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真好。”邓布利多笑吟吟地离开,十分自觉地把这里留给你们二人。
第165章 番外-德拉科的冥想盆14 她……
她现在的身体很虚弱,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我……看着她高兴地拆礼物,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所有的预想都会出现偏差。我清楚地记得当初设计这套礼服的时候我有多兴奋,期待着她夸我,期待着她穿上这套华丽的衣服。可现在我只期盼她能够快点好起来……
她玩雪的兴致很高,整个人开心的像个六七岁的孩子似的。我可不能这样,我堂堂马尔福,怎么能为了出门玩雪而大步奔跑呢?
……
真是见鬼,她那笑容也太灿烂了,急吼吼的一点都不淑女……更见鬼的是,我居然也忍不住想陪她一起跑一起疯,这种弱智的行为一定是会传染的,一定是。
我们站在台阶上大口喘气,好畅快,冰凉的空气从鼻腔卷入肺部,再混入血液带到全身。好舒服。
她去洗手间去了好久也没有回来,心不在焉的我一连被西奥多和达芙妮击中了好几个硬的像石头似的雪球,啧,这也太疼了!他们怎么这么凶残?!
我不放心她,回击几个来不及捏实的松软的雪球后便径直跑回城堡。一路跟着吊坠走,我最终停在了一楼的盥洗室外。她居然真的还在里面,没有出别的事就好……
穿上礼裙的她好美,比任何书里描绘的仙女都美。我何其有幸,能得到她的爱。
看着她轻盈地一步步走向我,我的脑海里全是“她穿上婚纱会不会更美”这个问题,甚至自动想象着她穿婚纱的样子。我真贪婪。
我盼了很久的事今天终于实现了,她终于和我一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跳了舞!我的舞伴就是最棒的!
布特带着利亚过来找我们跳舞,我才不要交换舞伴,她是我的!
“我今年比去年长高了很多。”利亚眼睛亮闪闪的,她居然还记得去年一起跳舞的事。可我回想起去年的圣诞,只知道当时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要永远失去斯帕卡了。
男士不能拒绝女士的邀请,这个规矩真是糟糕透了。我知道利亚的心思,可她应该知道我对斯帕卡的心意才对,为什么如此执着呢……不过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和她说清楚。
“德拉科哥哥,好久没有和你一起跳舞了,上次还是去年。”利亚软软糯糯地开口说道。
“嗯,是挺久的了。”我心不在焉地顺着她说,同时向后迈的舞步更大了一些——利亚在有意无意地往我身上贴。
“利亚,我们只是在跳舞。”我提醒她。
利亚低下头,步伐轻盈地跟着我的舞步跳,半晌才再次开口:“德拉科哥哥……”
“利亚,我有女朋友了。”我一字一句地对她说。
“我知道。”利亚仰起脸笑得甜甜的,脸上的两个小酒窝里仿佛都在汪着蜜,“你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你们。”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完成任务一般,把这支舞完美地跳好。快点跳完吧,斯帕卡和布特简直一秒都没有停地聊了很久了!他们怎么有那么多话可聊的?!
好不容易带她来了圣芒戈,可却仍旧什么也没有查出来……难道真的只是卧床时间太久导致的身体虚弱吗?
我不相信,所有结果一定有因,不可能没有任何原因身体平白变弱的!我要自己去医书里找答案,我一定要治好她。
迪戈里那个榆木脑袋!他怎么就这么死板?!真是什么办法都不能让他变心!难道未来真的是无法改变的么……那去年我救了斯帕卡,是不是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是不是我根本就没有改变过未来,只是特里劳妮教授预言少了呢?
她说不再管迪戈里的事情了,可她不知道,她的小动作出卖了她——她在转戒指。
这个小习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当她陷入沉思,或者开始编瞎话的时候,她就会无意识地转动她手上的戒指。她现在在沉思,或者在撒谎。可无论是哪一种,都说明她没有完全放弃救迪戈里。
真是……烦死了。
独角兽,最纯洁的生物,尽管只是遥遥望上一眼,也能被它的圣洁震撼到,这和小时候在禁林里见过的那一次比起来,冲击力要大的多。
居然不让男生靠近,啧……我也想摸摸它,好歹我的杖芯还是独角兽毛呢。
斯帕卡现在这么乖了吗?想去摸就去嘛,居然主动征求我的意见。不过……这感觉真不错,有点开心。
这头畜生要做什么!踩到她怎么办!我看到远处的女生们突然散成一圈,达芙妮在护着她后退。我急切地向着她们跑过去,这家伙居然更暴躁了。格拉普兰教授死拦着我不让我过去,可是斯帕卡在那边啊!你拦我做什么?你不应该去保护学生吗?!果然神奇动物保护课的老师,没一个是大脑正常的!
“让我过去!你看不到她现在很危险吗?!”我急到怒吼。
斯帕卡像是着了魔似的,她居然主动靠近那个大家伙,不怕被伤到吗?!早知道就不该心软让她去!
我被眼前的场景惊到说不出话来,银白色的光雾包裹着她,我无法寻到任何词汇来描绘眼前的景象,只知道这幅比油画还要美的一帧,会永远刻在我的心里。
格拉普兰教授说这是独角兽在为受伤的人治疗,果然她的身体还是有问题的!可是为什么圣芒戈和医疗翼,没有人能检查出来呢?
不等我反应过来,她便同小鹿一样向我跑了过来,同时带来了这学期到目前为止,最好的消息:她被治好了。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独角兽到底为她治疗了哪里,但独角兽可以让我的斯帕卡身体健康,这个信息简直太有用了!梅林保佑,终于开眼,让幸运女神青睐了善良的她。
第二个项目就要开始了,迪戈里会受伤吗?斯帕卡会瞒着我偷偷去帮迪戈里吗?我越想越怕,手里的纸被我折成小块再展开,再折成小块……
她从宿舍那边出来了,我谨慎地观察她,想探寻她的想法。但好像一切正常,她真的没有打算去管迪戈里的事。
可我还是不放心……
这场比赛真是无聊透顶,我们就这样像傻子一样盯着什么都没有的黑湖湖面,不过她现在在我的身边,她是安全的。
她带的松子还是挺有用的,毕竟这让我意外地获得了不少吻她的机会。
迪戈里从水里上来了,带着在我看来已经快要淹死的秋·张。迪戈里真是太不负责任了,自己的女朋友都不心疼的!谁要是敢拿斯帕卡做筹码,我一定把他撕个粉碎!
不过现在不是吐槽他人品的时候,我需要去确定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斯帕卡当时表现出的状态是没有完全放弃救迪戈里,但她今天的确言而有信地乖乖观赛,那迪戈里那边呢?他受伤了吗?
我急切地询问那个刚从水里上来的“勇士大人”,他告诉我他没有受伤,只是路上被阻碍了一会儿。
没有……受伤么。
我坚信她的预言不会出错,迪戈里一定会出事,如果不是第二个项目,那就只能是第三个。
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也许她真的放弃了呢……算了,先走着看,反正只要她不离开我的视线,总归是安全的。
又是占卜课,特里劳妮教授像是眼里只有那个疤头和斯帕卡一样,每次上课都要抛出来几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孩子,火星告诉我,你即将面临一个巨大的挑战,这个挑战会让你遇见生死!这是一道坎,是一道需要你自己迈过去的坎。”特里劳妮神神叨叨地对她说道,可这话分明就是在“恐吓”我!
教授不告诉我未来,她也和我避重就轻地绕开话题。
不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不能再任由她去做那些危险的事了!
我去找了斯内普教授,在他的帮助下,我研制出了生死水的浓缩药丸,这个药量,只要服用者不受到外界环境的干扰,足以睡上两天两夜了。
我不能放松警惕,我不想管迪戈里是死是活,我只想保证她不会掺和到这些破事里。
无论她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一次我要把握主动权,宁可是我神经敏感,也必须让她错过这次的比赛!
我成功了,她被我骗到了有求必应屋,她吃下那颗药丸了。
“安心睡吧,睡醒了就都结束了。”我吻了她的唇,轻轻地对她说道。
不再理会那些烦心事,就这样平静地度过这个阶段。
睡吧,做个好梦。
跟着大部队在看台上落座后我就后悔了,我简直像是疯魔了一般,想要时时刻刻守着她。根本无心比赛的我终于受不了了,我起身直奔城堡,完全没有理会克拉布和高尔的询问。
我越走越快,心中的不安感也越来越重,到最后,我已经由走换成了跑,一路冲进有求必应屋。
我的脑子里仿佛住了一只炸尾螺,炸得我满目眩晕,呼吸急促——她不在有求必应屋。
药失效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斯内普教授帮助熬制的魔药一定不会出问题的,到底是哪个环节被我忽略了?
看着吊坠直指魁地奇球场,我的心如坠冰窟……
我发了疯似的冲回赛场,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我被拦在球场入口处,在我见到任何人之前,那个穆迪恶狠狠地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扔到了外面的草坪上,呵斥我如果再敢靠近就给我施恶咒。所有的老师都在球场里,我的消息完全传递不出去。
高尔在我跑回来时就看到了我,他从看台上下来带我回去,刚刚走上最高的地方,远处的天空上方便聚集起了浓密的黑云。我的戒指在发烫,浑身脱力的我跌坐在一旁的座位上,眼睁睁地看着戒指投影出的画面里,她被金雷劈中的瞬间。
所有人都在欢呼这非比寻常的奇观,可你们谁又知道,这奇观的背后,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TBC
第166章 “让你……
“让你久等啦~”你仰起脸对他笑。
“我……也才来。”德拉科支支吾吾地编瞎话,他拨开你额前被蹭乱的碎发,轻轻印下一吻,“你——”
你抬手按在他的脸上,其实你是想捂他眼睛的,奈何你看不到,只能看命般地糊上去。德拉科懵了一瞬,你笑嘻嘻地说道:“快,把眼睛闭起来。”说罢,你还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蛋。
德拉科小声哦了一声,你撒着娇说道:“不许睁开哦,你不能欺负我现在看不见就骗我。”
“我不骗你。”德拉科温柔地说道,“我已经闭好了,你要做什么?”
你从口袋里掏出邓布利多刚刚送给你的蜂蜜糖,摸索着剥开糖纸把糖球塞到嘴里:“呐,可以睁眼了,然后——吻我!”
德拉科嗤笑一声,剥糖纸的声音并不算小,他一定猜到你要做什么了。但他仍旧顺从地俯下身,慢慢地贴上你的唇瓣。
蜂蜜糖的味道萦绕在你们二人的口齿之间,他的舌头伸到你的嘴里,来回卷动着那颗圆滚滚的糖,把更多的甜味涂抹在你口腔里的各个角落。
“介意我吃走这颗糖吗?”德拉科和你稍稍分离,轻吐出的每个字都裹着浓浓的蜜味,甜酥酥的味道扑在你的鼻子上,让你有点想打喷嚏。
你转动舌尖,把晶莹的糖果卡在门牙之间,哼哼着让他自己来取。
德拉科再次吻上来,不疾不徐地舔舐着糖果。等你都快咬不住蜂蜜糖的时候,他才“大发慈悲”地衔走已经没剩多少的小球。
“所以这是临别吻吗?”德拉科的声音很低。你连忙摇头,道:“不不不,庆祝一下我不需要退学。我可是非常讲信用的,说好了和你共同面对,那就一定不会临阵脱逃!”
“嘁,傻瓜……”德拉科再次把你拥入怀里,你听到他的心跳非常快,也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紧张的。
你不知道邓布利多找了什么理由把你留在了霍格沃茨,你只知道当张秋发现只有自己成功完成手续办理时,她已经要气炸了。她不能理解你在霍格沃茨到底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做,重要到邓布利多都需要你留下。
“溪,你真的不考虑和我们一起回去吗?你其实可以拒绝邓布利多的要求的,我们不是他的追随者。”张姨愁苦地对你说,她眉心的沟壑深得已经快能养鱼了。
你纠结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张叔走到你跟前,拍拍你的肩膀说道:“只要你不想干了,随时都可以回家。我们会一直在家等你。”
“谢谢爸。”你有些难受,鼻头酸酸的,眼泪瞬间就要从眼睛里涌出来。
“照顾好自己。”张姨和张秋分别给了你一个大大的拥抱,你生怕眼睛失明的事情败露,连忙找借口结束了这场分别。
你轻车熟路地走上八楼,又轻车熟路地进入有求必应屋。
“谁?!”德拉科紧张地怒吼,你轻轻应道:“是我。”
你听到他快速跑到你的身边,带着你往屋里走,边走边观察你,问道:“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红的。”
难过的情绪终于压抑不住,你扑到德拉科的怀里闷不做声,他先是一愣,随后紧紧地回抱住你。他没有再询问你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人只是站在屋里,静静地抱在一起。
进入十月,天气逐渐转凉,德拉科依然经常蜗居在有求必应屋里,而他的情绪也一天比一天焦虑。唯一不变的是,哪怕他再烦躁,到给你换药的时候,也能把那些负面情绪很好地收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