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琴酒出门的那一刻,伏黑甚尔突然喊:“喂,下次见面该不会是具尸体吧?”
“如果是,你帮我收尸。”琴酒没有回头,推开门离开了。
因为家里来了个“煞星”,灰原雄和天内理子都躲在房间紧闭房门,等琴酒走了才又朝外面探头。
“伏黑先生!”天内理子第一时间跑去敲门:“那个男人走了吗?”
灰原雄也跑了过去,同样好奇地问:“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好可怕。”
伏黑甚尔开门,看了两个好奇宝宝一眼,故意吓唬他们:“他啊,是特级咒灵。”
果然,天内理子和灰原雄瞬间僵住。
很快灰原雄便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说道:“我差一点就信了,那明明是个人类。”
“不,是咒灵,咒灵也是会伪装的。”伏黑甚尔倚靠在门框上,语气悠哉:“所以啊,你们以后遇到千万要躲远点,不然可会被吃掉的。”
天内理子和灰原雄的脸色顿时煞白,不敢再问什么各自回房了。
躲在房间里,灰原雄想了想给知道他没死的五条学长发消息。
小太阳:糟糕了,五条学长,伏黑先生他养了一只特级咒灵!
咒术高专,看着这条消息的五条悟瞳孔地震。
什么玩意儿?伏黑甚尔的小情人是特级咒灵!
很久没有回“酒厂”了,对于那个水里掺酒的组织伏黑甚尔一向当笑话看,但是偶尔有事还是会回去一趟的。
伏黑甚尔一路摸索到了黑衣组织的科研地点,偏僻的不知名的海岛上,伴随着船上人员一个个登岛,他也假扮成其中一员踏入了小岛。
避开眼线,悄悄钻进了研究所,伏黑甚尔在主控室见到了这里的主人。
换人了?
伏黑甚尔皱了皱眉头,他依稀记得,以前这里的“主人”应该是个性感的女博士,如今却变成了一个……孩子?
金发碧眼的男孩扭头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又回过头去处理电脑上的信息。
一串串代码流过屏幕,让伏黑甚尔完全看不懂。
“小孩,你不怕我?”
才十岁出头的孩子一推桌面,旋转椅子转动,齐木空助直面伏黑甚尔。
“禅院甚尔,以全部咒力换取身体强悍的天与咒缚,被禅院家遗弃的人。又在‘星浆体’事件中殉职,流落……”他顿了一下,没有继续之后的话。
“殉职?”伏黑甚尔一挑眉,这孩子说话有点意思。
“杀手也算是一种职业,死在刺杀的时候当然算是殉职。”
这孩子没有普通人该有的道德心吗?伏黑甚尔想,面前的孩子似乎并不在意善恶。
“那些都不重要,伏黑甚尔,你为什么要来找我?”齐木空助在称呼的时候切换了他的姓氏。
“你似乎对我很了解。”
“我知道一切。”
“那么该我问你才对,是你喊我过来的吧?”伏黑甚尔上前,摁住了齐木空助的椅子扶手。
就在昨晚,伏黑甚尔的手机上出现了一条陌生人的消息,约他来这里见面。
这孩子竟然还问他为什么过来?还真可笑。
“滚开,别碰我!”齐木空助一巴掌打开伏黑甚尔的手,表情厌恶,“最讨厌你这种未开化的大猩猩了。”
伏黑甚尔眉毛轻挑,却并未说什么。
“我需要你配合我的检查。”齐木空助按下了一个按钮,主控室的地板裂开,一张配置完善的手术台被升了上来。
“要检查我的身体吗?”伏黑甚尔双手揪住胸口的衣服用力一撕。
“撕拉”一声,衣服被扯开,露出了伏黑甚尔坚实的胸膛。
肌肉在跳动,线条的弧度格外完美,吸引着、诱惑着看到的人伸手触摸。
“不。”齐木空助冷冷否认,道:“我要检查的是你的灵魂。”
伏黑甚尔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他脸上的张狂逐渐褪去,渐渐地变成面无表情。
一大一小两个人对视着,在眼底掀起狂风骤浪。
“吱吱”,在令人窒息的气氛中,一旁玻璃箱中的小白鼠身子一僵,发出最后一声哀嚎集体去世。
墙壁一角挂着的鹦鹉用翅膀掩盖住自己,身体瑟瑟颤抖着。
伏黑甚尔没有对男孩动手,他冷哼一声,宛如凶猛的猎食者不爽地打了个响鼻,质问:“你都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事情并不重要,只是区区世界的真相罢了。”齐木空助眼底浮现过一抹轻嘲。
他曾经没能守护住的东西,那视若珍宝却只能随风消逝的东西……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他绝不会再眼睁睁看着他消逝第二次了!
“首先,我要先将世界的意识屏蔽。”齐木空助说完按下了几个按钮,数个巨大的屏蔽磁场出现在了小岛的上方,将整个岛屿笼罩。
只这瞬间,雷声轰鸣,海浪翻滚,世界的压力宛如山呼海啸一般朝整个小岛压来。
粗如水桶的雷电狠狠击中防护磁场,一层层突破,当最后一层防护磁场被炸裂的时候,除了这座研究所的两人,小岛上的其他人全部被劈成了焦炭。
最后一层防御,静静地覆盖在研究所的表层,巍然不动。
“真壮烈。”齐木空助通过摄像头注视着外面的一切,表情陶醉,语气嘲弄:“这就忍不住了吗?明明我还没说什么。”
伏黑甚尔死死盯着屏幕,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世界意识的强大。
以往,世界意识给他的感觉不过是脑海中流过的一串电波,虽神秘却弱小而可笑,尤其是在它被五条悟捕捉到的时候。
但是现在……
世界意识竟然如此强悍!
“你想对我说什么就快点说。”伏黑甚尔催促着,在这个小孩的身上,他感觉自己即将触摸世界的真实。
甚至……是可以知道他穿越的真相!
“好,那我就告诉你,其实……”
“嘭”地一声,房门被什么人一脚踹开。
厚重的合金门板飞入主控室,狠狠拍在了齐木空助的身上,本来还面带笑容的空助顿时被拍昏了过去。
“谁?”伏黑甚尔看向门口。
门口却没有任何人,他警觉朝后看去,掀开门板,齐木空助已经消失无踪了。
外面,风平浪静,除了土地的焦黑与地面上几具被劈成焦炭的尸体,刚刚的一切就仿佛从未发生过。
半空中,齐木楠雄将空助的时间回溯,让他的身体恢复到了前一天。
“哇,楠雄~~~”齐木空助才醒来便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弟弟,口中发出兴奋的颤音。
“混蛋哥哥,你在做什么!”齐木楠雄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提着他飘在半空中,一向平静的表情都有些崩裂。
“我能做什么?”齐木空助一摊手,格外无辜地说道:“有人追寻真相,我也只是突然发善心告诉他罢了。”
“他所看到的便是真相!”
“那不是。”齐木空助凉薄地反驳:“眼睛看到的,心里想过的,亲身经历的都有可能是假的,他过去的人生全部都是虚假的!”
齐木楠雄扼住了他的脖子:“那是真实的,那是他亲身经历过的真实!”
有些喘不过气了,齐木空助脸憋得通红,却依旧倔强地伸手抱住了楠雄的手臂,俯身一吻。
来自兄长的关爱,轻柔的落在了楠雄的手臂上。
齐木楠雄力道为之一松,两人缓缓降落,空助随之脱力跌在了地上。
“哥。”小小的孩子面容纠结着,语气有些软,无奈又像是哀求:“别管这件事了,我能处理好。”
齐木空助的身体朝后一仰,双手撑在地上,仰头露出一抹狂狷的笑来。
他说:“不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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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情人?
天大的误会
一连几日, 伏黑甚尔心事忡忡。
那个孩子是谁?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灵魂……他一定知道自己魂穿的事情!
可惜,那座小岛他之后又回去看过,研究所没有重建, 明显是换了地方, 也再找不到那孩子的任何踪迹。
伏黑甚尔走在路上,脑袋突然“咣”一下撞在前面的路灯杆上。
伏黑甚尔揉了揉脑袋, 路灯杆已经被他撞歪了一点。
伏黑甚尔:……
他有些心虚地移开脚步, 才又朝前走了一步便猛然停住。
好险, 差点撞到人身上!
伏黑甚尔浑浑噩噩抬头, 便看见五条悟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怎么是你?”伏黑甚尔有点提不起劲儿来。
“我已经决定了。”五条悟叉着腿, 双臂环胸, 语气嚣张又任性:“我要包/养你!”
“蛤?”伏黑甚尔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说, 我要包/养你!五条悟重复, 眼神十分坚定。
他是认真的。
意识到这一点, 伏黑甚尔顿时小心翼翼朝后挪动了一步。
不是, 他其实开玩笑的。
撩人什么的……就好像这具身体的本能一样,但是别当真啊。
而且谁包/养他都行, 五条悟不行, 五条悟绝对不行!
五条悟是他偶像, 真的包了他不就成操/粉了吗?那可是身为偶像的巨大污/点!
“反正黑卡你也已经拿了……”
五条悟话没说完, 面前就多了一张黑卡。
伏黑甚尔丢炸/弹一样将黑卡扔给他, 掉头就走。
五条悟愣了两秒, 接住黑卡追上了伏黑甚尔,“你什么意思?”
“我最近没心情, 不想谈包/养的事情。”伏黑甚尔故作镇定。
五条悟却想错了, 问:“你想要更多?”
伏黑甚尔:……
五条悟表情少有的纠结了下, 说:“不可能, 我不会娶你的。”
你有病吧!
他一个大男人,谁要你娶了!
伏黑甚尔打了个哆嗦,被五条悟说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拿钱办事,我花钱包你天经地义!”五条悟一脸理直气壮:“我已经去泰亚会所确定过了,只需要给钱就行!”
“你还去会所打听过了?”伏黑甚尔回头,满脸的复杂。
五条悟你变了,你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呢?
你就算去那种地方……就算是去那种地方也不应该打听男公关啊,你应该打听打听你下海多少钱才对。
“别人可以包你,我就包不了你?”五条悟有点不爽,不,他是非常不爽。
他说不清是出于好强还是出于别的什么理由,总之就是非常不爽,一定要将伏黑甚尔包下来才行。
伏黑甚尔却是一怔,问:“别人?”
“一个特级咒灵!”
伏黑甚尔伸手摸了摸五条悟的脑袋,没发烧,果然,五条悟不是生病,他是傻掉了。
特级咒灵?开玩笑,他怎么可能被特级咒灵包/养!
“大少爷,我还有事,咱们以后再聊。”伏黑甚尔拍了拍五条悟的脑袋,将他竖起来的毛发拍扁,迈步就走。
这一次,五条悟并没有追上去。
他站在原地反复思考着刚刚的过程,他是哪一个步骤做错了吗?伏黑甚尔这样爱钱的人怎么可能拒绝五条家的包养!
伏黑甚尔走出了五条悟“六眼”的监察范围,这才一个冲刺猛地跑远。
开玩笑,五条悟是不是疯了?
包养?
吓死他了,他承认这次是五条悟赢了,他简直溃不成军!
“有毛病。”伏黑甚尔嘴里边嘀咕着,不行,以后再也不要撩五条悟了,这家伙撩多了会出事!
“这位先生,您踩到我的报告了。”是很弱气的男声。
伏黑甚尔抬脚,自己弯腰将地上的资料捡了起来,问:“这是要给我的?”
面前的人穿了一身宽松的夏装,兜帽耷拉在身后,身材瘦弱模样俊俏,正是死屋之鼠新的主人。
费奥多尔点了点头,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声音给人一种病弱的感觉:“废了我好大的功夫,加急帮你调查出来的。”
“交货”的时间还没到,费奥多尔的黑眼圈很重,看来的确是加班了。
“多谢。”伏黑甚尔在街上便打开了这份资料。
“这样可以吗?”
“嗯?”
费奥多尔习惯性地咬着手指甲,淡淡说:“这是别人让你调查的吧?就这样看了可以吗?”
“看来你连我都调查过了。”伏黑甚尔没有生气,也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说:“我想再委托一个任务。”
“请说。”
“我需要你调查一个人,既然你知道我是帮别人调查森鸥外,那就帮我查查那个组织的研究员吧。”伏黑甚尔似乎是随口一说。
费奥多尔停下咬手指,定定地看了伏黑甚尔一眼,竟然拒绝了:“不要。”
伏黑甚尔的视线从资料上移开,冷冷落到了费奥多尔的身上,问:“死屋之鼠也会拒绝委托吗?”
“因为太危险了。”费奥多尔退后了一步,渐渐与伏黑甚尔拉开距离:“那个组织里面的人都是疯子,我不会接这样危险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