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竟是状元恩师[古代架空]——BY:来盏扶头酒

作者:来盏扶头酒  录入:04-18

  顾采薇打蛇随棍上,说道:“臣妹上有母妃做主,自要等他提亲再议。倒是另有一事想请皇上恩准。”
  顾珩挑眉询问,待得知是堂妹想开办书院。虽说不太合朝廷规矩,还是二话不说准奏,并说待封王事了,他为顾采薇的书院赐下牌匾。
  之后一日日过去,便到了腊月初八,皇上一道旨意发往封州,令封王措手不及。
  听说是顾信首告,封王气恼不已,他相信关于顾值的事情必是个悬案,无据可查,便安排亲信们四处散播顾信的谣言。
  在苦思冥想了两日后,封王想着入京也能有惊无险,还能下下新皇的面子,便摆出一副受冤极深的样子,带了精干手下,招摇入京。
  随着封王入京,京城逐渐传开一阵风声,有人说信郡主是记恨先皇当年贬他为庶人,把怨气洒在昔日好友封王身上,信郡主已成疯狗。
  有人说新皇心胸狭窄,容不下安分守边的兄长,非要挤兑抹黑,有人说新皇偏听偏信,一味依靠信郡王、平郡王这对同胞兄弟,令宗室齿冷,等等如此,不一而足。
  顾信听闻,在府中冷笑,好大一盆脏水。封王恐怕忘记了,他流落江湖那几年以什么为生,正是薄薄的上下两片嘴皮子!
  顾珩连先皇年号都不改,就是为了经营个好名声,结果兄长封王人还未入京,口舌是非都给自己编排上了,顾珩在宫里听到密报险些气个好歹。
  不过很快他就不气了,顾信入宫求见,将自己引导民众声音的计划一一奏明,顾珩拍案叫绝,支持顾信大胆去做。
  说来不过是以力破巧。封王令人传播的流言只是奔着人心阴暗而去,缺少事实依据。
  而顾信在皇上支持下,先是找书生们编排了一批话本子、戏本子,内容是回顾了封王做大皇子时的不当之事、在封州鱼肉百姓的恶行,有理有据,妙笔生花。
  同时顾信悄然培训了一批说书人,亲身示范,舌灿莲花,把他们撒出去,迅速占领民间舆论场。
  官员、百姓听着津津有味,口耳相传,逐渐将封王传成了一个青面獠牙的坏蛋,连吓唬小儿都说:“封王要派人来抓你了。”
  封王营造自己冤屈的声势,很快以失败告终,他尚且以为自己裹挟了民意。
  等他在大殿上,梗着脖子质问新皇说自己何罪之有时,发现满朝文武无一人声援自己。
  不论是嫡亲的岳父邢丞相还是与自己悄悄书信往来的昔日大皇子党,待他看过去有人还回避视线,封王终于意识到,事情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简单。
  他感受到了迟来的慌乱,迅速转变面孔,涕泪俱下向弟弟顾珩请罪,说自己错在不够恭谦,以后一定改,求皇上放自己一马。
  皇上却质问他,你还记得枉死在你手下的直亲王么?
  封王一时想不起直亲王是谁,只知道连连否认,得到顾信和顾采蓟的怒目而视。
  皇上吩咐有司出列,原告信郡王顾信与被告封王顾瑾俱在,令有司查审封王杀害直亲王顾值一案,以及顾瑾在封州犯下的诸多恶事。
  有司领命,封王被当廷去冠,押入天牢。


第104章
  皇上态度明确坚决,有司也不是吃素的,奉着皇命雷厉风行,按照顾信提供的系列确凿证据,一部分人去尘封的大皇子府查案,一部分人到封州实地勘察,负责官员时不时提审封王一一对照。
  封王是腊月二十三小年那日入京的,皇上在第三日的朝议上严令有司稽查,他们连正月都没过,就为了封王一案忙到团团转,直到第二年的正月底,官府重新开印,他们认定了封王罪行,写成案件陈词上报朝廷。
  对了,新的一年万象更新,顾珩在礼部送来的年号中,挑中了“象新”,这便是象新元年了。
  象新元年正月,皇上令奉旨翰林柳庭璋当廷宣读有司奏报。
  众官员悄悄打量着新官上任的状元郎,听着惊天动地的封王罪状,心内感慨万分。
  柳庭璋声音暗哑低沉,但是吐字清晰,而且殿内众人屏息以待,倒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侵占百姓良田、勒掯官员、强占妻女,已经骇人听闻了,量刑最重的还是他杀害亲王一案。
  封王当年还是争位有望的大皇子,怎么失心疯了去杀害堂弟顾值呢?真是令人想不通。
  更可恨的是他不知道把人家尸首怎么样了,居然找寻不到,害人尸骨无存,实在罪大恶极。
  幸好天理昭昭,既有陪他犯罪的两个下属反水指证,还有顾值当年贴身小厮死在他大皇子府,又找寻到了封王专属的鞭子、匕首,埋藏得那么深也没用,其上血迹暗沉,封王解释不出来。
  他前一日还咬定顾值的死与自己无关,后一日又说自己做了梦,在梦中被什么天玑星君百般惩处,终于承认了自己杀亲。
  杀害郡王已是死罪,更何况封王他杀的是经过死后追封、与他同品同级的亲王。
  再加上其他恶行,有司依律提出,封王顾瑾罪不可赦,该褫夺亲王封号,家产罚没,凌迟处死。
  皇上念及顾瑾是自己亲兄,罪不及封王妃及其子,改判为:
  顾瑾废为庶人,不日斩首,死后不入皇陵,其家财三成归封州百姓,弥补他造成的家破人亡,三成归苦主诚王府。
  其嫡子按照皇家降格最低标准,封为伯爵,另立一支,奉养其母。
  皇上判罚一出,官员们山呼响应,直赞吾皇英明。
  ——
  诚王太妃在子女们的簇拥下,遥遥观望了庶人顾瑾被斩首的过程,终于痛哭失声,哀悼自己再也回不来的三子顾值。
  顾传和张氏在府中侍奉母妃,顾信、顾采蓟和顾采薇兄妹三人则去往皇陵,告慰亡灵。
  正月末,城中喜气未散,一路行来,顾采薇从马车窗向外看去,街市喧闹,行人带笑,还有炮仗残留的红衣碎屑,越往城外走越冷落萧条,直到皇陵附近,方圆十里不许百姓居住,由守陵军士护持。
  拜过父皇,三人前后走到顾值墓前。看着肃穆整洁的顾值衣冠冢,顾采薇不禁紧了紧肩上的兔毛出锋斗篷,以抵御山间林木的阴寒气。
  下一瞬,她随着二哥、四哥双手合十,向三哥盈盈拜下,心中默念,三哥,天玑星君,想必你在天庭亦知人间事务,我们为你报仇了,顾瑾已经身死。我信顾瑾说的梦中被惩一事,多谢你,才能在人间给他定罪。
  我始终记得你说过的,在凡间从心而为,过好自己这一生,就是最好的修行。
  顾采薇唇齿微动,不出声音,将北斗七星的近况一一说明:
  玉衡星君顾珩登上了帝位,启用新年号,他的修行想必是利国利民。
  登位前的兄弟相争、如今铲除手足既是他的魔障,也是他的破执,对不对?
  大哥天枢星君,依三哥你所言,在天庭本是最老成最护众的,今生在世却安于大嫂身后,在妹妹看来并没有担当,是否也算一份修行呢?
  二哥天权星君,少年经历从郡王到庶人的跌落,背着丧父丧妻两重心结,即使眼下重得郡王称号,他还是热爱说书,今后说不定成为传奇的说书郡王,何尝不是特立独行的修行。
  三哥你天玑归位,在人世不足二十年,经历横死、尸骨无存,不知道修行功德攒的够不够。
  四哥开阳星君,小时候希望从军打仗,如今天下承平,他倒是入宫做了皇上最信赖的御林军首领,也算成全了他以武护君的愿望。然而他给自己找的岳家十分难缠油滑,希望他修行顺利。
  至于文曲星君柳庭璋与我,三哥你看到了么?他考中了状元、入朝为官,颇受皇上倚重,而我求到了皇上恩旨,开春就可以在京中开办书院一偿夙愿了,不晓得能否成为受人爱戴的夫子。
  我们两情相悦了,天庭未尽的缘分,就让我们在凡间圆满了它。
  说到最后,顾采薇想起徒弟昨日说过的双亲即将上京来提亲一事,双颊羞红了起来。
  顾采蓟看到,大惊小怪地说:“咱们已经告诉三哥,顾瑾给他偿命了,这就快回府吧,看薇薇的脸都冻红了。”
  顾采薇跺跺脚,瞪四哥一眼:“我才没有。四哥是急着去见准四嫂吧?”
  顾信对于扳倒封王出力最多,蛰伏封州若干年,如今心愿得偿,既轻松又失落,正站立最前方与三弟默念说话呢,便听到身后并排的幼弟妹斗嘴。
  他释然一笑,最后对着顾值衣冠冢轻声说一句,二哥漂泊在外的时候是你支撑诚王府门庭,今后由二哥来照顾母妃、护持弟妹吧,你放心。
  然后,顾信带着弟妹打道回府去也。
  诚王府上下,因为顾值大仇得报放下心头重担,活人的日子更要热热闹闹、活活泼泼过好。
  诚王太妃这次没有生病,她惦记着子女们的亲事,要在象新元年一一操办起来。
  她与邢丞相家议定婚期就在下半年,便带领着长媳,先把顾采蓟娶亲的事务样样安排起来。
  忙里偷闲,诚王太妃为顾信安排一场又一场相亲大宴小宴,铁了心让二子续娶。
  至于顾采薇,不是她漏掉了小女儿,不为十七岁姑娘的亲事筹谋,而是顾采薇另有事忙,早出晚归,诚王太妃徒唤奈何。
  二月初一,一道圣旨降下,顾采薇奉皇命开办书院,招收平民子弟,培养他们读书明理、科举晋身。作为国子监这等专为官家子弟开办的学校的一种补充。
  官员休沐日,柳庭璋会来给幼薇郡主帮忙打下手,林林总总杂事做得不亦乐乎,丝毫没有什么状元清高的架子。
  这一日,柳庭璋忙得一手黑灰,终于将书院门庭收拾一新,他在崭新的书案前站定,看着这方天地感慨万千,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幼薇郡主说:“我小时候,就盼着能上私塾。那时做梦都梦不到这般气派的庭院,薇薇给京城贫寒学子带来多大福气。”
  顾采薇走到他身前,拿着米珠色绣帕,示意他低低头,帮他轻点着擦去额头细汗,又不避嫌地端起柳庭璋大手,细细擦拭他手中脏污。
  臻首低垂、眼睫微颤,心上人柔美的侧颜猝不及防击中了柳庭璋,更遑论佳人的周全照顾。
  柳庭璋强忍着手心的痒,拽过帕子,轻声道:“多谢薇薇,我自己来便是。”
  他胡乱擦了几下,将绣帕珍之惜之地揣入怀中,顾采薇只当没看见。
  “恩,现下院落是齐全了,就不知道我延请的名师有几位肯来屈就,报名就读的学生能有多少了。”顾采薇心中不无忐忑,接续着柳庭璋的上一句话。
  “夫子如若不嫌弃,我来执教可好?”柳庭璋笑着说。
  顾采薇摇摇头,半开玩笑地回道:“我可请不起你这等皇上心头上的宠臣,他一门心思让你做我们顾家女婿,公主、郡主随你挑的。我请的啊,要不就是柳老那般告老在家之人,要不就是退隐山林之人,就如同我当年教你时候秉持的身份,世外高人、隐退官员了。”
  柳庭璋跟着忆起当初,不觉莞尔,那是两人共同的年少时。
  至于顾采薇隐约带着酸意的“公主郡主随你挑”之语,他也没有忽略,看看自己手掌算是干净了,便大胆地拉住身边人的柔荑,大手包裹着小手,说道:“薇薇,我已禀明皇上心有所属,你是知道的。你跟我说你拒了皇上赐婚,就等我家提亲不是么?”
  柳庭璋十分喜欢手中柔嫩的触感,发现顾采薇乖顺,索性与她十指相扣,更加亲密,继续说道:“我早想让家中双亲上京来登门提亲的。去年是因为封王之事,我在封州留到腊月底,蒙皇上圣恩归息县过年。那时候我有多想你,难道在纸上述说得不够么?”
  他用另一手点点顾采薇娇俏鼻头,看姑娘轻巧偏头、待躲不躲的可爱样子,恨不得将眼前人揣到怀里放在心里,一解相思之苦。
  柳庭璋嘴里低沉话音不断:“正月里头我爹受了风寒,我娘留在家里照顾他。我身负皇命先行入京上值,回京第一日,一身风尘便失礼地拜访贵府,是也不是?”
  顾采薇点点头,这些她都知道,也知道待秦秀才刚病愈,柳庭璋便去信催二老上京,如今正在路上,估摸着二月底前便能够抵达了。
  顾采薇撒娇般地问情郎:“给你父母住的地方安排好了么?需要我这个夫子帮忙么?”柳庭璋笑着摇头。
  两人融融细语生活琐事,商议着男方提亲细节种种,等着即将迎接柳家双亲和书院迎师生两件大事。


第105章
  柳庭璋不便在下值后的黄昏乃至夜间出入诚王府,生怕给郡主夫子家人们留下过于轻浮的印象。
  再者他在皇上身边做奉旨翰林,便没有请假一说,只能按照官员十日一休沐的惯例得到空闲,陪着顾采薇筹备书院。
  然而开办书院何其繁杂,琐碎事务林林总总,扰得两个年轻人如同救火皂隶一般奔忙,总没有独处时间与空间。
  这样一来,与郡主夫子心心相印却不得朝夕相处,柳庭璋倍感磨人,只能盼望成亲后能够厮守,自然掰着指头一天天数日子,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双亲早日到京城来。
  象新元年二月底,天气乍暖还寒,由南向北路上添置了两回厚衣服,秦秀才和孟氏终于来了。
  柳庭璋正月离乡前,就托付了当年有旧的杂货铺老板陪同护送。
  老板是息县本地人,看着柳庭璋长大,知道孟氏抚养独子不容易,又喜爱幼年柳庭璋机灵能干,才会招他到铺子里做学徒,那时候哪里能想到有朝一日他成了状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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