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敌国太子有了崽崽后[古代架空]——BY:若兰之华

作者:若兰之华  录入:06-05

  隋衡笑吟吟问:“国主献上如此大礼,想要什么赏赐呢?”
  姜玉屏忙道不敢。
  他看起来不到三十岁,面皮白皙,长相精明,衣着考究,指上戴着一只色泽莹润的翡翠扳指,是个精致而养尊处优的贵族。他道:“这支水军乃先祖父一手创建,祖父勇猛,能征善战,我等儿孙却没有那个能力,这虎狼之师,落在下臣手里也是浪费,倒不如交给真正能驾驭他们的明主手里,让他们发挥出应有的价值。”
  隋衡擎着酒盏,没应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果然,姜玉屏目光一闪,以十分谦卑的姿态道:“若殿下还满意这份礼物,臣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望殿下能满足。”
  “臣希望殿下将来入主江南后,能赏臣一个人。”
  隋衡眼睛一眯:“何人?”
  “江国太子,江蕴。”
  虽然心里早有答案,可真的印证了,隋衡多少还是有些惊讶。
  江容与这个伪君子,以前为了宣扬自己的美名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江国还没倒呢,便已被这么多人盯上。
  “孤是无所谓的。”
  隋衡转动了下酒盏,道:“只是很不巧,孤的军师也向孤讨了此人。这一个人也不能分成两半,二位倒让孤犯难了。”
  陈麒立刻起身,正色道:“臣愿将人让予姜国主处置。”
  陈麒自然不是白让的。两人已私下约定好,姜玉屏出黄金千两给陈麒,当做补偿。陈麒初到隋国,想真正立稳脚跟,需打通各类门路,结交各路关系,银钱是必不可缺的,两相权衡,便接受了姜玉屏的黄金。
  他知道,以姜玉屏和江蕴之间的仇怨,对方下起手来,只会比他更狠。
  这桩买卖,他不亏。
  江蕴坐在马车里,看他们言笑晏晏,谈论自己的“身价”。
  有些后悔,当日没有再果决一些,将姜玉屏一脉全部清除掉,让此人钻了空子,窃取了国主之位。
  他靠“德名”起家,“德名”于他,既是名望,又是束缚。
  他必须按照律法办事。
  而按照律法,犯事的是姜玉屏亲族,姜玉屏的确罪不至死。
  姜国上一任国主是姜玉屏的同胞长兄姜玉明,姜玉明身子骨弱,子嗣单薄,生下的几个孩子都是未长到十岁便先后夭折。半年前,姜玉明的宠妃终于又诞下一个王子,姜玉明激动之下,当场就立了小王子为世子,可没想到,两个月后,小王子再度因病夭折。姜玉明承受不了丧子之痛,竟在小王子夭折的第二日,也突发疾病而死。
  事发突然,等江蕴接到消息,派人赶赴姜都,姜玉屏已捧着遗诏登上王位。
  遗诏上的确是姜玉明笔迹。
  身为宗主国太子,他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废黜下属国的国主,只能令心腹谋士暗中查探此事。
  谋士虽查出一些疑点,但姜玉明已死,许多事死无对证,再加上姜玉屏暗中和申妃结交,继位次日,便奔赴江都,面见江帝表忠心,此事便暂搁了下去。
  继位以来,姜玉屏一直表现得恭敬顺从,对于宗主国国策的执行,甚至比其兄姜玉明还要透彻用心。
  此次倒戈,虽快了些,但江蕴并不意外。
  等隋衡吃完酒回来,就见前夜还乖顺体贴的小情人,握着书卷,冷着一张脸坐在窗下,见他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怎么好端端又闹脾气。
  隋衡一脑门官司,不解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听,什么声音。
  哦,某人又卖老婆了。


第21章 偏宠日常6
  江蕴自然不会真因此事与隋衡计较。
  他们本就是仇敌关系,站在隋衡角度,用一个敌国太子,换一支作战骁勇、战斗力强悍的水军,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准确说,没有成本。
  江蕴只是有些奇怪,姜玉屏一脉与他有旧怨就算了,陈麒呢,为何也要讨他?正想着,忽觉上方一道阴影覆下。
  隋衡笑着问:“怎么了?可是怨孤一人去吃酒,将你自己留在车中?”
  江蕴摇头。
  “并无。”
  “那好端端冷着个脸作甚,你这样,会让孤误以为,自己哪里又做的不好了。”
  江蕴便搁下书卷,认真望着他:“我们再谈一件事吧。”
  隋衡在对面坐下,手臂霸道的越过中线,让他说。
  江蕴:“我可以跟你回隋都,但我不会与你做妾。”
  隋衡:“你想做太子妃?”
  “……”
  江蕴淡淡:“没有。”
  “那为何不与孤做妾?”
  “我不需要。”
  “不需要?”隋衡皱眉:“什么意思?你看不起孤?”
  他饮了不少酒,目光便比平日更具攻击性一些,逼近了些,问:“那你想做什么?外室?”
  “……”
  江蕴忍着羞耻点头。
  “随你。”
  隋衡忽笑了声,抬手,手指慢慢摩挲过那段雪白的颈,轻声问:“你知道怎么做外室么?人家旁人家的外室,可都是努力学习承欢之道……”
  江蕴耳根一热,伸手推开他。
  “我是在认真与你商量。”
  隋衡坐回原处,目光促狭:“孤也是在认真答复你。”
  “你想当外室也行,从今日起,必须每日学习一种新的技能来取悦孤。不如,待会儿你主动如何?”
  “……”
  江蕴深吸一口气,拿起书,不再理他。
  于是当夜行事时,隋衡右肩上也被多咬了几个牙印。
  见血的那种。
  隋衡疼得要命,嘶一声,不得不停下,震惊看着怀中人:“孤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江蕴不吭声,张嘴,又狠狠咬了口。
  ……
  五日后,马车顺利进入隋国境内。
  隋军重要将领齐聚,恭候太子大驾,顺便禀报了一下江国的情况。
  “江容与已回到关内,暮云关如今守得如同铁桶一般,想要奇袭,难上加难。”
  隋衡轻松笑道:“无妨,其余五国皆已签了降书,江容与就算活着,江国也不过苟延残喘罢了,待今冬黄河结冰,便是孤攻破江都,入主江南之时。”
  众将大喜,精神一振。
  隋衡安排好驻防事宜,便直接启程回隋都。
  又两日,等江蕴醒来,隋都城门已近在眼前。
  太子殿下打了胜仗,百姓夹道欢呼,处处洋溢着喜庆气息。隋衡掀开车帘,让江蕴看风景:“这里就是孤长大的地方,如何,是不是比你们南国阔气多了?”
  江蕴没有说话,静静打量街道两侧与江南风格截然不同的楼阁建筑。
  “快看!快看!那是不是颜齐公子!”
  不知谁惊喜喊了声。
  围观百姓目光立刻落到那策马而行的身着绯色官服的年轻公子身上。
  颜齐是隋都有名的美男子,大才子,在隋都声望极高,每日里等着颜齐点评文章的学子能从城南排到城北,立刻有少女大着胆子往颜齐身上丢花。
  江蕴撑着下巴看戏,顺便打量隋衡脸色。
  隋衡依旧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没有什么表情。
  这就奇怪了。
  两人青梅竹马,互送过定情信物,还那般熟知彼此生活习惯,为何这一路上明明同行,都没说过几句话呢。
  马车很快到了一座别院前。
  按照大隋国法,太子只有大婚后才能单独开府居住,隋衡身为太子,别说大婚,身边连个通房与侍妾都无,自然还没有单独开府。隋衡正经的住处在宫里,但他少时起就在军中历练,军中点卯下营时间和宫里对不上,为了出入方便,索性在宫外花重金另置了一座别院。除了逢年过节和休沐时回宫中住一阵,平常大部分时间都在呆在这座别院里,和军中将领们议事也是在此处。
  为了和宫中的太子居所作区分,宫人们一般称这里为梅苑。
  隋衡要入宫面见隋帝,让樊七先送江蕴进府安置。
  梅苑如今有两个管家,一个是皇后派来照顾儿子日常起居的,一个是太后派来照料孙儿衣食住行的。
  隋衡常年在外征战,一年里有一半的时间都住在军营里,府中大小事务都是由两位管家打理。
  两位管家一位唤作高恭,一位唤作嵇安。
  高恭是皇后的人,嵇安是太后的人,太后和皇后婆媳俩互相较劲,高恭和嵇安也互相较着劲儿,谁也不肯服谁。
  听说殿下从外头领了个漂亮的小郎君回来,两人都很诧异。
  殿下年过弱冠仍未成婚,皇后和太后一个比一个心急,没少变着法儿地往府里塞人,男男女女都有,都被殿下暴力回绝,有一次还险些闹出人命。
  去了江南一趟,竟主动带了个人回来?
  樊七平常和高恭更近一些,就直接把江蕴交给了高恭安排。交接完,樊七就舒舒服服回家睡大觉了。他有军功在身,又是隋衡随身副将,虽未娶妻,隋衡已出钱替他在隋都购置了一座宅子。
  高恭倒犯了难。
  府里还没有正经太子妃,殿下突然领回这么个小郎君,肯定不能住正室,但即使是妾室,也是需要礼官登记造册,正式行纳妾礼的,殿下却连个礼都没有,就直接把人带回来了。
  这算什么。
  “给我一间可以睡觉的客房即可。”
  江蕴先开了口。
  高恭打量着眼前身量欣长,秀骨如玉,明润风雅的小公子,纵然是宫中老人,阅人无数,也被惊艳了下。
  难怪能入了殿下的眼。
  只是殿下玩心重,这样没名没分的带回来,多半也是贪图一时新鲜。
  高恭有自己的考量,一定程度上,他是根据皇后的意志来行事,便点头,带江蕴到位于西院的一间客房前。
  “殿下久在军中,府中很少来客,这些客房都很久没有打扫了,委屈公子将就一下了。”
  高恭打开门,请江蕴进去。
  房间陈设简单,床榻和桌案上果然都落着不少灰,江蕴知道他有意怠慢,也不当回事,点头道:“有劳。”
  比较好的是,房间里有书架,书架上摆着一些书。
  江蕴简单擦了一下桌子,便到书架上取了一本感兴趣的书,坐到案后读了起来。
  **
  隋衡傍晚从宫里回来,才知道江蕴被安排到客房住的事。
  隋衡当场就沉下脸,往高恭脸上抽了一鞭子,高恭面上鲜血直流,吓得伏跪在地,不敢说话。
  这是他的地盘。
  他悉心呵护了一路的人,竟在他的地盘上,受了如此大的委屈。
  隋衡由高恭在院中跪着,先去了西院。
  天幕已经黑透,廊下都黑漆漆的,只有边上的一间房里点着灯,房中人纤瘦清雅的影子,就印在窗上。
  隋衡心里忽然有些难受,推门进去,果然见江蕴手中握卷,乌眸低垂,神色宛静的坐在案后,正专注读着手中书册。
  玉带青衫,风雅无双。
  即使是陋室,也遮不住他一身潋滟风华。
  听到动静,江蕴抬头,想和他商量一下能不能直接在这儿吃晚饭的事。
  这地方安静,他还挺喜欢的。
  要是书能再多点就更好了。
  谁料还没来得及开口,身体一轻,便被拦腰抱了起来。
  江蕴皱眉。
  又抱他。
  隋衡低声:
  “对不起。”
  “都是孤的错。”
  “是孤没安排好,让你受如此委屈。”
  江蕴想说他真挺好的。
  他不可能在隋国久留,等内力恢复,便能寻机离开。
  住处上,自然离某人越远越好。
  虽然从目前情况看,某人显然不这么认为。
  江蕴伸手拍拍他肩。
  “我没事,你先放我下来。”
  “孤知道,你心里肯定怪孤。”
  隋衡抱得更紧。
  “孤比你更恨自己。”
  “简直恨不得立刻打自己一顿。”
  江蕴:“……我真没事。”
  “你有。”
  “要不你打孤一顿,行不行?”
  “……”
  正僵持着,一阵窸窣脚步声,嵇安带着宫人在外恭敬禀:“殿下,葳蕤堂已经收拾好了,殿下和公子随时可以过去用膳休息。”
  葳蕤堂,是隋衡平日接见军中将领和议事的地方,除了隋衡本人,无人敢轻易踏进。
  隋衡眉峰才稍稍舒展些,直接抱着江蕴出了房间,道:“走,孤先带你吃晚饭去。”
  从西院到主院暖阁,要很长一段距离。
  来往宫人都纷纷避让,跪地行礼。
  嵇安起身后,吩咐身后宫人将西院里廊下的灯也全部挂上。
  “殿下得胜归来,乃大喜之事,这府里就得喜庆热闹一些,殿下才能高兴。”
  宫人应是,自去点灯。
  嵇安扳回一局,身心舒畅。
  想,殿下有了心仪的小公子,明日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太后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江江:来贵国第一天,就帮贵国太子解决了遗留多年的管家之争。
  隋狗:汪。


第22章 偏宠日常7
  梅苑的厨子都是宫里派来的,水平自然没得说,但他们以往只侍奉隋衡这个太子,做的菜品自然都是按照隋衡口味来。
  隋衡怕江蕴吃不惯,吩咐嵇安:“明日让他们过来,重新登记菜谱。”
  嵇安紧忙应是。
  至于怎么登记,不消说,定然根据这新住进来的小郎君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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