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野清奈对这些化学公式和数独等一系列都很敏感,柯南和灰原哀也很信任她。
两个孩子研究了半天,灰原哀的脸色很复杂。
她既开心又担忧地说:“有了这个最新进程,解毒剂的研发可以快一点了。”
柯南还没来得及高兴,灰原哀又说:“不过这也代表着,能够让人体变成幼童状态这件事,早晚会被组织知道的。”
两个小孩表情都变得凝重。
春日野清奈伸出手臂,勾住两个小孩子的脖颈:“呆胶布啦!我现在成为Gin还是很方便的啦,组织实验室说进就进,帮你们销毁个资料还是很轻松的。今天主要是有一个叫歌丽雅的组织成员一直黏着我,我没有机会下手。等过两天我再去一趟……”
“歌丽雅?”灰原哀听到这个名字一怔。“她回组织了?”
春日野清奈说:“对啊,那个红头发的女人,我今天在组织实验室见到她了。”
“歌丽雅是谁啊?”柯南问。
“也是组织的实验家,之前一直待在韩国首尔大学进修,是医学科和医预科的双学位博士。”灰原哀说。“估计是我从组织叛逃,所以组织把她从韩国调回来了。”
春日野清奈扁嘴:“韩国那边医药很先进吗?”
吹得天花乱坠的韩医,连药谱上用的都是汉字。
啧、
灰原哀摇头:“主要是南朝鲜那边地质问题,培育出了什么草株植物从里面提纯出来一种药物。”
“什么药物?”柯南支起耳朵。
“不知道,我以前在组织的时候听上面的人说过歌丽雅在韩国提供过来的情报,说是研发出了一款很奇妙的药物但还没有上市。哦对了,就是清奈姐姐你上次说的那个宋真弥家的财阀集团。”灰原哀说。
在知道有这样一个很奇妙的药物之后。
组织也曾派出很多人去调查这款药物的来源和功能。
库拉索带回来的情报也只是说这个韩国财阀和一个在日本开医院的意大利人有交易来往。
所以组织才会从史丁斯着手,先以和史丁斯交易为目的。
“原来如此!”柯南露出背后灵的工藤新一,脸上的表情也像是豁然开朗般的通达。“一开始我们都想错了,我们以为组织是想要以和史丁斯做交易为噱头,探寻圣尼斯医院的秘密。”
但实际上组织最终的目的,是想要知道宋氏集团所说的那款“药物”是什么。
黑泽阵之前也跟春日野清奈说过,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圣尼斯医院能够做到每一场手术都能无排他反应。
在那个时候开始黑泽阵就知道圣尼斯医院和韩国药商有关系。
所以今天去医院探望她的时候,也会捧着库拉索带回来的资料细细品读。
“那些资料上面的内容我也看过了。”春日野清奈捏着下巴坐在柯南旁边,姐弟俩人连思考的样子都一样,她说。“无非都是有关于这个韩国药商的一些交易往来和人脉关系,没有什么用。”
说到这个。
春日野清奈突然想起了那个失踪的小棒子。
从贝尔摩德和伏特加的反应来看,这个小棒子应该也不是组织干的事情。
那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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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千代田区。
安室透从医院离开之后心情并没有变得多好。
知道春日野清奈和琴酒一起出事之后,他就立刻赶到了现场。
没想到却看到自己警校同期抱着春日野清奈从冷藏车里跑出来。
春日野清奈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没过多久就醒了过来,但醒过来之后第1件事不是先查看自己的情况,而是去关心那个他无论如何也会处理掉的黑衣组织成员。
春日野清奈和琴酒之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色马自达承接着外面的风雨而来,风见裕也站在门口接应。
在白车停稳之后,风见裕也迎上去询问。
“长官,我按照您的指示。把宋先生好好安置在了安全屋内,并没有让他知道我们的身份,也没有让他见到任何一位我们的人的面目。”
安室透点头,伸手打掉肩膀上的雨水,朝着门内前行。
风见裕也跟在他的身后,察觉到长官今天情绪阴沉,主动开始汇报工作:“根据您的指示,我们在“汤池花”把宋信国的儿子“请”了过来。听说这位公子哥是他宋理事长的独苗,下属们也没有亏待他。
这几天只是把他一个人关着,他的情绪还很正常。一开始的时候还有点害怕,但现在似乎就已经适应了。”
这是曲线效应里面的经典步骤。
在被绑架者适应了之后,就会大幅度下跌的情绪崩塌。
到那个时候再进行心灵攻破,能够让他倒出很多的东西来。
这是以前在训练场里安室透和绑架犯学到的技巧。
公安么。
不就是要把这种“卑鄙”的手段利用到极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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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里面吗?”
“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
这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黑泽阵站在门板的后面,他的手里握着那把尖刀。
那个男人称呼她的方式让他觉得很恶心。
就像是自己所拥有的领地里面跑入了一个入侵者,这个入侵者打乱了这个领地里面的气场和周围的空气。
这让他很不喜欢。
特搜科之前没有这个男警。
应该是在他们第一次灵魂互换、换回来之后才被调过来的。
而且听特搜科的其他警员们说,这个叫萩原研二的男人和她的关系似乎很亲密,两个人之前似乎认识。
去汤池花的时候,这个男警也在。
很有意思,他很好奇。
想要知道这个男警是谁,是她的什么人。
“可以。”他的声音冷如凛冬。
萩原研二再来找她之前,想了很多事。
还去找了一趟那个恋爱白痴,和他讨论了一下这段时间和春日野清奈相处之后,自己的一些感受。
“瞧你这德行,你不会打算去当小三吧。”松田痞里痞气地咬着烟,嘲笑他。“如果要是做这种不光彩的事情的话,我会揍你的。”
“他们都说她有男朋友。”萩原研二却说。“我觉得她没有。”
“为什么?”
“直觉。”
就是因为这简简单单的一个直觉。
让萩原研二来到了这里。
他真的很想知道。
这也意味着在未来自己某一条路上面的发展将会如何。
就连松田都知道,他这些年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那个女孩。
在给那个女孩发了无数条问候简讯,但没有一条回复的时候。
松田说他那个时候的状态看起来真的很差。
不管怎么样。
至少也要知道那个时候她为什么没有回复。
——“人生是没有刹车的。”
这是松田经常会说的一句话。
松田还轻轻地用拳头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你可从来都没有被女孩子拒绝过,如果被拒绝的话应该会很沮丧吧,到时候我一定会好好嘲笑你的。”
即使冒着会被松田嘲笑的风险。
他还是要为了自己争取一下。
萩原研二推开门。
他站在走廊的背光之中。
看着没入黑暗的女人。
“小清奈,你没有男朋友对吧。”
他也打算没有刹车的径直往前冲一回。
黑泽阵盯着他的模样,看着萩原研二身上散发出来的让他讨厌的那股子正义感,一种极其浓烈的戾气席卷而来,让黑泽阵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没有男朋友?”黑泽阵的声音喑哑,喜怒不明。
她告诉的他。
她没有男朋友?
萩原研二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果有的话,你为什么会把戒指戴在食指上?那枚戒指的尺寸,可不适合你的指围。”
无名指代表已婚。
中指代表热恋。
食指代表单身。
“我承认,我让我的朋友查了有关于你的事情。你和那个男人认识不过是上个月的事情。他怎么就变成了你的男朋友?如果你觉得我私自查你的事情冒犯到了你,我先跟你致歉。”
“你不想要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如果对我有戒心我也可以理解,但那天和你一起出现在冷藏车里的男人你要告诉我是谁。”
那个男人看起来不像是个普通人。
萩原不知道的是。
他想要知道的那个男人,正站在他的面前,以一种极为阴沉的目光桀视着他。
藏匿在暗处的刀尖,随时准备挥向他的脖颈,染红他胸前的樱花。
第62章 红黑的互换⑧
黑泽阵杀过很多人。
那些人有的是他的敌人、有的曾经和他站在统一战线、有的是他看不顺眼顺便处理掉的。
当然也不在乎眼前的这一个。
但……黑泽阵目前还不想杀他。
留着这个家伙,还有用。
黑泽阵看着他,声音犹如含着一块冰:“你喜欢“我”?”
萩原一怔,也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直接,索性他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什么喜欢藏着掖着的人。
于是,他很爽快的承认。
“是。”
他喜欢她。
在她已经把他遗忘了的那些岁月里。
他看不到,眼前这个女人藏匿在黑暗之中,眼睛里是犹如火星般跳跃的凶光。
『她』从夜幕里走出来,表情是萩原不曾见过的陌生,就像是漂浮在这张脸之外的冷漠和阴沉,连眉心地扬起都看不见一点笑意。
“我想去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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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野清奈为什么突然要去医院?
萩原开着车,想要跟『她』说点什么,但是却总觉得二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
『她』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想要跟自己说话的意思。
对于萩原的表白,『她』异常冷漠。
没有说接受,也没有说拒绝。
而是坐在副驾驶座上,鼻眼眉梢都是『她』的模样,却完全不是『她』的神情。
这样的『她』让萩原觉得有些陌生。
外面的光怪陆离,让街面上一盏盏斑驳的路灯都变成了星光。
萩原问:“你不舒服吗?”
『她』以沉默回应。
从冷藏车上下来之后,『她』的状态就很奇怪,不爱说话、对别人的询问也没有任何表示。
『她』的眼睛里有着荒芜般的废墟,看着所有人事物都冷冰冰的。
反而是这样的『她』,让水源警官说——“春日野刚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啦,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性格开朗了起来,跟我们也有说有笑的。三桥警部还说是春日野可能有点慢热,不知道为什么又恢复到了刚来时的“高冷”。不过这也没什么吧,可能春日野遇到这堆事还没缓过来。”
萩原没有跟『她』的冷漠计较、
或许是因为刚才自己的唐突,萩原后知后觉开始感觉到自己耳根子发热。
以前不是没有和女孩子开过玩笑,他在女孩子堆里游刃有余,那些女生不仅喜欢他英俊的外貌还喜欢他健谈的性格。
警校时期的警官们也因为他的这个性格很头疼,说他简直把警校变成了自己个人的交际圈。
可是偏偏在『她』的面前,自己的那些交际能力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六年前,她还只有17岁。
是个半大的孩子。
那么青春、那么爽朗。
她穿着漂亮的奶白色水手服,手里拎着棕红色的背包、身边跟着一群关系好的伙伴,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成为人群的焦点。
22岁的他坐在巡逻车上,碰巧路过了那条街,看到了17岁的她。
旁边的松田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调侃道:“喂喂喂,你的眼睛都快飞出去了。”
他的眼睛早就飞出去了。
早在自己从炸彈现场走出来的时候见到她那刻起,就没有收回来过。
交换了邮箱地址之后。
她就不见了。
他所有的信息都石沉大海,那个时候的萩原真的很有挫败感。
“我有那么差劲吗?”萩原很认真地询问了一下自己幼驯染。
幼驯染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而是秉着不管干什么都以损人为主的理念,对着萩原点头:“嗯,挺差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