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支配与被支配,都需要信任。信任度越高,两人从中得到的快乐和好处就越多。等等。希岚说得天花乱坠,赵仲恺想,就算试试也无妨。
石砾群是很不喜欢娇小的动物的装扮的,就算是大狗,他也不喜欢。还定过一个老虎的,石砾群没吱声,但是做的过程中却是相当的不配合。赵仲恺并没有觉得怎麽样,他本身,也不是很喜欢,所以罢了。
谁知道石砾群居然不吭声就弄来个棕熊的装扮。也许那家夥以为,凭他那个头,棕熊才够气派吧。
石砾群牌棕熊,或者棕熊牌石砾群四肢著地爬了过来,用肩膀顶了顶赵仲恺。热水准备好了。棕熊可以为主人准备热水,也算是奇谈。赵仲恺摸了摸棕熊的头,低声道:“你先去房子里等著吧,後面的扩充先做好,我怕待会儿太激动……”
石砾群点了点头,往卧室爬去。
赵仲恺看著他的背影,左腿明显地跛著。假肢再好,也不如自己的灵活。这样爬来爬去,很辛苦很费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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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远帆唧唧咕咕地笑了起来:“喂,费劲,叫你呢。”
“啊,我听到了。”费劲抿著嘴笑:“我估计,是叫我注意点多学两招吧。”
詹远帆立马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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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赵仲恺洗完澡,穿上浴袍,走到那间密室时,就看到石砾群已经把自己系上了锁链。两只手张开分别被铐子铐著吊在架子上,两条腿分开,胸腹的拉链已经拉开,露出石砾群精壮的肌肉。乳环上挂了小称砣,那两点有些肿胀。小腹那肌肉块突出著,再下面,密密的草丛中,那话儿已经昂扬。
赵仲恺从墙上取下棉质的鞭子,站在石砾群的面前仔细地打量。那家夥摆出了道,看他怎麽去接了。棕熊的外套是不能弄坏的,否则显得自己本事低微。裸露出来的部分不多,也不过几公分的宽度,下面那话儿激动成那样,头套中石砾群的眼神显示出渴望和诱惑。
赵仲恺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他拿著鞭子挥了过去,唰的一声,石砾群左边的乳首被击中。
锁链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石砾群的身体躬了一下,又直了起来。他急促地呼吸著,胸前的两个小称砣晃悠了起来。赵仲恺皱了皱眉头,走进,把俩坠物取了下来,丢到一旁,又後退,眯著眼睛估摸著距离和要使的劲道,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抽了一鞭子。
赵仲恺抽鞭子的本事愈发长进了,石砾群右边的乳首也出现了一道印子,跟左边的非常对称。赵仲恺觉得热了起来,把浴袍的带子解开,衣服敞开,露出漂亮的胸膛和紧实的肌肉。
石砾群的眼神从上往下仔细地看著赵仲恺的每一寸肌肤。温文尔雅的脸上,露出了狼一般的神情,下面,已经硬得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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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远帆抱著头低声嚎叫:“这都什麽猛人啊,打人、被打,都能兴奋成这样?这不明显的虐待人吗?”
费劲笑得要死:“亏你还在圈子里混了这麽久,喜欢SM的,也有的啊。你不认识吗?据说,那样得到的快感,欲仙欲死,真是,不是一般的做所能达到呢。”
“我已经欲仙欲死了!”詹远帆斩钉截铁地说:“就这麽做,我已经觉得好得不得好了。我警告你,你可别想要跟我也这样。老实跟你说,我是有底线的,那样子弄,我绝对不会答应。老实说,你要这样,我们俩就打一架。老实告诉你,我要不让著你的话,你是未必打得过我的!老实告诉你,这节目,你不准再听了!”
心眼(16)
心眼(16)
费劲笑得眉眼弯弯:“你老实告诉了我很多事,我也老实告诉你,SM,据说是非常爽的,可是我不打算用在你身上……一来我打不过你,二来,我也不舍得……不过,你有没有想过给我带个乳环,或者舌头上打个洞带个环,那样会很舒服很舒服呢?”
詹远帆涨红了脸:“你舍不得我痛,未必我就舍得让你痛了?就那样就很舒服了。你已经是个残废,别弄到残上加残!”
费劲苦了脸:“得得得,好不容易哄著你说了句好听的话,到後来又德行了。别吵啊,这个东西听起来很过瘾的。你摸摸看,我都有些想要了。”
詹远帆很不情愿地摸了摸,哼了一声,转过身,不理费劲。
费劲把胳膊枕在詹远帆的颈脖下,将那人狠狠地搂在怀中,开始上下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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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砾群死咬著嘴唇,不肯发出呻吟。疼痛对他而言,就像催情剂。其实是用不著的。他跟赵仲恺之间的关系,在向著正常的方向发展,同时也意味著,在向著乏味的方向发展。每隔一段时间,石砾群就希望能来这麽一下子,到达顶峰後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而赵仲恺,以无比的耐心和娴熟的手艺帮他疗伤,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
赵仲恺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石砾群的身上。他的力道拿捏得非常好,很快,石砾群的身上裸露的地方就布满了鞭痕,棕熊外套上却没有丝毫的损坏。要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赵仲恺必须全神贯注,不被石砾群的性感所诱惑,也不为自己的兴奋所干扰。
但是石砾群很明显已经兴奋到极点了。他挺起了腰腹,让身上此时最强硬,同时也是最脆弱的地方迎向鞭子。
终於,那上面受到了这一回第一次的鞭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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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费劲的手也正摸到了詹远帆的欲望。詹远帆哆嗦了一下,身体起了奇怪的反应,似乎在兴奋与不兴奋之间徘徊。晴娃娃的讲述非常逼真,尤其是她模拟鞭子的“唰”的声音,令詹远帆以为那鞭子并非在广播里挥打,似乎穿越到了现实中,又很灵异地透过被子,落到了他的身上。
詹远帆低声哀嚎:“我求你了,把广播关了吧。再这样听下去,我会有心理障碍的。”
故事对詹远帆似乎起了反作用,但是对费劲,却是正面的积极的影响。他的一切感觉似乎都被那故事调动起来。詹远帆有些发抖的身体滚烫得灼人,他的声音也在发抖,颤颤的,特别撩人。詹远帆的呼吸很急促,不仅仅因为身体受到刺激,恐怕精神上的刺激更加厉害。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男性荷尔蒙的气味,又带著一股涩涩的,仿佛是恐惧。他身上出汗了,咸咸的干净的味道。
费劲叹了口气,伸手把收音机给关了。真是遗憾。那样异样的猛烈的爆发力极强的性 爱,应该是相当的刺激。詹远帆也未必就不喜欢了。男人看到血 腥,看到暴 力,总是要格外兴奋的。在那样的故事的伴随下做,说不定……
但是詹远帆表示不喜欢了。不管结果如何,开始的时候不喜欢就一定要停下来,无论是什麽事。就算是最後有好结果,令人不愉快的过程,也许会留下更深的烙印。
费劲对SM并不感兴趣,但是却不妨碍他想要了解,也许还有尝试。但是,搞路这种事,一定是两个人都要愉悦的。难得詹远帆这麽明确地表态了,固执己见的话,谁都不能从中得到乐趣。
费劲低头咬著詹远帆的肩膀,安抚地说:“别怕,我不会那样的……”
“不是怕啦,就是不舒服而已。我常去的那个酒吧,似乎也有这样的人,我只是听说过,没有见过。说老实话我不能理解。这两个人在一起,重要的是快活。有些痛不可避免,可是有些痛,刻意地去追求,就怪死了。我喜欢……嗯……你温柔些……”
詹远帆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费劲却听见了,而且高兴了。在床上别扭的要死的家夥,终於提出自己的意见了。费劲知道,有些人,比方说詹远帆,是很难说出甜言蜜语或是对床第之欢的要求的。不是没有,就是说不出。最近费劲最大的乐趣,就在於逼詹远帆说出怎麽也说不出口的话。
於是费劲很温柔地把詹远帆给做了。
第二天晚上要入睡的时候,詹远帆很正儿八经地给费劲提出了要求,那种广播,不能听,不许听。
费劲想笑忍住了,问:“为什麽呀,我就这麽个爱好……看电视又看不懂……我对於男男这回事,还真搭帮这个节目,要不然,我就一文盲。”
詹远帆很蛮横:“说了不许就不许,太血腥太暴力,你一个瞎子,心肠黑就够了,如果下手再歹毒些,我就会英年早逝的。”
费劲张著嘴,傻了:“这话从何说起啊?”
詹远帆吭哧了两下才说:“我对这个不了解,所以我去找了解的人咨询去了。人家告诉我,这种倾向一定要扼杀在摇篮里,否则,我晚节不保。”
费劲被噎得做不得声,眼珠子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没好气地说:“你这是咨询去了?找谁咨询的?别告诉我是欧鹏啊,你跟他面前,丢不起那个人。我说,谁那麽狠敢做你的师傅?把你教的说话都说不清楚了。那人有没有告诉你,你不那麽跟我说话还没什麽,我不过是闹著你好玩,这话跟我面前一说,我立马变身的啊!我立马变啊,我立马就会变成赵仲恺的。”
詹远帆缩到床沿边,支支吾吾地说:“那谁,还不是人渣吗?我找他讨论点事儿,顺便就把这事说了出来,只说有这麽个节目……我没有说我们两个昨晚……”
费劲哭笑不得。詹远帆的智商在直线下降:“人渣?崔人渣?崔老板?那家夥,嘴巴里吐得出象牙吗?”
詹远帆委屈得不得了,磨磨唧唧地说:“就你那个店啊,做大的话,怕出西西……碰到流氓地痞打秋风什麽的,或者顾客闹事,或者……反正要出什麽事,我不一定扛得住。这个店,我们做养老保险搞的,不在乎赚多,要的是稳赚,长久的赚,而且也不想让别人看著眼馋嘛,所以我就想找一个保险,再找个人合夥的嘛。那个崔老板来头很大的,也不在乎这点钱,不过巴著他,他很爽,就会罩著呢。再说,他最近要去德国,我还有事情求他。他挤兑我啊,我就让他挤兑嘛……反正就这麽扯到了广播……哦,对了,我还找他弄了几张碟片,那个的,他说声音非常出色……过两天我们一起看哈?”
“一起看?是你看我听吧。”费劲掐詹远帆的大腿:“真好看的?干嘛今天不看?”
詹远帆又义正词严地说:“今天看了,我屁股又要倒霉。跟你说,以後我们每周最多两次,最多……靠,昨晚上你抽风,一次搞了个把小时,今天我出门做事,都不敢坐下……咱们日子还长著呢,是不?”
费劲闷声笑了起来,转移话题:“那个崔老板居然还会跟我们合作?上次他糗大了,你不怕他会害我们?”
詹远帆轻笑:“那家夥是个人渣,不过人挺……怎麽说呢,哄得他高兴了,他会既往不咎,挺能的。跟他合夥做,应该不会怎麽样吧。再说,他真要报复,不用等到现在我去找他了。而且那人虽然渣,有时候还是算地道的。”
“哄得他高兴?凭你?”
“我怎麽啦,好歹我也混了好多年了,什麽不知道?”
费劲哭笑不得:“那你怎麽哄他高兴?”
詹远帆吧嗒吧嗒嘴,沈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把戴齐给卖了……我告诉他怎麽去追戴齐……你别这样假笑,我是提供了法子,可是这法子,他用上,可不一定追得到那个男孩。追不到,还不是我的错。”
“为什麽不是你的错呢?”费劲很好奇。
“因为我说的是实话,而他,做不到。就这麽著吧,他问你,问我怎麽弄到你的,我就这麽这麽一说,还特别强调,一定要心诚,而且就算是心诚还不够,还得等天时地利人和……唬他呗。”
“哦,她就这麽被你唬了?”
詹远帆满意地搓了搓手:“我说的都是真的,但是找伴这种事,真是命运的安排……他要没那个命,怎麽著都得不到,有那个命,人家自然投怀送抱……啊,我不是说你投怀送抱啊……今儿真的不做了,要不,我用嘴巴,手?啊,我说你……我是说我帮你弄……嗯嗯……你饶了我,昨天你做一次,我可射了两次……”
被子里又春光无限了一回。让詹远帆格外高兴的是,费劲听进去了他的话,他那饱受摧残的屁股,终於可以得到休养了。
心眼(17)
心眼(17)
元旦,逮著王新民好不容易有个假期,费劲带著詹远帆,连同他老娘和杨伯伯一起去王新民家里看小姑娘去。
“好不容易长开了。”詹远帆叹了口气:“这模样看著顺眼多了。”
满屋子的人,连费劲一起,都狠狠地瞪著詹远帆。“怎麽啦?”詹远帆很无辜地说:“我这是在夸奖妞呢。瞧她那眼睛,也能睁开了,手指头也分开了,只是穿成这个样子,小妞儿怎麽能动啊?”
“你懂不懂小孩子的样子啊?”费妈妈使劲地翻著白眼:“妞儿这样子,多可爱咯,来来,奶奶抱抱……可爱的乖孙哦……”
詹远帆摸了摸鼻子。他怎麽就不知道小孩儿的样子啦?想当初二姐生了孩子,他没有少抱。平心而论,他那外甥小时候才叫可爱呢,大大的眼睛,笑起来俩酒窝,哪像这孩子,就算长开了,也全部都是肉嘟嘟,手肉嘟嘟,脸肉嘟嘟的,整个儿一个肉球。
费劲只是笑,也没有管他,跟王新民聊著事儿。
王新民的老婆已经上班了,岳父岳母俩人带孩子都闹得鸡飞狗跳的。王新民本身是长沙人,他父母也来帮著带孩子,不过是带著玩儿,真操心的,还是外公外婆。两口子瞧那老两口累得够呛,房子也小,一咬牙,在附近又租了套房子,请了个保姆,也算是把老人家解放出来。不过晚上就惨了,妞儿跟王新民俩住在一起,孩子晚上一闹腾,俩口子就没得觉睡。王新民叹著气说:“孩子是可爱到极点,也折腾人到极点。呵呵,也只有到这个时候,才理解带大一个孩子,有多难。费妈妈,费劲如今长大了,您也算多少能省点心呢。”
费妈妈爱抚著怀中的婴儿,噘著嘴说:“哪里就省心了……一辈子都操不完的心呢……阿劲,你来抱抱孩子。”
费劲的脸都快吓白了,连连摆手说不要,可是一个大棉坨坨已经塞到他的手上,费妈妈凑到旁边,轻言细语道:“你抱抱看,多可爱的妞儿,小胳膊小腿儿,笑得那个甜哦?你小时候,在我怀里一笑,嘿,我什麽辛苦都不觉得了。”
费劲战战兢兢地搂著那坨,生怕不小心摔了下去。王新民赶紧地捉著他的手,告诉他左手要托著娃儿的头颈,右手环过来抱著,见孩子在费劲的怀里稳妥了,这才放下心来。
费劲满心的恐惧,却不敢流露,只是坐在沙发上,呼吸都不匀了,脸涨得通红,很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