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铁衣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不道不道寒

作者:不道不道寒  录入:05-02

  二、谈人物,第一次写长篇群像,除了双男主外,配角也不少,bl、bg线都有,还有父子情、师生情、兄弟情……不一一列举。
  大多配角有相似的遭遇或身世,却各自走向了不同的结局。
  就比如,bg线中,陆天睿和袁牧晴迫于家国责任,异地相思,最终天人永隔;温开森和宋韫迫于局势,今生无缘;唯有何啸和季冬两人能跳出身份和拘束,最终被成全。
  bl线中,林颂和易沁尘的情感都属于暗恋,可易沁尘能与顾南行情投意合,林颂却选择将情感埋藏,默默守护,让自己成为另一个易沁尘。
  其次,很多角色的存在都有为了完成“承接”和“交替”的意义,例如周奇思接替陆天睿掌管都督府,刘昭烨替下刘昭禹成为新帝,武霄战胜冯翰接管生州营,陆天睿、何啸自袁皓勋和袁牧城手中慢慢接过御州营,林颂走上易沁尘的前路加入暗卫等等。
  包括主角在内的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但对于每个人物我其实都能有感而发,不过估计一开口又能写个几千几万字下去,那就留片空白,说到这儿了。
  大黎,意为长夜将退,白昼到来,所以先帝刘昀、刘昭烨、刘昭禹、刘昭弼的名字里有光明的寓意,包括清晖军、暄和军、维明军,以及刘昭禹在位时的年号“昶宁”也是一样的,但在故事的最后,旧的君主和势力已随着“昶宁”这一年号变成了历史,就像白昼替换黑夜一样,大黎呈现一派新气象,再之后的故事,就交由他们自己去续写了。
  祝好。
  总之,全文完结,遗憾很多,缺点也不少,但应当是目前我能塑造出的最好的一版故事,就让它留着这些缺憾也好,最后,非常感谢每一位小可爱们追更或囤文时的鼓励和支持!读者和作者一直都在通过作品进行双向的选择和筛选,至少通过这篇文,我们短暂地有缘相遇过,真的很爱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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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点:最后说明一下,写这篇创作思路的本意其实是想分享,但也想在此多说一句:不接受空口鉴抄。
  对于一个创作者而言,这样空口无凭的话语是对创作热情的打击,即使我问心无愧,也会陷在别人的看法里难以自拔,所以再次说明,这篇文灵感来源于剧版《琅琊榜》,但人物及情节均是具有原创性的,创作思路见前文。
  若说这篇文有什么情节或人设雷同的话,请不要因为主观认定而随便敲定结果,烦请通读全文,把相似情节,相似人物的身世、产生某一行为、做出某一决定的前因后果等证据列出,有疑我必答。若是觉得文章不对胃口,当然我也不希望读者勉强自己继续阅读。
  我写文的初衷是创造自己的故事,自然不是为了给读者、其他作者和自己找不痛快的,写文和看文是个很简单的过程,我负责产出,每位读者都可以选择看或不看,若产生不愉快的阅读心理,是可以随时点击返回退出的,既然快乐来之不易,好心情难道不香吗。
  完结撒花~希望每个人都能再开心一点。
  ps:新文在准备,一篇古耽一篇现耽,看存稿情况决定先发哪篇吧,大概也要等到年初之后再发了,最后再次感谢各位路过此处短暂停留的读者们,我们有缘再见啦!
  2021.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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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番外: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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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漫天,迷了视线,又似经过一场淅沥春雨,口鼻处残留的潮味正往肺腑肠胃蔓延,江时卿踏下桥面,却顿足于原地,不知该往何处走去。
  他忘了自己本想站在谁的面前,只闷头往前路的那片冥茫中扎去。
  静至无风,他每朝前走去一步,便犹若丢下了什么,可他回首再看时,竟连自己要前行的理由都不记得了。他想了很久,再转回头时,那额心贸然地撞上一人的下颌,疼得发麻。
  他抬手揉着撞疼的那处,只听那人问道:“小公子在找人?”
  “嗯。”江时卿应着,抬眼望去,自吹散的迷雾中瞧清了那男子的面庞,眼眶却莫名热了起来。
  “在找谁?”那男子的声音很柔,他弯眸看着江时卿,耐心无比地倾身细望着那双懵懂眼眸。
  在找谁?
  江时卿复述着,竟答不上话。
  他只记得自己要找一个人,却不记得那人是谁,如今他又觉得面前那张脸庞看得久了,便会让他很难过,可他把什么都忘了。
  热意不可控地漫上眼眶,江时卿走得近了些:“我们……见过吗?”
  那男子轻笑着替他拨开碎发:“我们认识很久了,淮川。”
  淮川。江时卿念着,却忘了自己是谁。
  “你叫我什么?”
  “淮川,”男子不紧不慢地重复了一遍,“江淮川。”
  江时卿试探着问道:“我叫淮川吗?”
  许是雾气朦胧,他忽又觉得那男子看他的眼神,隐约带着一些他无法予以反馈的情感,是寒天里蹿高的燃火,海面上最后一块浮冰,与黑夜抗衡的那抹晚霞。
  他觉得那人站在这里,便像在孤注一掷地给予他热度、依靠和光亮,可他什么都记不清了。
  “重新认识一下,在下袁牧城,表字骁安。”
  在听见姓名的那刻,视野被水光填满,江时卿不清楚缘由,怔了半晌。
  “你叫袁骁安。”
  “是,”袁牧城抚上江时卿的脸颊,“你叫江淮川。”
  江时卿垂首去感知那点触碰,一滴苦泪无知觉地砸落下去,自银镯上溅开,余下的泪痕全都被掖进了袁牧城的指腹中。
  “才等了我多久,你又什么都不记得了,”袁牧城牵过他的手,“来,我带你走。”
  “这是你以江时卿的身份回到阇城后,我和你初识的那次,我踩着屋顶闯进了你的宅子,还趁时搂上了你的腰。”
  “这是我第一次吻上你的时候,你骂了我一路的‘混账’。”
  ……
  “这是我们趁着新婚四处游历时,我同你搭的一间屋子,那酒缸里头是你学着给我酿的酒,还记得吗,你一喝醉脸就发红,黏黏糊糊地喊我的名,要我抱你搂你。”
  袁牧城一路同他叙述,带他自初识步向分离,从重逢走到偕老。他们的足迹和回忆遍布了大黎,身侧溃散又重聚的画面在见证他们的相拥、亲吻和缠绵,最终停在他们身着红装、在灿星下叩首的那幕。
  两身喜服在火光中红得发暖,一阵调声恍若正从天际传来,唱的词是《绸缪》,江时卿和着那词,轻声念起来:“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袁牧城垂首抵着他的额,一同念着,念到最末时,才与他一起默契地笑起来。
  “想起来些什么了吗?”袁牧城问他。
  江时卿含泪笑着:“我们没有一直住在这里。”
  袁牧城应他:“后来我们还是回了鹤谷,我爹和林梦先生都住在那里,他们一个授武,一个行医,我也跟着成了武师,我的淮川就成了个小医仙。直到你我徒孙满堂时,那医武馆还开在那儿,邻着的便是老顾老易的酒馆,热热闹闹了几十年。”
  掌心覆上了江时卿的后脑,袁牧城把他实实地往自己怀中按来。
  “淮川,我们不止认识了很久。”袁牧城在虚无中拥抱他,就像从前一样。
  “袁骁安……”江时卿合眼投入那个胸膛,“我好像等了你很久。”
  袁牧城摸着他的发丝,又轻又柔:“我只晚来了一日,其实我们见过的,不止一次。”
  “可我忘了。”江时卿揪紧他的衣袍,那阵委屈带着点无奈和无力,再抬眸看向袁牧城时,眼依旧热得发红。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忘了。
  袁牧城轻轻掐起他的脸庞,便又不舍地往那处揉了几下。
  “那现在可要记得了,”袁牧城说,“我袁牧城,是你江时卿名正言顺的夫君,你要记得我的模样,记得我的声音,我们今生是挚爱,来世也要如此,就算过了那座桥,也不能忘,记得了吗?”
  方才历过的潮味不知为何又在口鼻中散开,江时卿难受地呛了几下,问:“过了那座桥会忘记很多事吗?”
  袁牧城说:“是啊,但那桥一次只能过一个人,所以你走过去之后还要记得等我,不若我们会走散的。”
  “这次我记得了,你是袁——”话音忽然顿住,拾回的记忆蓦地迸裂开来,江时卿在遗忘中无措起来。
  “你是……”
  起了阵风,有人在桥的那面召他过去,双足不听使唤地向后退着步,江时卿慌忙地寻着一切能记住面前那人的痕迹,目光最终落在那人的银镯上。
  “我会凭着这个镯子来认你!”
  鞋底踩上桥面的那刻,江时卿忽然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但他总觉得自己该要回头看一眼。
  可雨点漫天落下,湿了桥面,他被淋得双眼发涩,再看不清那薄雾中的身影。
  这是忘川河的水,专为不愿饮尽孟婆汤的魂灵而洒。他每走一步便会回头看一次,再回头时就会多忘却一点,他在桥上落下了很多回忆,直至要踩离桥面的那刻,却又停滞不前了。
  他记得自己要等一个人,可他不记得那人是谁了。
  他要回去看一眼。江时卿转身投入雨幕中,把脚底湿水踏起又踩下,他要记起还未过桥的那人,他必须要记起那人……
  可就在脚跟离开桥面的那刻,脑中的痕迹全然抹灭,他忘了自己回首的缘由,只在原地漫无目的地张望,于是再次往那大雾中走去,却不知道要走到哪里。
  桥边雾气正浓,袁牧城听着朝他走来的声响,再次与那人相撞。这是他们第十六次的相见,每一次江时卿都会忘了他。
  “小公子在找人?”袁牧城不厌其烦地问着。
  “嗯。”江时卿依旧迟钝地揉着前额。
  “在找谁?”袁牧城会揣摩江时卿的每个神情,在那人显露出迟疑不定时,便要在眼中多夹些爱意,那爱意是每日自东方升起的耀日,长夜后的白昼,一年到头不变的四季。
  袁牧城会矢志不渝地爱他。
  “我们……见过吗?”江时卿不确定地问着。
  袁牧城会再次替他理着被淋湿的碎发:“我们认识很久了,淮川。”
  江时卿问:“你叫我什么?”
  袁牧城不倦地应着:“淮川,江淮川。”
  “我叫淮川吗?”
  “重新认识一下,在下袁牧城,表字骁安。”
  江时卿红了眼:“你叫袁骁安。”
  “是,”袁牧城笑说,“你叫江淮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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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淮川的一个梦,醒来后骁安会哄好他的
  

第140章 番外: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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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汗自齿痕边沿渗出,沾湿了披散的发,江时卿缠于梦魇,睡到将近巳时竟也未醒,袁牧城撑头侧望他,伸指抹去那汗,却又觉得冰凉,便拢紧被沿,还是把人罩得近了些。
  江时卿的眉头再被抚平,袁牧城就这么瞧着他,那指尖便顺着那人的鼻梁轻划至唇部,在那处停了又停。
  昨夜恰是正月十五,众人聚在帐内把酒言欢,又是一派热闹场面。家宴上未喝尽兴,顾南行便又提着大坛小坛来他帐中一聚,不知怎的就玩起了蒙眼识酒的把戏。
  起初还只是闻香辨酒,一到情绪高涨时,江时卿和易沁尘也被一同扯进来了。
  “尝酒?”袁牧城问,“怎么个尝法?”
  顾南行反问:“你想怎么尝?”
  “酒不盛在杯中,还能落在别处,”袁牧城转头看向江时卿,“自然是抹在唇上尝才有趣。”
  “那就按你说的来,咱们谁猜得多谁赢,输的人……”顾南行扯嘴笑了笑,自怀中取出个刚向季冬讨来的胭脂盒,“就用这胭脂抹脸,如何?”
  “我输得起。”袁牧城抻直发带,利落地蒙起双眼,便在后脑处打了个结,继而他伸手摸见江时卿的腰身,就朝那处轻轻拍了拍。
  “淮川,来了。”
  见他兴致盎然,江时卿抬手接过顾南行递来的酒杯,浅含了一口,才蘸起酒水往下唇抹去。待唇齿留够酒香后,他抬袖遮挡,转头覆上袁牧城的唇,便任凭那人借着这由头肆意地亲吻。
  袁牧城似是尝见其中的趣味,只在砸吧几下嘴唇后,摇了个头:“太淡了,尝不出。”
  顾南行心领神会,往杯中斟满了酒,便又递至江时卿手边:“淮川,多喝两口,不然这混蛋光顾着占便宜了。”
  哪知江时卿接过手后,却将那酒杯搁在了面前,说:“这便算骁安输了一局吧,罚还是该罚的。”
  “是该罚。”袁牧城抬手揭了发带,自行往脸上蹭了一抹朱红色。
  在旁人面前,他和江时卿之间的较量总是潜藏在言行中,他们可以借着玩闹,一来一回地纵容对方的得寸进尺,然后再借机“报复”回去。
  几轮过后,也不知是酒水渐渐起了劲还是帐中热得闷,江时卿双耳烫红着,便像要透过光来,袁牧城也被抹花了半个脸颊。
  江时卿醉意朦胧地借光看他,只在意识混沌前模模糊糊地听到顾南行玩笑着说了一句:“这脸再涂下去,大半夜地出去走一遭,是要比罗刹鬼还骇人了。”
  趁着夜雨下得还不算大,袁牧城笑着把人赶出营帐,才打水抹净了脸,转头就见江时卿已晃悠地挪下床榻,兀自喝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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