不是被他反驳了,回去就是被那为顾太傅给反驳了回去。
倒是显得他这个皇帝没有什么话语权。
“真麻烦。”
任箫吟不经在心里念叨。
“真费事儿。”
顾停玄身上的官服早就换下来了,谁料还没几分自在的时候,又被召了回去。
当年他娘真是眼瞎瞎到底了。
要多离谱有多离谱。
“主子,走吗?”
边上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这位爷的心情一般,小心翼翼的,生怕两边都得罪了。
“走,看看我们陛下要干什么。”
边上的人赶紧应下来,又是朝着皇宫驶去。

“哟,二位大人,陛下眼下还在茗竹宫,还请二位大人在养心殿稍等片刻。”
在养心殿议事,陈景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是就他们两个人独处,这气氛未免有些太怪了。
半柱香过去,两个人相视无言,谁也没说什么。
好像说什么都挺怪。
但就这么站着……
终于皇帝来了。
两个人不免都松了口气,这僵局总算是被打破了。
“臣见过陛下。”
“二位爱卿免礼。”
陈景帝不愧是刚从竹南妃那里出来,满面春风,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陈景帝走到上面落坐,他身上穿的衣服倒是颇为松散,仅仅套了一件明黄色的外套,面见臣子似乎不太严谨。
但九五至尊,又岂能让别人来说严谨不严谨。
“不知陛下召臣何事?”
顾停玄看上去不是很想在这里久留。
“自然是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早朝上有些话没说明,还是要同二位爱卿细细说来。”
果然。
陈景帝不满意早朝上拟定的结果。
三个月确实成不了什么太大的气候,但是三个月能拖误很多事。
陈景帝就见下面两个人没说话,就当他们默认,开始自顾自的说起来:
“ 南蛮表面上是想和议,实际上那底下的狼子野心,谁人看不出来,蛮人不同于中原,身高马大,力量上定然是更胜一筹。”
陈景帝说着忍俊不禁。
“可他们没有脑子,徒有一身力量,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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