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飞快的冲向太宰治的位置,青年注意到了中原中也,“呜哇”的怪叫一声,拉着儿子跑起来。
太宰治叫道:“黑漆漆的小矮人你不要过来啊!”
太宰绷带有样学样:“黑漆漆的帽子哥哥你不要过来啊!”
“太宰治!看看你都教孩子什么东西!”中原中也怒吼道,“快点把帽子给我放下!”
太宰治一脸无辜:“这不关我的事啊,中也。”
太宰绷带拆台:“都是爸爸的错没错!”
问题是现在他们要如何逃脱中原中也的追杀,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事件。
太宰绷带一边跑一边观察四周,试图寻找着可以躲避的地方,中原中也有重力在,开车开得飞快,眼看着就要靠近他们了,男孩的目光还在搜寻中。
呀!找到了!
太宰绷带开心的一招手:“夏目君!救命!”
今天没有跟着太宰绷带去港口Mafia,所以跟着国木田独步出外勤的夏目贵志懵了一瞬,扭头看向太宰绷带的方向。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扑了过来,把他扑倒在了地上。
“什、什么?”夏目贵志脑子晕乎乎的,“……绷带你怎么在这里?”
“我正在逃命!”太宰绷带的语气格外的愉悦,怎么听都不像是在逃命的样子,“正好遇到夏目君了,那我们回侦探社打牌吧!”
“哦不对,现在有四个人了,我们可以打麻将!”
夏目贵志:“……?”
第24章
麻将?什么麻将?
夏目贵志有点懵, 在国木田独步的怒吼声“太宰治你在搞什么鬼”的背景音下,迷糊的回应了太宰绷带的话:“……但是我不会打麻将?”
太宰绷带沉默了一瞬,转眼又笑道:“诶呀, 没关系, 可以学嘛!夏目君那么聪明,肯定很快就学会了!”
“现在要紧的是,我正在逃命,所以就拜托夏目君给我当一下挡箭牌了哦!”
夏目贵志:“啊、啊?”
男孩一脸傻掉了的表情,被太宰绷带从地上拉起来,然后便眼睁睁的看着小伙伴带着身后吊着的两个人躲到了他背后去。
“夏目君,待会要是有人冲过来,你就给他一拳!”
“不、不是, 绷带你做了什么啊?”夏目贵志满头黑线, 他已经看见了朝他这边冲过来的太宰治, 还有追在身后开着机车的两个人陌生人, 他们气势汹汹, 坐在前面的人还在大喊“太宰治我跟你没完”之类的话,那模样看上去充满了愤怒。
太宰绷带轻咳一声,半点不心虚的说道:“诶呀, 只是一些小问题,不过是把人家弟弟带走了而已。”
“哦别误会啊夏目君!我才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把别人家的孩子往家里带的人, 除了夏目君以外就没有别人了哦。”太宰绷带一摊手,“只是帽子本来就是我的同伴, 但是他的哥哥们都太爱弟弟了, 可能不会喜欢让我跟他玩, 所以只能偷偷的把人捞走了。”
“如你所见, 被帽子的哥哥们发现了, 现在正在追杀我爸爸。”
……为什么是你拐带的人,却要追杀你爸?
夏目贵志把吐槽咽下。
好吧,可能是因为太宰治看上去特别像罪魁祸首就是了。
“国木田君!救命!”在发现儿子躲在了夏目贵志身后,太宰治也跟着大叫一声,窜到了国木田独步的背后,“中也要把我弄死!”
国木田独步:“你有哪天不作死的!怎么又去招惹隔壁的重力使!”
中原中也在国木田独步面前刹车,红色的机车在地上划拉出一道轮胎的痕迹,他气呼呼的盯着太宰治:“你看看你怎么教的孩子?!”
“中也你要不要这么弟控啊,你和帽子才见面两三天吧?”太宰治怪叫道,“还有,我和便宜儿子也就见面一星期多,怎么就全是我教的他啊,他和帽子认识那么多年,人家孩子之间玩一玩怎么了?”
“你放屁!一个星期前我见到太宰绷带的时候还是那么有礼貌的好孩子,还会跟我可可爱爱的说谢谢哥哥。”
中原中也喊道:“谁想到一个星期之后他就变成这样了,明明就是你的错,说不定当时碰瓷我还是你的指示呢!”
太宰治:“哇靠中也你的脑子是不是没长好啊,不要什么都往我身上推啊,碰瓷是他自己的主意,谁知道就这么恰好碰上你了!”
太宰绷带看了眼吵架的两个家长,扯了扯夏目贵志的衣角,小声说道:“夏目君,我们溜。”
“……溜到哪里去?”平淡温和的男音在身前响起。
头顶上落下一道阴影,太宰绷带缓慢的抬头,对上魏尔伦琥珀色的眼瞳,对方的神情里没什么情绪,只有在移到中原中也身上、现在顶多加上一个帽子的时候会有一些波动。
而现在,高大的男人换上了一套和梦野久作身上那套同款的女仆装,披散的头发和脸上的妆容让他的眼神柔和了不少,只是这露出来的小腿和手臂上的肌肉,怎么看都是那种战斗女仆的类型,和梦野久作那种柔柔弱弱的不一样。
“哈哈、哈哈……”太宰绷带难得的有些心虚,他也算是从魏尔伦面前把中原帽子带走的,按照这老大哥以前的事迹来看,现在不当场把他弄死都是好的了。
不过太宰绷带很快又理直气壮了起来:“帽子是我的同伴,我找他一起玩怎么了?而且帽子也同意了,所以我们才溜走的。”
“还是说,魏尔伦哥哥你想要像以前对中也哥哥那样对帽子?”
他就仗着魏尔伦不会那样做,所以大摇大摆的带人走了。
魏尔伦的眼神瞬间锋利起来,而太宰绷带还在说:“更何况,我和帽子才是同伴呢。”
那还没完全形成的锋利马上就转变成了茫然,魏尔伦看了眼吊着两孩子的绷带,又低头看向面前年纪不大的男孩,渐渐陷入了困惑。
可能是正在想,他不就是几年没出来吗,怎么外面多了那么多非人类,还和他不太一样。
有太宰治吸引中原中也的仇恨,趁着魏尔伦沉思的时候,太宰绷带火速逃离现场。
“别吵别发呆了!”梦野久作都快气死了,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啊?
他抓着腰上紧紧缠着他的绷带,叫道:“人都要跑了,快点把我救下来啊!”
他跟着太宰绷带偷溜出来可不是为了被对方吊着到处跑的——虽然绷带很稳,跑路过程中半点没有感受到颠簸。
魏尔伦从思绪中惊醒,本能的抬手去抓和他错身而过的男孩,暗杀王快狠准的握住了对方的肩膀,用重力把人按住。
那红光闪烁了一瞬,却突然就这样消失了,就在魏尔伦发愣的时候,太宰绷带挣脱了他的手,往旁边窜了几步。
“好险好险,异能又灵了,不然就要被当场逮住……”太宰绷带拍拍胸口,小声的自言自语着。
但老大哥是什么人,他可是能当老大哥的人!
就在太宰绷带脱手没两秒钟,魏尔伦就反应过来,眨眼就出现在了男孩面前。
有无效化的异能又怎么样,反正只是个小孩,上手抓就好了。
“!!”太宰绷带一惊,眼看着就要被小伙伴的家长逮住,他眼睛一眯,嘴巴一张,瞬间就大哭起来。
“呜哇啊啊啊啊……”
男孩哭得那叫一个迅速和撕心裂肺,眼泪啪啪流,加上他脸上丰富的悲伤和难过的情绪,比中原帽子面无表情的泪失控还要夸张,直接让魏尔伦和其他人都傻眼了,这抓过去的手抓也不是,收也不是,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
“对不起嘛……”太宰绷带的脸因为要拿绷带吊着小伙伴儿露了出来,这张太宰治的脸此刻哭得格外凄凉,男孩抽泣着满脸泪水,可怜兮兮的伸手抓住了魏尔伦的衣角,“平时、平时我和帽子都是这样玩的,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只是想要和帽子打牌打麻将,还有和新认识的朋友一起……”
“我只是想要和朋友一起玩,这样也不可以吗?我没有捣蛋,更没有像爸爸那样炸了中也哥哥的酒柜,或者是把森先生的头发剃掉什么的——魏尔伦哥哥不要打我,呜呃,我还是个孩子嘛……”
魏尔伦:“……”他什么时候说要打人了?
偷听的森鸥外:“……”不是,太宰治也没有剃掉他的头发啊。
中原中也顿时扭头去瞪被太宰治拿在手里的那瓶开了的红酒。
太宰治叫道:“这是绷带开的,不是我,还有我临走前没有炸你的酒柜!”
太宰绷带还在真诚实意的继续哭,顶着一张哭唧唧的小脸,动了动身后的绷带,把醉醺醺正在睡觉的中原帽子递到了中原中也面前,不舍的说道:“既然中也哥哥不喜欢我和帽子一起玩,那我把他还给你好了。”
男孩抹了两把泪:“原本我还以为中也哥哥是好人,会请可怜的小孩子吃饭给他买东西,没想到这么坏。我以后都不会帽子玩了,对不起……”
听上去好像是在忏悔但是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骂了?中原中也嘴角一抽,看向递到自己面前的中原帽子,在他伸手去接的时候,缠在男孩腰上的绷带就被解开了,人直接落在了他的手里。
“帽子?”中原中也晃了晃手里的男孩,看着对方这幅红润润的模样,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这是怎么了?”
太宰绷带弱弱的开口:“帽子醉掉了。”
中原中也:“……行。”
他总算是把事情经过弄明白了。
好哥哥中也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捏了捏中原帽子醉醺醺的小脸,孩子身上半点酒气都没有,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这就醉掉了。
“算了,”中原中也叹口气,“想玩就玩,但至少把人带走之前和我们说一声吧,又不是不会同意。”
太宰绷带眼泪汪汪的看着中原中也。
“等帽子睡醒了,我带他过去你们侦探社。”
中原中也无奈妥协:“别一堆人站在这里阻碍交通了。”
“好耶!”太宰绷带欢呼的跳起来,然后蹭到中原中也面前,对着手指小声说道,“对了,帽子说给我买的蟹肉罐头还在中也哥哥的家里,忘记带出来了。”
中原中也:“……我一起送过去。”
可恶,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但是这四舍五入就是给太宰治花钱还是让他非常的不爽!
“嘿嘿。”太宰绷带把帽子交出去了,可没打算把梦野久作交出去,他带着小伙伴和小伙伴的小伙伴溜到了太宰治身边,“我们回去吧,爸爸。”
太宰治没有挨揍,庆幸的拍拍胸口,看了眼到手的“人质”梦野久作,和乖儿子击了个掌:“干得漂亮!”
他要拿去跟森鸥外换点养孩子的资金才行,家里多了个夏目贵志,他蟹肉罐头都吃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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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绷带笑出声。
……
于是几人齐刷刷的坐在了侦探社里,中原帽子在他们分开两个小时之后清醒了过来,被中原中也带到了武装侦探社,在这空档的时间里,太宰绷带还顺手教了一下夏目贵志和梦野久作怎么打麻将。
现在几个人围着一桌搓麻将,身后站着或坐着围观的社员们,打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江户川乱步吃着零食做观众,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原本有点跃跃欲试,但由于他的能力太过作弊,被绷带严词拒绝,现在正闷闷不乐的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老实说,几岁的孩子打麻将打得那么熟练,让我有点像是在做梦一样……”国木田独步看着绷带和帽子搓麻将熟练的手法,数次的获胜,抬手扶额,最后摇头叹气离开了围观的人群,继续他的工作了。
“因为以前很无聊嘛。”太宰绷带摸了个牌,随口解释道,“只能打打牌打打麻将,玩点小游戏什么的。”
“呀,这次又是我的胜利!”
夏目贵志看着手里的麻将,无奈的丢到中间去洗牌:“我实在不太会打。”
“没事啦,夏目君,反正只是玩玩而已,又不赌钱,在侦探社里呆着也是呆着,这么无聊干嘛不玩点好玩的。”太宰绷带摆摆手,“更何况还有个比你还不会打的呢。”
被暗暗点名的梦野久作气得咬牙,要不是周围的人都是对面这个可恶家伙的同伙,他早就跑走了。
“啊啊,对对,毕竟我不像你们,每天都可以到处去到处玩,我连书都没看过几本。”梦野久作语气诡异,阴阳怪气的开口,“还有,我什么时候可以把这个衣服换下来?”
这该死的女仆装还穿在他的身上呢!
太宰绷带摊手:“这你就要问帽子了,毕竟要惩罚你的是帽子的说。”虽然这两都是他就是了诶嘿。
“嗯?问我吗?”中原帽子本来在专注的看着牌,听见之后抬起头,“久作是在问什么时候能换衣服吗?”
梦野久作幽幽的盯着他。
中原帽子不为所动:“可是惩罚还没有完,等久作回到港口Mafia之后再换吧。”
“就是就是,久作这样穿多可爱,帽子也这么觉得的对吧?”太宰绷带跟着附和,“反正这里也没人在意你,那么纠结做什么呢?”
梦野久作:呵。
又不是你们穿,说得轻松。
像是知道梦野久作在想什么一样,太宰绷带又接着开口:“又不是没穿过女装,对吧,夏目君?”
夏目贵志想起刚遇见太宰绷带那会发生的时期,尴尬的笑了两声:“对……而且绷带不仅穿了,还、还把自己卖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