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通常来说黑色的反面是白色,但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黑的反面是红!”
琴酒:“……行。”系统到底给他灌输了啥。
“裤子就牛仔裤吧,水洗蓝。”施瓦兹说完了,又看着琴酒的脸想了想,“对了,再配一副眼镜吧,老大你的目光太犀利了。帽子也得换……鸭舌帽不太搭这一身,那种小的渔夫帽?弄个浅蓝色的。”
琴酒点头,转身回卧室从系统里买了衣服出来,换上之后,施瓦兹帮他绑了一个从侧面落下来的蝎子辫:“糟糕,没有头绳。”
他想了想,拆开自己的辫子把头绳给琴酒绑上了。
“这个头绳不是个死人的吗,”系统嘀咕,“好不吉利。”
“香槟死掉的好兆头。”琴酒觉得不错,他把眼镜戴上。
“完美!”施瓦兹赞叹,“老大你这个样子,我保证那个小鬼在你面前都认不出来!”
半个小时后,琴酒在车上看着路边的那个小鬼(以及他女朋友和老丈人和一堆亲友),觉得施瓦兹最好变成一个哑巴。
第三十九章
“我也没想到啊!”施瓦兹瞪大眼,“老大你确定没看错吗?”
“你要不要现在转回去看?”琴酒讽刺。
“那我肯定相信老大你的眼神的。”施瓦兹悻悻地说。
琴酒倒是不疑惑这小鬼怎么突然出国了,反正看那一大票人无非就是中了什么奖或者大小姐邀约,但小鬼突然出现在自己的任务所在地就很危险,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出点什么事影响了他的计划。
“其实……”系统有点犹豫地说,“宿主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就是被剧情吸引来的呢?”
琴酒还真没想过这个,他正要开口,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来自基尔,她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对方疑似在日本出现过的fbi。
所以一脱离剧情控制你的敏锐就又回来了是吗。琴酒不由想道。
而且这些fbi果然反应够快的,这就摸来了,还好本堂瑛佑不在,基尔的话……问题不大。
但这侧面证实了系统的说法,组织要搞事,fbi也在,想也知道会有剧情,既然这样主角出现就再正常不过了。
而主角也必然会卷入事端,给琴酒带来一堆麻烦。
他对着手机沉思片刻,然后让施瓦兹停车。
“怎么了,老大?”施瓦兹照办了,有点惊讶地问。
“先不去大楼,我需要改变一下计划。”琴酒说。
琴酒给基尔发邮件:“去接触fbi,以cia断线卧底的身份。”
收到邮件的基尔:?
基尔:“你的意思是……让我当双面间谍?”
“是三面。”琴酒回答。
对于cia来说,基尔是在组织的卧底,对于fbi开始,基尔是可以合作的对象,而对于组织来说,基尔是组织的间谍。
本堂瑛海有点无语,琴酒还真是物尽其用,而这想法在她收到下一封邮件时升上顶峰。
“联系cia在法国的势力,暗示他们fbi入境——非必要任务,注意不要暴露自己。”
一边和fbi联系一边坑他们是吧,真是够狠的,不过基尔对fbi可没什么感觉,哪怕她没有被策反还是个cia也是要坑他们的。
于是她回了琴酒一个“ok”,琢磨起怎么自然地和fbi接上头。
琴酒对基尔的能力还是比较放心的,她应该能把fbi拖住一段时间,接下来就只剩下主角了。
琴酒是绝不怀疑主角的能力的,哪怕先不管世界意识对他的眷顾,这个小鬼本身的能力就已经很烦人了,不能让他掺和自己的行动,天知道会出什么意外。
但这小鬼绝对会进入到他做任务的那栋大楼里,毕竟主角来到了法国,肉眼可见的新篇章,怎么能不伴随着事件……事件?
琴酒想到了解决办法:既然世界需要事件,那就给它制造一个。
他看向施瓦兹:“之前的计划要改一下。”
“怎么做?”施瓦兹问。
原本他们的计划是由施瓦兹用炸弹引发恐慌,然后琴酒趁机找到香槟的所在地解决他,现在……
琴酒说:“原本计划里你只要安放炸弹后引爆就可以了,但是现在你要多做点事情。”
施瓦兹有点疑惑:“做什么?”
“你应该很适合,”琴酒打量他,“做一个疯狂的炸弹犯。”
施瓦兹:?
新的计划和旧计划的区别其实不是很大,只是施瓦兹要从幕后走到台前,通过扮演一个疯狂炸弹犯,成为这个篇章故事中的“犯人”,把柯南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身上去,而琴酒就可以隐藏在幕后完成任务。
当然琴酒不会把原因告诉施瓦兹,他只是让施瓦兹做好变装,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实样貌,只要柯南没有觉察到施瓦兹就是施瓦兹,那他就不会想到琴酒的存在。
当然要和主角对招还是很艰难的,琴酒帮施瓦兹又梳理了一遍计划,然后叮嘱他一定要在最后一个炸弹暴露前就跑。
“很多犯罪者都会犯一个错,就是他们会试图观看自己的犯罪现场……”琴酒点起一根烟,“这只会把他们送上绝路。”
“所以你要跑得早一点,只要炸弹还没炸,追捕你就不会是第一目标,离开之后就去……德国,在那里等我,或者等我的通知。”
施瓦兹领命去安装炸弹和制作“疯狂炸弹犯必备谜语人小纸条”了,琴酒把烟抽完,确认烟味吹散了,才走进大楼。
他要提前熟悉一下环境……现在只能希望施瓦兹那句话真的没毛病,主角确实认不出他来。
虽然施瓦兹完全没有刻意控制,但“事件”还是在柯南踏进大楼的第一分钟顺利发生。
神经病炸弹犯哈哈大笑着挟持了大楼的广播,告诉众人自己在楼里安放了十个炸弹,如果不能找到它们,这些炸弹就会把大楼给掀了!而且楼里的人都不许出去,楼外的人也不许进来,如果有人往外跑他就会立刻引爆炸弹!
为了证实自己的说法,他在(完全不出意料地)有人试图逃跑时首先引爆了一个小型炸弹,并且哈哈大笑着表示其它炸弹的威力都是这一个的十倍!
接着犯人开始发神经,告诉大楼里瑟瑟发抖的众人,自己在刚刚那个炸弹爆炸的地方藏了一个谜题,只要解开那个谜题,就能得知下一个炸弹的地点。
谜题触发了柯南的关键词,他立刻冲向爆炸地点去和犯人斗智斗勇了,与此同时,借助着爆炸引发的骚乱,琴酒成功进入大楼十层之上。
他没有采用一层层地毯式搜寻的方法,虽然做了变装,但这太容易暴露,如果有这种可疑举动,对方再迟钝也能觉察到不对。
但施瓦兹造成的骚乱已经影响到了整栋大楼,这时候无论官方是否认为此事与组织有关,都会有相应的措施——那就是琴酒要的机会。
施瓦兹此时正在大楼的监控室——准确来说,是底下十层的监控室,对于之上的楼层只有几个并未全覆盖的楼道监控,但对他们而言这已经足够了,施瓦兹在装神经病之余给琴酒发来通讯:“第23、24……31……还有45层,老大啊我还要接着演吗,我感觉自己像个弱智。”
\"当然,\"琴酒冷酷无情地说,“我说了,这个角色很适合你。”
“好吧……”施瓦兹恹恹地说,“那我接着去和小鬼玩了,要是监控里发现了什么我会通知你的。”
“好。”琴酒挂断通讯,向楼上走去。
他一边上楼一边找了个地方换回衣服——有点麻烦,但这也是琴酒震慑力的一部分,他可能会用变装的方法潜入,但在真正动手的时候一定会以完全“琴酒”的状态出现,明白无误地告诉老鼠们夺取他们性命的人是谁。
现在他已经潜入目的地,获知了目标可能的所在,那么伪装就没有必要了。
琴酒穿上黑色大衣,让方才透明化的手套重新显露出黑色,摘了帽子把头发打散,然后将那些刚才不太方便摆放的武器从空间里拿出来,重新放到合适的位置。
最后摘掉眼镜,现在琴酒重新变回来自黑衣组织的死神,他从隐蔽处走出来,以一种诡异的路线向上前行,如果有人调取这段时间的监控的话,就会发现,琴酒只在部分监控——也就是正被施瓦兹控制的那一部分——当中出现,他就像是幽灵一样穿梭在楼道之间,在监控中忽影忽现,完全看不出是如何从这个画面跳跃到下一个画面的。
23层不是……24层不是……31层也不是……不太可能是45层,那太高了……琴酒停下脚步,侧耳听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原来如此,临时往上撤了一层,还挺不容易的吧?不知道在第31层里留下的是什么样的陷阱。
他没有再躲避监控,步履非常稳定地出现在31楼的楼梯口,然后在监控背后所有人的注视下,向着32楼走上去。
“是他来了!我就说他会来的!”在32层的某一个并不起眼的房间里,代号“香槟”的男人看着监控里的黑衣男人对身边的人说,直到话语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这家伙是哪里冒出来的?”他边上有人疑惑地发问。
“底下那个炸弹犯肯定是他的人!”香槟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你们就不应该在下面留下楼梯的监控!”
负责看管和保护香槟的人这时候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但他不想露怯,只好说:“都已经这样了……就只好正面战斗了!”
“正面战斗?”香槟露出一丝苦笑,自言自语地说,“我应该在第一时间就离开的……哪怕去德国……”
可他心里明白这只是马后炮,他不可能去德国,被琴酒带走的施瓦兹比他了解德国一百倍,唯一可能让他逃出生天的地方是美国,但拉菲比他更清楚这一点,比起遇上拉菲他宁可被琴酒杀死。
香槟身边的人对他的话语很不满:“喂!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可在这里埋伏了一百多人,就算他真的很强,那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话音刚落,这个房间的门锁被一枪打烂了。
有人踢开房门,举枪对着房□□击,他的神情平静而冷然,仿佛眼前的人都不过是活体的靶子。
解决掉几个人之后琴酒向前俯冲,避开几发射向自己的子弹并给予还击,他来到香槟面前,此时这个男人反倒是所有人中最冷静的。
琴酒扔掉手上的枪,掏出□□,抵在香槟额上,挟持着他转身看向屋内剩余的人。
“你想用我威胁他们吗?”香槟忍不住说,“他们可不会管我的死活。”
“不,”琴酒笑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拉菲让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背叛他。”
香槟怔了一下,露出沉痛的神色,他刚想说话,琴酒已经扣动扳机,在香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子弹已经穿过他的大脑,而他拿在手上的引爆器甚至没来得及移动。
“我问过了。”琴酒理所应当地说。
第四十章
施瓦兹哼着歌开车。
他按照琴酒的吩咐提前从大楼里逃离,果然没有被追上,不过那个小鬼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本来就是随便搞出来的谜语,但是到最后九个炸弹竟然只炸了一个,真是一场虎头蛇尾的行动。
那个小鬼——工藤新一的能力还真是不容小觑,也不知道是怎么成了组织的试验品,下次去逮他的时候要小心点——不过现在组织已经有第二个试验品了,不知道还需不需要他。
虽然辛苦安装的炸弹都被拆了,但施瓦兹心情还是很好,毕竟他的工作又不真的是炸大楼,只要掩护老大杀人成功就是胜利——不知道老大现在在哪。
正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施瓦兹的通讯响起来了,他连忙接通:“嗨!老大!”
琴酒冷淡的声音传来:“你在哪里?”
施瓦兹连忙看了眼路牌,把地点告诉对方:“老大你任务结束了吗?”
琴酒没有回答,直接报了另一个地址:“过来接我。”
说完他就把通讯挂了,施瓦兹:老大?我也不知道怎么走啊?
他只好下车问路,绕了几个弯终于把琴酒给接上了。
他们很快来到德国境内,自从上一次的事件之后,组织从德国全面撤离,如果过一段时间可能会开始重建吧,但目前还是空无一人的状态。
“老大我们去哪啊?”施瓦兹问琴酒。
“你问我?”琴酒用一种凉淡的语气说,“你不是正开着吗。”
他从大衣里用两个手指夹出一根头绳,递到施瓦兹眼前:“想看她就去。”
金发的日耳曼男人立刻闭嘴了。
利口酒当年死得尸骨无存,组织又撤离德国,她当然没有坟墓。
施瓦兹将车开到了组织基地曾经的位置,他没有下车,只是透过车窗看向那里,基地的残骸已经被清扫干净,现在那片地方是一片平地,上面隐约能见到蓝色的小花。
“矢车菊,”施瓦兹轻声说,“在‘我的记忆’里,利口酒很喜欢它。”
琴酒正在抽烟,闻言看了他一眼。
“老大你能也给我一支吗?”施瓦兹问。
琴酒没说话,掏出一包烟递过去,施瓦兹从中抽了一根,拿出打火机点上。
这下车里烟雾缭绕,但是他一点没想着开窗。
“很奇怪,”施瓦兹轻声说,“在德国呆得越久,我就越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