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敌国太子有了崽崽后[古代架空]——BY:若兰之华

作者:若兰之华  录入:06-05

  “弈类比试绝非如逍遥子所言。小公子只是打算去玩玩而已,但对弈过程中,那逍遥子言辞轻蔑,态度不屑,嫌弃小公子不懂棋艺,还挑动周围人一起敌视小公子。他还输不起,弃子认输环节,重重摔了棋子,对小公子恶言相向。比试结束,小公子还主动放弃了魁首之位,这些在场棋手都能够作证。”
  隋衡自然不会完全信十方的话。
  十方虽细致周到,毕竟是个少年。
  但江蕴没有带琴,主动放弃弈类魁首这两点,倒是让他的怀疑稍稍消减了些。
  而且……十方说他今日玩的很开心,除了几个缠着他的文人,并未和任何人有过私下交往。
  隋衡忍不住低头看了眼江蕴。
  床帐昏暗,小情人只穿着件单薄的春衫,肩背瘦削,羽睫乖顺垂着,看起来美丽又脆弱。
  他很少闹脾气,总是安安静静的,即使平日被自己逗得羞恼了,也只会红脸红耳根,最多趴在他肩头,咬他一口。
  像只娇贵的小猫一样。
  天生就该被放在金玉窝里,精心娇养着。
  可今日他却吐血了。
  乐师,逍遥子。
  隋衡在想,到底是哪个,将他气成这样。
  隋衡想到了逍遥子那张可憎的脸。放走太便宜了,隋衡想,明日得让人去打断他一条腿,或拧断他一条胳膊,才能解气。
  “是有两个不长眼的,今日惹他生气了。”
  隋衡开口。
  又补了句:“当然,还有孤,孤不知他刚吐了血,还虐待他,逼着他弹琴。”
  隋衡很害怕,江蕴会被自己气得再次吐血。
  他以为只有话本里才会发生“气得呕出一口老血”这样夸张的事情,没想到现实里,真的有人娇弱的被气吐血。
  所以他格外紧张的盯着御医。
  “到底有多严重,可还……”
  他想问,可还能治好。
  但又觉得这样说太残忍了,他说不出口,也害怕听到答案,于是换了种强硬的说辞:“孤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多金贵的药材,必须将他治好。”
  “否则,孤要你脑袋。”
  御医颈间凉了下,忙道:“殿下放心,小公子只是气急攻心,只要好生静养,别再轻易动怒,不会有大问题的。”
  隋衡狐疑:“只是如此?”
  “是。”
  御医叹口气:“不过,老臣看小公子脉象,的确比寻常人要弱一些,平日还是要多吃一些能补益气血的补物。”
  隋衡让他立刻去开方子,要最好最名贵的。
  御医诺诺称是。
  隋衡屈尊降贵的亲自送他出门,御医受宠若惊,战战兢兢,忽想起一事,道:“臣方才为小公子把脉,发现小公子似乎有很严重的胃疾。”
  隋衡点头,这事儿他是知道的。
  御医道:“臣看小公子年纪还不大,这样的年纪,可很少见如此严重的胃疾,不知是何缘故,平日吃食上一定得注意才行。”
  隋衡说知道了。
  回到殿里,江蕴已经轻闭着眼,在养神。
  隋衡站在一丈外,静静打量着帐中的小美人,忽然有些难受。
  他怀疑本身并无错,可万一他的怀疑是错的呢。
  他自小长在隋都,除了行军打仗,平日都是待在隋都城里,他没有体会过背井离乡的滋味。
  想来是不怎么好受的。
  小情人在这里,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一人,而自己却还怀疑他,故意虐待他。
  隋衡走进帐中,在床前蹲下去。
  江蕴听到动静,睁开眼睛,望着他。
  江蕴还不能完全放松心弦,因对方想一出是一出,蛮横霸道,阴情难测,他不敢保证,待会儿隋衡会不会突然又警醒反悔。
  两人四目相对。
  江蕴知道,必须要趁着对方正心软的机会,让对方更心软一些才好。
  江蕴撑着要坐起来。
  隋衡皱眉:“你做什么?”
  江蕴看着他:“你不是要听《凤求凰》么?我去给你弹。”
  “……”
  隋衡脸色不自在,道:“这事是孤错了,孤给你道歉还不成么?”
  江蕴:“我感觉已经好很多了,可以弹的。”
  “不用了。”
  隋衡闷声:“孤已经不想听了。”
  江蕴看着他。
  “孤……从一开始,就不是想听你弹琴。孤是疑你。”
  隋衡说了出来,而后抬头,打量江蕴反应。
  江蕴点头。
  “我知道,我赢了比试,让你不高兴了。”
  “……”
  这话怎么怪怪的。
  隋衡不得不反驳:“孤哪里有不高兴。”
  “孤只是……只是没想到你藏有那么厉害的本事,以至于,孤不得不生出些怀疑。”
  江蕴便问:“那你现在还怀疑么?”
  隋衡一时没吭声。
  因天生的警觉与敏锐洞察力,的确无法让他这么快就打消疑虑。
  江蕴已然明白。
  江蕴道:“不如,你直接把我杀了,或者,把我关起来,严刑审问吧。”
  隋衡霍然抬头。
  皱眉,用一种类惊恐的眼神望着江蕴。
  “孤何时说要杀你,要关你了?”
  江蕴道:“你是太子,身份尊贵,关乎社稷安危,你疑我很正常。我们不是普通关系,夜夜同床共枕,睡在一处,与其相互猜疑,彼此折磨,还不如快刀斩乱麻。这样,你也不用再整日疑神疑鬼的怀疑我了。”
  “听说你手下有很多擅长行刑逼供的高手,我一定撑不住,他们想让我招什么,我会全招的。我只有一个要求。”
  他一通长篇大论。
  隋衡下意识问:“什么要求?”
  “给我留一个全尸,别把我的尸体丢到乱葬岗里,被狗啃了。”
  “……”
  隋衡被他说得心底发寒。
  忍不住道:“你在瞎想什么,孤就是……就是再疑你,也不会把你交给旁人审问。”
  江蕴轻松一口气。
  而后问:“那你会亲自审我么?”
  隋衡扬起眉,看着这得寸进尺,小狐狸一般的小情人。
  他后知后觉的品咂出点什么。
  忽然逼近了些,沉着脸道:“会。孤不仅会亲自审问你,还会用最严厉的刑罚审问你。”
  “孤会将你锁在床上……”
  他贴着耳,说了一通。
  江蕴耳根一热,咬唇。
  隋衡得意笑:“怎么?光说说就怕了?等真到那一日,无论你如何哭,如何哀求孤,孤都不会心软放过你的。”
  江蕴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底线而已。
  在知道,他不会将自己交给旁人审问时,心弦已经放松了很多。
  因他知道,眼前这个人,还是有些贪恋他的“美色”的。
  今日他破坏了陈麒的计划,以陈麒的性情,势必会怀恨在心,能保护他的,只有隋衡。所以无论用什么办法,他都必须让隋衡对他心软。
  江蕴问:“你要是今日不审我,我可以睡了么?”
  这种问法,令隋衡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他愉悦道:“自然可以。”
  江蕴便躺下去,依旧躺到里侧。隋衡起身,不等他自己动手,便替他将被子严严实实盖好,道:“睡吧,孤就在这里,看着你睡。”
  他虎视眈眈的。
  而且江蕴不习惯被人看着睡。
  但江蕴眼下不敢违逆他,便轻点了下头,闭上了眼睛。
  没多久,就感觉一道阴影覆下,偷腥似的,在他眼睫上轻轻吻了下。
  吻了左边,又吻了下右边。
  江蕴:“……”


第36章 春日集宴11
  江蕴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半夜时,突然溺水一般,醒了一次。
  醒来,才发现出了一背汗,口齿间有淡淡的血腥气,右手也被人紧紧握着。
  “你又做噩梦了?”
  耳边有人担忧问。
  江蕴偏头,看到了仍守在床前的隋衡。帐外仍亮着光,想来还未熄火,他眉眼笼罩在烛火光影里,眉峰微皱着,写满担心。
  江蕴接着看到了他受伤的,布满齿痕的手指。
  怔了下,有些歉意的抿了下唇角,道:“对不起。”
  他又咬他了。
  而他,又在他发梦魇时,将手指伸进了他齿间,防止他咬伤自己。
  “没事。”
  隋衡伸手,轻轻擦去江蕴额上的汗,轻声问:“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总是半夜发噩梦?”
  上回在山洞就是,好像陷入什么无底深渊,被妖魔鬼怪拖着出不来一般。
  江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就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隋衡不大信,隋衡有些怀疑,是自己今夜所作所为吓着了他,以至于他在梦中都不安稳。便道:
  “你有什么对不起的。”
  “是孤不好,平白无故的吓唬你,非要让你弹那劳什子《凤求凰》。”
  然而今日的事,他又有什么错。江蕴看着他受伤的手指,问:“有外伤药么?我帮你涂一下。”
  “不必,你如今倒是乖巧了。”
  隋衡笑了笑,道:“只是一些小伤而已,孤没事,你渴吗,孤让他们送些热水过来。”
  隋衡自小养尊处优,其实没照顾过人,但看江蕴出了那么多汗,连衣裳都湿透了,就有些担心他脱水。
  江蕴的确有些渴,便点头。
  “你等着,孤去去就来。”
  怕吵着他,隋衡亲自起身,到外头吩咐了嵇安几句。
  嵇安很快送了热水进来。
  隋衡让他退下,亲自倒了碗水,端进来,递到江蕴手中,道:“孤让他们加了些蜜,能补充养分,你尝尝。”
  他听宫中的老人说过,病中喝蜜水可以增强体力与抵抗力。
  江蕴点头,由他扶着坐起来,靠在枕上,拢起茶碗小啜了一口,果然尝到一缕香甜的花蜜味道。
  “好喝么?”
  “嗯。”
  江蕴又喝了一小口。
  连喝个水都跟小猫似的,隋衡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喝。
  江蕴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抬眸看他一眼:“我已经没事了,你还不睡么?”
  “不睡,孤今夜守着你,万一你再发病怎么办。”
  上回在山洞里,江蕴发了一次魇就开始发烧,隋衡有些担心他今日还会起烧。
  江蕴说不用。
  “你明日不是还有比试?”
  “那也能叫比试?雕虫小技而已。”
  他语气堪称张狂,末了道:“正因有比试,孤更得守着你,你若不赶紧好起来,如何到场上给孤加油助威去。”
  明日是武类项目的比试,也是隋衡的主场,他将带领青狼营和北方小国的猛士比试蹴鞠、骑射等项目。
  江蕴喝完水,将茶盏放到一边,往里挪了挪,问:“你要不要上来一起睡?”
  烛火朦胧,美人如玉。
  隋衡挑眉:“你不嫌弃孤没有沐浴?”
  江蕴摇头。
  隋衡愉悦:“既然阿言都自荐枕席了,孤自然不能驳你面子。”
  但他并没急着上去,道了声“等一下”,先起身出去了。
  一盏蜜水入腹,江蕴罕见的在这寒凉的夜里感受到些许暖意,便安心靠在枕上,鸦羽轻垂,等他回来。
  不多时,隋衡拿了件干净的寝袍进来,道:“你出了一身汗,衣裳都湿透了,孤先帮你换件。”
  他单膝撑着就上来了。
  江蕴没料到他是去拿这个,道:“我自己换就行。”
  “你哪儿来的力气。”
  隋衡一笑,直接伸手去解他衣裳。
  江蕴有些羞恼。
  但知他性情强势霸道,便微微侧身,面朝里,由他去了。
  等了许久,没有等到新的衣袍上身,不由问:“好了么?”
  后面没有声响。
  紧接着,身体忽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江蕴一愣,继而皱眉,因对方身上仍锦袍玉带,装束完整,这样毫无阻隔的相贴,他几乎能清晰的感受到玉带硌在肌肤上的冰凉不适和他胸口用金线绣制的繁复麒麟纹。
  “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
  隋衡声音有些哑;“就是想抱抱你。”
  江蕴只能道:“我有些冷。”
  后头立刻传来一声轻笑:“孤抱抱,就不冷了。”
  “……”
  他手掌也开始不老实的动起来,长着薄茧的指腹,在他肌肤上深深摩挲。
  江蕴战栗了下。
  隋衡不怀好意笑:“没想到,阿言比孤想象的还要敏感。”
  江蕴咬唇,阻止不了他戏弄,只能恼怒问:“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
  “那可说不好。”
  “阿言这般冷,孤自然要多抱你一会儿。”
  他话说得好听,可没多久,江蕴就感觉腰窝处被硌了下。
  江蕴气得想挣开,被他反握住手。
  他理直气壮:“你都冷落孤两夜了,还与其他人谈论诗词歌赋,孤都没找你算账。明日孤要上赛场,今晚还在彻夜不眠的伺候你,阿言就不该回报一二么?”
  约莫半个时辰后,嵇安进来换了壶热茶水。
  隋衡起身倒了盏水进来,端进来,喂小情人喝下,而后从怀中取出帕子,擦了擦小情人臂上和掌心晶莹汗液。
  笑道:“好了,别生气了,孤让你好好睡,保证再也不闹你了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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