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傻/逼!
“你这钱我还真拿不了。”伏黑甚尔嗤笑一声,说:“放弃这个任务吧。”
“为什么?”冬忍不住问:“那个五条悟很厉害吗?林也很厉害!”
伏黑甚尔也不和他们说虚的,直接道:“很厉害,这个钱你们赚不到,去了就是送死。”
“那你呢?”林宪明急急问道:“如果我们雇佣你……”
“我不会接,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五条悟大概五五开。”说到这里,伏黑甚尔又皱起眉头。
五条悟明显又强了许多,虽然他有三招针法可以用,但可能胜算依旧不足五成。
四六?三七?
伏黑甚尔有点不爽,也不愿意在两个孩子面前承认自己的不足。
“喂,他们两个是谁?”一道嚣张的声音传来。
伏黑甚尔扭头,便见五条悟戴着墨镜正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偶尔遇到的,随便聊聊。”
“你会是那种喜欢和人随便聊聊的性格吗?”五条悟根本不相信,仔细打量着两个小孩。
不是咒术师,只是普通人罢了。
可是,伏黑甚尔会喜欢和普通人家的孩子聊天吗?果然不管怎么想五条悟都觉得奇怪。
“来,给你们介绍这位小哥哥。”伏黑甚尔拉过五条悟朝两个年龄很小的杀手介绍:“五条悟,很厉害,一个平A可以炸掉一座山的那种厉害。”
五条悟皱了皱眉,这是可以随便对普通人说的吗?
而且……
虽然两个小孩眼中有恐惧,但为什么看着他却像是猎手盯上了猎物一样?
“你们两个……”五条悟伸手,两个小孩却同时朝后一缩。
他的手僵硬在半空中,被嫌弃了?
“六眼”之下,两个孩子身上的咒力无所掩藏。
虽然是普通人,但根据咒力痕迹,大概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个小孩的性格及日常。
“你的同行?”五条悟一挑眉看向伏黑甚尔。
“算是吧。”
五条悟顿时嫌弃地一撇嘴,扫了两个身体紧绷的小猫咪一眼,又问:“来杀谁的?”
伏黑甚尔顿时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态度来,双臂环胸道:“你。”
一句话落,林宪明和冬宛如惊弓之鸟,“嗖”地就蹿了出去,混入人群中不久就不见了踪迹。
五条悟也不去追,说实话,他对这种普通的小角色没兴趣。
从小到大,来杀他的诅咒师海了去了,每一个都要去较真烦不烦?况且这还是两个连咒力都没有的孩子,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五条悟伸了个懒腰,下意识朝伏黑甚尔的身上一靠,僵硬的身躯渐渐变得柔软,逐渐瘫成了一片猫条。
“很沉的。”伏黑甚尔不耐烦地推了推他。
五条悟打开他的手,很自然地说道:“这几天好忙。”
“是吗?”伏黑甚尔手一顿,不再推他。
“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咒灵?”五条悟低声倾诉着,他似乎也并不需要旁人的安慰,自顾自就说道:“是人类吧。从人类的恶意中诞生出的咒灵来残害人类,从某种方面来说,似乎也是人类在自食其果。”
伏黑甚尔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怎么感觉五条悟的思想也有点危险呢?
“如果将所有普通人都干掉……”
“我已经说过了,你做不到。”伏黑甚尔打断了五条悟的话。
五条悟一仰头,乖张地看着伏黑甚尔:“为什么做不到?”
“你太圣母了!”伏黑甚尔一巴掌摁在他的脸上,挡住了他那双可以勾人的澈亮眸子。
圣母?
五条悟在伏黑甚尔的大手下挣扎了起来,开什么玩笑,他圣母?
“明明这么强,家里边的长辈说什么还是听什么。”
他没有!
他可是相当叛逆,每次惹了祸都是那群老头子东颠西跑的帮忙摆平。
他都这么嚣张任性了,竟然还有人说他“乖”?
“学校里边也是,给你任务你就接,其实你不接任务也可以的吧?”反正又没人可以打得过他。
五条悟终于挣脱了伏黑甚尔的大手,狠狠瞪着甚尔,他又不是因为圣母才去接任务的,他想接不行吗?
“将自己搞得这么累,何必呢?”伏黑甚尔将人一搂,环着五条悟的窄腰便坐上了旋转木马。
可怜的木马在两个成年男人的压迫下艰难朝前,几乎发出了“嘎吱”的不堪重负声。
五条悟就是个圣母!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担心普通人被伤害?
就算他真的不在意普通人,也是因为担心学弟们做他的任务受伤。
他承担着咒术高专的大部分任务,甚至一直到十年后,做了老师的五条悟依旧各国各地的跑,就为了去祓除咒灵。
何必呢?
将整个咒术界乃至整个世界都都扛在自己的肩上,这样的事情……
他这么圣母干嘛?
谁发任务就让他自己去做好了,普通人死也就死了,不想让学弟和学生们受伤,直接将自己在乎的人聚成一团,护在你的羽翼下不就可以了吗?
结果,五条悟依旧处处受制,身为最强他的弱点太多了,随随便便就可以被人踩在痛处上。
要换了伏黑甚尔,他不在乎的人就算被咒灵追着求到他面前,他也是不会动一下手指头的。
“你以为你是谁啊,别把这个世界的重担背在你一个人身上。”伏黑甚尔抬手,重重敲了五条悟一个爆栗。
手指敲在了五条悟的头上,他竟然没用无下限挡住。
“太麻烦了,你想的也太多了吧!”五条悟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突然用胳膊勒住伏黑甚尔的脖子说:“既然你知道我这么累,就来帮我啊!”
他理直气壮。
伏黑甚尔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明明说的是五条悟过于圣母的事情,怎么话题突然就转移到这上面了?
“你这么心疼我,我就把任务分你一半!”
“谁心疼你。”伏黑甚尔扒拉开五条悟的胳膊,有点不高兴地看他:“你就不能把他们全杀了吗?”
五条悟震惊地看着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一愣,突然一拍额头,也对,DK悟虽然讨厌高层,但也没到那么恶劣的地步。
“算我没说。”伏黑甚尔却有些手痒,若是可以的话,他或许能赶在五条悟被高层磨得“没了”脾气之前下手?
但他也只是想想罢了,正如五条悟十年后所想,杀了一批还有一批,不提前培养出一批准备上任是不行的。
“喂,你想法有点危险啊。”五条悟用手指比了个“手/枪”对准了伏黑甚尔的头,语气轻佻:“我是不是应该提前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你觉得危险的真的是我吗?”
五条悟垂下手,眼底闪过一抹轻嘲,他不知道。
伏黑甚尔的话他似懂非懂,总感觉这家伙隐瞒了很重要的东西,但这种嘴硬手段也狠的家伙,严刑逼供什么的对他都是没用的。
他不想说,就算是五条悟也问不出来。
“我花钱包你。”五条悟突然说道。
伏黑甚尔震惊地看着五条悟,大好青年的,终于被他这个屑带歪了吗?
“就算你再贵我也包得起。”五条悟拿出一张黑卡递给伏黑甚尔:“五条家的不记名黑卡,没有密码,全球刷,不限额。”
“这怎么好意思呢。”伏黑甚尔笑着,一把将黑卡抢了过来。
去赌场的钱有了!
至于包/养……
“你想让我怎么为你服务?”伏黑甚尔说着将手伸进了五条悟的上衣中,对着他紧实的小腹用力捏了一把。
五条悟的身体猛地一颤,或许是因为活动太大,“小马”最终不堪重负,“咔嚓”一声断裂从游乐设施上坠落。
两个大男人非常不雅地跌在一起,周围的游客都看傻了,大家都是没见识的人,尤其是没见过这种场面!
五条悟迅速整理衣服起身,一头白毛凌乱着,表情咬牙切齿:“我说的是包你帮我任务,不是……”
不是那个!
伏黑甚尔你个流氓!
看了看周围的人,五条悟低头匆匆离去,他就从没在人前丢过这么大的人,从没!
伏黑甚尔坐在地上“啧”了一声,这才不紧不慢起身。
到底还是年轻了点,要是十年后,五条悟估计能骑着报废的小马一点一点地颠出人群。
他梳理了下自己的头发,抬手拒绝了周围人的拍照,趁着游乐园的人找他赔钱钱同五条悟一样没入人群消失不见了。
一条信息,发到了伏黑甚尔的line上。
那是一个定位的地址。
伏黑甚尔站在人群外,立刻放弃寻找五条悟,朝着那个定位匆匆赶了过去。
不远处,一直在打量着伏黑甚尔动静的五条悟用力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脸,表情好奇。
谁给他发的消息?他要去哪?
五条悟低头拿出手机打字。
鸡掰猫:你去哪?
天与暴君:去见情郎~
鸡掰猫:???
五条悟定定地看着对话框中的“情郎”二字,表情震撼。
这就是第一男公关吗?
上一秒还在求着他包养,下一秒就去找另一个金主了?
呸!
五条悟恶狠狠地摁灭了手机屏幕,他再信伏黑甚尔的话就是个傻子!
不过说起来……五条悟的表情难得有些纠结,或许他真的可以试着包养一下?
另一边,伏黑甚尔按照地址到了一个小巷,才拐弯进去便被一把黑色的伯莱/塔手/枪抵住了脑袋。
“刚见面就这么不友好。”伏黑甚尔身子一矮,一只手将琴酒的手腕一抬,躲开枪/口并让枪/口朝天。
枪并没有响,琴酒并未扣动扳机。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飘过伏黑甚尔的鼻孔,他眉头一皱,抬眼正看到琴酒血流不止的腹部。
“你受伤了?”伏黑甚尔有点惊讶。
“嗯。”琴酒低沉地应了一声,半点不防备地身体朝前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就知道你找我没好事。”伏黑甚尔将人一把抱了起来。
琴酒皱了皱眉,似乎是对“公主抱”十分不爽。
但他失血实在是太多了,也没有挣扎,只沉声说道:“但是你还是来了。”
“因为知道你找我没好事。”伏黑甚尔冷哼一声。
只发了一条定位,一看就很不对劲儿,两人到底说是朋友一场,伏黑甚尔总不可能真见死不救。
他将人带回了家,输血、包扎,他家里几乎什么都有。
灰原雄和天内理子都不敢上前,相比起气息内敛的伏黑甚尔,琴酒身上的气息太恐怖了,尤其是受了伤的琴酒。
伏黑甚尔一直没问,琴酒便也不说,直到他想点一根烟却被伏黑甚尔夺过去丢掉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甚尔君,你还是这样喜欢多管闲事。”
“我不管你的闲事,你现在已经死了。”伏黑甚尔趁着他受伤不能动用手指戳了戳琴酒的脑门:“你说说从小到大我救过你多少次,不让你抽烟就那样说我,小琴,为父很心痛啊。”
琴酒:……
他的枪呢?
他要灭了这混蛋!
最终琴酒还是没能灭了伏黑甚尔,不是因为找不到枪,是因为根本打不过。
两人自幼相识,一起训练过,一起任务过,可以说是相爱相杀的老对手了。
尤其是琴酒刚加入“酒厂”的那几年,伏黑甚尔顶着“琴酒”的名头四处招摇撞骗,接了不少的任务,组织便派了琴酒亲自追杀。
那几年,是琴酒最糟心的几年,打又打不过,弄又弄不死,对上无法交代,对下无法服众。
直到boss出面,给了伏黑甚尔一笔钱他才放弃“琴酒”的名头,成了组织内琴酒的半身“金酒”,一年只需要也必须要接组织上交付的一个任务便可。
“你这里怎么多了两个人?你又结婚了?”琴酒问。
伏黑甚尔摇头,道:“朋友。”
琴酒眉头一皱,道:“我的身份不能暴露。”
“你敢动他们我就弄死你。”伏黑甚尔笑眯眯的,似乎不带任何杀气。
可是,琴酒也不敢真不将他的话当回事。
只是,朋友?
琴酒嗤之以鼻,他们两个也算相识多年,伏黑甚尔这样的人能有朋友?
“你……”伏黑甚尔犹豫了下,接着摇头,算了,他不问了。
“黑麦威士忌。”琴酒却主动交代,“他是卧底。”
伏黑甚尔:……
不是他说,琴酒可能真的进错了组织,他那个组织中的卧底也太多了!
他都想问:“你每天除了杀卧底还有别的事吗?”
“闭嘴!”琴酒恶狠狠道。
哦,伏黑甚尔闭嘴,他问出来了。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琴酒问。
“还在调查。”
“可我看你很闲。”
“闲的没事所以去救你?”伏黑甚尔“嗤”了声,没良心的。
随着血液被输送入体内,琴酒的面色渐渐变得好些了,他缓缓起身,将针头从身上拔了下来。
“我要走了。”如同以往很多次一样,琴酒话不多,身体好了些就要离开。
伏黑甚尔没挽留,只是看着琴酒的眼神有些暗沉。
明明是原身的朋友,他这个穿越过来的人不该有多少感情在里边才对,但他的确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