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杰还是那个杰,只要是杰就不可能对他不利!
“你这张嘴就不能闭上吗?”夏油杰摸了摸自己的牙齿。
五条悟哪都好,就是长了一张嘴,他要安安静静的该有多完美!
“不能。”五条悟却回答地极为干脆,索性不打了,喊他:“我们去吃甜点吧!”
“不……”
“我付账!”五条悟的语气很随意,朝夏油杰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
明明腰缠万贯却一直蹭吃蹭喝的五条悟突然大方起来了,夏油杰却并不高兴,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悟可以这样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他们现在是敌人吧?
“去嘛去嘛!”五条悟走过去摇晃着夏油杰的胳膊,“去吃甜点!”
“你自己去。”夏油杰往回抽了抽自己的胳膊,很好,没抽出来。
“可是一个人去吃很无聊的!”
“七海陪你去。”夏油杰求助七海建人。
一旁的七海建人推了推护目镜,没发表意见。
五条悟却是意见满满,格外嫌弃地喊着:“不要嘛,七海那么无聊,带他去一点意思都没有!”
七海建人:……
“五条学长,你的性格那么恶劣,我也不想和你去。”他们是互相嫌弃。
“所以,我要和杰一起去!”五条悟随便丢给七海建人一张卡说:“你自己去买点东西吃吧。”
淦!
咒术师都是狗屎!
七海建人看了看手上的银行卡,学长和他的那个朋友还真是挺喜欢给人砸钱的。
“悟,现在不一样了。”夏油杰最终还是狠了狠心将五条悟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扯了下来,冷着脸说道:“我是诅咒师,身为咒术师,你应该离我远一点。”
而不是抱着他的胳膊撒娇,更不应该喊他一起出去吃甜点,他们的相处模式该变化一下了。
为了不让自己心软,夏油杰说完之后转身便走,就算五条悟无法调整好他们之间的立场,作为一个诅咒师,他也该有自知之明。
他和五条悟,已经彻底分道扬镳。
清雅居。
一期一振伤痕累累,被人发现倒在了清雅居的门口。
“一期尼!”
“一期尼,你没事吧?”
“一期尼你快醒醒啊!”
耳边传来小短刀带着哭腔的声音,“一期一振”悠悠转醒,茫然地看着守在自己床边的一众付丧神。
这里是……
付丧神的大本营?
被简单修复之后,“一期一振”便被丢了回来,接管了他身体的凤麟对这一切都很是陌生。
“一期尼!”乱步藤四郎扑到了一期一振的怀里,大眼睛红通通地喊:“你吓死我了!”
“没事,乱。”凤麟扫了眼他的刀纹,轻轻抚摸着乱的头,温声安慰:“我已经没事了。”
“一期殿,你是被谁伤到的?”三日月宗近担忧地望着他。
“是齐木空助,他收留了琴酒,我差一点就死在他的手上。”让一个谎言不容易被拆穿,最简单的方式便是在谎言中添加无关紧要的真相。
真真假假,混淆其中,是最难被发现的。
众人皆惊,没想到齐木空助插手了琴酒的事情。
“他太可恶了!”博多藤四郎十分不高兴,很有男子气概地拔出了自己的本体刀喊:“我们应该对他采取行动!”
平野也点了点头,说:“一期尼这次差点就没命了,还有上次莺丸殿他们的事……”
“暂时就这样吧。”三日月宗近却打断了他们的话,他神情平静,语气却很坚定:“任何人都不准去攻击齐木空助,那个人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从大包平再到莺丸,最后到一期一振……三日月宗近已经充分了解了对方的危险,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同僚们再次送死了。
一切都交给他。
三日月宗近想,如果必须要完成刺杀琴酒的任务,那就交给他来做好了。
在本丸之中,凤麟受到了同僚与“弟弟”们无微不至的照料,再加上审神者的灵力修复,伤势很快便痊愈了。
只是很可惜,尽管接受了几次审神者的灵力,他却始终没有见到那位传说中的审神者。
审神者,是个人类。
人类审判、引领神明,和神明与神器的关系有一丝相通之处,又截然不同。
在审神者与付丧神之间,审神者是牢牢掌控主动权的。
“审神者是怎样的人?”凤麟问五虎退。
五虎退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来到本丸之后就没见过审神者了。”
凤麟惊讶,没想到审神者竟然如此神秘。
“大家都没有见过吗?”
“不知道,不过三日月殿应该见过吧,他是本丸最早的一批付丧神之一。”
凤麟得到了答复,心中却不如何乐观。
三日月宗近给他的感觉很危险,那个人太聪明了,如非必要他不想和三日月宗近接触太多。
“还有次郎殿也知道!”五虎退很快又说:“他们都是同一批呢!”
“是这样啊,真想见见审神者。”凤麟装模作样地感慨了一句。
次郎太刀,本是一把无名刀,因为用到的人习惯将长的叫做太郎,短的叫做次郎,由此得名。
这样的付丧神,怎么想都要比三日月宗近那样的名刀好骗得多。
凤麟自认找到了突破口,立刻在本丸之中寻找起了次郎太刀,企图从他的口中得知审神者以及时之政府的目的,包括接下来他们的具体行动。
他在院子中寻找着次郎太刀的踪迹,寻找着……寻找着……
凤麟茫然地看了看周围貌似长得都一样的房子,两只眼睛秒变豆豆眼。
他……他迷路了!
作者有话说:
凤麟:……这里未免也太大了QAQ
第117章 那振大太刀
奇怪的付丧神
一股香醇的酒香, 顺着风飘了过来。
凤麟正不知所措,嗅到酒香后下意识便走了过去,便看到一个身穿杏黄色连衣裙的高大男子正靠在石头上, 脸上浓妆艳抹, 正拿着酒壶朝自己的嘴里倒酒。
从刀纹来看……
凤麟打起精神快步走了过去,朝对方打招呼:“你好, 次郎殿。”
“啊?”次郎太刀眯了眯眼睛, 满是醉意地打了个酒嗝, 突然就笑了起来, 将酒壶朝凤麟的方向一推, 说:“是一期殿啊, 你是来陪我喝酒的吗?”
“不, 我……”
“做酒友嘛, 当然要喝个痛快!”这样说着, 次郎太刀直接将酒壶怼进了凤麟的嘴里。
“咳咳!”凤麟被呛到, 背过身去龇牙咧嘴。
好辣好辣!
尽管用的是一期一振的身体,凤麟还是无法喜欢烈酒。
“哈哈哈!”次郎太刀却仿佛被取悦, 大笑着说道:“真逊啊, 一期殿!”
凤麟无法反驳。
“喝酒喝酒, 真想永远沉溺于美酒。”次郎太刀笑着, 继续饮酒。
就是个酒鬼啊!
凤麟感觉无从下手, 这样直接问出来会不会显得太生硬了?可是要喝酒的话, 凤麟也是真的做不到啊。
老师,到底该怎么办啊?
“回去吧, 你在我这里得不到任何回应, 我是不会出任务的。”次郎太刀突然说道。
凤麟一怔, 这是什么意思?
“次郎殿, 你……”
“错的事情就是错的,就算再怎么安慰自己也做不到无视错误,这样一错再错下去,对所有人都是一场灾难,包括我们。”次郎太刀明明醉了,神智却意外的清醒。
这个本丸中,怕没有人比他更清醒了。
但是他无法阻止,他没办法阻止同僚们赴死,更无法解救自己的审神者。
他只能喝酒,喝酒喝酒喝酒不停地喝酒,直到将自己完全灌醉。
不去想的话,心里就会好受很多了吧?但醉生梦死之后终究要回归现实,这可真是……
“太糟糕了。”次郎太刀呢喃。
太糟糕、太可悲了。
这个悲哀的世界……
“既然错了就改正。”凤麟愣愣地说道,很莽撞的一句话,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人拆穿。
次郎太刀一怔,拿着酒壶,视线望向凤麟。
凤麟僵硬地站直身体,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可真像是你会说出的话,这样的话很多人都会说,但是时间长了也就不再说了。”次郎太刀站了起来。
他的身材高大,当他站直了的时候,凤麟甚至要仰起头看他。
压迫感……好强!
就好像伏黑甚尔,如此高大的身体对凤麟真的很有压迫感,特有的兵气也在不停冲刷着他的大脑。
明明没有杀意,却已经让凤麟想要落荒而逃了。
“一期殿,你是在害怕吗?”次郎太刀突然笑了,他撩了撩头发,忍不住嘀咕一声:“我啊,还没疯到对同僚出手的程度。”
疯?
凤麟捕捉到了关键字眼,这是什么意思?
“次郎殿。”一道清冷的声音从旁传来。
敛去所有的温柔后,三日月宗近整个人都变得锋利了起来,他本就是一振刀剑,锋芒尽露时,肃杀之意尽显。
凤麟被吓了一跳,他果然还是很害怕三日月宗近,身为神器,他感觉三日月宗近身上有种格外令人不适的气息。
“嘛,怎么了吗?”次郎太刀懒洋洋瞥了三日月宗近一眼,说:“酒友的话,我很欢迎,但看起来你是来找麻烦的吧?”
三日月宗近沉默,缓缓走到了一期一振与次郎太刀中间。
“一期殿是新来的同僚。”
“我当然知道,不然的话他又怎么可能来这里。”次郎太刀爽朗地笑出了声,接着将手上的酒壶丢向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接住,仰头牛饮。
“好!”次郎太刀拍了拍手,十分豪迈地说道:“三日月殿果然最对我的胃口!”
三日月宗近喝完面色不改,问:“我可以带一期殿离开了吗?”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嘛。”次郎太刀笑了。
三日月宗近对此没发表任何意见,只示意凤麟跟上他的脚步,两人一同离开了次郎太刀所处的院子。
“三日月殿,次郎殿他……”
“一期殿,我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了吧?”三日月宗近转过身子,表情严肃地看着一期一振,道:“这座本丸有很多忌讳,如果你好奇的话,我可以慢慢告诉你,但是还请一期殿耐心等待,不要亲自去探究,很危险的。”
凤麟被他严肃的表情吓到,却硬挺着脖子说:“三日月殿究竟有什么在隐瞒我?”
“能告诉你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
“可是现在你就在对我隐瞒。”
三日月宗近不再说话,而是静静望着一期一振。
他的眼神中似有破碎的星光,闪亮却深邃,宛如辽阔无边的寰宇,令人深陷的同时又感到恐惧。
“三日月殿,你……”
“一期殿,请答应我,不要再踏足那个院子。”三日月宗近的声音生硬了一些。
“可是……”
“就算是为了你的弟弟们。”
凤麟愣了下,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终于妥协:“好吧,我知道了。”
三日月宗近这才点头,缓缓在前方引路。
凤麟静静地跟上,却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次郎太刀所在的院落,里面肯定有阴谋,他一定要搞个清楚才行!
下雪了。
大地一片茫茫的白色。
99没有避开雪花,他站在院子里,扬起头来雪花便落在他的脸上,被他的体温融化成水。
很漂亮的雪,99第一次如此喜欢雪。
雪天带给他的不再是令人难以忍受的酷寒,原来下雪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雪花落在棉袄上的触感很温柔,化成的水珠甚至残余他的体温。
“99,看招!”
“啪”
一个雪球砸在了99的脸上,不轻不重,最难得的是不含任何敌意。
没有羞辱,没有蔑视,明明是“攻击”,却带着孩子特有的善意。
就很……
很美妙。
99用手擦去脸上残留的白雪,就看到一个小孩朝自己这边跑来,满脸歉意。
“抱歉啊,99,是不是砸疼你了?”
小豆丁比他还要矮上半个头,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愧疚。
原来,这个世界上不只有恐惧才会令人道歉。
99倏然笑了,他蹲下身子,捧起一把没捏实的雪放到了小豆丁的头上,收获了对方一个懵逼的表情。
“哇,99你耍赖,原来你是装的!”小豆丁大喊着,又连忙蹲下身子开始捏雪球。
99也迅速蹲下身子团雪球,不同孩子团成的雪球飞来飞去,偶尔会在99鼠灰色的新棉袄上留下痕迹,他却毫不在意,手上以更快的速度还击了回去。
真好,这就是伙伴吗?
原来他也可以和同龄人一起玩,原来他也可以和人一起打雪仗!
99的笑容渐渐绽放,再次团了一个雪球,不偏不倚砸在了其中一个小豆丁的脸上,而后激动地握紧了拳头。
耶,砸中了!
这场大雪带给了99前所未有的欢乐,他宛如一个普通的小孩,和同龄人欢闹嬉戏,完全没察觉到有任何不对。
一旁,加菲猫挪了挪屁股,抬起一只肉色的小爪垫,嫌弃得用力甩了甩上面的雪屑。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