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kingcjy

作者:  录入:11-09

  由於第一个货品的竞拍,众人对本次货品都充满了期待,喊价也较以往激烈,看得司仪笑不拢嘴。渐渐地,时间差不多耗去了两个小时,一切都很平常,狄心中的不安却并没有因为这平静的一切而消弭,反而更加强烈,右眼皮突突地直跳。
  就在司仪宣布要介绍最後一件压轴货物时,厉炜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呵呵,好好看哦,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好戏呐!”这句话让狄心中的不安转变成了惴惴的心跳,瞪大了眼睛看向展台,手也不自觉地抓紧栏杆。
  最後的货品与前面的都不同,他是被放在一张带有滚轮的床上推出来的。是的,最後一件货品是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个被调教成小倌的男人。
  只见这个男人不著寸缕的肉体上遍布青紫,四肢大张地被蒙眼绑在床上,当床停在展台上时,那插著道具的下体正对看客们。当下引来看客们的吹哨声和淫糜的调笑。而床上的男人似乎没有听到他人的鼓噪声,满脸通红地在床上扭动著,青紫的皮肤撩人地磨蹭著黑色床单,红润的胴体与黑色床单强烈的情色效果冲击著人们的感官……
  “不──!你们放开他!!这群混蛋──!”浓重的喘息声中,尖锐的吼声从二楼贵宾室传来。众人视线扫去,只见一个衣杉彬彬,脸上却带著掩饰不了的青黑痕迹的少年怒发冲冠,手抓栏杆几欲跳下,却及时被身後的厉炜阻止,拦腰抱住然後狠狠甩到地上。

  玩火06~10

  “怎样?出乎意料的精彩吧?”优雅地坐回宽适的沙发椅上,厉炜将修长的双腿折叠坐著,看似得意的抖动其实带著些微颤抖,但却巧妙地掩饰得无人察觉。
  “你、你干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为了要报复我们……我已经随便你怎样虐待都屈服了还不够麽?为什麽还要把他扯进来!”不再佯装怯弱屈服的模样,狄动作激烈地想要挣脱出保镖有力的压制,怒睁的眼睛布满因气愤而猛增的血丝,骇人地似要将厉炜吞噬下肚般。
  “报复?呵呵,怎麽不说是他的报应,为了家族利益背叛朋友,可笑的是,最後还是被他一心想维护的家人出卖到这种地方来哈!”被狄的话激得失去了理智,厉炜起身大力地提脚往他腹部用力一踢,语气中仍是带上了受伤。他不明白,明明是他们背叛了他,怎麽还能够这麽理直气壮地指责他的不是,就算真是自己做的,那也是他们活该,为什麽来指责他!!这个人,真的是自己曾经用心爱过的啊,却原来也不过是这般……
  看著狄痛苦地蜷缩成一团,他一个手势,命令原本压制住他的人会意地拿出口枷套住他,然後扯下领带向後反捆住他挣扎的手,将他压到栏杆上,逼他继续正视眼前上演的真人秀。狄无法大喊出声,只能从喉咙里扯住几声悲怆的呜咽,一双眼猩红而狰狞。
  底下的人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上面刚才发生了什麽事,他们只当是某个权贵在调教自己的宠物,所以他们很尊重个人在这方面的隐私,注意力全力集中在眼前的视觉盛宴上。
  “呜……哈啊……不……”台上被蒙眼的男子似乎药性发作,嘴角处不断淌出透明的银液,全身除了之前被调教出来触目惊心却性感惊人的伤痕外,被黑色床单和药性磨红的粉肤也让下面的男人们各个都立起了帐篷,热气难挡地都松了领口。
  司仪依旧是没有喊价,他知道只有当男人的欲望被挑到最高的时候,失去理智的他们就会轻易地掏出支票,而今天的拍卖就可以完美地落幕了,因此他示意候在一旁的调教师继续撩动。
  当身穿紧身衣满腹肌肉的调教师手执绿色的藤蔓出现在床边时,鲜明的美丑对比让人们的视线更是胶著在床上。而当那绿色的藤蔓先被轻轻地放置滑行於那不断互蹭著的修长双腿间时,强烈的情色暗示让不少人失控地抓狂了……
  “啊……司仪,一千万,我现在就要他!”一个满面通红的中年男子率先跳起来大喊,喊完不待别人反应便想将支票一扔冲上台。
  但是他的举动却很快被一群蜂拥而至台前的人给制止,一群和他一样早已按耐不住的欲兽们各个瞪著布满欲望的眼睛,狂声吼价,都想要冲上去。
  “一千两百万!我来……”
  “一千三百五十万!你们都滚开,他是我看上的……”
  “一千八百万!!谁都不许跟我抢!!”
  ……
  看著底下被欲望蒙眼抛却矜持的权贵们和台上那个被情欲折磨著的昔日好友,厉炜嘴角一直挂著嘲讽的笑,一种报复的快感和莫名的悲凉涌上心头。而狄已放弃了挣扎,两眼大睁麻木地瞪著,好似已经灵体出壳般……
  07
  “怎麽,不想为他求情麽?像在那间房里一样,对我摇尾乞怜啊,你不怕麽?说不定我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买下来,玩死他!”像聊天气般的语气和话中的意思让狄的内心狂震,他的意思很明显,想要自己完全的屈服,而不再是之前半恐惧下的伪装。
  厉炜按耐著内心的躁动,伸手用力将他的下巴转过来,逼他与他对视。一个人的内心再掩饰都无法藏匿於眼底,若他真正的屈服,那麽眼底就会出现他想看到的绝望。
  耳边喧嚣著两种声音,一种是下面被欲望驾驭的龊声浪语,另一种是要自己心死的狠然决绝,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麽,这个恶魔应该是罪有余辜啊,为什麽还能如此猖狂地叫嚣?
  久久得不到他的回应,而底下的叫价已高到了七千万,听到如此高价,其他竞争者已不甘地放弃了,而司仪则是笑得猥琐谄媚。厉炜勾唇一笑,从容地举起了手中的牌……
  “一、一……亿?!贵宾室的……那、那位客人,您……”司仪看到牌子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他当司仪这麽多年,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件货品卖出一亿如此天价的,而在他有生之年居然能碰上这等奇事,他不由得哆嗦著开口确认已证实自己没看错。
  代替厉炜的回答的是,紧随著送上台的支票,众人被一亿吓得暂时忘却了欲望,眼珠子都暴凸地瞪住司仪。司仪从来没见过这般天价,傻傻地伸出指头像个稚龄孩儿一般逐个数著上面的零,还忘了将嘴挪开话筒,以至声音清楚地传遍会场:“1、2、3、4、5、6、7……8个零,一亿,有谁还竞价没有?一次、两次、成交!!恭喜二楼的那位先生!!”
  当确定是一亿支票之後,司仪兴奋地大声喊价,像是怕厉炜反悔似的快速地报了两次之後,最後重重地举棰敲下。
  待一棰重声敲下,众人恍若如梦初醒,心惊地察觉到自己刚喊出了什麽样的价,好在没有成交,不然岂不悔死,一时间骂咧声嗡嗡而起。司仪卑琐地命令调教师将人解开,准备让专人打包送上去二楼,但是厉炜却在此时开口了:“司仪,不必麻烦了,这个玩具既然大家喜欢,就先烦请大家屈尊帮我调教调教,我现在只想看看他的承受性如何……”
  优雅的嗓音透过贵宾室经过变声处理的麦克风清晰地传到会场的每个角落,与会的宾客无不震惊,视线一时间又聚焦回二楼那间神秘的房间。就在众人以为刚才果然是幻听时,那个声音又出现了:“不过,我要求一定要揭开他的眼巾,让他清醒地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瞬间,底下又炸开了锅,一个个往日里道貌岸然的权贵们,争相扯开衣襟、解开裤头,将才刚揭开眼巾还不了解状况的人迅速占领。床上的男子的下体很快便被插入一根狰狞的男物,粗鲁的抽动让稍解药性的他舒服地逸出呻吟,却很快被调教师残忍地带上口套,然後被另一个粗狞的男根插入。其他暂时无法在他身上逞欲的男人们,有的拉过一旁的侍者侍女强行纵欲,有的则是掏出自己的家夥在男人泛红的肌肤上猥亵地磨蹭著……会场里充斥著浓浓的情色氛围,就连那个体格粗壮的调教师也逃不过被欲望操纵的男人们沦为被玩弄的对象……
  08
  “这样你满意了?你得到了什麽,报复,快感?!呵呵,厉炜,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恶魔!!”绝望地跪伏於厉炜的腿边,!亮的鞋面上有著淡淡的水印子,那是狄抛却自尊屈服的证据,此刻那印记仿佛在嘲笑愚昧的自己的可笑。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都已经不要自尊地去为他舔鞋了,他居然还是让那些畜生伤害了曾经是他最信任朋友的余坚……
  “哈哈,痛快!今天这出演出确实不错,不枉我特地把你带出来。但是,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还是想告诉你,余坚他今天会落到这个地步并不是我造成的,是他一心维护的亲人将他卖到这里,而我不过是得到消息来凑个热闹而已。背叛我,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亲爱的小仓鼠……”与那双嗔怒怨怼的眼对上,厉炜居然会有些心慌,明明自己并没有做错什麽,为什麽要被这样看,待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作出了解释。但是显然狄并不相信他的话,感到心有些受伤的他调转话锋撂下狠话。
  “是,我相信不是你把他弄到这里来的,但是,却是你的最後一脚把他害到如今的地步的!都是你,是你这个恶魔!!”不敢看向下面那个充斥淫欲的展台,这间贵宾室对外隔音效果好,但却能将外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没有过多的尖叫,只有男人们得意满足的浪笑和喘息,互相的调笑声,以及痛苦的闷哼声和液体溅落地面被周围的麦克和音响无限放大的回响……
  但是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兽宴结束了,衣冠彬彬的客人们高声谈笑地步出会场。而不知躲在何处的司仪钻了出来,指挥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侍从和侍女们收拾残局。
  浓重而腥臭的味道熏著每个嗅觉都没有障碍的人,冷漠的工作人员都不约而同掩鼻工作著,对於一个个衣衫不整的同僚漠然地扶持著,习以为常般清洁起地面和展台。但是,当他们的目光集中床上那个几乎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男人时,漠然的冷眼中也不由窜过一缕不忍。
  床上的男人早已没有了意识,遍布赤裸身体各处的淤痕和利甲的划痕、使用过工具的印记,骇人地密麻如一层异色的皮肤般附著著……大大张开到极限的双腿、肿胀如核桃还不停流血的後庭、仍然还有乳白色的液体从嘴里以一种极缓慢而情色的速度溢出的开裂的嘴角……汗湿而凌乱的黑发上,紧闭的眼皮上,青肿的鼻梁上也有著精液的残留和流过的痕迹……
  出乎意料地,对於厉炜恶意放大的余坚惨状的屏幕特写,狄没有表现出以往的反应,豁出去似的站起身,伤痕累累的手搭上沙发椅的扶手,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唇边勾起诡异的笑弧,轻柔的嗓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自那双水红色的唇瓣中吐出:“他、没、有、对、不、起、你、过,顶、多、是、来、不、及、警、告、你!”
  玩 与 弄
  从来 都不是 特权於谁
  捕猎 追逐 逗弄
  玩家 上风者 风水轮流
  神鬼 莫测 时局扭转
  究竟 猎物 是你是我……
  09
  话落的一瞬间,厉炜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突然被冻结,尽管不愿意,但他非常相信他刚说的话,因为他的眼神非常认真。但是,相信的後果就是……他对自己最信任的朋友做了最不该也最残忍的事情,伤害了本不该伤害的无辜的人。
  “呵呵,没错,从头到尾玩弄你的人就只有我,我要报复你,让你这个恶魔体会众叛亲离的滋味,让你知道什麽叫做报应哈!”知道他相信了自己的话,仇恨暂时蒙蔽了狄心中对余坚的愧疚,他逃避地想把责任全部推给这个他恨了三年的家夥!
  “我一直想知道,到底为什麽你要花费这麽大代价也要把我斗垮,我和你应该没有瓜葛,为什麽?”越悲愤,厉炜此刻反而越能冷静,唯有泛白的指节透露出他的内心的情绪。
  面对他的指责,狄不由得退开几步,直到背抵上了冰冷的壁瓷,游移开了眼神,抿唇不语。为什麽会退开?为什麽要害怕?理亏的又不是自己,错的人从一开始就是他,为什麽自己却说不出口?对於这个恶魔,他从来没有投入过感情的不是麽……
  没有理会那个一而再以最残忍的方式伤害自己的人,厉炜颤颤地举起遥控器将房间正中的屏幕关上,然後狠狠地将遥控器摔得粉碎。深呼吸了几次之後,他开口对身後四人中唯一一名穿深蓝西装的人道:“阿权,查清楚今天来的所有宾客名单,我要他们在一周内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是的,厉少,我马上去办,一定尽快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恭谨地说完,那人便快步走出贵宾室。那人狄也认得,他是厉炜最信任的部下,是那次事件中唯一一个没有背叛厉炜的手下,所以他後来聘任新部下时将他留下并委以重任,他也多少清楚一点他们之间的纠葛。
  自那次之後,又过了一个星期,厉炜反常地没有来对他施以任何报复行为,甚至没有打骂,只是把他关在之前的房间里。当然,他没有忘记拿走牙套,即使愤怒得想杀了自己,他也不给自己自杀的机会。反正从计划失败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试问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麽好恐惧的呢?
  门喀!一声又打开了,进来的是经常给他送饭的侍从李三,这个年轻的侍从从来不和狄说话,沈默地像个哑巴,而狄之前也不理会他,但是今天他却有不得不问的事情。
  “内个……猪前呆灰来滴内够银咋闷羊勒?(那个……之前带回来的那个人怎麽样了)”强作不在意地闲聊,乍一开口,狄才发现一周没开口的嗓音艰难地从唇瓣发出时,比较之前仅仅是漏风更嘶哑难听,甚至很含糊。
  ---------------------赶著屯文哦,可能会少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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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从没有说话,仅是静静地把他唯一的餐点,一碗粥和一个冷硬的馒头放下就想起身离开。却不料,刚转身便被他扑住了腿,抱住死活不放开,也不开口,只是眼带哀求地看著。
  侍从无奈,只得愤懑地低语:“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来的时候是什麽状况,哪个清醒的人能接受这种打击,现在能好麽?!真是没见过你这种人,明明是你害的,还装作一副假惺惺的样子!我呸!”说完,用力抬脚一踹,甩门而去。徒留狄傻坐在那,一脸木讷。
  是的,这一切都是自己害的!当初余坚要不是想要劝诫自己不要太蛮撞地实施报复行为,想要让自己收手,他也不会被愤怒的厉炜撞见,并误以为与自己一同背叛了他,也不会落得被那群忘恩负义的家人拍卖……如果自己早点说他是无辜的,就算厉炜他不相信,却也绝不会对余坚下如此狠手,他不会任由他被家人送去拍卖,也不会以打击他作为逼迫自己屈服的手段,也不会让他无辜受到侮辱,也不会……总之,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念之间,害了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啊!
  想著想著,本以为早在三年前哭干的眼眶再次滚出热泪,因为良心和仇恨再次煎熬著他的心,而这次良知占了上风。不管再怎样想报仇,都不应该把无辜的人卷进来,这点在他回忆起余坚如何被人蹂躏的惨状後再次顿悟。虽然伤害他们可以让厉炜痛苦,但是其他人是无辜的,如果他仅仅因为想报仇而伤害他们,那麽他和厉炜当初的行为又有什麽区别呢!
  就在这时,门把又忽然被转动,不知怎的,狄觉得心脏好像和门把有感应似的,也被转动著。这种突突的心跳,凌厉的气氛感,除了一个人没人能给得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随著门被大力推开撞到柔软的墙体发出彭的一声响声後,厉炜阴森而黑沈的脸出现在门後,紧抿的薄唇透著怒气。他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踱进门,好像在折磨狄似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他的心上,而他身後随之显现的身著白大褂的人便是他慢速的理由。直到被厉炜大力压倒在床上,狄才恍然大事不妙!
  一名长相甜美的护士小姐微笑地以熟练的手法,快速地将注射剂打入针筒,然後向空中放出少许後,右手托著针筒,左手俐落地取出一根橡皮管绑上狄的臂膀,然後对著青筋浮现的地方就是一针。狄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便沈沈地陷入黑暗,眼缝里最後的画面是厉炜嘲讽的笑和医生兴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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