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爱德华的妹妹口头上约好了一起“参加party”,但是马诺林选择的生物学是生物制药方向的生物学,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去参加party,大学里面得到时间,要么上课,要么就是在实验室做实验。
马诺林用别人学学士学位的时间,成功的取得了硕士学位,爱德华都要感慨她选择的这个专业“错过了太多感受美国的美的时间”,而你说马诺林可以毕业之后留在美国感受美国的美,是的,她可以,但是她没有留在美国,因为在她毕业的一个月前,爸爸托雷斯写信告诉她,圣地亚哥病了,而且病情不乐观。
马诺林毕业之后,马上就回到了古巴,回到了那个生她养她的小镇。圣地亚哥的病主要是高血压造成的各种并发症,之前还好,但是最近的这次发病造成了半身不遂,发病的时候圣地亚哥还在拿着鱼叉赶海,发现他的小镇上的人形容他“他拿着的鱼叉还叉中了一条石斑鱼,但是之后他就栽倒在海里,幸好栽倒的方向是岸边而不是海里。”
圣地亚哥病了,身为一家人的托雷斯和安赫尔自然担负起了照顾圣地亚哥的认为,然后他们也给马诺林写信告诉她圣地亚哥的情况,本来他们是不想麻烦在美国的马诺林回来的,但是圣地亚哥几次在梦中叫马诺林的名字。
回来的马诺林来到圣地亚哥的床前,看着这位对自己亦师亦父的老人,她握着圣地亚哥的手哭了,“圣地亚哥,你放心,我在美国学的可以治好你,你会和以前一样,我们再去海里钓马林鱼,我们会钓到两千磅的马林鱼,这次我来拉钓索!”
“马诺林,好孩子,好,好……”马诺林回来了,圣地亚哥像是更加有精气神,他听着马诺林讲述在外的生活,原先是他给孩子讲自己出海的经历的,现在倾听者和讲述着对换了。
马诺林积极的准备着要治好圣地亚哥的方案,她还考虑过在大学的时候和同班的华裔学的针灸,但是她的这些方案都没有用上,在第二天的早上,圣地亚哥不见了,在他的床头只发现一张写着“永别了,我的孩子”的纸条。
圣地亚哥自杀了。
圣地亚哥用自己最后的力气,用他那把杀死大马林鱼的鱼叉当拐杖,来到海边,在他已经因为停靠太久长了海藻和藤壶的船旁。圣地亚哥抚摸着自己的船,抚摸着挂在外面被太阳晒得不再结实的钓索,带着微笑用鱼叉刺向自己的胸膛。
马诺林在圣地亚哥的葬礼上哭的站不起来,整个人陷在和老人一起度过的那些在海上的时光,“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选择了离开,是我不该提那条大马林鱼,我错了,我错了……”
“不是你的错,圣地亚哥身上有构造这个世界的作者的影子,你知道作者是怎么死的,所以,圣地亚哥有这样的选择不怪你,真的。”许久不上线的,说会在马诺林这个世界结束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系统上线安慰她。马诺林的情绪波动太大,让系统不得不上线。(再波动下去,系统空间就要地震了!)
但是系统的安慰只会让马诺林更加的伤心,而且她记起来了,记起来今年是1951年,这一年就是海明威写成《老人与海》的年份,这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
“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马诺林喃喃着这句话,这个书中的中心思想,也是圣地亚哥的命运,“那属于我的命运呢?”马诺林不知道,他也不记得书中有没有写到。
马诺林在小镇上又待了一个星期,走遍了所有和圣地亚哥有关的地方,然后她收拾行李,去哈瓦那,她申请的哈瓦那大学生物学助教的简历得到了回应,她要去面试,开始她的新的生活。
马诺林在哈瓦那大学,从助教到讲师,从讲师到教授,她投身在科学之中,同时也关心着祖国的变化,她在科学之外,还将《毛选》翻译成西班牙语,可以说对推动1959年的古巴的革命有重要的作用。做了这些的马诺林也算是投身到古巴的社会主义革命中,这是相当的不安全但光荣的事业。而马诺林在这个世界中最终死于一场刺杀。
第二卷 :欧也妮·葛朗台
第51章 过渡+新的开始
“你本来在这个世界可以活的更久的。”这是系统在程诺回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她“有幸”看到了程诺被刺杀最后的死状,胸口一个大洞,非常的惨。而且系统其实一直想说,马诺林的一些行为,很有“作死”的节奏,甚至她现在“死回来”都是比系统预计的晚了很多。如果一点都不作死,那能活得更久。
“嗯,我该随身带着木仓的,离开教学楼就要带着木仓,学校也不安全。”古巴从美国的海上后花园,革命之后变成社会主义国家,算是站在了苏联的一边,在美苏冷战的背景之下,这相当于打了美国的一巴掌,还是冲着脸狠狠的打的。
哈瓦那身为古巴首都自然是政治斗争的中心,而领导人卡斯特罗的母校哈瓦那大学更是,卡斯特罗自己都遭到好几次刺杀,支持卡斯特罗的人会被刺杀也是“家常便饭”、程诺对自己身为马诺林的结局不意外。
她“死”的并不痛苦,而且她有些觉得自己“死”的很光荣。“我会上历史书的,想想也不错,嘿,‘我’死后都有谁去参加葬礼了?”
“你的学生,和你同样‘阵营’的同事。格瓦拉在你的葬礼上讲话了,说你是英雄,光荣吧!”系统说的格瓦拉就是那个最著名的切·格瓦拉。
“还好啦……”对于英雄人物出席自己的葬礼,程诺表现的“谦虚+低调”,顺便问道:“还有呢?”
“你的哥哥帕斯一家在你的讣告发在报纸上的时候,想要回古巴但是被扣留在了美国,那个时候的美国和古巴的关系,你懂的。欧洲杯的比赛正在进行,涅托身为西班牙队的教练回不来,但是他在报纸上发了一个悼念的文章。爱德华本来不能纪念你的,但是没有比资本家在美国更安全的了,他在你的《马诺林住在海边》新版的序言里加上了你的讣告和对你的怀念。”而马诺林的父母托雷斯和安赫尔在之前就因病去世了,没有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算好的了。
系统说完,程诺点点头,说:“还不错。对了,你说的每个任务的积分,我这次的积分多少?”系统在一开始就说了,一次任务基础积分是1000,按照完成度会相应的加,但是绝对不会翻倍。
在捕到大马林鱼的时候,基础的1000积分就拿到手了。系统在沉默了几秒之后,说出“积分1800”。“这么高的积分,我以为圣地亚哥的自杀会让我只拿到基础的1000积分呢。”
“你可以看一下主系统对积分加成的说明。”
“积分加成:另一种形式在书中世界完成作者意识。”马诺林读完觉得还是不懂,“什么意思呀!”
“就是你的人生轨迹,正好和作者的人生轨迹,人生选择相符,也就是和作者意识共通了。”系统看马诺林还是懵懵的,于是调出海明威的百科来,还有对海明威死因的一些猜测,然后说:
“你看,作者也是靠写作为生的,你也算是靠出书有了后来的资金积累;你在美国求学但是投身于社会主义阵营,海明威在1941年被招为苏联克格勃间谍,算你们同一阵营过;你是被刺杀的,谁派的人不用说吧,海明威晚年被fbi监视,抑郁症自杀的……最后就是你们都是死在木仓之下的。”
程诺觉得系统的解释简直是“牵强附会”这个成语的最佳表现,但是谁不想要高的积分,次次都接近2000积分的话不就能更快的回到自己的世界?所以程诺点点头,说“好吧,我们到下一个世界吧。”
“下一个世界有什么要求?”
“哇,这个可以选的吗?我可以选书吗?”程诺兴奋的搓手手。但是马上系统就无情的否认了,“不能选书,不能看书,到了那个世界我我会告诉你书的名字的。提点具体的,实际的要求,乱提作废相当于没有要求哦~”
“这样呀,那……”程诺看着自己还穿着的一身军绿色的工装,这时候古巴都爱像军装的这种工装,男女都爱。还有在身为马诺林的时候,一直是穿裤子的,从内到外(包括长相)都是汉子的样子。
所以,程诺说:“那就要求下一个世界正儿八经当个女人吧,长的漂亮点,最好每天穿着美美的裙子。”
“还有就是声音像淑女一样柔柔的软软的。”程诺还记得爱德华吐槽自己的声音,所以最后加了这一条。
“这个要求可以,来,闭眼,我们走~~”系统在程诺闭上眼睛后,将她带入新的世界。“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欢迎你,欧也妮·葛朗台小姐~~”
“你说我叫什么?”
“欧也妮·葛朗台,你没有听错,也没有猜错,你来到的就是和你的名字同名的小说世界,巴尔扎克的《欧也妮·葛朗台》。”
“……”程诺沉默,她现在在自己的卧室,穿着睡裙,马上天就要亮了,马上就要是“她”二十三岁的生日。
欧也妮·葛朗台确实符合程诺提出的要求:
长的漂亮点——确实有一点点漂亮了,但是离美女还差得远。每天穿着美美的裙子——这个年代的女人绝对不允许穿裤子,骑马都不允许穿裤子,而裙子,欧也妮从十岁开始每年可以有两件连衣裙。声音像淑女一样柔柔的软软的——欧也妮和母亲一样在父亲的“威压”之下,有些胆小,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反驳父亲的权威,所以声音自然符合程诺的要求。
程诺叹了三遍气,最后在脑海里对系统说:“说吧,这个世界的任务是什么?”
“改变巴尔扎克对欧也妮·葛朗台的判词——她是一个天生的贤妻良母,但是既无丈夫,又无子女,她也没有真正的家。”
“那就是要我这个世界做个贤妻良母,生个孩子组建家庭?”程诺说道。
对于程诺傻白甜的理解,系统直接开启嘲讽模式,说:“呵呵,要是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你的阅读理解可真是棒棒哒,要是没有本系统在,这个任务你绝对0积分出来,重点是前面那些吗?重点是‘真正的家’!”
“我给你传送一下作者的生平吧,你仔细看看,巴尔扎克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人间喜剧》写的很多是资本主义繁荣景象下的罪恶……”
“那你要我改变现状,提前进入巴黎公社吗?”程诺这段历史还是记得的,“巴尔扎克都没活到巴黎公社好不好,你要是知道历史就知道,巴黎公社只是资本主义上升阶段,无产阶级一次注定失败的反抗。”
“但是你改变不了全部,可以改变部分,就像你在上一个世界一样,不是吗?”
“也对,我在想想吧。任务不急,我听到了上楼梯的声音,应该是葛朗台老头来给‘我’生日礼物了。”
十三年来的老规矩,生日当天的早上,葛朗台先生就会在自己女儿还没醒的时候,到她的房间来,郑重其事的将一枚稀罕的金币给欧也妮。然后和欧也妮一起把所有的金币都倒在床上,开始数金币,对每一个给欧也妮的金币,这么多年葛朗台先生都清楚的很,因为不一样的金币换成的法郎数是不同的,而且同样大小的金币,因为印的不同,有的会升值,有的会贬值,这对爱钱的葛朗台先生来说,是头等的大事儿。
虽然对葛朗台进来有准备,但是他连敲门都没敲门,就这么直接闯她的房间,欧也妮是很不开心的,虽然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葛朗台有家里所有的钥匙——这是完全掌控在他手上的家,欧也妮想锁门都阻止不了。
“爸爸,你进我的房间至少要敲门!”
欧也妮的声音比平时和葛朗台说话的声音要大,没有像她妈妈葛朗台太太那样小心翼翼,大气儿都不敢出的样子,不过葛朗台先生没有注意到这个变化,他今天急着想数一下自己女儿现在有多少金币,“哦,我的孩子,这样才够惊喜,瞧瞧,这是什么?”
葛朗台郑重的从怀里的口袋拿出给欧也妮的金币,在窗帘漏出的朝阳下,闪着金光的金币,这是他最爱的光芒,不过他不吝啬于每年给欧也妮的金币,因为欧也妮的金币从来不花,他给欧也妮就是从一个存钱罐到了另外一个存钱罐。
“我们来数数你有多少金币。”葛朗台示意欧也妮拿出她的存钱罐,欧也妮只好拿出来,葛朗台将手上的新金币放到里面,然后倒在床上开始数金币,每数一个他的眼睛就会亮一下,但是欧也妮却只想说刚才敲门的事情,“爸爸,以后在进我房间之前敲门吧,这是我今年的生日愿望。”欧也妮把手放在金币上,迫使自己的父亲听自己说话。
金币被挡住了,葛朗台不得不停下数金币,对今天过生日的女儿他还是宽容的,因为过生日就意味着要收礼物,不只是他的金币,还有晚上要上门的客人的礼物。
“当然,当然,爸爸以后会敲门的。”保证后他不忘嘟囔一声:“是爸爸又不是别人”
“嗯,我去教堂的时候听修女说,没有出嫁的女孩儿的房间叫做‘闺房’,异性是不能随便进出的,家人也不可以。”
“这样呀,这样爸爸就知道了。”抬出教堂和修女来,葛朗台才算是真的同意了女儿微不足道的要求,因为不变的是他是一个基督教徒。不过说完葛朗台继续数金币,欧也妮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听进去了。
数完金币,数目对上了,葛朗台心满意足的下楼去吃早餐,他们一天吃两顿饭,早上是咖啡和面包——好点的话有点抹面包的黄油和水果,有水果的季节,水果是不会断的,因为葛朗台家种了很多果树,下面的佃农也会送果子来,但是这是十一月中旬了,水果不多,只有地窖里储存的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