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三不四集(RP短篇)----浮光若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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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婚

  小弟没了,娘哭的肝肠寸断,小弟从小身体就不好,体弱多病的孩子从来就可以得到母亲更多的关爱。
  小弟是在1927年5月11日没的,就在他14岁生日那天,还未成亲就没了,孤坟是不能进祖坟的,我们叶家家大业大,父亲说孤坟会坏了祖坟的风水,所以,小弟孤零零的葬在临山脚下。
  从小弟没了,娘整个人都没了以前的风采,以前的娘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女,记得小时候,娘著绿色小袄,桃红色裤子,上面都滚著金边,镶著牙子,发髻也一丝不苟的贴在头上,三寸金莲的木头底踩在青石板的路上,哥达哥达好听极了。现在的娘,每每提及小弟孤零零在山脚下,就要和爹爹争吵一番。
  今日娘亲心情很好,这是小弟没了以後,娘亲心情最好的一天。大早上,娘亲就叫我穿戴整齐,说是有事要出去。自小弟没了,这是娘亲第一次说要出去。
  收拾干净,草草的吃了早饭,跟著娘亲来到了阴阳街。阴阳街以前有间破庙,里面住著镇上几乎所有的乞丐。有人死了,乞丐没钱下葬,就把他们扔在庙旁边,隔了一条街,一边死人,一边活人,风水先生说,这样死人守著死人的本分,活人守著活人的本分,不会逾越,这就是阴阳界。後来,一年夏天下了一个多月的雨,庙塌了。再後来,外地逃荒来的人没有地方住,就在阴阳街打了棚子住下,过了几年,这里也有了固定的住户。
  娘带著我到了一家,哒哒敲开了门,应门的是一个20岁左右的小夥子,看了我们一眼,朝里屋喊了一声“娘,找你的”侧身,把我们让进了屋子。一个穿著灰色小袄,脚上踩著麻布小鞋的老太太走了出来,她满脸的皱纹在看到娘以後笑得像朵菊花。
  “我当谁来了,原来是叶家奶奶,奶奶近日可好啊?狗子这死孩子,也不知给奶奶看个坐。”说著,搬了把一条腿订过的椅子要给娘让座。
  “不必了,邢嫂子,我这次来是听说嫂子平时做些儿女婚事的营生”
  “可不是”邢嫂子听了娘的来意,盯著我看“哥儿今年也该16了吧,现在讲什麽改革,要是过去啊,孩子都有了。”
  “不是这孩子,是我家老二。”
  “二少爷,”老太太隐了些许笑意,“二少爷这个媒可是不好做啊。”
  “不是我夸自家的孩子,我家老二莫说是活著的时候,就是现在,也是少有姑娘配得上的。只是,现在咱家不挑而已。”娘说这话的时候,胸脯挺得高高的。
  “话是这样说啊,只是现在没有年纪相当,没成亲就没了的姑娘啊。”
  “那才找邢嫂子你啊,这镇上谁不知道邢嫂子的能耐。而且,虽说现在家里不比以前了,但是,礼金可是不会少的。”
  听了这话邢嫂子脸又笑成了菊花,“这是哪的话,平时还少受奶奶的接济,奶奶教的事,自是家里头等的大事。”
  听了保证,娘也就没多说,拉了我回家了。回到家後,娘让我把身上穿的外衣脱了下来,连同她的一并烧了。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到一个月,邢嫂子就来说是找到了,是村东姓王的一户人家,老爷过去中过秀才,後来得痨病死了,剩了孤儿寡母,家道中落,日子过得苦是苦了点,但是家事清白,大女儿前几日生了急病死了,没许过亲家,年纪也相当。娘听了很开心,匆匆拿出20块现大洋给了邢嫂子,说是让邢嫂子看著办了。
  邢嫂子说这月21是个好日子,叫家里准备好东西,准备娶媳妇。
  19这天,娘叫我给弟弟起棺装衣。半夜里,我带著家丁开了弟弟的坟,刚开了土,一股腐败的味道扑面而来。想著,这就是我弟弟,那个喜欢跟在我後面,吵著要我带他到山上捉山鸡的弟弟,娘亲罚我跪祠堂会偷拿点心给我的弟弟,身体不好总是没法出去每天缠著我讲外边的事的弟弟,我的弟弟变成白骨了,我的弟弟变臭了,再也不能在我身边央著我偷偷带他出去了。
  带著弟弟回到家,把他安置在他以前的屋子里,依邢嫂子的话,拿了一碗清水洒在棺材上,开了棺,掀开被子,弟弟的脸肿的像发面的馒头,两眼睁著,黑眼球向上翻著。脱了寿衣,小弟两条腿上留著奇怪的红白夹杂的干掉的液体。看到这我心里咯!一下,好像想到什麽,但是就是想不真切,草草给他穿上新的寿衣,合上了棺材盖。
  20日夜里,子时刚过,邢嫂子就让我抱了弟弟的照片去迎亲了,到了姑娘家,姑娘母亲哭了一会便让我们将姑娘的棺木抬走了,到是新娘的弟弟哭得很厉害,说什麽也要跟我们一起来。没办法也就把他一起捎了过来。
  到了家,弟弟的棺木放在喜堂正中,开了棺盖,把新娘的棺木放在弟弟旁边,也有老人开了棺盖,新娘新死,还在全身水肿,肚子鼓的像怀了7个月的孩子,两只手变成紫黑色,上面零星布著黑斑,铁青的脸上两眼向上翻著,只露出眼白,鼻子上还有混著干血的鼻涕,嘴巴半张著,发黑的牙齿露在外面。娘亲在一边嘟囔著,“亲家也是,成个亲也不把姑娘弄好看点。”将纸扎的嫁妆和聘礼抬著围著棺木走了三圈,族里的老人宣布礼成。就在这时,新娘的眼里突然流出了两行鲜血,肚子瞬间塌了下去,从尸身里流出青色的夹杂著血块的尸液,整个屋里散发著恶心的腐臭味。新娘的弟弟突然扑到棺材上大哭,边哭边叫喊:“姐姐,我知道你怨,都是弟弟害了你。”邢嫂子快速的冲上去拉下新娘的弟弟,喊著“吉时到,快下土。”於是几个壮丁钉上棺材,便抬祖坟去埋了。
  婚礼後我也没再见过新娘的弟弟,只是那孩子当时仇恨的眼神我一直难忘。
  过了5年,娘亲过世,我从省城回到镇上奔丧,在阴阳街上碰到了那男孩。现在他成了亲,也有了自己的小家了。
  “算来我们还是姻亲”我笑著给他倒了杯酒。
  “姻亲?”他开始大笑起来,“你知道我姐姐是怎麽死的吗?”他一口喝完碗里的酒。
  “你家给了10块现大洋的聘礼,我娘为了给我娶媳妇,活活把我姐姐闷死的,用我姐姐的聘礼,给我娶媳妇。”他有点醉了,说话开始语无伦次“我姐姐是我害死的,是我害死的。”
  突然,我想起来了,那年,弟弟16岁生日,我对小弟一直,一直存著羞人的想法。那个下过雨的下午,我把小弟骗到後山强抱了他。
  “哥哥!”小弟一直在挣扎,後来叫不出来,眼泪一直流,一直流。
  如果让娘知道,娘会打死我的,不能让弟弟回家。想到这,我搬起一块石头,狠狠超弟弟脑袋砸去。弟弟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哥哥”,就被石头砸的没了声响。红白的液体涂了一地,赤裸的尸体还在一抽一抽的。
  我吓得赶紧朝山下跑去,沿著铁路走了半个月,乞讨的到了省城,从此也就没了故乡的消息。
  忽然,面前的景物开始崩塌,变成一片废墟,废墟淹没了阴阳街,新娘的弟弟站起身来,一点也不像喝醉了酒“其实,这个镇子在你逃走的那天就已经淹没在泥石流里了,他们一直希望你回来,一直缠著你。5年前你生了重病,回来了一次,给你弟弟娶了亲,但是你阳寿未尽,又回去了。”
  “他们?他们是谁?”我急急的问著。
  男孩抬起手指,顺著他的手指我看到我家原址一片废墟,在我家原址的废墟上,爹,娘,弟弟,新娘,正在向我招手……
  尾声
  每个地方都有一条阴阳街,阴阳街阴气重,一般只有无家可归的乞丐才住在那里。省城的阴阳街也是这样,今天,又有一个乞丐死了,这个乞丐有名字,叫叶!,传说过去是某地乡绅的大公子,後来不知什麽原因做了乞丐。今天早上破庙的房顶因为下雨塌了一大半,把他压在下面,等其他乞丐发现时已经断气很久了,腿上的骨头断了几节脑袋被砸成了烂南瓜。乞丐没钱,便按照传统把他扔到阴阳街西面的尸骨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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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还是适合写校园清水温馨文……

  天使

  早上的市场人来人往,家庭主妇们穿梭在一个又一个的摊位之间寻找最物美价廉的材料。
  天使朵朵抱著腿坐在笼子里,後面的翅膀只好紧紧收在背上。
  其他笼子里关著他的同伴,人类是大陆上最贪婪的种群,天使总是他们最好猎物。
  市场上人来人往,也有些人朝朵朵看过来,看到他美丽的样子,脸红的别过脸。
  朵朵是天使界有名的美少年,他今年已经140岁了,因为天使10年相当於人类的1年,所以朵朵看起来还是人类14岁少年的样子。
  感觉有人盯著自己,朵朵转过头看到一个少年看著自己。
  被盯著的人发现,少年脸有些微红,把视线移到他处。
  那是一个人类的少年,看起来大约15,6岁。身上穿著宽大的,不合身的衣服,身体很瘦,皮肤有些发黄。
  看著少年微微发红的脸颊,想到自己赤著身体被关在笼子里,以前骄傲的小天使朵朵突然觉得自己简直要卑微到尘埃里。
  少年蹲在摊位旁边,脸还在红,但是眼睛却时不时的往朵朵的笼子里瞟。
  朵朵也羞涩的看著他,朝他微微的笑了一下。
  朵朵的笑是天使里最美的,想起大天使话,天使都喜欢朵朵的笑。
  看来人类也喜欢,少年也朝他僵硬的笑了一下,脸比刚刚还红。
  看著少年的笑,朵朵觉得心里满满的全是温暖的感觉。
  第二天,少年拿来一朵黄色的小花,趁著朵朵不注意,卡在笼子上。
  朵朵朝著他笑。
  第三天,少年拿了用草编的蚂蚱,在旁边玩,还时不时看朵朵一眼,发现朵朵在看他,脸红红的转过去,不一会儿,又偷偷看过来。
  朵朵朝著他笑。
  第四天,少年拿著草编的蚂蚱,躲在旁边,太阳下山的时候,留恋的看了朵朵一眼,好像要说什麽,但是终究什麽也没说。
  朵朵朝他笑了笑。每天想著看到少年,想著少年脸红的样子,朵朵已经没时间恐惧了。
  第五天,少年鼓起勇气,把草编的蚂蚱递向朵朵的笼子,朵朵接过黄绿色的小东西,小心的拿在手里。
  第六天,少年又来了,在角落里看著朵朵,眼里比前几天多了些叫欲望东西,朵朵伸出手指穿过笼子,少年颤抖著也伸过去。少年的手指好像带电,刚接触的刹那,一股电流顺著朵朵的胳膊传到心脏,心脏扑通扑通猛跳起来,朵朵的脸红了。
  第七天,一大早,一个长相可怕的男人,把朵朵的笼子搬起来。前面一个很老的男人看著朵朵,眼睛里透著贪婪的光芒,朵朵讨厌这种光芒。
  到了摊位後面的小屋,笼子被打开了,男人抓著他的胳膊,把他拽了出来。
  男人的力气很大,把朵朵按在小屋中间的台子上,老男人颤抖的手抚上朵朵的身体。
  “好,好,不错。”
  老男人贪婪的口水都要流下来。
  朵朵挣扎著,但是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了。
  挣扎中,朵朵看向门口,少年把著门在看里面,眼中满是急切。
  朵朵觉得就像被雷劈过一样。
  对不起,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对不起,再也不能看到脸红的你了。
  对不起,你的蚂蚱被我弄坏了。
  对不起,再也不能笑给你看了。
  朵朵眼里满是泪水,脸上还挂著笑。
  要记得我啊,记得我笑的样子。
  男人拿出一把弯刀,顺著朵朵的手腕一割,鲜红的血顺著朵朵苍白的皮肤流下来,被盛到玻璃容器里递给老男人。
  老男人一口喝了下去,满足的舔了舔嘴唇。
  慢慢的,朵朵的挣扎也没了力气。手里还是紧紧的攥著已经坏掉的草编的蚂蚱。
  男人朝朵朵苍白细长的脖子狠狠一剁,朵朵的脑袋掉了下来。
  朵朵的眼睛大大的睁著,眼里全是泪水,脸上还维持著笑容。
  男人从他肚子上划开一道,把内脏一把拖了出来。
  “小心一点”老男人嫌恶的走远了一点。
  处理好,把剁的一块一块的肉包好,递给老男人。
  少年跑了进来,谄媚的对著男人。
  “老板,这些下水给我吧。”
  “小兔崽子,每次都到我这捡便宜。”
  “看在我都盯了好几天的份上,就给我吧。”少年眼睛笑得眯了起来。
  “给你,给你,拿回去开个荤吧。”老板无奈的甩甩手。
  少年开心的抱起朵朵的内脏和头颅,一路往家跑。
  朵朵大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著少年,里面满是泪水,脸上维持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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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多年前的新闻,市场上有卖穿山甲。穿山甲的小眼睛很漂亮,被放了血,扒了皮,分了肉,眼睛还是那麽黑,那麽美。
  那一刻,我知道我爱上了那种眼神。
  真爱君,真爱君,为什麽我抓不住你?真爱君别跑~猛虎落地一扑,抓住真爱君的尾巴。

  神奇的花园(短篇)

  我的短篇,什麽都不用说了,
  心脏病患者和胆小者请点右上角红色叉叉;
  一定要肉食的腐女请点右上角红色叉叉;
  心理承受能力低的请点右上角叉叉;
  对道德有很深纠结的请点右上角叉叉。
  到这里你还有点右上角叉叉的机会,继续看下去别说我没提醒你。
  以後短篇都是这样,我就不一次一次重复了,不然变成祥林嫂。
  立春那天,对面努诺的爸爸死了。
  门口摆著很多很多的花圈,努诺对每一个来他家的人哭。
  努诺不允许别人把他爸爸烧掉放在小盒子里。
  半夜听到对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的时候,拉开窗帘看到努诺拖著他爸爸的尸体埋在他家後院的菜地里。
  他小心的培土,在上面浇水。
  可怜的孩子,他以为他的爸爸可以种出来吗?
  每天上学路过他家花园,我都会对正在给爸爸浇水的努诺说:
  努诺,你爸爸发芽了没有?
  然後笑著跑走。
  但是有一天,那块土地真的发芽了,一个长得像脑袋那麽大的嫩芽破土而出。
  我每次都不再嘲笑努诺,而是陪他一起看发出的芽。
  有一天,那芽从中间裂开,一颗脑袋显现出来,那是努诺爸爸的脑袋。
  努诺每天浇水,我也每天在旁边看著。
  春天就要过去的时候,努诺的爸爸长出了身体,当爸爸肩膀从土里长出来时努诺很高兴,还把他很宝贝的巧克力糖果分给我一颗。
  整整一个夏天,努诺的爸爸身体已经全长出来了,只在脐部有一根绿色的管子和母体植物连在一起,这样的爸爸已经可以陪努诺玩棒球了。
  秋天到了,努诺的爸爸成熟了,脐带渐渐萎黄干枯,一拽就断了。
  这样,努诺的爸爸就可以带著努诺到家以外的外面去玩。
  努诺的新爸爸会给他买玩具,会陪他玩棒球,而且不会管他睡前吃糖果。
  於是,在一个冬天的晚上,我拿著菜刀到爸爸的卧室,一刀砍下去。
  先把他分成小块,然後拿出家里的绞肉机,把肉块放进去,碎肉从绞肉机的口里出来,耳边还有骨头在绞肉机里吱吱的声音。
  到花园,我拿锄头挖了很多小坑,用饭勺挖一块一块的碎肉填进去,然後把土盖上,每个坑里都要浇水,一个都不能落掉,不然会长不出来。
  看著月光照在花园的土地上,我开心的想:
  这个爸爸可以给我买新衣服。
  这个爸爸可以每天送我去上学。
  这个爸爸可以带我去游乐园。
  这个爸爸可以带我放风筝。
  这个爸爸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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