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如何向Gin提出离职 完结+番外[BL同人]——BY:流初

作者:流初  录入:09-09

  很好的天气,他的心情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夏树早就警告过自己不要在琴酒身上寄托多余的期望,他的仁慈和偏爱是指缝里漏下来的沙子,吝啬且硌人;总指望着别人的赠予过活,只会过得越发痛苦。
  可当事实赤裸裸地摆到他面前时,又如此令人难以接受,还找够条件的证明题连带着试卷一道被吞天火焰吃掉,火舌卷着残秽讥笑夏树的天真妄想。
  是Gin,是组织的Top Killer,唯独不是他梦里见过的人。
  “认错人很失落”这个理由,足以支撑北条夏树继续自欺欺人了;他不再深究更深层次的失望,在朝升夕落间一天天努力转移注意力,试图让自己快乐起来。
  就这么过了小半个月。
  北条夏树生得一副好样貌,又会哄女孩子,小护士们都喜欢他,都想趁着换药查房的功夫多跟他说几句话,所以倒也不寂寞。
  雪莉来探望过他一次,也不知道组织那边怎么肯放人,大概是用什么条件作为交换。
  她身后的跟着几个保镖站在病房门口,等着他们结束会面,把研究所的珍宝全须全尾地护送回去。
  “跟探监似的。”他打趣,“就差掐表打个十五分钟了。”
  “说什么呢?”雪莉也笑,脸上的担忧终于退去几分,“你好点了吗?”
  夏树点头:“恢复得很好,下个月就能办出院了。”
  他们漫无目的地聊了会儿,聊好天气,今年开得比往年要晚的樱花,还有春汛。
  “下次来看我的时候,去涩谷大屏附近的那家C'est La Vie带块限量的咖啡流心蛋糕。”他说,“不过也有可能我早出院了?那就不用了。”
  雪莉从善如流地答应:“如果我能争取得到下次的话,会去的。”
  临走前,她犹犹豫豫地提议道:“夏树。”
  “你要调到我身边来吗?”雪莉认真地说,“我可以向研究所申请,他们应该会答应的。”
  夏树只是笑:“不用担心这个。”
  雪莉稍微提高了点声音:“可是你差点死在Gin手上,你还要为他工作吗?”
  夏树慢慢收敛了笑容。
  “谢谢你,雪莉。”他温和地说,“早点回去吧,我有自己的想法。”
  这件事怎么决断,总要等跟琴酒当面谈谈。尽管他其实也知道没什么好谈的,琴酒只是做了在他那个位置该做的事情罢了,难道还能指望他对自己说一声‘对不起’吗?
  再者,既然都没办法离开组织,时时刻刻都有被清扫的风险,在谁身边等待着大难临头不一样呢?
  雪莉瞪他一眼,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带着满脸不高兴走了。
  晚餐时分,护士照常来给他送饭,夏树远远听见手推车滚轮和地板的摩擦声,她却在门口踌躇了一会才敲门。
  笃笃。
  夏树说:“进来吧。”
  小护士把病床自带的桌台翻起来,帮他把床调整到合适的高度,放好饭菜、贴心地拆开一次性筷子。
  却没像往常那样问候闲聊几句,做完这一切便匆匆走了。
  夏树拿起筷子,叹了口气,又放下了。
  他下床,并没有穿鞋,赤足走到门口。
  手贴到了门板上,似乎想要隔着门,用掌心听另一个人的心跳。
  夏树知道谁在那里。
  金属门把冰冷得像江水,他想了一下,还是不要拖着这副未愈的身体泅渡了。
  但正当他准备动身的时候,琴酒开口打碎了彼此心知肚明的沉默。
  “地上冷。”他说。
  夏树走床边坐下,门也终于被推开了。
  他看着琴酒,对方面不改色地迎上他的视线,依然是那副寡冷而平淡的神色,风衣剪裁利落。
  琴酒问:“恢复得怎么样。”
  夏树想盘腿坐回床上,又有点嫌弃刚刚踩过地板,就着一个古怪的侧身姿势拿起筷子。
  他含糊地说:“还好。”
  于是没有话说了,空气中带着春天特有的湿气,温柔地将两个人的声带一口口吃掉。
  夕阳侧斜着闯入半开的窗框,堪堪止步于琴酒的皮靴前,将病房精确地分割成半明半暗。
  夏树背上尚且可以感受到残余的阳光温度,而琴酒半靠着门,彻彻底底浸没在深海一样的阴影中。
  “你这样好像来取我命的杀手。”他忍不住笑,“等我吃完最后一顿饭,就送我上路。”
  琴酒没有接话。
  夏树忽然被自己这个主意惊到,他问:“……是这样吗?那我还想再吃块蛋糕,可以请你顺带满足我的遗愿么?”
  他发誓自己这句话没有半分挑衅的意思,只是陈述了一个再简单再直观不过的事实,然而琴酒却像骤然被激怒一样,绿眸跳动着阴恻恻的光,视线狠戾地钉到他的脸上。
  夏树顿时吓了一跳,马上低头吃饭,装出一副十分专注的样子。
  琴酒朝他走过来,捏着夏树的下巴,强迫他仰头同自己对视,力气大到他吃痛得皱眉。
  夏树艰难地把嘴里的豆腐咽下去,抱怨道:“不要掐我,很痛的。”
  琴酒目光凝注着,喉咙里低低地滚出几个字:“你怕我。”
  他的神情愤怒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又像突然受到攻击、因疼痛而龇牙的狮子。
  夏树一怔,很轻地反问:“……我不该怕你吗?”
  男人的手指又下意识地施力,几乎要将他下颌捏得嘎吱作响了;夏树却不再求饶,分毫不退地对上他的视线,眼睛因为对方带来的痛楚蒙上一层生理性的水光。
  这不自量力的对抗,最终以琴酒退让作为结局,他率先移开视线,松了手。
  当夏树不主动找话题的时候,他们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蓄一半的生理泪水为了完成某样使命似的,死活不肯轻易退回去,在眼皮边缘摇摇欲坠;夏树马上低头拿起筷子,泪水铮铮地砸到味增汤里。
  他艰难地吃完了一顿饭,然后像被老师罚站的孩子那样主动面壁,不肯再看琴酒。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方离开了。
  夏树有点难过,不过又莫名松了口气。
  琴酒应该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这让他苦中作乐地生出了点对未来的期盼;那个人承诺过‘不会伤害你’之类的话,夏树记不清原句了,大致是这么个意思。
  他轻轻摸了下裹着纱布的左胸口,有点痒,说明伤口处正在长出新的皮肉。又不是死了,伤口总会愈合。
  再疼痛也短暂,记忆倒是漫长的。
  ……
  小护士来收饭盒的时候,发现门口依然坐着一名银发男人,长及膝盖的黑色风衣,鼻梁高挺,一副优越的混血儿面孔,周身总环绕着冷漠与沉重。是他送夏树君进的医院,手术前也是他签的知情同意书。
  当时他笔尖一顿,龙飞凤舞地签下名为‘黑泽’的姓氏。
  他几乎每天都来,但并不进去,只在病房门口坐一会;他习惯沉默,就像此刻。
  让人忍不住好奇,他在想什么?
  ……
  琴酒在想对他来说很遥远的事情,他总是选择性遗忘一些不重要的,包括但不仅限于人名人脸,这方面他一向对老鼠们一视同仁,十分公正。
  偶尔还会过分公允、推人及己,他要思索几秒才能想起来自己叫黑泽阵。
  琴酒从不做无意义的事情,不过黑泽阵会。
  黑泽阵打碎了夏树的耳坠,挫伤他的耳垂,在对方半真半假的抱怨与撒娇中,低声承诺。
  “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我保证。”
  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第32章 蛋糕
  北条夏树半夜惊醒, 额头淌着冷汗。
  做了很可怕的梦,然而醒来时,梦依然如同潮退般离开他的身体。
  他伸手去摸茶杯, 却碰到了个塑料盒。
  月光下,精致的塑料封盒里静静躺着一块蛋糕。
  夏树只用一眼就认出来,是他常去的那家咖啡店推出的限量款下午茶;他工作忙,但一直想尝尝,每次都口头说下次绝对翘班去买,或者找跑腿为他买来, 而总是和很多事情一样不了了之。
  蛋糕格外袖珍,像是特地从正装里规规整整分出来的试吃装。
  夏树能猜到是谁来过, 尽管跟雪莉提起过这事, 但不可能是雪莉;他撕了三角叉的塑料包装, 稍微揩了点送入口中。
  大概是放置过一阵子了, 没有低温加持保护, 海绵蛋糕部分略微受潮膨胀,动物奶油松松垮垮地塌下来。
  蛋糕没有想象里好吃。
  不过世界上本就很多不如人愿的事情,泡沫破碎之前很绮丽绚烂,美梦也是。
  难吃的蛋糕也带给过他很长一段时间的期待,可惜现在就这么轻飘飘的落空了。
  夏树把浅尝两口的蛋糕放回床头,莫名觉得好难过, 他决定把心情的失落全部归咎到它身上。
  他掉了两滴眼泪, 是蛋糕害的。
  本来只是几滴泪, 然而夏树稍微用力深呼吸, 肋骨和胸口连震着将痛意从骨缝传递到大脑。
  他痛得很委屈, 于是吧嗒吧嗒继续落泪。
  一掉眼泪, 又要哽咽着抽气, 肋骨和肺就跟着一抽一抽地痛,连呼吸都那么痛。
  夏树本身并不多愁善感,看到谁被杀死也只是别开眼不去正视,但此刻明明伤口早已经止住了血、开始愈合了,他却后知后觉地心痛了,仿佛那颗子弹没有打偏,正正好好地穿透了他的心脏,已经有什么东西被残忍地杀死。
  大概因为伤口贴着心口的缘故,心脏也跟着抽疼。
  他实在难以抑制呜咽,哭得断断续续而小声,眼泪顺着脸颊淌,凝成滚圆的一滴,“叭”得砸到被子上;剩下的几滴也纷纷降落,铮铮地落下来。
  门被人推开了。
  走道灯光昏暗,仅有一点光描在来人嶙峋的轮廓上,浅淡的发隙间跃着月光似的金芒。
  “怎么在哭。”琴酒低声问,“伤口痛?”
  夏树哭得像条落水小狗,努力从喉咙里挤出完整的词句,慌不择言:“没有……是蛋糕……难、难吃……”
  这欲盖弥彰的解释几乎要惹人发笑了,不过琴酒没有嘲笑他,好像就这么简单地接受了。
  本想争气点止住眼泪——毕竟下午才和对方对峙过,夏树将其视作一次吵架,他觉得琴酒先走代表着他吵赢了;现在被对方发现半夜偷偷哭,又瞬间局势逆转,输惨了,大输特输。
  夏树心里喊着赶紧停下来,事与愿违,他抑制不住愈演愈烈的委屈,越想掩饰就越发狼狈。
  “下午买的。”琴酒的后半句话很轻,浸了月光般温凉,“……”
  后半句是什么,夏树没听清,于是最终只有琴酒自己知道答案。
  他说完就停下,指腹摩挲着夏树的柔软脸颊,动作生涩而温和地替他拭去泪痕。
  夏树也不哭了,呆呆地盯着那块并不好吃的蛋糕,忽然说:“……我想吃个好吃点的,冰的,蛋糕。”
  琴酒的目光凝注在他湿漉漉的睫毛上:“现在?”
  “嗯。”夏树说,“现在。”
  琴酒“嗯”了一声,起身,脚步落得很轻,顺手带上了门。
  夏树又发了会呆,扒着窗台看窗外的晚樱,粉嫩娇艳的花朵已经出现盛到荼蘼衰败之象,即将开始不可逆转的凋亡。
  他又支着下巴望向楼下,水汀地亮堂堂地反射着月光,感应灯忽然亮起,照亮小径的一隅——原来是琴酒走过去,他的脚步轻而稳,银色长发比月华还要雪亮。
  忽然一阵风起,琴酒宽阔的肩膀上落了两片樱粉。
  也不知道是没有发现,还是走得急无暇去管。
  有点好笑。
  夏树唇角刚扯起点笑,又立刻僵住,反手轻拍了下自己的脸。
  人不能重蹈覆辙吧,更何况是要命的那种。
  ……唉。要命的那种。
  他躺回到床上,月光倒是不钟爱他,吝啬地洒到窗台上就罢了。
  不久后,夏树从繁杂的惆怅与纠结中咂摸出来一点快乐。
  因为等下会有一块新的蛋糕,他又忍不住从此刻开始期待。
  不过他也只敢把期待放在蛋糕身上了。
  再多的就是奢望,人太贪心不会有好下场。
  ……
  琴酒后来买的蛋糕看起来都很好吃,夏树顿时陷入了选择困难。
  “可以都要吗?”他希冀地望着对方,“每个吃一口。”
  几秒后,他从琴酒的神色中得到了答案。
  “好吧。”夏树拿了最上面那盒,“Gin,你吃吗?”
  琴酒瞥了他一眼:“我以为超过十岁就不会喜欢吃这种东西。”
  夏树一本正经地说:“你怎么确定我一定有十岁?我是天才少年。”
  “天才少年。”他照本宣科地重复,接着讽刺地笑了声,“半夜因为蛋糕太难吃哭了。”
  夏树:“……”
  他吸了吸鼻子,无法反驳,索性假装没有听见。
  琴酒在床边的陪护椅坐下,伸手将烟盒摸出来,刚准备敲根烟,又想起什么似的,随手把烟盒丢到了床头柜上。
  “你记得把烟带走。”夏树含含糊糊地说,“明天护士发现了会说我。”
  琴酒:“哦。”
  “我缺勤的时候,是谁接手我的工作?等我出院了要找他对接。”
  “没有人。”
  夏树:“!”
  夏树:“那行动组不会压力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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