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遨游[快穿][青春同人]——BY：瑾秀Ann

　　“不是，是邻居家的。”娜侬说，她没说是向邻居家买的，要是说了肯定又要被老爷念叨一番，忠心的娜侬现在也学会了像小姐一样，不和她的老爷说钱的事情。
　　果然，葛朗台老头没继续问，他吃完可丽饼的时候裴日冷医生也下来了。


第74章 进展
　　“是感冒, 要吃清淡有营养的东西还要随时注意她的体温。”裴日冷医生说。
　　“那有什么药吗？”欧也妮问，她想知道现在治疗感冒用的是什么药。
　　“这盒薄荷糖……药丸在她喉咙不舒服的时候吃, 还有一定要用这个体温计含在嘴里测体温。”裴日冷医生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东西来放在桌子上。他刚才不小心把“薄荷糖”说出来了，又立马改口说“药丸”了, 希望没有人注意。
　　欧也妮当然注意到了, 她接过所谓的药丸，拿一个问一下再结合医生的口误, 也知道这是薄荷糖，不过想到薄荷确实对嗓子不舒服有作用, 也不算作假，而这个时候的水银温度计和后世的没多大区别, 可见这种基础医药器材是没有什么改良的。
　　裴日冷继续说：“药丸八法郎，体温计20法郎, 加上诊金2法郎一共三十法郎。”
　　“三十法郎，你怎么不去抢！”葛朗台老头拿过那个水银温度计, 说“这个玻璃管上才这点银子就要卖20法郎, 一个金路易, 哈，我葛朗台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葛朗台先生，那不是银子也不是玻璃管，是水银温度计, 是专门测体温的医学仪器。”
　　“专门的也不能这么贵，便宜点。”
　　裴日冷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想着不愧是大家口中的葛朗台, 但他还是说：“这个不能讲价的，葛朗台先生，我从来没见有和医生讲价的……况且这个温度计我买来就是这个价格，是有专利的。”
　　说到专利，葛朗台老头缓和了一点，但是说“不能讲价”那在葛朗台这里是不可能的。“我身上就一个金路易了，在路上我也和医生你说了，我们家现在穷的叮当响，你处理查理的胳膊不也这个价……”
　　“那就一个金路易吧，不过我那瓶药丸和诊金也不能白折上，就……要不今天就在府上吃午饭算是抵上那十法郎，葛朗台先生看怎么样，还是过些日子你再付那钱？”
　　“我就知道医生你是一个通融善良的人。“葛朗台老头有些不舍得的把金路易给裴日冷医生，然后朗声到：“娜侬！中午做的丰盛点，虽然我们穷，一顿像样的午饭还是能招待医
　　生的。”
　　一顿饭抵十法郎，葛朗台老头觉得这太划算了。殊不知，裴日冷医生早就惦记上葛朗台家的饭了，要知道葛朗台老头进门就闻到鸡汤的味道，他也闻到了，即使没有这样的“蹭饭”，他从葛朗台家离开也是要去餐馆吃个鸡肉解解馋的。
　　“我去帮娜侬做饭，医生您先看着我母亲吃下药吧，啊，我母亲有什么不能吃的吗？”欧也妮问到。
　　“并没有，就和我说的那样，清淡有营养的就行。”裴日冷愉快的说，“我从奥尔良带了点姜糖饼干，姜能让病人快些出汗降体温，那个可以吃点，我去马车上拿。”
　　裴日冷医生乐于将他喜欢的吃的分享给别人，特别是这吃的确实有他说的那效果。
　　“谢谢医生。”欧也妮谢道，她觉得这个医生真的有趣，薄荷和生姜这些食材有药效，本该是中医里的内容，但是显然这个纯西方国家长大的医生却知道。“害，欧也妮呀欧也妮，你忘了，医术不该分中西，而是分传统医术和现代医术的。”这样想着的欧也妮去厨房帮娜侬的忙了。
　　因为医生要在这儿吃饭，所以午饭丰盛了些，除了土豆胡萝卜鸡肉汤外，欧也妮还做了松露炒蛋和土豆泥，法棍切片都是黄油和奶酪煎了，葛朗台老头还大方的让娜侬从地窖里拿来了一瓶陈年好酒。
　　看到松露炒蛋的裴日冷医生对于葛朗台老头的哭穷满头的省略号，决定对葛朗台的哭穷一个字都不信了，不过爱吃的他，相当满意自己留下来吃饭抵诊金的决定。
　　裴日冷医生和葛朗台老头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甚至答应在葛朗台太太康复前每天都来府上复诊，还不要一分钱。
　　葛朗台太太的病在一个星期内全好了，而葛朗台的“好丈夫”的名声也和他“手足情深”的名声一样在索莫城传遍了。
　　甚至有太太责问自己的丈夫在自己生病的时候会不会这样焦急的为自己请医生。这是葛朗台太太生病这事儿没有想到的“影响”。
　　“葛朗台家晚上就去请医生，知道医生去了奥尔良，老头天不亮就去奥尔良请呢，真是个爱太太的人。”
　　“裴日冷医生这些天每天都去葛朗台家，一定花了不少钱才救过葛
　　朗台太太吧？”
　　“老头那么看中他的太太，看来以前他总是说回去商量太太是真的了。”
　　“裴日冷医生看来因为治好了葛朗台太太，超越克吕旭和格拉桑成为葛朗台家的第一人了，听说他都在葛朗台家吃饭了呢？老头以前可从来没招呼过别人在家吃饭。”
　　“是呀是呀，不过人总不会一直生病，我还是看好克吕旭家，毕竟你看蓬丰庭长这些天又往葛朗台家跑的勤了。”
　　“且瞧着吧。”
　　在葛朗台家蹭了一顿吃的就答应葛朗台老头免费复诊，看上去像是葛朗台老头赢了，但是吧……
　　裴日冷医生总是在午饭点来复诊，还行色匆匆像是只有这个时间能抽出空来一样，明着暗着说自己没吃饭，然后热心的葛朗台太太对自己的治病恩人自然是慷慨的邀请一起吃饭，裴日冷医生也就推脱了一下就答应了。
　　裴日冷那天给的姜糖饼干对发汗挺管用的，而且葛朗台太太很喜欢吃，就问了哪里有卖的。裴日冷说索莫没有但是他可以教给葛朗台太太，他喜欢吃自然也研究吃的，但是他是体面的医生，自己做饼干这种东西他会却不做（这或许就和“君子远庖厨”一个道理）。
　　姜糖饼干做法很简单，和普通的饼干一样，就是和面的水换成了生姜汁，多加了一倍的黄油和糖。
　　教给娜侬和欧也妮做法后，出烤炉的姜糖饼干裴日冷医生连连赞美，说比他在伯爵府吃到的还要好吃。其实葛朗台家的用料怎么可能比得上伯爵家，只是裴日冷在伯爵家没吃过刚出炉的饼干的原因。
　　葛朗台太太最终确诊完全好了的那一天，裴日冷医生走的时候说有需要随时可以去找他，葛朗台老头嘴上说着“一定”，但是心里想快些赶走裴日冷医生，不说谁都不喜欢医生常登门，就是裴日冷医生的胃口……葛朗台老头都不知道他亏了多少。
　　“还教会了娘们这种费这么多黄油和糖的饼干，说是对不生病的人的身体也有好处，哼，就是教娘们们多花钱。”在裴日冷医生走后，葛朗台老头吃着一块姜糖饼干，自言自语着。
　　葛朗台太太是在元旦的前一天好的，而在元旦这天，一直没怎么上线的系统“叮”了
　　一声，说：“恭喜亲完成任务的百分之二十。”
　　“这……怎么说？”
　　“原著葛朗台太太因为这年冬天的病一拖再拖，亏损了身体，在两年后去世，现在及时治好了病，她不会在两年后去世，这是完成’真正的家’的一部分。”
　　“原来这样呀，那可是太好了！我是真的爱葛朗台太太这位妈妈，她真的太善良太好了。”欧也妮说，葛朗台太太就像是上一世的安赫尔，就像是她真正的妈妈一样，她其实庆幸自己这两次遇到的都是好妈妈。
　　“唉，为什么葛朗台老头就不能和圣地亚哥一样呢？明明同样是老头……”欧也妮吐槽道，她知道这些时间葛朗台老头有些改变，但是还是不是她想的那种改变，依旧是抠就是了。
　　“人的生长环境会塑造人的性格。圣地亚哥早年是在海上漂泊的水手，晚年是渔夫，生存靠的是技术和幸运 ，海上的危险有可能让人随时丧命，所以他不在乎身外之物。而葛朗台老头是从箍桶匠靠着小打小算起来，再靠着资本投机和商业技巧积攒资本的地主阶级，再加上在内地没有生命危险和信仰生前的钱死后也能在天堂用，所以……”
　　系统拍拍欧也妮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少女呀，你就要努力赚钱呀！你赚来的钱的多少决定你在这个家说话的重量。”
　　“唉，只能先这样了，卖了那个专利后老头才算是听进我的话去了，哎呀！现在专利赚了多少了，我一直没去看我的账户，那个德·佩里侬也不知道把厂子建起来了没有，第一批蜡烛产出来卖了吗？怎么就不给我这个专利持有人一点信儿，该不会那个专利被他空手套了去了？唉，虽然那也不算是我的专利……”
　　欧也妮纠结的自言自语，而能看到空间内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情进展的系统，说：“不要担心这些，你应该不出几天就能收到来自巴黎的信和包裹了，啊，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祝你1820年新年快乐吧！”
　　“嗯，新的一年会更好的。”


第75章 资本的效率
　　欧也妮在新年的时候, 没有从葛朗台老头那里得到每年例行的一个金币，但是过了几天, 却得到了更多的金币。
　　金币没出意外是来自巴黎的，而且是克吕旭公证人亲自送来的, 而不是放在驿站让葛朗台亲自去取的, 因为克吕旭说：“乐意为葛朗台效劳。”
　　这次送来的是专利授权得到的税后金额，按照当时做的销售额的百分之十二, 欧也妮在中间的“油水”没有送了来，而是和当时在巴黎约定的一样, 存到了欧也妮另外开的那个户头。
　　存据夹在了送给欧也妮的礼物——一个镶满宝石的针线盒里，这个针线盒比小格拉桑先生在欧也妮生日上送的华丽很多, 梳妆盒里甚至还有一把金剪刀和一个金顶针。
　　葛朗台老头让娜侬把装金币的桶放到他的房间，让克吕旭在外面“喝杯咖啡”然后自己清点数目, 涉及到钱他从来不信任任何人。
　　但是如果他找来克吕旭公证人看看，那么葛朗台老头或许就知道自己实际上能拿到的更多, 窥探到这里面自己女儿弄得猫腻也说不定, 但是他没有, 这让欧也妮提着的心也放下来了。
　　欧也妮已经准备好如果被“揭穿”那就全推给德·佩里侬，说是那边故意的，“巴黎人欺负什么都不懂的索莫乡下人”，“贵族资本家老爷压迫可怜的葡萄园主”等等。反正那授权合同已经签了, 而且一签就是十年，十年之后还不知道是会是怎么样呢。
　　葛朗台老头仔细核对了数目，一个月产的蜡烛的专利授权费用就有一万三千法郎, “那么一年就有十五万多的纯赚的……哦，上帝呀，我爱专利，专利真是个好东西。”
　　收拾好的葛朗台老头出来和他的朋友喝咖啡聊天，“葛朗台，你家的咖啡真好喝，这是我在巴黎都不一定喝到的咖啡，有果子味道。”克吕旭公证人对于被冷落一点都不在意，反而主动说起咖啡来。
　　“克吕旭我的朋友，你可是走运了，这可是欧也妮昨天的时候新炒的 ，用的是从巴黎带回来的非洲咖啡豆。”葛朗台老头骄傲的说，他的女儿就是能干，自己炒的咖啡豆不用花钱还比外面卖的香。
　　“是
　　吗？难怪这么好喝，我该让我的侄女改天来跟欧也妮小姐学一下。”克吕旭公证人说，他的侄女实际上已经嫁人了，但是嫁的是索莫本地人，算是欧也妮以前的好朋友之一，但是去年生了孩子，两人有几个月没有联系了。
　　“你那侄女，叫夏琳娜的吧，生了吗？”葛朗台老头问道。
　　“嗯，上个月生了，是个丫头，又是一个丫头……”
　　“丫头怎么了？丫头也很好，我们欧也妮就很好。”葛朗台老头对自己的独女很满意，他是五十多老来得女的，他觉得他是很宠爱女儿的。
　　而且他一直自诩教的女儿是顶好的，完美的继承了拉·佩德里埃和葛朗台家的“美好品质” ，这不，还从皮匠婆子那弄了个专利来一年能赚那么多钱。“我以后的一切都是我们欧也妮的。”
　　一直想要为自己的侄子求娶欧也妮的公证人，当然是顺着葛朗台老头的话说：“是呀，欧也妮小姐是顶好的，她的品质，她有您这样的父亲，但我那侄女嫁的就是个一年只有三万法郎收入的普通的农场主，只求她的女儿们嫁的好点吧。”
　　“那要十几年后的事情了。”
　　“是呀，对了，欧也妮小姐不是比夏琳娜小一岁？”
　　“是呀，是吗？我不知道呀，我们欧也妮是有自己想法的，我也想她找一个能和我和她母亲一样恩爱的人，她还在为她叔叔守孝呢，我可怜的弟弟……”说着葛朗台老头开始表演起来，说再找不到“谋杀”他弟弟的凶手，就要被判定“意外死亡”了，“巴黎那些吃人的债主就要拿着债券找上门来，哎呀呀，我的侄儿带着那么多酒去了印度，也不知道卖没卖个好价格……”
　　就这样，葛朗台老头顺利的把话题又扯远的同时吊着克吕旭的胃口，最后还向他打听了荷兰的公债的价格，外国的公债收益比法国的要好，葛朗台老头盘算着明年可以拿些在荷兰试试水，而这就要拜托克吕旭公证人了。
　　一番下午茶，葛朗台老头得到克吕旭许诺帮自己打听外国公债的事情，同时，克吕旭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从巴黎来的十支新的白蜡烛，克吕旭当然知道这是巴黎现在最流行的白蜡烛，专利在葛朗台老头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