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剑心挂着笑,张开嘴含住他的手指,温慕只觉得手指发热,有些痒,往出抽手指,谁知杨剑心忽然咬住他手指,不让他抽出去,笑眯着眼看着他。
温慕受不住这样的杨剑心,浑身燥热,不安分的乱动着,有些急切的想去解杨剑心的衣服。
被杨剑心按住他手,声音异常的沙哑,带着一些粗喘道:“别撩火,没东西,会弄伤你,我用手帮你。”
温慕也知道第一次若是不好好照顾的话会很疼,有些后悔没带些这方面的脂膏,现在这么难受,只能受着,心想等下次去了镇上一定买一些药膏备着。
杨剑心的手指有很深的裂痕,关节粗大,一个手指就让温慕有些受不住,划得很疼,虽说有过一次,但不经常用,每一下划过都带着一些疼和一些愉快。
尤其是表皮,让温慕几乎受不住他这么粗鲁的安抚他,不过一会儿整个背上都带着粉红。
两人折腾了半夜,温慕浑身发软的把脸埋在杨剑心怀里,手里是穿过双腿的东西,还有些黏黏糊糊的。
杨剑心抱住他亲了亲他额头,看着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温慕,掖好被子睡去。
刚睡着没多久,忽然一声惊雷响起,吓得窝在杨剑心怀里睡觉的温慕一抖,随后便是噼里啪啦的阵阵响声。
杨剑心安抚的摸摸他光滑的后背,带着一些困意问:“外面接神了,要去吗?”
往年这种时候,温慕才不去理会,但是今年有杨剑心,他常年在边关这种随时打仗的地方待着,温慕便有些顾忌着。
温慕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去吧。”
说着便坐起来穿衣服,手里还有些湿,张开手掌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忽然意识到这是什么后,脸迅速涨红,急忙去藏手。
被杨剑心手疾眼快的握住手腕,拿起自己的衣服给他擦手,凑过去从他嘴上亲一口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这种事情多的是,你难道每次都这么害羞?”
温慕抿着嘴没理他,一声不吭的开始穿衣服,要不是耳朵和整个身子都是通红的,他都要以为温慕生气了。
杨剑心闷笑了一声,也开始穿衣服。
两人出去的时候,火堆已经点燃了,火势很猛窜过了头顶,燃燃的烧着。
抬起头,星空斑斓的夜空烟花绚烂,将整个营地照的犹如白昼。
温慕看着有些楞,营地一群少年郎大声呼喊着。
大孙手里拿着一根带火星的木棍大喊着:“将军!这烟花我点了啊!”
程立桥:“点!这一车炮仗你今天晚上点不完,我就让别人给你点了!哈哈哈!”
周遭人也跟着哈哈笑起来,阿多棋嘴角挂着笑,抓着程立桥胳膊,高兴的跳起来:“阿桥,你看,那跑脏可怎漂酿!窝也想点。”
“点什么点,一会儿给你吓哭了——”
程立桥从火堆上取了一根木棍,递给阿多棋,领着他拿着几个烟花找了一个空地,握住他手小心翼翼的点。
看到镍点燃后,程立桥护着阿多棋跑开,刚停下,天空猛然炸-开一道烟花,又大又漂亮。
“阿桥,我们点的跑脏怎好看!”阿多棋激动的跳到程立桥身上。
程立桥脸色有一瞬间的黑,啧了一声,也没放下他,用手护住他,怕他掉下来。
阿多棋在人群里忽然看到了温慕,温慕整个人呆呆的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而站在温慕身边的人却一怔不怔的看着温慕。
嘴角挂着宠溺的笑,这样美好的画面阿多棋都不舍得去破坏。
他低下头,从程立桥脸上亲了一口,果然程立桥瞪着他,批评他道:“大庭广众之下矜持一点儿!”
第57章
由于晚上睡的晚,温慕一直睡到正午才幽幽醒来。
眼睛困得要命,脑袋也跟着浆糊了一会儿。
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火炉上放着饭食,帐子里暖乎乎的,穿着亵衣都不觉得冷。
温慕揉揉困乏的眼睛,端起烫在火炉上的水壶倒了一些进脸盆里,随便洗了一把脸,整个人也清醒了些许。
穿好衣服,戴好围巾出了门,站在帐子前发了会儿呆,四处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杨剑心。
他心下有些计较,应该不是去练兵就是去巡城去了。
他在营地里转了一圈,确定没有杨剑心后,才慢悠悠的往帐子里走去。
这几天气温有些回暖,没有之前冷的那么厉害了,但还是很冷。
刚出去没多久,温慕就冷的缩进了帐子里,坐在炉子旁取暖。
杨剑心估摸了一下,温慕应该起来了,收拾好装备翻身上了马。
对兰祁和大孙二孙道:“你们继续观察,我先回营地了。”
每年从大年初一到正月十五,他们都要组织几队人马,在边境进行巡查,生怕十二城和两国在这个时候不安分。
今早他起来的时候,温慕还在睡,他没忍心把他叫起来,告诉他自己要去巡查,想着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再回去,剩下不多的巡查就交给兰祁。
兰祁啧啧两声,羡慕道:“我也想回去陪娘子~”
杨剑心嘲笑他道:“等你什么时候有了再说吧。”
不等他回答,骑着马狂奔出去。
回到营地后,程立桥正教阿多棋练枪,笨手笨脚的,看着就觉得苍彝人在教这位小王子没少下功夫。
转头进了帐子,就看到温慕慌里慌张的在柜子里藏了些什么东西。
“在藏什么呢?”杨剑心脱下棉袍,挂在衣架上,往温慕面前走。
温慕急忙摇头:“没什么,你去做什么了?”
杨剑心看了一眼衣柜,上面只有几件衣服,估计是他正收拾衣服,自己忽然进来,吓了他一跳吧。
即便是他真的藏了什么,自己也不会去追究的,依自己对温慕的了解,最有可能藏得是他羞的拿不来的东西。
例如尿布。
“这几日天天要巡查边境,轮换岗,一天一夜,我是初四,初四那天你不要等我了,我不回来。”
“好。”温慕有些不开心,但也没有说些什么。
到了初四那天,果真同杨剑心说的那样,早上早早吃过早饭去巡查去了。
炉子上热着给温慕的早饭。
温慕唉声叹气的吃着饭,吃的有些不顺心。
不顺心怎么办,去嚯嚯程立桥,凭什么他不去巡查?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知道的,总不能他在宫里还要干擦地板的活吧。
他就是单纯的看不得程立桥和阿多棋相亲相爱的画面。
温慕拿了一个凳子去问了军师,军师说程立桥在主帐里伺候将军夫人呢。
温慕一笑,悠闲自得的去了主帐。
帐子不隔音,刚走近主帐,就隐约听到里面阿多棋的声音,有些求饶暧昧的味道。
主帐门口站着的小兵有些害羞的低着头,脸颊泛着红。
温慕一挑眉,慵懒的喊了一声:“程将军,温慕有要事相商。”
正埋头苦干的程立桥一顿,烦躁的啧了一声,用粗糙的拇指轻轻擦干阿多棋的眼泪。
阿多棋面色绯红,整个人喘着粗气,双腿半虚半掩的挂在程立桥的腰上。
程立桥并不打算搭理温慕,低头吻住身下的人,复而开始慢悠悠的动。
阿多棋一僵,正欲发出的声音全数被堵了回去。
只能气得捶了一拳。
温慕庆幸自己拿了个凳子,悠闲的坐在主帐门口。
说来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这事儿做的有些不厚道,哪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拿着凳子坐在人门口听墙根的?
现在的他就是这不厚道的人。
“程将军~”温慕从怀里取出干食,吃着,“有要事相商~”
小兵只觉得这一幕无比的尴尬。
程立桥松开阿多棋,阿多棋流着泪,嘴唇被他吮的肿了起来,带着一丝诱惑。
阿多棋推推他,尽量不让自己喊出来,他小声道:“小翁早睨。”
正在兴头上的程立桥握住他手:“不管他,他想听就让他听,等到他的时候,我领着你去听他的。”
两人又进入忘我的境地。
温慕喊的都有些累了,把油纸叠好放进怀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在周边转了一圈。
刚好一圈下来,碰上了正黑着脸从主帐出啦的程立桥。
温慕一笑:“呦,程将军完事了?”
程立桥气得只想提起他给他扔回京城去。
“有什么事赶紧说!”
温慕:“程将军不要怎么生气嘛,温慕是当真有事,是去主帐说还是去我帐子里说?”
听到温慕是真的有要事要说,那股杀人的气才微微收敛起来,但依旧脸色不是很好:“去你们帐子。”
温慕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没管程立桥。
程立桥刚刚消下去的火又蹭的一下上来了,正欲准备开口骂他,温慕开口了:“过几天我就要回京城了。”
程立桥一喜,面上还是摆着脸:“赶紧滚,我们这儿可放不下你这大佛。”
温慕一挑眉,故作忧愁:“哎~向苍彝和亲的建议不知圣上能否通过,不过我瞧这仗势,估计是难,此次回去,我便告诉圣上,这苍彝的和亲呀,不~能——”
温慕还未说完,程立桥立马笑呵呵的给他倒了一杯茶道:“温总管,您喝茶,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末将,末将定然竭尽全力完成。”
他也没打算为难程立桥什么,他是真的有事要与程立桥相商。
温慕抿了一口茶道:“我回京之后,京城会出现动荡,可能会影响边陲,你只需记得,无论京城来了什么人,传了什么旨意,都要等我与九殿下的密信。”
他道,“还有杨杨,还要请你多护着些。”
程立桥拧着眉:“剑心不用你说,我也会好生护着的。”
顿了一下,他问道,“是不是京城出了什么事?”
温慕苦笑:“没什么事,是我这次回京要弄出点儿什么事。”
他想了想,“若是传出我死在了京城,还请将军能隐瞒一二,然后——”
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然后再让他找个好的。”
程立桥看着他,两人陷入了沉默。
接下来几天,程立桥一看见温慕就眼神晦暗的看他。
让杨剑心极度以为程立桥做了什么对不起温慕的事情。
这天晚上,杨剑心欲言又止的看了看缝衣服的温慕。
温慕被他看烦了,放下衣服道:“你有什么话就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杨剑心问。
“没有啊。”温慕无辜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杨剑心:“那是不是将军趁我不在,欺负你了?”
“并没有。”
“那我怎么觉得将军每次看到你就很对不起你似的。”
“噗”温慕没忍住笑了起来,“前几天他和阿多棋亲热,被我撞上了,估计就是因为怕我说出去吧。”
“哦”杨剑心接受这个说法,抢过温慕手里的衣服扔在了衣柜上,暧昧不清道:“那我们也来亲热亲热。”
这几日天气又开始骤降,冷的要命,整个营地进入了保暖防御。
每年被冻死的士兵很多,程立桥为了不发生这种事情,这几日招呼士兵轮流进林子砍枯木,找柴火。
从每日两个时辰的站岗时辰换成了一个时辰的站岗。
然而就在这种要命的天气又带来了一个快要命的人。
“军医!军医!快来!”兰祁还未进营地就开始大喊大叫。
营地人最怕听到的就是这种呼喊声,这证明他们其中有人受伤了,还伤的特别重。
因此在听到这声呼喊后,营地的所有人都纷纷出来,急忙跑过去。
军医就更不用说了,直接被杨剑心扛起来送到了营地门口。
兰祁看到军医,慌忙的拉过他道:“军医快看看高涎哥怎么样了!”
大孙背着满身是血的高涎边让军医查看边抬进了医帐里。
杨剑心听到兰祁的话,下意识看向背上的人,这人很瘦,甚至比温慕还要瘦,整个人奄奄一息,仿佛背回来的是个死人一般。
那一刹那,杨剑心感受到血液倒流,有些不真实感。
从来都没有想过,站惊芃和高涎会死。
可这背上的人又确确实实像高涎。
瘦的不成样子,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还有流着血。
一时让杨剑心反应不过来。
温慕知道杨剑心和高涎关系好,看到怔楞在原地反应不过来的杨剑心,心疼了。
他上前拉住杨剑心的手,道:“先过去看看?看看军医怎么说。”
杨剑心这才回过神,看向医帐,有些移不动脚步。
兰祁、大孙二孙被程立桥叫去了主帐。
杨剑心就呆呆的站在医帐外,好一会儿才从这震惊的消息中回应过来。
喃喃道:“那人是高涎吗?那战哥呢?高涎受了这么重的伤,那战哥肯定也受伤了。”
因为战哥不可能会让高涎自己去受伤的。
说着就要去牵马去找战惊芃,被温慕一把拉了回来:“你冷静点儿!战惊芃在京城!你忘了他现在被封为骠骑大将军了吗?他现在在和九殿下在一起。”
第58章
高涎的伤不是很重,修养几日便可,之所以会昏倒是因为劳累、多日未进食加上心中郁结造成的。
温慕倒了一杯水进了医帐,杨剑心正摆弄桌子上的花,帐子里可能暖和,所以大冬天的也开了一朵小红花,看着还蛮有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