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宿敌登基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如何如何

作者:如何如何  录入:06-27

  大家都是面朝风沙头顶太阳,却只有谢安一个,皮肤还是那样白,怎么晒都晒不黑。侍卫们之间偶尔也会开些不入流的玩笑,说谢安怎么像个女人似的,有的人说这话全无心机,有的却是知道当初谢安通魏琅的事情,刻意侮辱,谢安一开始还十分暴躁的动手,后来被梁英关收拾了几次,双方各打了十几大板,谢安这十几二十年,竟是在军营里才学会了忍辱负重的这个道理。
  谢安还学了一个道理,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谢小爷不是省油的灯,他挑了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把那侍卫兜头罩住,猛的揍了一顿,半点证据都没留下来,那侍卫就是告到了梁英关那里,没有证据,梁英关也没有办法处分他。
  后来便再没人拿他的容貌说事。
  梁英关由着他闹腾,不是没有看清楚谢安的把戏,而是陛下亲自嘱咐过,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万事向着他。
  谢安全然没有发现自己日子好过了许多全拜谁所赐,自从上次杨莘和他起了争执之后,杨莘见了他便躲的老远,他没事还过去讥讽两句,杨莘被他气得脸色发青,却又拿他毫无办法,谢安自觉在军营里混的如鱼得水,哪里知道杨莘是回去被家里下了紧箍咒,让他不要再招他。
  皇帝在早朝后留了兵部尚书杨大人议事,顺带说了句,有人参杨莘仗势欺人,问杨大人怎么看,杨大人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回家审问了几句杨莘,才知道杨莘动了谢安,杨大人直把杨莘打了个半死,皇帝把谢安放在羽林卫,那是为了抬举谢锦,杨莘这么做不只是在下谢锦的面子,还是在下皇帝的面子。
  杨珩静静站在一边看着自己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兄长,心里只骂了一句活该。
  他神思放远,又想到了谢安。他那身娇体贵的,哪里能受得住军营的磨损。
  然而让杨珩没有想到的是,谢安不仅受住了军营的磨折,他竟然还立了功。
  那夜里皇帝的寝宫正是谢安当值。
  他这时候经历了一个月的训练远非昔日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模样,往日里就算当值也是歪歪斜斜的软着身子,如今站在皇帝的寝宫外,也能像模像样的站的笔直,手里执着红缨枪,眉宇间多了几分往常没有的英气,远远望过去像是个英姿勃发,眉目如画的红袍小将,不再是以前软骨头一样的谢安了。
  只是他自己却没有发现这一点。
  容亁发现了。
  虽然那变化微乎其微,容亁还是发现了。他是忽然有一天发现的,谢安站在他寝宫外的身姿笔直起来,红缨枪也能端端正正的立了起来,不再是一开始,连影子都是歪歪斜斜的模样。现在谢安的影子,笔直的像幅清晰的画。
  容亁便笑了笑,埋下头,再度看起了折子。
  黑衣的刺客潜进来的时候,谢安是最先听到梁上的响动的。宫里戒备森严,能潜进来的,必然是高手。谢安的位置距离刺客方向是最近的,所以谢安最先听到了动静,月黑风高,他只是觉察出了些不对劲,若是换做了其他侍卫他们是不敢的,谢安却敢,了不起被容亁再骂出来,有本事就砍了他谢安的头。
  谢安一头撞进去,梁上的黑衣人剑花一挽,直朝着容亁刺过去。
  谢安怔怔的站在殿内,居然在犹豫。
  他这样的三脚猫功夫,铁定是救不了皇帝的,他犹豫的是要不要等着皇帝被捅死算了。
  容亁哪里看不出来他的犹豫,神情有些阴沉沉的,一边同刺客缠斗,一边喊了句“还不快喊人过来?”
  这一喊倒是把他喊清明了,皇帝可不能在这里出事,要是出了事,他们这些当值的侍卫,哪个又能活。
  这样一想明白,脚底下的步子就快了起来,边跑边喊“来人!抓刺客!”
  侍卫蜂拥进去,把皇帝的寝宫堵的水泄不通。
  那刺客纵然武艺高强,然而寡不敌众,轮番苦战之下被生擒住,容亁面色阴沉得扯下蒙面黑布,手掐着刺客的脖颈,只问了句“谁派你来的?”
  “狗皇帝,你害了魏世子,我要你尝命。”
  那人骂了声,竟是连容亁都阻止不及,咬破口中含着的毒药,自尽了。
  魏琅的人。
  容亁面沉如雪,不多时,他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来人,去废宫!”
  废宫如今只有一位娘娘,那便是西南王世子魏琅的亲妹妹。
  果如容亁所料到的一样,废宫中的小皇子被贬为庶民的生母,凭空消失了。
  一出声东击西的好戏。
  这些刺客的目的根本不是他,而是借着大部分宫中的精锐抽调到这边的时候,直接劫走了废宫中的小皇子的生母。
  这样的心机一一
  容亁笑了声。
  魏琅那厮被谢锦一剑射入江中,竟是没死。待到屏退了众人,他斜眼看过去,就见一旁朱袖红袍的谢安恨不得把自己缩成鹌鹑蛋一样的神情,冷着脸走过去,慢条斯理得问了句“朕没死,你当很失望吧?”
  谢安嘴硬“和我有什么关系?那刺客是来杀你的。”
  容亁嘴角一抽“你身为侍卫,临阵脱逃,该当何处置?”
  谢安奇道“你当初把我放在身边,难道就没有想过今日得情形?”
  容亁额头青筋暴跳“你再说一遍,我现在就掐死你。”
  “再说三遍都没问题,有种拉出去把我砍了。”
  谢安脖子往外头一伸出来,白皙的一截子脖颈晃来晃去,晃的容亁有点眼晕。
  容亁沉下气息,如今殿内只剩下了两人,容亁朝着谢安挥挥手,“过来给我上药。”
  容亁没有叫太医,他伤的不是很重,也不想叫太医。
  “滚过来。”
  谢安以前是给容亁上过药的,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候容亁还只是个饱受欺凌的小少年。
  容亁脸色很沉。
  他长到这么大,遇到的刺客不知凡几,这世界上没几个人想让他活着,从他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没几个想让他活着。
  如果不是他生母一直瞒着,只怕刚怀上的时候就是一碗藏红花赐了过来。后来他得了皇帝的青眼,又招了容宴的妒忌,屡屡害他。最严重的一次,让他从马上摔下来,瘸了一个月。宫变之前的那一段日子,甚至他的亲生父亲,也想夺他的权,要他的命。纵使宫变之后,他也没少遇到刺客。
  容亁觉得自己八字很硬。
  八字不硬的,早就见了阎王。
  而这一次,他竟然觉得伤心。
  谢安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准备等着他死。
  那时候容亁就想着,他怎么也不能如了他的意。他要好好的活着,才能把他困在掌心。
  他想要好好补偿他的。
  他知道谢安恨他。
  也许有些事情让谢安知道,谢安可能不那么恨他了一一
  只是他对谢安的折辱,却是实实在在的。
  容亁不准备为他所作所为开脱。
  诚然如他对谢安所说,他们都没有回头路了。
  只能一直向前。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在陛下的认知中魏琅对小谢一定这样那样了……所以陛下想砍碎魏琅可不止因为一顿鞭子……小谢是他送出去的,陛下死鸭子嘴硬只能拿柿子撒撒气~~


第46章 囚笼
  小祥子是一个小太监,也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的孩子,相貌生的颇为清秀,他是个不识字的哑巴,这嗓子,是以前被入了药,才被送到这里来。
  自陛下登基以来,他便在怡和殿伺候着。这怡和殿原便是宫中最荒僻的一角,毗临冷宫,人迹罕至,偶尔经过三三两两的衣着繁复的美貌宫女,也只是途径此地,甚少停留,这怡和殿更加像是一座阴森森的鬼殿,荒草丛生,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而只有小祥子知道,这里头,是有活人的。
  怡和殿里只他一个宫人,里头锁着一个傻子。
  里头的那个傻子,在这怡和殿里,已经关了两年了。
  那傻子如果仔细看他的容貌,其实很年轻,甚至可以说是俊美的。他手上厚重的锁链锁了他很久,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让他的脚步只能止于这方寸之地。许久未曾修剪过的长发蓬乱如同枯草一样披在两侧,他身上的衣服也很破旧了,但是依稀能看的出来,是很好的料子。
  傻子胸口处有一道深刻见骨的疤痕,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能看的出,那一道疤,几乎能要了他的命。
  小祥子是个厚道的孩子,并没有苛待他。这宫中的可怜人太多,他便同他相依为命罢。
  横竖都是不得命运眷顾的人。
  小祥子进宫的时候才十岁,家乡大旱,爹娘走投无路把他送进了宫,这锦绣庙堂底下是用多少血和尸骨堆砌起来的,没有人知道。
  小祥子不知道傻子的来历,他又是个哑巴,大部分时候怡和殿内是沉默的。那傻子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每次看见他从膳食局带过来的一些食物,眼底就好像是藏着星星。
  傻子连说话都是含糊不清的,有时更像是三五岁的孩子,咿呀学语。身处地狱,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身上的枷锁从来没有去掉过,也不知道曾经是怎样的一个身份。
  小祥子用了一年的时间才让这傻子记住了他的名字。小祥子其实叫宁祥,只是在这世上,如今唯一会叫这个名字的,只有眼前的这个傻子了。
  傻子有时候会做噩梦,噩梦醒来的时候,茫然的睁着眼睛,忽然就开始发疯似的开始用牙齿撕咬他手腕上的铁链,那铁链没有被他撕开,反而把自己弄的满嘴都是血。
  去年冬天的时候下了很大的一场雪。天寒地冻的,傻子发了高烧,小祥子去太医院外头跪了一天,里头的人才大发善心的给他扔出来了一包药。那药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疗效,反而是傻子自己命硬,撑了下来。
  小祥子相貌生的清秀,偶尔也会招来一些心怀不轨的太监,有一次一个太监当着那傻子的面辱他,把他捆住了手脚撕他的衣服,还未长成的小少年肤色白皙纤细,这宫里的无根太监最是阴损,**便换成了虐打,那傻子咿咿呀呀的,话都说不清楚,只是困着胳膊的锁链哗啦啦的响,等那太监走了,傻子的胳膊已经被锁链勒出了血,眼睛血红,脸上狰狞一片,只是当血红的眼睛落在小祥子身上的时候,便软了下来,声音分外委屈。
  他说“宁祥,我饿。”
  小祥子抱着傻子的胳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在这偌大的深宫里,没有人知道,一个哑巴,一个傻子,在这阴森森的鬼殿里相依为命了两度春秋。
  小祥子没有想到陛下会亲自过来。那大概是小祥子第一次得见天颜。
  是在接近深夜的时候,荒废的殿外明黄色的宫灯亮了起来。小祥子只敢看到那明黄的袍摆上绣着的金龙。
  陛下来的时候没有多大的阵仗,身边连李公公都不曾带着。陛下淡淡看了他一眼,小祥子抖成一团。
  “这殿里伺候的,只有你一个人?”
  小祥子点点头。
  陛下便再没有同他多话,摆摆手让他退下。
  小祥子担心那傻子,便没敢走远,偷偷立在了门外,听着里头的动静。小祥子知道他这么做若是被发现了,是要被拖出去杖毙的,然而在那一瞬间,竟是生出了莫大的勇气。
  “不论你是真疯了或者假疯了,你以为,你还能掀出来什么风浪?”
  小祥子听到了里面的傻子,痛苦的嘶号声。
  小祥子心焦的透过缝隙看过去,殿内烛光昏暗,陛下扼住了傻子的脖颈,眼瞳波澜不惊。
  “你该感谢谢安,若不是他,朕早就由着你自生自灭了。”
  那傻子听到谢安的名字,似乎是恍惚了一下,烛光明灭在他眼里,没有人知道,谢安这个名字,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否似曾相识。傻子开始在陛下的手里挣扎起来,陛下忽然就松了手,目光沉沉盯着那傻子。
  “在废宫里安静的等死的滋味如何?”
  “周围没有一个活人的感觉怎么样?”
  陛下忽然笑了“皇后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傻子血红着眼睛,便挣扎起来,锁链勒进了血肉。
  “这是朕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了,容宴。”
  小祥子浑身发冷。
  原来他是王孙贵胄。
  原来,他叫容宴。
  全天下,谁不知道废太子的名讳一一那恶毒愚蠢的废太子。
  废太子的死昭告天下,却没想到,是没有死的。
  小祥子歪在了地上,额上沁出了冷汗,他要赶陛下出来之前躲起来,免得陛下起了灭口的心思。
  陛下什么时候走的小祥子已经忘记了,他手脚瘫软的躲在角落里,直到天际发白。到底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他胆小又怕死,然而在天亮的时候,还是捶了捶发麻的双腿,步履蹒跚的朝着那傻子在的方向走过去。
  小祥子回去的时候,那傻子缩在角落里,捂着自己的头,委屈道“宁祥,头疼。”
  小祥子低低叹息一声,向他走过去,手指放在了那傻子冰凉的额头上,轻轻给他揉了揉。
  竟是这样的身份。
  原来,这天下才是他的囚笼。


第47章 妒
  谢安立了功,皇帝却似乎并不怎么想奖赏他,大概还在记恨他临阵脱逃的事。他在梁英关手底下,自然翻不出什么风浪。自那日刺客伏诛之后谢安便再不曾见过皇帝,他的腰背同他的红缨枪一样竖的笔直,他在营地的时候,远远看过去,同这偌大的皇城中任何的羽林卫没什么不同,朱红的袍摆衬托的他愈发容颜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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