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缎某与姑娘还需要分雌雄吗?”
“……来战!酒场见真章!”
“质辛,今日就让我们父子会会羽衣姑娘。”
“酒场无父子,缎先生不地道哦~”
“哎~上阵父子兵,”
对于修行者来说,一点酒精,只需一运功便能去除,但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质辛表示,不想像我们这样没逼格,于是出去买菜了。
我和缎先生则蹲在修罗鬼阙的后花园,端着酒坛子拼起来。
“我、我说老缎,这就是你的狠辣吗?不行啊~”我撑着脸,醉眼朦胧地看着好像随时会倒下的缎君衡,道,“姑娘我还没开始呢。”
“谁说缎某醉了,缎某,缎某千、千杯不醉……”
“哈哈……别逗了。诶,老缎,你别晃啊……”
“缎某没动啊……”
“……”
“不孝子呢,也不来扶老夫一把……”
“不是说买菜去了吗?你还说你没醉……”
“他说了吗?”
“说了呀,呃,说了的吧……你不是他爹吗?你怎么不注意听?老缎,你这样不行啊,平时也要多想想质辛啊。”
“……”
“这时候别装醉哦,有个喜欢赌命的父亲,质辛老可怜了。我也为人子女,最怕的就是我阿爸出什么意外,我一个人便如无根浮萍,再无处可停留。老缎,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别让质辛无家可归了。”
“……”
“好吧,我喝多了有点话痨……但是,老缎,以后别赌命了,凡是赌,便有输赢,命运不会让你一直赢下去的。而今中阴界太平了,质辛十九也平安,你自己也要悠着点啊。都是一把年纪的老人家了,退隐吧,攒点精力应付以后随时会出现的儿媳妇和大孙子吧。
别整的到时候质辛、十九想结婚都没人提亲。”
“……缎某倒不知道姑娘考虑如此长远。”
“那是,我要不想多点,总觉得你们这些家伙随时会直达仙山……”
“那缎某便多谢姑娘周全。”
“……嘿嘿,好说好说。”
“那姑娘如何打算?”
“我?在武林游荡吧……”
“看来,缎某跟不上姑娘脚步了……哈。”
“……”
“罢了,缎某若有来日,便在逍遥居退隐吧。”
“……”
“羽衣,无论发生何事,逍遥居总有你一席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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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要疯了要疯了!
剧情牵一发动全身,怎么圆回来,怎么才能最大限度避免ooc
我好像太高看自己了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已失智。
第14章 鬼阙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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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感觉气氛很微妙啊……我看着缎先生,缎先生也看着我,几秒后,我俩同时趴桌上了。
Emmmm……这下更尴尬了。 ̄△ ̄
“呃,说起来,质辛怎么还没回来?就算菜市场在苦境另一头,也该回来了吧?”总要找点事情说,不然我俩真的趴桌子上睡到天亮吗?
我这话才刚说完,就听到紫述儿的惊呼:“美人恩公!”
我和缎先生瞬间酒意全消,彻底清醒。
“发生何事?质辛?!羽衣,快!”
我一看这状况,简直头皮都炸了。
质辛厉元已失,肉·身濒临崩溃,佛元和魔气四散迸射,我还没靠近,就被糊了一脸,要不是缎先生拽了我一把,我就要从此告别我这张青瓜小菜的脸。
我去,白毛汗都吓出来了!Σ(っ°Д °;)っ
“退后!喝!”一声轻呵,沛然佛力冲出,将质辛周身狂暴的力量压制下来,正是天之佛出手!
我这才注意到,刚才正是天之佛把质辛架回来的。
“吾来修罗鬼阙,路遇质辛与两异界之人争斗。听二人之意,有意迫使质辛入战云界为奴。质辛不忿,却也未下杀手。熟料二人似有功法克制厉元,使得质辛不得脱身。吾功体未复,久战一人不下,另一人以质辛为质,要挟于吾。质辛不意吾受困,强取厉元。唉……此事是吾之过。”
这也太TM冤了!就出去买个菜也能遇上俩精神病?这一家子还真是霉运昌隆……我看着这个倒霉孩子,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此事与至佛无关,既然这些人能寻到修罗鬼阙,想必就不会放过质辛,不是今日,也是他时。”缎君衡强自压抑悲怒之情,“若非至佛,不知我儿还会受到如何侮辱。”
“此乃吾之决议,不容尔等置喙。”质辛神志还算清醒,语气依旧有那么些中二的味道,“吾乃魔皇,便是死,也不会任人践踏魔之骄傲!”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什么死不死的,我还没说话呢!”话虽如此,可我一时还真没什么好办法。我的治疗从本质上来说,不过是以强大的生之力量催化身体本身的自我更新修复,对外伤十分好用。但质辛的身体已经崩坏,根本不可能自我修复。我的能力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质辛现在硬件与软件不兼容的问题。
唉!真是愁啊!
急的我头发都要被揪秃了!
既然不兼容,那就重新做个硬件!
我脑子里闪过一个略疯狂的想法。
“这个身体救不了了。”我对缎君衡和天之佛道,“不如考虑重塑肉身。以灵血寄灵,佛血铸身,以我之生气助质辛再生!只是,此法对二位损伤颇大……”
“区区佛血,不必在意。”天之佛神色平静得让我不太清楚他到底是以何种心情答应如此要求。是出于一份血脉之情,还是一个佛者对生命的慈悲?
“如此,自然再好不过。”
“吾不准!缎君衡,吾不许你再伤害自己!”作为病患,质辛对我们的方案很有意见。
“你放心,今天我在这,谁也死不了!”我一挺胸,显得特别神气十足,“告诉你,今天我就借这个机会,把缎先生裂魂铸身的问题一并解决!”
“事不宜迟,大家立刻动手!缎先生,灵血!”不让质辛再有说话的机会,我决定立刻动手,生米煮成熟饭。
毫不迟疑,缎君衡一点心口,一股灵血涌出,包裹质辛。
“前辈,佛血!”
天之佛并指如剑,自心口划下,大量心血顺着佛力飞出,缠绕在灵血之茧外。
我被天之佛吓得有点呆,这可是心血啊!天之佛不要命了??
“羽衣姑娘,速速动手。”天之佛提醒。
惭愧惭愧,居然还要别人提醒我,简直有辱我的专业修养。我切换成童女,以磅礴生气催化灵血佛血,再造生机。
“成了。如今,我们要做的便是等了。”看着脸色苍白的缎君衡和天之佛道,我的喜悦简直掩藏不住。老实说,我是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无论是灵血还是佛血都表现出了极强的相容性。这只能说,不愧是父子!
“如此便好,如此……”缎君衡话音未落,身形一阵摇晃,隐隐有虚化之相。天之佛见状,一道佛力送入缎君衡后心,自己却不免嘴角溢出鲜血。
“多谢至佛……”
我也强忍着头晕目眩的感觉,给两人奶上一口,突然笑了。这可真是一屋子残兵败将!要是这时候有人来攻打修罗鬼阙,就能Quadra Kill主宰比赛。
但我们并不是残兵败将,我们是胜利者,这一次我们赢了命运,下一次,我也将胜利。
“缎先生,”我双手捧着一团火焰,“把这个融入灵台吧,此火永不熄,长生不灭。”
“姑娘,这是……”
“御魂·涅槃之火。”金色的火焰散发着温暖的光,跳动的火焰宛如一只凤鸟舞动身姿,磅礴的生气随着它的舞动散发令人安心的律动。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涅槃之火,之前它都一直待在童女体内,在童女生命力降低到三成以下,此火便会散发出可观的生命力,弥补自身。这也是我能开着童女充当大奶的缘故。不过此时,显然缎先生更需要这个了。
“不可,这……”
“涅槃之火会将你的灵能维持在三成左右,灵能不散,你的灵体便不死。”我赶紧将涅槃之火塞给缎君衡,我怕再说两句我就要反悔,“不过以后不要和人动武了,不然你会发现,自己根本打不过~”
“拿着吧,不是说,逍遥居永远有我一席之地吗?若你不在了,哪里又有逍遥居呢?”所以,赶紧拿走吧,不然我真的要反悔了!真的!一套极品御魂实在太吸引人了!
“没了御魂,我还可以学医,习药,总会有别的方法弥补。所以,你这占便宜的就不要废话了!”我也懒得再说,直接将涅槃之火按入缎君衡眉形,“记得,我预付房费了。日后若我流落街头你得给我口饭吃~两荤一素的那种!”
“诶?不是房费吗?为何还要提供伙食?”
“……缎君衡!!你这个狐狸精!给我吐出来!啊啊啊啊,我后悔了魂淡!”
“哈,到了缎某手里的东西,又岂会交出?”
噫,等等,我为啥会说狐狸精??
口误口误,咱们不去管它,不去管它,先把姓缎的揍一顿再说。o( ̄ヘ ̄o#)
“缎灵狩,羽衣姑娘,在下尚有要事,这便回苦境了。”天之佛等我们闹够了,便向我们告辞。
“这便走?前辈损失这般多的心血,功体所剩不足两成,如何能行?”
“大劫将起,楼至韦驮天命已至。”
“什么大劫!什么天命!我……”
“羽衣姑娘,此为吾道,如今便是楼至韦驮将证道之时,姑娘明白的。”
“……我,”我想说我不明白,但我看着天之佛的眼睛,却说不出这种和小姑娘耍赖似的话,“我送您一程。”
“不必了,姑娘血气亏损,还是留在此处修养。”
“不,我要去。您证道,我阻拦不了,可是我决不允许您如此离开。我知道您不惧流言蜚语,不惧刀斧加身,但我不许您就这么独自面对这些。我要去,至少让我站在您身后。”这是原则,我并不想妥协。
“姑娘由此心意,楼至韦驮无憾了。姑娘若有万一,楼至韦驮此心难安。
告辞,请。”
说走就走,没错,佛门大佬就是这么干脆利落的行动派!
“哎呀!”对这种行动派,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转身对缎君衡道,“缎先生,我也回苦境了。”
“缎某随你一起。”
“不了,我这次去苦境,大概短时间不会回来的。”我想了想,道,“质辛的情况良好,但修罗鬼阙不能没人,万一发生了什么事,紫述儿处理不好的,你得留下来照看。”
“你如此状况,我又如何放心让你独自前去?”
“可你也没什么战斗力啊!万一真有什么事,我一个人还溜得快一些……”这话说起来,为何如此凄凉?这是来自两只菜鸡的悲伤。
“如此,缎某亦无话可说。羽衣,你自己小心。我……”
“嗯嗯!我会的!我把我这二两小命看得可重要了~”我挥挥手打断了缎先生的话,“我走了!再见了,缎先生,保重!”
“……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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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追着天之佛离开了修罗鬼阙。
荒野一片漆黑,唯有修罗鬼阙有点点萤火,走出老远,我还能清楚看到鬼阙轮廓。鬼使神差的,我回头看了一眼。
缎先生站在城头,金棕色的长发在莹莹之火下泛着光亮。
第一次见他,我觉得他是一只苍鹰,目有江山,胸有丘壑。今天我才发觉……
这是个狐狸精!可好看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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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打开了我新世界的大门,我决定只撩不娶!
对,我就是耍流氓!
第15章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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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天之佛三天后要在共命栖证道。”
“真的假的……”
“说是要了结红潮入境和罪墙血案……”
“那神花郡和灵花缘呢?灭门惨案就不提了?”
“不是说是造谣的吗?”
“我说你呀,可真是单纯。要我看,这事就是真的!谁造谣还说不定……”
“若是要抵赖的话,那罪墙和红潮罪名更大,楼至韦驮为何不否认?”
“那是证据确凿,他抵赖不了,还不如认下来,表示自己坦荡,顺便推脱了灭门之罪。啧,不愧是佛门高僧,就是有手段。”
“啊!那这么说的话,此次证道是……”
“要我说啊,这次就是作秀!你们听我说啊,说是因为厉祸,才以红潮为交易,封印厉祸,可厉祸在哪呢?谁见过吗?他们说封印了就真的封印了吗?说不定是自导自演呢!再说,就算有厉祸,谁知道厉族到底怎么想的?我看,那什么厉族只是针对佛教呢!要说啊,这世上不论谁当政不都是需要咱们老百姓么!就算厉族统治苦境,跟我们老百姓又有什么关系?什么红潮,什么罪墙说不定就是让咱们老百姓给他们佛门挡灾……”
“嘶,这位兄弟说的有理……”
“所以,要我说啊……”
“要我说你就是你家竹杠成精,什么都想杠一下!”简直忍无可忍,老夫拍案而起,对着这个带节奏的家伙就喷了过去,“你邻居家的大姨的表妹的二大爷家的远房亲戚在厉族打过杂,还是你叔叔的舅老爷的堂兄弟家的大舅哥在正道端过茶?怎么你什么都知道?你是走到哪都能如朕亲临怎么的?指控是要证据的啊!你以为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随便指控吗?就你有嘴,一天叭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