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皱眉:“我要是不想走呢?”
“总会有让你得过去的原因嘛,”系统毫不在意地说着,“你要是参与剧场版总不会是去逛街的。”
倒也有点道理,琴酒不再纠结这个,反正已经够不科学了:“这一部剧场版也是原本有的?”
“当然,”系统立刻回答,“这部剧场版不需要宿主你出场,第一部 剧场版,当然是引爆摩天楼!”
原作的漫画主线是穿越者反复研究过的,继承了他记忆的琴酒自然也有印象,但剧场版他只仔细看过有组织出场的那两部,对于引爆摩天楼就没有印象了。
好在穿越者是个整理狂,当然也没忘记整理剧场版剧情,只是因为没看过,就只有网上搜的剧情介绍,相对比较简单。
琴酒看了一下,这个剧场版的正式剧情部分耗时不算长,但是前置还有个犯人的出场。
“这是全算在剧场版时长里的吗?”他问道。
“不会,”系统解释,“森谷帝二出场这部分之前已经进行过了,接下来就是正式剧情,不会很久。”
“这部剧场版宿主你本来是不能出场的,不过如果使用我们的‘剧场版制作卡’,不仅能够出场,还可以干扰剧场版剧情哦!”它又激情地推销起来,“价格非常便宜,只需要200积分而已!”
“干扰这个有什么用,这个小鬼又死不了。”琴酒不耐烦地拒绝系统,“既然这个剧场版我不用出场,那我也没必要关注吧?”
“这正是我要说的!”系统立刻说道,“‘时间夹缝’并不是一个完美的技术,它是会出bug的!”
“不如说它本身就很容易出bug,但是对于这世界上的其他人来说,bug影响不了什么,世界意识会帮助他们修正bug造成的问题,但对于宿主你而言……比如说吧,虽然可能性很低,但是万一在剧场版期间你杀死的人由于bug其实没死,你是意识不到的。”
琴酒沉默片刻:“你的意思是,在剧场版期间,我最好什么都不要去做,以免遇到bug而不自知?”
“或者购买‘剧场版制作卡’参与到剧场版制作之中啊!”系统欢快地说。
在一阵沉默过后,系统知道自己又被拒绝了,它倒是完全不在意,继续道:“宿主你可以放心,剧场版期间全世界的‘活动’都会减弱,你啥事都不干的同时其他人也不会做什么事情的,完全不用担心有人会趁此机会搞事。”
更奇怪了,琴酒想,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期待着世界意识和系统一起消失的那一天。
但琴酒毕竟是个足够冷静的人,虽然被这一波波的信息冲得烦躁,但还是维持着基本的镇定,他把之前拿出来的资料重新放回系统空间,对系统说:“我知道了,既然这样,这几天我去训练吧。”
“好的宿主,”系统回答,“辛苦您啦!”
琴酒很快感觉到了“剧场版制作”带来的影响。
他在英国的工作已经完成,却还停留在伦敦,这本来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所有人都好像没注意到这一点,仍然在按部就班地生活,让他连编一个借口的功夫都省了,琴酒心血来潮去调查了一下伦敦的犯罪率,发现和前一天相比发生了断崖式的下跌,看起来就连坏蛋们都突然不想工作了。
组织里也是一样,虽说组织的欧洲成员们原本就很懒散,但是现在训练场里是一个人都没有,出任务的也没有,大家好像都觉得睡觉才是人生第一大事,让琴酒觉得自己越发的格格不入。
“如果我现在去绑架英国首相会不会很容易?”他问系统。
“会的吧,”系统回答,“但也很有可能作为bug被消除。”
“bug会怎么样,也变成梦境?”琴酒问。
“大概?”系统看上去也不是很明白,“总之不会影响到现实。”
“并且在剧场版期间世界意识的操控力会下降……”琴酒思忖着。
“是,”系统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是不参与剧场版的话是不能影响剧场版剧情的哦,这个机制说起来有点奇怪但是总之不买卡牌的话哪怕在我们的辅助下你也是没法进去的。”
“我知道,”琴酒点头,“这也意味着,其他没有在剧场版里出现的人……同样不再受到世界意识的眷顾了,对吧?”
“也,也许……?”系统很慌,“宿主你三思啊!只是bug还好说,万一搞出更麻烦的事情呢——”
“不错,”琴酒没有理它,露出一个怎么看怎么渗人的笑,“我要回日本。”
降谷零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的卧底身份突然暴露,琴酒阴森森地笑着把□□抵在自己头上,一声枪响——
他惊醒过来,想起自己还在组织没建好的靶场里,昨天那个本来在外出差的top killer突然莫名其妙地跑回来,然后在靶场练了一天的狙击。
难道是听太多枪响造成的?波本按着太阳穴,觉得那里还在隐隐抽痛。
有人敲他的门,波本一开门,脸色就阴沉下来。
“波本,”在梦里杀了他的银发男人看起来心情很好,几乎是在愉悦地笑,“陪我去练练。”
“搏击,不用枪。”他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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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零来说这里的琴酒属于突然冒出来给了他一枪……不要纠结战力设定(跪谢)
第十九章
不讲逻辑不顾后果地冲回日本杀死波本让琴酒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这事当然是不可能被保留下来的,而且比起不自觉的bug,这完全是在挑衅世界意识,所以在成功杀死波本之后琴酒立刻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疼痛,他在剧烈的痛苦中挣扎了两个小时,才终于被允许陷入昏迷。
再睁眼的时候时间是十二月十六日的零点,琴酒浑身都痛,仿佛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一直都在被电击,系统在他耳边慌张地碎碎念。
“宿主你醒了?呜呜呜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你怎么就非得杀他不可呢,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呀,最多就只会变成梦境而已,世界意识八成被你气死了,你痛不痛呀,这得痛一周呢,要我……哎我也干不了什么啊,根本想不到会有人这样作死所以也没有相关的卡片,要不要试试疗伤卡?虽然不一定会有用……”
“剧场版……结束了?”琴酒艰难地开口,觉得自己的喉咙像被刀片划过。
“是啊,现在时间已经正常了,”系统回答,“在剧场版进行期间你一直在昏迷,是伏特加把你送来这里的,不过现在所有人的认知里你只是在靶场练了一天的枪之后在休息。”
“波本会做相关的梦吧,其他人应该不会有影响。”它猜测。
“好。”琴酒应了一声,一手握住床沿,缓慢地坐起身来,动作艰难得似乎一个拿着刀的小孩都能杀死他。
“你就那么恨他吗?”系统又忍不住了,“一定要杀他一次?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的呀,不如用反转卡反转他的立场呀,或者抹杀卡……不过波本是很重要的配角,不一定能抹杀成功哦……但是怎么样都比这样来得好吧……”
琴酒没有理会它,他艰难地站起身,走到镜子前,打开灯,明明身上在剧痛,但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真是了不起的能力。
“还好你也是很重要的配角,所以不会有什么大事,虚弱一阵子应该就好了,”系统还在继续说,“可是这何必呢?我都没看出来你这么恨他,按照剧情来说你不是应该更讨厌那个赤井秀一吗?还是说因为知道了波本是卧底……”
“赤井秀一要花时间去找,”琴酒笑了笑,“不然我也很想杀他一次。”
他的笑看起来竟然一点也不冷厉,反倒有种纯粹的愉悦感,这让系统不由地闭嘴了。
还有些琐碎的原因,比如作为还在组织里潜伏的卧底降谷零在琴酒这的仇恨值更高一点,而且他不知道琴酒知道了他的身份,会比较不设防——但归根结底还是找起来方便。
“而且,我当然恨波本,但与其说是因为我恨他,不如说……”琴酒走到衣架边上拿起自己的大衣,被那个重量坠地手往下一落,系统都看得紧张,但琴酒还在笑,“不如说我恨的是……”
降谷零当然不会死,甚至连梦境都不会给他留下什么阴影,但那又如何呢,琴酒所想的也不是杀死他。
他现在这副千疮百孔的身体,就是他成功的证明。
琴酒披上大衣,向外走去:“你的那个疗伤卡,给我试试吧,我得快点恢复。”
琴酒有点不对劲。
波本心想。
他没有跟琴酒对练过,但哪怕只是听传言,也知道top killer绝不是浪得虚名,波本本来以为琴酒找上门来是为了揍自己,已经做好了一场苦战的准备,但琴酒的表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并不是说不强,只是琴酒的动作总有莫名的迟滞,力道也不如预想的强,就像是……第三次压制了琴酒的波本想着:就像是受伤了一样。
可他们在对练,这让波本能够充分地观察琴酒,琴酒身上确实有一些伤,但都是在他们刚刚的对练之中留下的,而琴酒表现地像是受伤的一些部位,却分明没有任何问题。
真是奇怪,有什么方法能够在不留下任何痕迹的情况下让人受伤吗?而且还是让琴酒这样强大的人?琴酒之前明明是在英国,也没有遇到什么事,回来之后只是练了一天狙击而已……哪有什么让他受伤的地方。
波本想得太深入,一时有点走神,被琴酒抓住机会一举反击,在把波本按到地上之后他松开手,有点不快地问:“在想什么?”
波本笑了笑,直接道:“在想是谁让你受伤的。”
他本以为琴酒会生气,没想到银发的男人挑了挑眉,对着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受伤……不就是因为你吗?”
降谷零理智上知道那应该指的是他们刚刚对练时的伤,但琴酒的表情却总让他觉得,那其中还有别的意思。
和波本的对练很有用。
琴酒身上其实没有真的伤——那些疼痛与其说是伤,不如说是某种心理因素,而他通过不断地战斗使自己适应这样的疼痛,直到能在这种情况下完成大多数的格斗动作,当然疗伤卡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有效降低了疼痛的程度,而且原本系统说会持续将近一个星期的后遗症现在看起来只会持续三天了。
——虽然代价是看起来被波本揍得有点惨。
“疗伤卡本来是应该什么伤都能治的……”系统嘀咕,“看来世界意识是真的很生气。”
琴酒不置可否,也许世界意识真的生气,但这已经与他无关了,在遇见这个系统之后他就一直在忍耐,而在所有一切之中这个聒噪的系统只是最容易忍耐的一个,琴酒是个很耐心的人,但仍然无法控制那种烦躁的感觉日益增加……直到昨天晚上。
波本不会知道他被子弹洞穿的脑袋给琴酒带来了多大的畅快感……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应该感谢波本,就把赤井秀一重新放回(对人类)厌恶值榜首好了。
现在是时候继续之前未完的计划了,因为突然回到日本,原本要去德国的计划被搁置了,现在得再跑一趟,鉴于基尔之前表现得不错,就放她继续在这造靶场好了,这次带基安蒂和科恩去吧。
现在是十二月十六日……不出意外的话正好赶上圣诞节。
琴酒这样想着,准备查一下基安蒂和科恩近期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任务,结果一眼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吞口重彦……琴酒对政治家的认识不多,但是这个名字他还算熟悉,毕竟这也是主线剧情里出现过的人物——虽然是作为任务对象。
他再一查,果然是那个属于皮斯科的暗杀任务,时间在下周,相比起龙舌兰,皮斯科属于让琴酒觉得没必要救的类型,这家伙仗着资历老,又是洗白了的身份,贪得无厌又懦弱自大,让琴酒相当看不惯。
皮斯科虽然有种种问题,但对于组织的忠心毕竟是没有问题的,所以琴酒虽然看不惯他,但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可是如果他因为自己任务出问题被boss放弃,琴酒当然很乐意解决他。
不知道这个任务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如果自己此时离开日本,这个任务boss应该就不会派自己协助了……这样协助者很可能会是爱尔兰,万一皮斯科出什么差错,他也只会袒护那家伙,给组织带来更大的麻烦。
看样子德国的事情只能暂且搁置了,没想到竟然让雷司令多活了那么久。
既然这样不如接着训练,琴酒又练了一天的枪法,果然接到boss的命令,让他协助皮斯科完成任务,同时还从美国调来了贝尔摩德。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没法阻止贝尔摩德来日本,但看到这女人的时候琴酒还是感到一阵头痛,想到这家伙在遇上男女主时那失了智的表现,琴酒就想把她永远锁在美国。
贝尔摩德倒是笑眯眯的:“听说你之前突然从英国回来了?”
这事八成是波本跟她讲的,也不知道这俩人为什么会混到一起。
琴酒面无表情:“英国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按你以前的习惯,会顺便去德国的吧?”贝尔摩德笑道,“这次是怎么了?”
琴酒瞥她一眼:“发生了一点意外。”
“是吗。”贝尔摩德看出他不想多说,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再追问,只是在心里猜测会是什么样的意外,竟然能让这个男人改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