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你之前喜欢的类型不太一样。”琴酒喝了口酒,吐槽:“一点都不温柔。”
伏黑惠的母亲是个温柔的女性,琴酒以为,伏黑甚尔如果再喜欢什么人肯定也会找一个体己的。
结果呢?伏黑找了个大麻烦。
“他不温柔,但是他很好。”
“有多好?”
“五条家很有钱,是你我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伏黑甚尔的话让琴酒“嗤”了一声,真的只是为了钱?他看伏黑甚尔分明是已经动了心。
“五条悟这家伙……”伏黑甚尔沉默了片刻,说:“我已经喜欢他很多年了。”
琴酒一愣,忍不住看了五条悟一眼。
五条悟还在扭,他仿佛已经因为醉意出现了幻觉,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嘿嘿”傻笑着。
那样的一个大傻子,你喜欢了他很多年?
“多可爱。”伏黑甚尔笑。
琴酒喝了口酒,语气冷淡:“你的心思永远让人捉摸不定。”
就如同当年琴酒不知道伏黑甚尔为什么要留在那个基地训练,现在琴酒还是完全不明白他的心思,五条悟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能要的地方吗?
场面似乎真的平静下来了。
安室透在一旁无所适从,琴酒和伏黑甚尔之间的气氛让他很难插得进话,只能以惊艳的目光望着伏黑甚尔。
有伏黑甚尔在,琴酒竟然真的可以容忍他这个叛徒在旁边。
安室透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朝两人歉意地笑了笑,走到角落去查看消息。
“你真不考虑一下?”伏黑甚尔望着安室透的背影说:“我已经帮你谈好条件了,只要你想,立刻就可以脱离组织,公安那边会负责洗白你的档案。”
“我不会脱离。”
“真这么忠心耿耿?”伏黑甚尔打听:“黑衣组织给了你多少钱?”
琴酒没说话,而是狠狠灌了一大口酒。
琴酒的视线一直盯着查看消息的安室透,就见对方的表情明显一怔,还抬头朝他看了一眼。
是有关他的命令吗?
琴酒并不意外,公安那边应该很想抓到他。
不多久,安室透走了回来,不过他这次没有落座。
他站在琴酒对面,与琴酒隔了一个矮桌,问:“琴酒,你真的不考虑退出黑衣组织吗?”
“你还是多考虑一下怎么逃过我的枪口吧。”琴酒神情冷淡。
“还是你考虑一下吧!”安室透笑了。
他笑的很轻松,看着琴酒的眼神嘲讽而惋惜,有种“你也有今天”的意味深长。
琴酒立刻察觉到了不对,但是他没有说话,只冷冷盯着安室透。
“怎么了?”话是伏黑甚尔问的。
安室透没说话,而是将自己的手机丢给了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按亮屏幕,琴酒歪头,只看了一眼便脸色铁青。
【琴酒背叛了组织,杀了他。】
消息是朗姆下达,但是谁都知道,朗姆的命令便是那位先生的命令。
再看安室透的笑容,里面嘲讽的意味就更浓了。
“不像是假的。”伏黑甚尔摆弄了下手机,问琴酒:“你什么意见?”
琴酒冷着脸,没说什么回去解释的幼稚话。
朗姆已经下达这样的命令,说明了对方的坚决。
是什么时候?
琴酒没有背叛组织,他思考着自己前段时间的行为,哪一点让组织有所误会其实一目了然。
他从来不会做多余的事情,更不会触怒、违逆组织,除了那一次。
琴酒深深看了伏黑甚尔一眼,上次组织下达了让他配合港口Mafia除掉伏黑甚尔的命令,他非但没有去做,反而还让安室透帮助伏黑甚尔。
那件事情,被组织定性为了背叛。
“你可真是害人不浅。”琴酒说出一句伏黑甚尔无法理解的话,当机立断做出决定:“我会配合公安那边的行动,黑衣组织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少,虽然无法将组织连根拔起,但也绝对会伤筋动骨。”
“那位先生”不仁,他也只能不义了。
作者有话说:
没救了,酒厂彻底玩完了。
号称“最后一瓶真酒”的琴酒也反水了,劳模都没了还是趁早解散吧【趴】
第95章 天花板上的黑蜘蛛
嚯,梁上君子!
背叛组织, 与公安合作。
若是在平时,谁敢对琴酒说出这样的话,他绝对会在对方脑门来上一枪。
放弃私怨, 帮助琴酒洗白。
这样的事情同样让安室透无所适从, 他也是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完全接受。
琴酒跟着安室透离开,两个人会进行什么交易伏黑甚尔并不关心, 琴酒的能力让他从不会轻易吃亏。
至于他, 则在抱起五条悟的同时给贝尔摩德发了个消息。
天与暴君:猜个迷:Bourbon rickey进化后是什么?
不多久, 对面传来了贝尔摩德的回应:你是想说有人退化了吧?
天与暴君:bingo!
对面便没有再回应了, 伏黑甚尔愉悦地吹了声口哨, 心情豁然轻松起来。
清雅居外, 多日未现身的贝尔摩德架起了一把大/狙, 放下手机之后便又全神贯注瞄准起了那片虚无的白雾。
柯南已经回去了, 那又如何?她必须要让这些付丧神付出点代价才行, 不然的话岂不是要以为他们好欺负?
不过, 刚刚伏黑甚尔说的……
可真吓人,琴酒竟然也会背叛。
和官方进行合作吗?结合朗姆发布的那条命令, 贝尔摩德倒是稍微有点理解了。
卧底啊……
贝尔摩德对波本其实早有怀疑, 只是大家没挑明罢了, 但看到伏黑甚尔的消息她哪里还能不明白?
“连琴酒都不信任, 组织迟早玩完。”贝尔摩德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 她一点都不在乎组织的存亡。
或者说, 当那样一个庞然大物轰然倒塌的时候,压在所有组织成员身上的压力也便消失了, 这样想想她倒觉得倾倒的更华丽一些才好。
清雅居再次出现, 贝尔摩德脸上的笑容收敛, 将枪/口对准了走在最前的人。
那是一个她所不认识的人, 身穿一件黑色的布衣,可能是刚摔了头,头上缝了一圈密密的缝合线。
就是他了。
贝尔摩德不知道男人是谁,但能够从清雅居走出来,相比也是一个付丧神。
既然这样……
她的手指毫不犹豫扣下,一声枪/响,子弹呼啸而至。
“谁?”一旁的一期一振才要拔刀,但他听到枪响再出手的时候显然就太迟了,子/弹洞穿羂索的额头,在他的脑袋上面开了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
狙/击/枪的威力,就是如此恐怖。
但是,羂索没有死。
在子/弹击中他的一瞬间,术式的效果消失,羂索的大脑直接消散在了尸体的体内,逃之夭夭了。
“死了?”贝尔摩德收枪,她倒是没想到自己能直接杀死一个神明。
一期一振捕风捉影,迅速朝贝尔摩德的方向而去,拔刀便是一记斩击。
贝尔摩德连忙抬/枪格挡,刀锋将狙/击/枪斩成两半,贝尔摩德也借机后跳与一期一振拉开距离。
“这位女士,你刚刚的行为越界了。”一期一振冷冷说道。
“你们绑架柯南的行为就没有越界吗?”贝尔摩德一撩顺滑的长发,光彩夺目。
柯南……
一期一振一怔,缓缓收刀。
“你是为柯南而来的?”一期一振望着贝尔摩德,诚挚道歉:“很抱歉,我们的行为影响到了柯南的生活,但是他现在已经离开了清雅居。”
“他离开了,我就不能报复了?”贝尔摩德掏出一把匕首,抬手朝一期一振飞了过去。
一期一振手臂一挥,用刀鞘挡道了匕首,再看贝尔摩德的时候对方已经跑远了。
一期一振没有去追,在听到“柯南”二字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追击的打算了。
“一期尼!”博多跑了出来,小短刀绕过尸体到了一期一振身边,四处看了看说:“我听到了枪/响。”
“嗯,一位女士来为柯南报仇了。”一期一振说道。
“贝尔摩德?”博多惊讶地叫了出来。
一期一振不认识那个人,他也没有多问,淡淡说道:“和我一起把尸体处理掉。”
“好!”博多喊着,走过去帮一期一振一起搬尸体。
阴暗的山洞中,一个古旧的棺木被轻轻推开,面容枯槁的老人从棺木中走了出来,才几步的距离脸上便像是被打了玻尿酸一般迅速滋润着,逐渐变成了二十岁左右的模样。
这是羂索原本的尸体,能恢复成这样也只是暂时性的。
“噗”,一口暗红色的血液被他吐了出来。
头部受伤,术式被强制解除,贝尔摩德的那一枪对他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没想到竟然会毁在一个普通人的手上。”羂索的表情阴骘极了。
他当然可以不停地转移自己的思维,但若是寄宿的身体被杀死,术式被强制转移,非但他会身受重伤还会有一段时间无法再次发动术式,这给他的行动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偏偏,将他搞得如此狼狈的不是咒术师,甚至不是付丧神,而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人!
“下一次,就用你的身体。”羂索阴测测地说道,已经将贝尔摩德恨到了极点。
“老师好!”
“老师,五条家主怎么了?”
“他喝酒了?”
才回到五条悟的院子,几个孩子便围了上来。
“嗯,喝了点酒。”伏黑甚尔回了几人一声,示意他们出去玩,便打算给五条悟搞点醒酒的东西。
不料,他还没来得及出门,便听见门口有敲门声。
“家主大人。”是五条洋介的声音。
伏黑甚尔一怔,迅速贴到了天花板上。
几个孩子也不敢在房间里面逗留,纷纷离开了。
透过被打开的房门,五条洋介一眼便看到了醉倒在床上的五条悟。
五条悟的脸泛着红,整个人极为不安分地翻了个身,直接摔在了地上。
伏黑甚尔身子一抖,差一点就要下去将人扶起来了。
却见五条洋介叹了口气,走过去将五条悟扶了起来,又把他重新放回了床上。
“喝酒了吗?”嗅到淡淡的酒气,五条洋介的眉头皱了皱,似是在自言自语:“家主大人是‘六眼’,酒精会麻痹人的大脑,咒力与术式和大脑息息相关,因此也会醉的更快,醉酒的反应更加难受。”
贴在天花板上面的伏黑甚尔一怔,竟然还有这种说法?
他是真的不知情,毕竟他本身是毫无咒力的天与咒缚,咒力方面的事情基本与他无关,自然也不会去探究。
“醉酒之后,家主大人的自保能力很弱,家里边是从来不让他饮酒的。”五条洋介又道,眼神有些责怪。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五条洋介看的是五条悟,伏黑甚尔却总有种被数落的感觉。
“我去倒一点酸梅汤过来好了。”五条洋介很快转身,去端酸梅汤了。
伏黑甚尔这才落在地上,茫然地看着重新被闭合的房门,喃喃自语:“是对我说的?”
孔时雨都可以察觉到的事情,伏黑甚尔没可能察觉不到。
五条悟的院子一向没多少人过来,五条洋介这次突然出现,想必也是察觉到了五条悟的状况,然后进来和他说了这样一通话?
“你啊,真是个祸害,我因为你被骂了。”伏黑甚尔用手指头点了点五条悟的额头。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突然双手抓住了伏黑甚尔的胳膊。
靠!
伏黑甚尔连忙往外抽自己的手,快点松开啊,等下那家伙说不定还会回来!
五条悟却不依,即便已经喝醉了力气依然很大,抱着伏黑甚尔就不松手。
五条洋介不多久便回来了,脚步声格外明显地在门外响起。
“家主,我要进去了。”明知道五条悟不能回答,五条洋介还是敲了敲门。
要遭!
伏黑甚尔立刻用力,“刺啦”一声,衣袖被扯坏,伏黑甚尔狼狈不堪地抓着破碎的衣袖又贴到了墙上。
五条洋介似乎也听到了动静,隔着门,两人却有非同一般的默契。
他在外面又等了一会儿,这才打开门进去,端着酸梅汤走到了五条悟面前。
伏黑甚尔是不见了,但是……
他看了看被五条悟抓在手上的黑色布料,眉毛顿时就是一挑,不知是联想到了什么,一向淡雅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戾气。
五条洋介用了很大力气,这才一根根掰开五条悟的手指将布料从他手上拿了下去,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他没有抬头,只扶起五条悟的身子,用汤匙舀了酸梅汤送到他的嘴边。
一口口酸梅汤灌下,五条悟毕竟不是昏迷,只是醉酒,酸梅汤里面放了大量的糖,这让他很快反客为主,叼着勺子便不撒嘴了。
渐渐地,五条悟的意识也恢复清醒。
“洋介?”五条悟吐出勺子,拿过五条洋介手中的碗“咕嘟嘟”自己灌了下去,他的醉意来得快去得也快,毕竟并没有喝得太多。
“家主,你是不是忘记你不可以饮酒了?”五条洋介的眼神盯在了五条悟的身上。
五条悟有些心虚地别开视线,视线朝上一挑便看到了伏黑甚尔,对方正撅着腚趴在天花板上面,宛如一只黑色的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