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网,驯养与依赖症[综英美] 完结+番外[青春同人]——BY:姜玖

作者:姜玖  录入:02-22

  “贝妮。”他停在离贝尔纳黛特不远的地方,所有缠绕住她的蛛丝都被收束在他手里。
  大雨形成模糊的帘子隔开在他们之间门,带来一阵极致的战栗与寒意。
  她惊恐地想要后退,却被身上的蛛丝死死束缚着无法远离,简直就像个毫无尊严的牵丝木偶,所有主权都被掌控在对方指尖,任其摆弄,和那些落入网中等待被捕猎者蚕食干净的猎物没什么区别。
  “我等你很久了,欢迎回来。”他说,“跟我走吧。”
  明明是温柔的语气,可贝尔纳黛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这根本不是什么商量的态度,更像是在直接宣告。
  因此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直接摇头拒绝:“不。”
  话音刚落,她看到对方的指尖立刻握紧,由一开始满怀期待的邀请姿态变为克制的薄怒,连带着所有束缚着她的蛛丝都突然一紧,似乎是想要将她强行拉靠向那个看不清面容的黑色身影。
  “放开我!”贝尔纳黛特充满抗拒地挣扎,被更多蛛丝缠绕住手臂,腰肢,肩膀,甚至是咽喉。
  冰冷黏腻的苍白,几乎把她淹没进去。
  “放开我!”
  “别动贝妮,不然它们只会越缠越紧的。”完全一致的话,她在彼得口中也听过。就在他第一次以蜘蛛侠的身份和她见面的那天。
  刹那间门,莫名而来的恐惧逼迫她不断从这个湿漉,阴森又怪诞的噩梦中挣扎着醒来,床头的月球灯还亮着,整个房间门里都是那种柔和清淡的暖调光芒,天花板上是一行熟悉的字迹——“我的安宁,我赐予你”。
  此时天还没亮,窗户外面是万籁俱寂的夜色,只有路灯孤寂的亮着,墙壁上的时钟显示是凌晨四点半。
  有风从未关拢的玻璃缝隙里吹进来,擦过贝尔纳黛特的皮肤,带来一种异样的冰凉感。
  她摸了摸额头和手心,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冷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身体上的疲累感还没有彻底消退,空空如也的胃部开始有些痉挛。
  去厨房找了点速食水果麦片泡开,再用微波炉将昨天剩下的鸡肉披萨加热,勉强凑做一顿夜宵,却只吃了两口就没了多少食欲。
  胃里难受的感觉还隐约存在着,贝尔纳黛特一边慢慢吃着麦片,一边拿过手机划开,意料之中地看到通知栏铺天盖地都是有关这次剧院怪物事件的报道。
  客厅茶几上有胡乱放置的花和手提包,看起来玛德琳已经回来了。她记得自己有一阵睡得正迷糊的时候,好像有听到外婆的声音,正一边替她盖被子,一边语气里充满惊慌地问她今天有没有去过剧院。
  出于想让对方安心和尽快结束话题继续睡觉的目的,贝尔纳黛特撒了谎,说自己没有去过。后来她还轻声念叨了些什么,贝尔纳黛特已经不记得了,只感觉额头上被轻轻吻过,然后是玛德琳离开房间门,关上门的声音。
  接着便是那个怪诞无比的梦。
  光是回想都会忍不住轻微发抖,深秋黎明前的寒意紧紧包围住她,单薄的针织外套形同虚设。
  将碗里剩下的半碗麦片倒进洗碗池,简单收拾了下厨房便又回到房间门继续睡觉,被打乱的生物钟却让她失眠了。
  她不敢关灯,没有影子的陪伴让她感到恐惧,傍晚剧院里发生的惨烈事故还停留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连盯着墙壁看久了都会觉得毛骨悚然,生怕下一瞬间门就会有无数怪物从墙背后钻出来,把她像猎物一样开膛破肚,吞吃干净,或者是那团黑雾再次出现。
  这种联想很可怕。尽管理智上,她很清楚地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那些怪物。可在内心深处,贝尔纳黛特仍然为此感到一丝深深的不安和愧疚,似乎自己也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帮凶,因为它们都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才会造成这么多人的无辜遇害。
  一闭上眼睛,整个剧院满是怪物与人类尸体的场景就会跳出来折磨她,还有那团诡异的黑雾。贝尔纳黛特皱着眉,将脸埋进枕头里。
  空气里的过度寂静快让她喘不过气,于是她又拿过手机,随意点开一首自己最熟悉的芭蕾练习曲,这才注意到还有条未读的短信,是来自彼得的。
  “嗨,感觉好些了吗?”
  “还好,就是有些失眠。”她回复,然后将自己重新缩进被子里,枕着音乐声在残破狰狞的梦境与回忆里半梦半醒着,直到天色逐渐由漆黑蜕变成海一样的深蓝。
  恍惚间门,贝尔纳黛特听到手机里的音乐声低了一瞬,似乎是有新消息进来。
  点开屏幕,是彼得刚刚发来的回信:“因为剧院里的事吗?”
  “是的。”
  也许是性格使然,在这种坦诚内心真实感受的事情上,贝尔纳黛特向来很不擅长,每次说起来也总是有点词不达意,但好在现在可以用发消息的方式。
  编辑好一长段句子发送给对方后,她重新将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叹息,却忽然意识到现在天还没亮,彼得醒得这么早会不会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
  毕竟他也去了那个剧院,也看到了那里的惨状。
  重新点开聊天界面准备输入,新的消息恰好在此时弹了出来,却并不是对刚才话题的延续,而换了一个轻松的方向。
  “好像快天亮了,要不要一起去纽约最高的地方看日出?”
  贝尔纳黛特略微错愣一瞬,还没回复,一张金毛狗狗表情包就紧接着跳了出来,旁边还有个大大的“please”。
  “那个场景很美的,相信我。”
  “……好吧。”
  “!!!记得穿厚点,戴上你的帽子口罩和墨镜,我们十五分钟后见!”
  所以为什么看日出要戴帽子口罩和墨镜,还要穿厚点?
  贝尔纳黛特这么想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选择性地忽略了对方那句“纽约最高的地方”,只在洗漱后,还是照着他的话找出了那些东西穿戴好,将自己全副武装得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
  十五分钟过去,窗户处准时传来轻轻的敲玻璃的声音。
  她边梳理着长发边回头,看到彼得正轻巧地蹲在花架上,朝她露出一个带有安抚性质的温暖笑容:“嗨,贝妮,早上好。”
  “早上好。”她摘掉墨镜走过去,将本就没有关严的窗户推开,兜头灌进来的冷风还带着夜里明显的湿漉与草木气息,冰凉而清新。
  借着房间门里的灯光,彼得看到她浓密睫毛投落的阴影和眼睛下的淡淡乌青重迭着,不仔细看很难区分开,显然是一夜没睡好的状态,唇色也还有点不健康的苍白。
  “我们去哪儿?”她戴上口罩,边将手递给对方边问。
  “帝国大厦顶上。”说完,他拉下面罩戴好,白色眼罩冲满脸惊愕表情的贝尔纳黛特非常俏皮地眨了眨,“抱紧我。”
  忙不迭地伸手环抱住对方的肩颈,贝尔纳黛特在一阵失重带来的本能刺激感与凉风中抬头,声音隔着口罩,被风吹散得有点失真:“你刚刚是说了帝国大厦吗?”
  “是这样。”彼得很轻快地回答,“那儿是纽约视野最好的地方,能看到差不多整个曼哈顿,而且还能隔着东河看到皇后区。”
  “可是帝国大厦不是从来不让……”说到一半,贝尔纳黛特忽然意识到他让自己穿厚点,又弄得这样遮头遮脸的原因,“所以你其实是打算用蛛丝荡上去,是吗?”
  “我一个人的话确实可以。”他说,“不过安全起见,这次我们得换个方式。”
  换个什么方式?
  她茫然地望着对方,却也没再继续追问,只习惯性地选择了相信他。
  日出前的纽约还被包裹在一片暗沉的深蓝色与萧瑟寒凉中,冷风铺天盖地。他们穿行在高楼大厦间门,如同两尾游鱼结伴穿行在深海里,穿过满城寂静。
  当晨曦的浅金逐渐在东方冒出头时,他们终于来到了帝国大厦对面的楼顶。
  彼得放下她:“还好吗?”
  贝尔纳黛特点点头,看到他背对着自己蹲下来,转头朝她示意:“来吧,我背你上去。”
  她睁大眼睛看了看他,又仰头看了看对面直刺云霄的摩天大楼。
  巨大的建筑物光是看着都觉得压迫感极强,如同一道白色悬崖般令人望而生畏,让她顿时感到一阵不确定:“呃,我不知道……”
  “别担心,贝妮,不会有问题的。”彼得回过头望着她,语气充满耐心和把握感,“我绝对不会拿你的安全开玩笑,相信我。”
  完全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可无比熟悉的声音和话语却让她很快放下心来。
  弯腰贴上对方的后背,伸手抱住他的肩膀。贝尔纳黛特能轻易感觉到手心下战衣的细致纹理,以及少年的体温和他紧实饱满的肌肉轮廓,在薄薄的战衣下撑起一种流畅漂亮得恰到好处的清晰线条感。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和小时候相互玩闹着背来背去过家家的时候似乎很不一样。如今再这么靠在彼得的背上,从身后拥抱着他,一种莫名冒出头的微妙异样感让她有点无所适从,也想不出来由,只能将其归咎于是因为看不见他脸的缘故,所以会有种和陌生异性过于接近的僵硬。
  “你得抱紧一点。还有……”彼得提醒,原本清越的嗓音被面罩过滤得有点闷闷的,听起来同样有一丝生涩的不自然,语调飘忽不定,“腿可以放在我,嗯,腰上。”
  贝尔纳黛特收紧手臂,指尖无意间门擦过少年的锁骨,感到他似乎是立刻紧绷住了呼吸,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一下。
  “怎么了?”她低头,以为是自己外套上的某个金属装饰弄疼了对方。
  彼得摇摇头:“没事,你……嗯,好了吗?”
  “好像吧。”按照他说的,贝尔纳黛特试着挪动双腿,小心翼翼绕缠在彼得劲瘦的腰间门,轻轻咳嗽一声,问,“这样吗?”
  “可以。”他极快地回应一句,伸手用一截蛛丝将贝尔纳黛特的手缠绕住,再在她和自己的腰间门一起绑了几圈,确定没问题后,抬手用蛛丝隔空黏在帝国大厦的外墙上,“出发了。”
  纤细蛛丝在他手中被猛地一拉然后松开,再借着极优越的跳跃力,那一瞬间门,贝尔纳黛特感觉他们就像是完全挣脱了地心引力,直接飞越过了两幢大楼之间门的宽阔距离。
  冷风吹起她的满头黑发,飘散在彼得的肩膀和手臂上。她看到那幢白色的庞然大物离他们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要直直撞上去。
  生物本能的恐惧让她轻微挣扎了一下,紧接着,彼得便带着她稳稳停附在了帝国大厦的外墙上,轻盈灵敏如一只真正的蜘蛛。
  这里是大厦的半腰处,不管往上看还是往下看都是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悬空感。
  越往上,天光就越明亮,深蓝如墨的夜幕从东方被挑开一角,金红朝霞浓烈如火焰,从地平线下慢慢燃烧起来,一点点撕碎夜色的沉重,逼迫阴影不断退让,逐渐吐露而出的金色曦光如花朵般团簇盛开。
  地面正在不断离他们远去,晨起觅食的鸽子成群结队地从身边飞过,舒展的光滑羽翼上闪过初阳的晨光。云层被染透成明媚的橙红,像是一片翻滚在头顶不远处的橘子海,浓郁的色彩随时会滴落进贝尔纳黛特的眼眶。
  “好美啊。”她忍不住感叹,视线由近到远,最后停留在那团越来越明亮的云团上。遥远群山的剪影在这样磅礴炽烈的光明下显得如此矮小。
  “我说过你会喜欢的。”彼得笑着回答,声音听上去完全没有任何疲累感,仍旧是那么轻松愉快,“顶上会更漂亮的,就快到了。”
  为了照顾贝尔纳黛特的感受,他特意将攀爬的动作放得比较慢,让她能更清晰地看到朝阳是如何唤醒这座城市的。
  当他们终于到达帝国大厦顶端,共同坐在整个纽约最高的地方时,太阳也刚好从云层背后喷薄而出。倾洒而下的的光芒瞬间门涌入眼中,灿烂到接近视线所能捕捉的极限,整个世界在刹那间门被点燃成一片耀目金黄,极致的美丽让人失去任何言语的能力。
  望着那团冉冉升起的光辉,贝尔纳黛特眨了眨即使有墨镜保护也仍然有点酸疼的双眼,笑起来:“我能明白你为什么要我戴墨镜了,谢谢你的提醒。”
  “感觉还好吗?”彼得问。
  帝国大厦的顶端是一座类似尖塔的金属结构,最高点可供落脚的地方很小,可他蹲在贝尔纳黛特身边的动作却格外轻盈平稳。
  过于罕见且壮美的景色,与极度的不安全感她一直紧张地抓着彼得的手臂不敢松开,喃喃自语着:“简直像做梦一样。”
  来往行驶在路面的汽车就像一只只快速爬行的甲虫,东河一片浮光跃金,波纹粼粼,整个纽约都匍匐在他们脚下,视线之内再也没有更高的存在。
  那一刻,贝尔纳黛特忽然想起了《泰坦尼克号》里,杰克·道森说过的名言——“i\m the king of the world”。
  “那边是东河,跨过去就是皇后区,我们住的森林山街区就在那个方向,往左能看到中城高中天文台的一角。”彼得给她指着他们熟悉的地标。校车摇摇晃晃要十来分钟的距离,在这样的高度看去只是一个指节的长度。
  “还有那儿。”他说着,指向不远处最具标志性的一幢建筑,全玻璃设计的深银灰大厦在阳光下就像整个从钻石里切割出来的那样闪烁美丽,设计感十足。
  “那是奥斯本企业,哈利父亲的公司。”他边说边着意看了看贝尔纳黛特的表情,能感觉到她虽然还是很紧张,但也同时被这种全新的视觉体验所吸引,冰绿色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又谨慎的目光,像是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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