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漱玉脸上的笑还没下去,说着:“什么喜不喜······欢······”
眼前的大院子里开了满眼的红,风带着零散的雪花从枝头飘落。想必是刚移来不久,每棵红梅树下的土都还是新的。
沈漱玉松开握着的手,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看了看,便又停住,回头看唐宴别。
唐宴别走上来摸摸他的双肩:“怎的傻了?不喜欢吗?”
话音刚落便被人紧紧抱住了,沈漱玉埋头在他胸口,也不出声,只一个劲收紧手里的力道。
唐宴别抚弄着他颊边的碎发,低头在对方头顶印在一吻,胸口传来轻微的颤动,他无奈轻轻地说:“原本是想让你高兴,你这样人家指不定以为我又欺负你呢······好玉儿······乖——不哭······”
只几树红梅便让他这样,唐宴别心中有些说不出的酸涩。沈漱玉在遇到他之前的人生似乎没有过什么好日子,遇到他之后,虽然爱哭,可也好哄得很,从不给他惹麻烦,还总是担心自己累赘,让他不高兴,如今也肯对着他撒娇使小性子了,这么一想,心里便又有了些宽慰。
“好了······不哭了,这进进出出的人,可都看到玉儿这幅模样了,我可是要吃醋了啊——”嘴里不正经的说着,语气却格外温柔,抱着怀里人轻贴着耳畔哄。
等终于抬起头,沈漱玉眼角果然通红,湿漉漉地看唐宴别,头一回胆子这么大,也不顾着下人了,垫脚捧着唐宴别的脸贴上去,小声说:“亲······”
唐宴别自然给,轻笑一声压着嗓子说:“好······要怎么亲?这样······”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脸却还被捧着不放。
于是又说:“不够?那这样?······舌头伸出来好不好?······乖——”
亲着说着,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低哑地哄着怀里人,断断续续亲吻了好久才放开。
沈漱玉红着水润的唇,微微翘起来一点,刚刚被含弄过的唇珠更明显了,唐宴别伸手在上面摸了摸:“走,过去看看——”
除了一院子的红梅,想必房里也早就准备妥当了,推门一看,当真如此。
唐宴别恐怕早就让人在打理了,如今只需要将那边无数不多的东西搬过来就行。玉琴在房内矮卓上放着,榻边拢着几本沈漱玉近来常翻看的书,柜子里两人的衣裳都整齐叠放着,挨着挤着层层叠叠。
沈漱玉在房内走动,摸着手下的物件儿,嘴角不自觉翘起。
屋子终于整顿妥当,来去的人自觉退出房里将门阖上,恢复安静的空间响起缠绵的喘息,两人靠在窗边接吻。
日头透着纸印出一层光亮,沈漱玉抬头看他,睫毛像洒了金粉,主动抬着身子靠过去,被托住了屁股小心揉捏两下,嘴里浅浅呻吟伸着舌尖。
“你怎么这么好······”他问,不舍的,充满爱意的,嘴巴微微撅着。
唐宴别含着柔软的唇瓣说:“只对你好,以后也只对你好,永远只对你好······”
当晚睡在床上,上过药,沈漱玉侧躺着被唐宴别抱在怀里,两人在微弱的烛光里说话,唐宴别拿小腿将他那双有些凉意的脚夹住,像是永远也腻不够似的,说着说着就又亲到一处去,这样来来回回的,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了,沈漱玉的唇瓣倒是让他吃的水光红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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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一件事(举手):这段时间都会更得比较少,体力跟不上脑力(?)甚至想把剧情都告诉你们让你们自己脑补完事儿!(危险发言)
第二十三章
一夜好梦,雪化了个干净,这几日都出太阳,暖融融的。
大清早的外边便响起一阵动静,唐宴别在廊下同人说话,压着声音,另一道声音却格外活泼,被训斥了几句,才不情不愿的低下来。
“春月?”沈漱玉在里头喊人,春月放下手里的活计推门进去,隔着帘子问:“公子可要起了?”
“谁来了?”
“是康定公主来了。”
“康定公主?”沈漱玉抬起抬头,看着帘外朦胧的人影,心里疑惑。
康定公主是先帝德妃所生,德妃生前犯了大错,被先帝罚于冷宫,后产下康定公主便去世,公主一直不得先帝喜爱,似乎是养在了当时宫外的哪个亲王家里?
民间都知道先帝的这位公主,原是因为康定被逐出了宫,小孩越来越大,性子却愈发泼辣无度,说是将养他的亲王府里闹得不得安宁,先帝才赐名康定。
春月上前一步小声说:“公子,王爷仁慈,小时候曾与康定公主有过几面之缘,念着兄妹情分,又顾及公主不得先帝宠爱,生活不比宫里,因此也总对这位妹妹格外的宽仁······”
沈漱玉恍然大悟,又问:“那,这位公主是时常来府里吗?”
“早些年是如此,后来永安王过世,便不怎么来了,一年到头也没几回。”
帘后沉默片刻,随即轻声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就说我还睡着。”
春月顿了顿才说:“是。”
“三哥,你都没以前疼我了,是不是?”康定晃着唐宴别的袖口站在廊下撅着嘴。
唐宴别点点她额头:“不许胡闹,多大的人了,去前厅等我,我过会儿就过来,想吃什么让厨房给你做。”说着便拂开拉着他的手。
“我不!三哥和我一块儿去······皇兄也不见我,小十一也不和我玩儿,就三哥你最疼我,我要和你一起!”
“嘘!”唐宴别竖起食指放在唇边,严厉地瞪了她一眼。
眼前的小姑娘转转眼珠子:“谁在里头?三哥你屋里藏人啦?!”
唐宴别不答,招呼刚跨出房门的人:“春月,你带公主去前面候着,我过会儿就去。”
“是,王爷,刚刚进去瞧过了,公子还睡着。”
“公子?!什么公子?!!三哥你怎么······!”康定公主愣在原地,随即便不依不饶的大呼小叫起来,一定要推门进去,被唐宴别呵斥拦下,招呼贴身的两个影卫帮着婢女将人带走了。
看着前面仍旧在大喊的人,唐宴别眼里沉下一片怒意,吐出一口浊气,才转身轻轻推开门。
屋里漫着淡淡的香气,小窗开了条缝隐隐吹进红梅的清冽气息,倒是吹散了凝神香的味道。
绕过屏风看到床上的人没什么动静,唐宴别心里松了一口气,脚步声也放轻了。
谁知等撩开帘子,却看到那人侧躺着面朝外,在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瞧他。
“啧。”唐宴别伸手想捏捏他的脸,又想起自己的手冷,还未碰到便又缩回去,嘴里笑开:“吵醒你了?”
沈漱玉不答话,半张脸隐在被下,手从侧边伸出来握住唐宴别的那只手,感到一股凉意,放在自己掌心搓了搓。
闷闷的声音传出来:“那只。”
等两只都被他拽进被窝里拢住,他才重新合上眼皮,也不说话。
唐宴别坐在床边看他:“还睡?”
“唔。”声音闷闷不乐的,大约是晨起还带着点起床气,又是被吵醒的,心里莫名涌上一股躁意。
唐宴别又说:“康定公主过来了,你从前没见过,是我的一个妹妹。”
“嗯······”脸上的睫毛抖了抖,沈漱玉睁开眼:“我要去见见吗?”
“你想见吗?”
床上的人沉思片刻,轻轻摇了摇头。
唐宴别攥紧了被窝里的手,跟着说:“我也不想让你见她,她性子娇蛮,从前便惹出许多事来,还是不要见了的好。那一会儿便不出去了,我打发了她走,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王爷就是这样对自己妹妹的吗?”
唐宴别一愣,随即闷笑一声:“怎么了这是?”
“听人说王爷对康定公主可是格外的照顾,其他的几位哥哥倒是没有像王爷这么宽厚仁慈的。”
盖在脸上的被子被大手掀开,白嫩的脸暴露在空气里,迅速浮上一层红晕,唐宴别在上面摸了摸,低头轻声:“这种话只许在这里说,出了这个门便不许再提,知道吗?”
沈漱玉看着他,微微抿了抿嘴点头,拿脸在旁边的手上蹭了蹭,睁着灵动的一双鹿眼看对方。
“我的母亲去得早,小时候在宫里不得宠,时常遭人欺负,手底下的下人也敢给我们兄弟俩脸色瞧,但皇兄始终会护着我,不曾让我受委屈。
那会儿遇见康定被送出宫,父皇不喜欢她,她又没有母后的疼爱,我们兄弟在宫里尚且如此,更何况她在宫外,总归是个小姑娘家,我不忍心,所以后来自己出了宫,成了亲王,也时常照拂她。你若不喜欢她的性子,就不让你看见,随她去,这样行不行?”
沈漱玉听完“嗯”了一声,又小声说:“没有不喜欢······又没有见过,何来喜不喜欢的······既然是王爷的妹妹,我自然也······”
“不必。”唐宴别道:“你不必这样想,只管按着自己的性子来就好,我只想让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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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沈漱玉从被窝里伸出两只手抱住对方的脖子,将人拉下来,脸对着脸,撅着嘴不知哼哼了句什么。
唐宴别搓搓他滑落衣衫后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冷不冷?”
“你抱我。”撒娇,撅着嘴,牢牢地拉着他不让走。
唐宴别只好跟着侧躺下,将对方两只手都藏进被窝里,再连人带被子整个抱住,低头跟裹成蚕蛹的人对视,两个都笑起来。
沈漱玉眉眼弯弯,凑过来咬一口眼前的下巴,又舔了舔,软软地开口:“一会儿想喝蛋花粥。”
“好,都依你。”
“出太阳了吗?”
“太阳都照屁股了,你说呢?”
“才没有,还早着呢,是你吵醒了我······”
唐宴别看他窝在自己怀里轻声撒娇的模样,嘴边笑意不断,一句句应着哄着,像是永远也抱不够、亲不够似的。
“是我吵醒你了吗?分明是康定吵醒了你,你要是生气,我就带你去找她算账去!”唐宴别逗他,脸贴着脸亲。
沈漱玉在被子里动了两下,原本想抽出手来扯对方的脸,谁知被抱得紧紧的,挣扎不开,两人较着劲,终于闹开,被抱住的人笑痛了肚子:“你放开我!”
“我又没捉着你,何来放开一说?”
“嗯······你放开嘛·······”沈漱玉两手都被夹在身前,被子也被闹得掉下去一截,露出白皙的脖颈。
“什么好处都没有就想让我放开?”唐宴别嘴里说着,手上却松了力气。
沈漱玉趁此机会将两只手拿出来,躺平调整了一下姿势,累了似的呼一口气:“热死了······”随即转头看身边的人。
唐宴别松开他之后就撑着头看他:“做什么?”
那人慢吞吞靠近,红着脸小声问:“你想要什么好处呀?”
“唔,看你能给我什么好处了,例如······这样!”
“啊!哈哈哈哈哈——你讨厌!啊——拿开啊!······”
唐宴别不知什么时候一手伸进被窝,正挠着对方的痒痒肉,沈漱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最是怕痒,以往亲热时也总是要如此,缩成一团不让亲,只不过那会儿是又痒又难耐。
等终于闹够了,被子里也裹进了两个人,一个晨起刚换的衣衫已经凌乱,一个纯白的里衣都被扯的露出胸口。
唐宴别喘着气停下,看一眼白花花的肉,抓过被子将人盖住,又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冻着了可不要哭鼻子!到时候便让你再多吃两贴汤药!”仿佛刚刚闹人的不是他似的。
沈漱玉回头:“我才不!”
气氛慢慢安静下来,他慢慢蹭着将自己蹭进男人的怀里,抱住唐宴别的腰,两双眼睛对视,沈漱玉仰着头,笑得狡黠,像只小狐狸,眼尾还泛着红。
唐宴别呼吸声有些重,低沉着嗓子:“再闹试试?”
沈漱玉撅着嘴,故意靠上去:“不嘛······三郎·······”说着勾人的话,手里的动作慢慢加重。
被窝里那双不老实的手如今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不知何时已经伸到唐宴别裤子下面去,正抓着那根逐渐硬起来的东西动作。
唐宴别看着眼前这张脸,喉结动了动,有些嘶哑的嗓音开口:“靠近点儿。”
“要怎么近呀?”沈漱玉说,手里动作不停,渐渐摸上了冠状沟,悄悄磨了磨,便立刻听到头顶呼吸沉重,偷笑起来,将一条腿跨到对方腰上,坏心眼地将自己的下面也贴了上去。晨起本就有些反应,这么一闹,他自己也正硬得难受,起了心思,就抓着人不放。
唐宴别不动,靠着床头,看他要怎么做,正想着腰上便被跨上一条腿,对方的胯也挺着贴上来,两根东西隔着衣衫撞了撞。
怀里人浪得没边,唐宴别从前没发现,此刻却觉得这当真是个狐狸精,勾得他只想抱着他滚在床间,被翻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