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粑粑一年的辛苦钱!
不过老爸强烈拒绝了春日野清奈的这个举动,并声称自己不需要那一年的教官薪资,让春日野清奈也不要再计较这件事。
人人都知道公安势力强大。
但春日野清奈认为。
绝对不能纵容这种拖欠工资的畜生行为。
所以,春日野清奈真的很想问问降谷零,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枪火在疯狂呐喊。
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在用力。
她沐浴着枪火走石被拽来拽去,但每一颗子弹都完全避开了她的身形,犹如开了什么描边挂似的落在她身前身后的位置。
场面焦灼,来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春日野清奈感觉到自己脚踩的地方在震颤,她实在没办法了,大喊一声:“你是谁啊你为什么挟持我,你快把我放开!”
然后,春日野清奈手掌外翻扣住他外侧手腕并且往下压,从他的掌心挣脱之后立起手肘猛击他的胸膛。
砰。
肘骨和胸骨发生碰撞。
扯动了春日野清奈的伤口。
但她也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用力把『清洁工』朝着“回”字路口的另一侧一推。
然后,飞速奔向另一侧的黑泽阵。
“……”安室透。
春日野清奈伸出手臂,抱住黑泽阵,声音带着哭腔。
“吓死我了。”
“……”安室透。
安室透看到她埋在黑泽阵胸口处的面容微微露出右目,以一种轻描淡写的姿态来用眼神告诉他。
她在让他走。
他像是被谁抽干意识般,木讷的看着春日野清奈和黑泽阵相拥的样子。
这种画面对于他来说,犹如雷霆暴击。
一种难言的空洞感从这种割裂中被分割出来。
六年前的离开很突然。
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跟她说一声再见。
因为身份的问题。
他也没有办法去找她。
一种强有力的阳光照射感刺破安室透的瞳孔,他觉得这种感觉能够把看不到却分部在自己记忆深处的某种伤口翻出。
她……和Gin?
认识?
不,不仅仅是认识。
那个举止,那样的亲昵。
他们……
是什么样的关系?
安室透心乱如麻。
看着她扑在琴酒的怀里,把她的泪颜埋入黑衣之中,她的身上也是极浓的黑。
她以前最喜欢穿颜色漂亮的衣服了。
在脚步声逐渐杂乱之中,朝着通道口狂奔。
圣尼斯医院的人赶过来的时候,春日野清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黑帮混战。
即使那些人的身上都穿着医护人员的服装,但是露出来的表情却是统一化的凶神恶煞,满脸都写着——“谁?”、“闹事的人在哪儿?”、“出来受死”的气质。
春日野清奈知道她不能说自己是警察,也不能说自己是得到了黑泽阵的授意。
不然黑泽阵可能都不会放过她。
她的口罩和墨镜都跑丢了,只能把脸埋在黑泽阵的怀里遮住自己的脸,然后使劲揉眼睛开始掉眼泪。
“我刚才看到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听我的‘男朋友’说圣尼斯医院很多事情是不能被奇怪的人知道的,于是我就跟了过来,结果那个人还跟我动起了手。”
这些人被吸引过来。
是因为春日野清奈刚才拿那个人的时候扔出去的警报器。
黑泽阵看着她匍匐在自己身上,颤抖着哭泣,肩膀都在乱颤的样子,抬首把她刚才的话用意大利语重复了一遍告诉史丁斯。
史丁斯院长的脸色很难堪。
简直就像是熬了几天夜的程序员,青里泛白。
连那西方化的脸孔都一副暴怒而又什么都不能说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春日野清奈的话,还是单纯畏惧于黑泽阵的存在,忍了又忍说了句春日野清奈没听懂的意大利语。
黑泽阵微微侧首,烟雾随着他嘴角被他的呼吸声推开,他的声音是从胸膛里涌出来的沙哑,落在春日野清奈的耳边犹如沙硕般酥麻。
他同样给史丁斯回了一句意大利语。
很简短,但是也很凌厉。
语气里的不可置夺,让史丁斯院长被气得浑身发抖,但只能目送着黑泽阵把春日野清奈带走。
他身上的味道包裹着春日野清奈。
是冷冽的风霜浸泡干燥辛辣的丝柏味道,发酵着让人怦然心跳的气息。
春日野清奈收了收哭声,想回头看的时候,忽然听到他极低的声音说道。
“继续哭。”
春日野清奈授意,哭得更大声了。
哭道他们俩一直到车上、黑泽阵的领子都湿了。
然后,黑泽阵把他那件极具代表性的黑风衣,扔到了后车座上。
举手投足,嫌弃至极。
春日野清奈也不是故意的,是他让她哭的啊。
黑泽阵里面穿着一件同样如墨的高领衬衫,不管是纽扣还是领口都一样的色调,长发犹如银河般倾洒。
他卷起袖口,露出的手腕轮廓都十分峥嵘。
拿烟的时候,动作潇洒。
“说吧。”
春日野清奈刚把脸上的眼泪擦掉,回头看着他有一半都被阴影遮住的表情,打了个哆嗦。
“是你让我去的。”她说。
“那个男人是谁?”他问。
“……”春日野清奈。
这么长驱直入的提问,真的很容易让人措手不及啊。
春日野清奈也很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不过她确确实实没有看到那个人的长相。
如果仅从肤色来判断的话,很容易出现误差。
天底下皮肤黑的人又不是只有一个。
比如某个大阪黑鸡也挺黑的。
但是那个人。
拉着她的时候明显是想带着她往外面跑。
这个举动很奇怪。
明显是认识她、又不想被她看到脸的人。
不行,既视感太强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编瞎话的春日野清奈,在黑泽阵犹如暴风雨般阴冷发沉的视线里,犹如一只被拉扯的风筝。
“我不认识。”
春日野清奈没有说谎,她真的连那个人的脸都没看到。
黑泽阵信不信她不知道。
春日野清奈看着他抽完一支烟,把烟蒂扔在外面后,言简意赅地跟自己说了句。
“走了。”
春日野清奈腾出手来开车:“刚才看你跟史丁斯院长说话,他怎么瞧着那么生气啊?”
“谈崩了。”
春日野清奈哑口:“啊?”
谈崩了……是什么意思?
黑泽阵侧首看她,似乎在期待她的反应:“他觉得大熊三郎在警视厅里待了这么久,不可能什么都没说。为了守住圣尼斯医院的秘密,他要杀人灭口。”
春日野清奈背坐直了:“ 杀谁?”
“你。”
“?”春日野清奈。
“他为什么杀我?”春日野清奈不理解。“杀人灭口……杀得不应该是大熊三郎吗?”
所以伏击导致她坠海的人……到底是不是圣尼斯医院手底下的人啊?
“他说你逮捕了大熊三郎,你是主要负责调查这件事的人,肯定掌握了很多的信息。”
“……”春日野清奈。
这也能说得通?
“那你……”春日野清奈。
接收到春日野清奈悻悻的目光,黑泽阵扔掉烟头,关上车窗。
玻璃上拉的声音埋着车厢内的潮热。
“我不同意。”他说。“我告诉他,如果他想杀你,他一定会死在你前面。”
“……”春日野清奈。
他说。
“史丁斯刚才怀疑我和女警勾结,想要黑吃黑。”
“我说,是,如何?”
第35章 波本,暗号
从圣尼斯医院回去之后。
春日野清奈脑袋里面还想着在圣尼斯医院里看到的那个触屏上闪烁的数字。
每一个她都没有忘掉,牢记于心。
黑泽阵的提醒,让春日野清奈有些沮丧。
被人盯上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它的冷箭扫射,连吃饭睡觉都要担心会不会有人暗害。
在去警视厅复职之前,春日野清奈去了一趟阿笠博士家。
去的时间很刚好。
少年侦探团那几个真小孩也在。
“清奈姐姐好~”步美先过来跟春日野清奈打招呼。
春日野清奈伸手rua了一下小姑娘的脑袋,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大厅,发现柯南不在。
“他去哪儿了?”春日野清奈问了一下旁边在看书的灰原哀。
灰原哀放下书,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顺眼多了,连语气都跟着平和了很多:“他的毛利叔叔收了个大弟子,过去凑热闹了。”
哈?
毛利小五郎的大弟子?
春日野清奈咂舌,那得多废柴啊。
光彦和元太俩人凑过来,跟春日野清奈分享这件事:“是波洛咖啡厅的新来的服务员大哥哥,做三明治超棒的!”
灰原哀放下书,笑着调侃:“是啊,元太一次能吃五份的那种好吃。”
“哪有这么多啦。”元太争辩。
步美跟着说:“我记得好像是六份来着……”
“绝!对!没!有!”元太红着脸反驳。
春日野清奈不以为然。
三明治嘛。
不就是面包片里夹点火腿吗?
能有多好吃?
灰原哀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是很轻松,在提到那个男服务员的时候,露出了那副发怔变暗的表情。
春日野清奈走过去,戳了戳她的小肩膀:“怎么了?难道那个男服务员让你产生了什么组织“雷达”效应?”
每次灰原哀察觉到有组织人气息的时候露出的表情,被春日野清奈称之为“雷达效应”,柯南还爆笑了好几天觉得很形象。
他可能不知道。
这个昵称在春日野清奈上辈子的时间线已经广为流传。
灰原哀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没有跟那个人打过照面。”灰原哀说。“但是我听江户川说,那个人的目的性很强烈,一副碰巧遇见毛利大叔的姿态但是却对毛利大叔很了解。总之,是个麻烦的家伙。”
“吼?叫什么?”
“安室透。”
安室透?
春日野清奈仔细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这个名字。
完全没印象。
是名柯后期出现的人物吗?
灰原哀看春日野清奈一副好奇的表情,跟着调侃:“你很想去见见吗?波洛咖啡厅现在应该还没关店,去买份荔枝咖喱饭当晚餐也不错。”
“不了,我来就是想问问水无怜奈的那件事怎么样了。”春日野清奈往沙发上一趟,碰到手臂上的伤口又开始嗷嗷叫。
灰原哀去拿了个药箱,过来帮春日野清奈换纱布。
几个小孩凑过来的时候,看到春日野清奈手臂内侧的子弹擦伤,露出了惊叹的表情。
“很痛吧,清奈姐姐?”
步美先关心春日野清奈的伤口,而男孩子们一副想要知道春日野清奈这个光荣勋章是怎么留下来的意思。
灰原哀一边给春日野清奈换纱布,一边听着春日野清奈在哪儿跟小孩子们编故事。
讲述了一个英勇女警在枪林弹雨中浴火逃生的故事。
三个小孩子听得入神,开开心心地走了。
伤口有点深,但是已经到了恢复期,虽然对行动还会有些限制但绝对不会再出现发炎之类的现象。
人体真的很神奇。
灰原哀合上药箱的时候说了句:“你应该去当演员。”
“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春日野清奈觉得他们都不懂。
有的时候,演技对于一个警察来说,也很重要。
当年新宿的训练场里,还有专门教表演的教官呢。
春日野清奈跟着旁听了几节课,就点亮了这方面的天赋。
故事编完了,纱布也换完了,柯南也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柯南表情有些沉闷。
他说:“水无姐姐说,组织派出了情报、推理、洞察力无一不精的专家来找雪莉。”
灰原哀的表情也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