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其颜灼灼

作者:其颜灼灼  录入:04-12

  乔青青这会儿也不再如坐针毡了,主动问道:“殿下,我师兄干什么去了?去哪里了?”
  瑾王殿下笑了笑,说:“去敛徐了,押送梁王。”
  乔青青很夸张地做了个哦的表情,惊叹道:“那不是好远吗?”
  萧轻霂点点头,眼睛盯了一会儿手里封得严严实实的信,又抬起脸看她,说:“我听你师兄说,你爱吃那些甜糕,正好,我也喜欢,你若是待得无聊,可以来瑾王府玩,我府里有会做这些的厨子,对了——”
  萧轻霂回头看雁竹,说:“带来的东西呢?”
  雁竹回身从身后的小厮手里接过来几个餐盒,递上去,说:“这是王府里的厨子做的,今天殿下特意让人做好了带过来,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乔青青愣了愣,又开始局促了:“殿下……这……”
  萧轻霂笑道:“你师兄不在,我该替他关照你的,不用害怕,你师兄都知道的。”
  乔青青还愣着,苏潜倒是手脚麻利地接过来,又替乔青青道了谢,客气了几句才把这位殿下好生送了出去。
  乔青青还是一脸愣怔,苏潜打开了食盒,推她来看,说:“你瞧瞧,瑾王府的东西的确不一样,看着就好吃……青青,这是什么表情?”
  乔青青也往里看了一眼,眼神还飘忽着,说:“可是……刚刚殿下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他该替我师兄照顾我?”
  乔青青挠了挠头,艰难地想了想,半晌无解道:“这什么关系啊,我算不明白了。”
  苏潜咧嘴一笑,说:“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给你的,你拿着就好。”
  “站着说话不腰疼。”乔青青瞪了他一眼,又半个身子趴在桌面上,用手指去蹭食盒的外壳,说,“我爹说过的,这种达官贵人给的东西不能随便要,他们最会算计,不会白给别人东西的。”
  苏潜坐在她身侧,说:“说的也是,不过这位不一样,你不用担心他来讨报酬。”
  “你怎么知道?”
  “殿下不是说了,师兄都知道,要讨也去跟师兄讨了。”
  “再说一遍,那是我师兄,你别叫这么亲——那更不行了,我吃了他的东西,师兄还债……不行不行。”
  乔青青说着又把食盒推远了一些,颇为难道:“但是又不能还回去。”
  苏潜抬手点了一下她的脑袋,说:“你少操心了,人家都住在一处了,还在乎这点东西吗?”
  乔青青愤怒地侧过头,躲开他的手指,又想了想,突然上半身弹了起来,坐得笔直,瞪圆了眼睛说:“是哦!他们为什么住在一起!”
  苏潜的脸可疑地红了起来,也没作声。
  萧轻霂那边拿了信在回王府的马车上就拆开了,果然不出所料,废话洋洋洒洒好几大页,埋汰了好一会儿那位山羊胡黄大人,又列了一堆路途上的所见所闻。
  瑾王殿下知道是废话,还是细细都读完了,看到最后那位才寥寥几笔把拴着他身家性命的事情草草带过。
  这封信到王府大门前时刚好看完,雁竹扶着他下了马车,候在门前的仆人上前把马车驾走了。
  萧轻霂抬脚跨过了王府正门的门槛,眉头紧皱着,侧头问雁竹:“敛徐的迎城闹瘟疫,这事你知道吗?”
  雁竹有些惊讶,答道:“不知道,前段时间殿下让我查都察院,我正好查到了黄柄,但是查来查去那边也只说是陪同押送,旁的什么都没有。”
  雁竹看了看他的脸色,问道:“怎么会有瘟疫?既然闹了瘟疫,敛徐竟然没有上报吗?”
  萧轻霂嗯了一声,说:“萧利从还让他去查迎城的时疫,和前一段时间山火赈灾银的明细——”
  他说着一叹,说:“路千棠连围棋都下得一塌糊涂,这种精细活,能把他烦死。”
  雁竹立刻警惕起来,说:“殿下,那您也不能往敛徐去,万一真闹瘟疫呢,那更不得了……”
  萧轻霂瞥了他一眼:“我说要去了吗?”
  雁竹闭了嘴,心说上次往苏淮跑的也不知道是谁。
  萧轻霂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又说:“这次不一样,萧利从眼见是想把他和萧怀鸣一块除掉,走都这么匆忙,是不会让我见他的。”
  待进了卧房,侍女进来服侍他脱衣,待把外衫脱了,萧轻霂就遣退了侍女,说:“饶思幸最近还在扬荆吗?”
  雁竹应声道:“是,望月港恢复通商,就难免乱,饶帅近段时日都是亲自盯着的。”
  瑾王殿下那双凤眼微眯,露出狡黠的笑意,说:“明日给饶帅写封信,说敛徐疑似混进了外邦人,造成了时疫——”
  雁竹嘴角抽了抽:“殿下……这有点不地道吧。”
  萧轻霂扣了一下桌角,说:“他的水师多的是,拨一支出去没什么大不了。”
  雁竹应下了,心内暗暗道,这位人是没去,只是缺德劲拦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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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双陆:古代的一种类似飞行棋的博弈游戏
  *“乾坤能大,算蛟龙元不是池中物”:出自文天祥《酹江月·和友驿中言别》
  *“看名王宵猎,骑火一川明”:出自张孝祥《六州歌头·长淮望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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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冲突
  路千棠已经快出雍豫边界了这才收到了回信,那个黄大人也被折腾得不轻,刚开始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被接连戏耍了几天,这是傻子也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路千棠这厢刚拿了信,那边就被黄大人的吊梢眼瞥见了,因为这位黄大人前两天被疾驰的马折腾得太惨了,黄大人实在有些坚持不住,就自费给自己整了个马车,一路上还是被路千棠要命的速度颠得要死要活的,这会儿正出来要吐,就看见路千棠伸手接了不知道哪来的信。
  黄大人知道他们有意整他,这会儿也秉持着谁也别让谁好过的宗旨,不要命地往前凑。
  他们在树荫下休息整顿,路千棠靠在树干上半搭着腿坐着,正想拆信,陈宣忙过来一挡,把水壶递给他,低声说:“那位瞧见了,快收起来。”
  路千棠抬眼看见那位脚步都发虚的山羊胡大人,嗤笑了一声,缓缓把信塞进了怀里,侧头说:“都这样了,还想来管我的闲事,看来他在这儿待得还是太自在了。”
  陈宣还没作声,那位黄大人蔫声蔫气地过来了:“将军,刚刚瞧见有信使啊,不知道是陛下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路千棠毫不心虚地四遭看了一眼,装得跟真的似的:“信使?哪来的信使?黄大人,是不是天热眼花,看错了。”
  黄柄的山羊胡抖了抖,腿脚发软地又往前走了两步,说:“将军,陛下临行前吩咐过,此次所有行踪都要保密,下官不是不信任将军,是怕有人诓骗,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将军迁怒下官是小事,但违背了圣意就是大罪过了。”
  路千棠好笑地看他,说:“黄大人,走路还能走得稳吗?马车坐得惯吗?”
  黄柄蜡黄着一张脸,半真半假地陪笑道:“托将军的福,还能勉强过活。”
  路千棠突然脸色一变,眼神锐利:“大人的确是陛下的心腹,只是大人身后的数十人有八成都是我手底下的兵,大人在什么地方该做什么事,不用我提醒吧?”
  黄柄被噎了一下,路上虽然各人各怀心思,暗地里使绊子也不少,但瞧着路千棠还算客气,以为他不会太早撕破脸,这会儿反而被他呛得说不出话。
  黄柄嘴唇张合了几次,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将军……此话何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下官只要站在大齐的土地上,自然就是替陛下办事的。”
  路千棠冷眼看他,说:“那大人要办什么事?”
  黄柄刚刚晕车本来就难受恶心,这会儿叫他一下,胸口憋闷得差点没喘上来气,哼哧哼哧地喘了几口,才说:“下官不敢得罪将军,只是将军办着皇差,与旁人私相授受,下官也要向陛下……哎!”
  他这话还没说完,狼行刀不知何时出了鞘,刀光凛凛地横在黄柄的脖子跟前,仿佛他敢动一下就立刻人头滚出几丈远。
  黄柄吓得汗都下来了,一旁搀扶的随从也吓得惊叫。
  路千棠的手指缓松,又猛然收紧,黄大人随着他的动作吓得一颤一颤。
  陈宣一旁看着,也没搭腔,只想着要是真被砍了,他手快点拉过来就是。
  路千棠突然往前逼近了一步,黄柄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浑身抖个不停,求救似的看向陈宣,一双浑浊的老眼全是惊恐。
  陈宣随手摸了一下耳朵,别过了脸。
  路千棠脸色不变,一个字也不说,只对着他转刀锋,转得黄柄汗如雨下。
  路千棠突然一笑,说:“黄大人,你抬头瞧瞧,我把刀搁在您的脖子上,您带来的那几个虾兵蟹将,有一个敢上前拦的吗?”
  黄柄颤抖着嘴唇:“你刀还在我脖子上,我转不了头。”
  路千棠抬手就收了刀,黄柄颤巍巍地往后躲了躲,抬眼瞧见轻骑兵都站了起身,好像在给他们头儿圈好地界,好干杀人放火的事。
  黄柄这会儿还惊魂未定,脸色从蜡黄变得惨白:“将军……随便把刀放在别人脖子上……实在不太礼貌。”
  路千棠半蹲下身,用刀背拍了一下他的脸,说:“礼不礼貌,我说了算。你回去想怎么告状我管不着,首先——”路千棠露出一个很诡异的笑,说:“你得能活着回京。”
  黄柄这会儿脸又变色了,变得一片铁青。
  路千棠把信从怀里掏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笑说:“这么想看我的信?”
  黄柄让吓疯了,又摇头又摆手:“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会儿黄大人根本看不见什么信不信的了,他现在看路千棠拿什么都像是他的催命符,哪还敢去质问什么。
  路千棠笑了笑,又恢复了那种客客气气又纯良的神色,说:“这是我相好的给我写的信,你要看吗?”
  黄柄魂都要吓飞了,忙往外推,路千棠神色戏谑,一点不见刚刚的怒气,看着还想跟这位倒霉催的黄大人玩一会儿。
  陈宣觉得再闹就不像话了,于是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悄声说:“差不多得了。”
  路千棠这会儿心情看起来还不错,收了手,还指挥旁边傻眼的随从:“愣着干什么?没看见你们大人不舒服,还不扶他回去歇着。”
  随从忙七手八脚地去搀软成一摊的黄大人,极其狼狈地逃回了他那马车上。
  陈宣这会儿又来碰了碰他的胳膊,说:“也别太过分了,万一真上书参你一本怎么办?”
  路千棠还在晃他手里的那封信,笑说:“少装,你刚刚不拦,现在马后炮什么?”
  陈宣跟他笑了一下,又说:“你那样子,我也得拦得住——不过我说真的,你把他耍成这样,回头不报复你才怪。”
  路千棠哎了一声,说:“管他呢,眼下敛徐还没到呢,他在这儿给我添堵,我不拿他逗闷子拿谁逗闷子?”
  陈宣叹了口气,说:“刚刚那位吓得面无人色,别还没办完差,把人吓个好歹出来。”
  路千棠满不在乎:“你没看他最近那个德行,前两天连我们在哪歇脚从哪条道走都要管,不杀杀他的威风,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陈宣还想说点什么,路千棠抬手拦了他的话头,笑说:“行了,你别说了,最近就不耍他玩了。”
  路千棠说着神神秘秘地掏出了信,说:“要看我相好的写来的信吗?”
  陈宣:“……”
  陈宣:“我没得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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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错别字……我刚刚改了一下(﹏)


第96章 辗转
  陈宣说是不想看,那是不想看他那副春天到了的显摆样,说出话来能把人腻死,心情好了还丧心病狂地要念“情书”,谁见了不害怕。
  但是眼前的事情确实有些棘手,往哪头走都好像比较麻烦,所以陈宣还是很想听听那位殿下是怎么说的。
  他们晚上在雍豫途中的驿站歇了脚,路千棠这一天美滋滋地不知道那封信翻出来看了多少遍,就是怎么都不说到底打算怎么办,给陈宣急得抓心挠肺,又是自己拒绝要看的,脸面上有点过不去,就一直忍着没上去问。
  直到晚上用了膳各自回房,陈宣实在忍无可忍,跟着他也要进去,路千棠一把推住了门,故作惊讶道:“你干嘛?你自己没有房间吗?”
  陈宣深呼吸,说:“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办。”
  路千棠笑,放开了把持房门的手,说:“进来吧。”
  刚进去,陈宣就说:“得亏是我跟着你出来,要是秦欢翎那小子,你显摆都没地儿显摆。”
  路千棠给他倒了茶,笑说:“我还能顺便膈应你。”
  陈宣无奈地撇嘴,说:“你别吊着我了,我现在也好歹算你半个军师,你不告诉我还告诉谁?”
  路千棠给自己也倒好了茶,坐下笑道:“自然是要跟你说的——殿下的意思是,不要杀他,要把他安全送到成苑。”
  路千棠喝了一口茶,像是半开玩笑的语气道:“真是心有灵犀——我也是这么想的。”
  陈宣握着粗瓷茶盏,静默了一会儿,说:“那回京该怎么交代?”
  路千棠轻微一挑眉,似乎有些不以为意,只顾着垂眼看茶杯里翻滚的热气,笑说:“回去再说回去的事吧,他横竖也没打算留我,早一天晚一天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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