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哪!?----绣官儿

作者:  录入:09-15

  「呜……唔……」只隐约听见情色的水声随著体内的律动感传到耳中,又羞、又火热的感觉让下身又集中了些搔痒的情欲感,那粉色的分身发抖著吐出透明液体,辛璺擎焦躁地挤入了第三根手指,让身下的人儿皱眉、再度发出呻吟……
  三根指头在体内摩擦、困难而缓慢地移动,恋人挣扎地摆动腰枝,仍没办法避开那从下身不断延烧至全身的奇怪感觉,痛苦地喘著、压抑著嘶哑的声音、低鸣著。
  直到辛璺擎慢慢挺入下身,恋人才真的发出叫声,因为那巨大的入侵感与手指实在不同,那炙热的、硬挺的东西慢慢扩张、侵入身体,甚至有种身体要被分成两半的错觉,那种感觉让恋人简直要疯了。
  情欲啃蚀著身体,浑身上下无不被快感纠缠,连手指头都在颤抖著,恋人抓著那人的肩膀,大口大口地喘著,感受那东西停在体内一阵之後,才开始慢慢律动……
  *
  稍显昏暗的房间,只有日头透进来的一点光,房内的木床发出咿呀的晃动声,床上的人影交叠著。
  也许并非是第一次的原因,又或者刚刚辛璺擎有做扩张,这次的结合没有给恋人太大的痛苦,只有刚开始被入侵的不适应感,没多久,辛璺擎开始慢慢律动时,恋人竟也从中感觉到几分快感。
  双腿被大开,架在辛璺擎肩上,下身完全暴露在外的感觉让恋人觉得很羞耻,唯一感到庆幸的是他现在看不到辛璺擎的脸、也看不到自己的姿势,只能凭著想像……然,也因为看不到,对於对方下一步要做什麽感到很不安,即便知道对方不会伤害自己,但这种只能任凭对方摆布的感觉让恋人有些不安、却也带著几分兴奋。
  「啊、啊啊……」嘶哑的声音继续呻吟著,围绕著两人的有彼此重重的喘息,彼此的体温、彼此的心跳……
  体内的东西慢慢地退出,又进入,再退出,又重重地撞入,换得恋人又一声喘,几乎感觉的到那东西的血管在跳动,紧密结合的感觉让他又羞、又热。
  「恋人……」王爷呢喃著对方的名字,虽看不到,恋人仍伸手想回应那人的叫唤,马上感觉到对方抓著自己的手,恋人也随即紧握著,立即又感觉到体内的东西又加快的律动的速度。
  「啊……慢、慢一点……」恋人难受地喘著,喉咙好乾、好难受、那种直逼人心的情欲感,这是第一次这麽深刻体会,上次是因为药物,这次是真的……被燃起的情欲,以爱为名的情欲。
  对方却不听自己的请求,迳自继续他的摆动,辛璺擎看著那张漂亮的小脸,薄唇微开,喘息著发出诱人的呻吟,双眼却不是瞧著自己,低下头再次吻上那双眼,然後是唇。
  一阵唇舌交缠,鼻音与喘息仍充满了二人,恋人抖了抖身子,又到达一次高潮。辛璺擎也因为对方的高潮,而喷发了许多白色液体在那狭窄的甬道内。
  *
  「我有机会再见到你吗?」赤裸的身体搂著彼此,辛璺擎低声问著。
  「不会。并且你会忘了我。」
  「……至少让我记得你?」翻了翻身子,转过身来亲吻那人的额头。
  「不行,因为我也会忘记你。」
  「不会舍不得我?」
  「……」
  「不要走好不好?留在这儿陪我生活……过著只有我们的日子……」
  恋人没有回答,对方也没再继续说话,没多久便感觉对方沉稳的鼻息,知道辛璺擎是睡著了,才淡淡地回答,「我当然舍不得你……」
  但是,他是神,该顺从上面的他还是得要顺从,不可能因为这样一次『恋爱』的感觉而放弃一切,他有他该做的事情,这是他生来就注定的。
  原本看不见的双眼,竟突然感觉得光芒,眼前不再是黑暗、一阵一阵的模糊,头一阵昏,闭上双眼静躺著,双手收紧搂著身旁的人,待头不昏时,才又慢慢地睁开眼……
  那张熟悉的脸,竟代替黑暗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样俊秀、挺拔的鼻子,有神的眉毛,薄薄的嘴唇抿成平静的线条,他眨眨眼,再次确定自己真的看到了谁,伸手碰了下,是辛璺擎的脸没错。
  尝试地开口,声音不再沙哑,他可以从前的声音讲话了,然而……
  「辛璺擎?」他开口低声道。再碰碰那张脸,抚过嘴唇、脸颊……
  对方仍在沉睡,恋人爱惜地不断摸著他的脸,竟有滴泪从脸颊滑落,滴到对方脸上,他轻轻擦拭那人的脸,慢慢地爬下床。
  推开房门,再轻轻带上,不知在何时,身上的衣服已经恢复成他落入凡间那日的服饰,安静的珣王府内,整个王爷府都在沉睡,只有恋人消失在花园的一道光芒中……

  爱神哪!?(二十一)

  珣王府这个清晨依旧安宁,辛璺擎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客房,觉得有些疑惑,想起了是昨晚在这儿练字练得晚了,就索性在这过夜了。满地都是写过的纸张,上头是自己工整的字。
  召人进来更衣,梳洗,再命人送早膳过来这客房,昨晚睡在这儿,觉得在这儿用膳也无妨。
  然而,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麽事情?胸口一阵闷让他有些困惑。
  「……老福,这几日有无客人来访?」
  自己问完也觉得这是个怪问题,怎麽客人有客人来自己都不知道,但直觉就是忘了什麽事情──
  「回王爷,没有。」
  「喔……」
  辛璺擎环视了客房,的确没有别人住过的样子,顶多就是床乱了些。自己前几日……也没做什麽,日子过得和平时一样,独来独往的,平时也不会有任何访客,也许是睡昏头了。
  用膳过後,便是早朝的时间。
  说来奇怪,平时要上朝总会觉得心情很郁闷,因为要见著皇上,总觉得那份苦闷的心情无处可发泄,今日想到皇上,虽仍有些感触,却没有太过复杂的感觉,出门时,经过後院的大树时,注意到树底下的石桌,嗯……
  ……辛璺擎终究想不起来是忘了什麽事情。只是迅速地绕出门,上朝。
  *
  先皇过世得的甚早,辛璺瑾──也就是璟帝,登基两年以来,四海升平,并无任何民反或外患,辛璺瑾的确称得上是一个好皇帝,虽年轻,处理事情的手法却相当世故,手腕有时相当强硬,底下的官员们无不惊讶这位年轻皇帝的精练,但也同时心服口服於这位皇帝的能力之下。
  原以为这位年轻的皇帝看起来只会游玩作乐,在位第一年时辛璺瑾的确给人这样的印象,走遍国内大江南北,四处游玩,甚至辛璺擎也看不过去弟弟这般看似玩乐的日子,朝臣无不对皇上的行为议论纷纷。
  直至第二年开始,璟帝开始有所动作,第一件事情就是各大城修桥补路,南国五城:珑、珓、瓖、瓒、璸;北国三都:珏、瑷、璘,下令修葺铺造大路,让各城的交通能更顺畅,分隔南国北国的璾江也重新盖了座大桥,赖著先皇们留下的大笔资产,加上第一年亲自探视过,各都的首长都无法趁机推托或者偷工减料,因为皇上随时有可能到各处去巡视。
  於是短短几个月内,修桥造路的进度异常快速地完成大半了。并且很快就看见成效──因为交通的便利,让国内的商业活动更加热络,带来了为数可观的财富。
  璟帝辛璺瑾现在的确是一位握有实权的皇帝。
  而辛璺擎,则是皇帝身边最受信任的议政王爷。辛璺瑾对於皇兄的信任,从他将一半以上的兵权交给辛璺擎足以明见。辛璺瑾并不自己亲握军权,在军事上他的确并不擅长。於是将权力交给他信任的兄长。
  辛璺瑾并非一口气将兵权交给辛璺擎,他知道底下不少老狐狸都觊觎著那十万大军,他是渐进地,每隔一阵子派皇兄去与外邦交涉,出使成功回来後便会交给他当地的兵,因为他已经对当地有所熟悉了,於是到最後,北疆、东海、南海的军力都在辛璺擎手上了。只有一位西域将军,那是外族人,从先皇时期就一直在了,然辛璺瑾对他相当信任。於是国内的兵权几乎完全是掌握在辛璺擎与那位西域将军身上。
  年底有场盛大的活动,皇上要校阅军场。由於国内没有任何争战,所以辛璺擎最近准备开始忙的就是这件事情。
  *
  上朝去见过皇上,从前那般苦涩难过的心情竟已消失无影,看著皇上、自己从前疼爱的弟弟、那让人著迷的神情,意乱情迷的感觉没了,留下的是几分亲情的温暖,辛璺擎有些惊讶,才一个晚上过,一个人的感觉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变化?
  然,这样未尝不是好事。能有这种洒脱的感觉是好的。
  但是,心情却好不太起来,辛璺擎想不起来、怎麽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忘了什麽事情?总觉得──那件事情让自己心里头破了个洞,怎麽也补不起来,那个洞吸光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和好心情,他站在皇上面前,却像个空壳子一样,怎麽也无法打起精神集中注意力。
  「珣王。」皇上出声叫了自己。
  「微臣在。」他回过神来,赶紧弯腰回应。
  「军场的事情如何了?」
  「回皇上,赵将军与白将军英勇,表现不俗。此次二位将军将联合。目前一切事务上并无任何困难。」
  「那麽,傅察这边呢?」
  「回皇上,一切顺利。」
  辛璺擎馀光瞄了傅将军一眼,高壮、雄武,是对他的第一印象。相处之後更发现其沉默、寡言,给人无形的压迫。
  皇上继续关心政事,辛璺擎却觉得心思又飘到远处,究竟……是什麽事情呢?
  早朝结束後,辛璺擎走没几步,就被一个雄厚的声音给叫住,辛璺擎不免有点惊讶是傅将军,毕竟与傅将军几乎无任何交集,只将对方视为一位可敬的长辈,这是第一次军场校阅,两人第一次有交集,辛璺擎不由得有些紧张。
  「王爷。下官可否与您谈谈。」谦而不卑,气势上完全没有任何低声下气之感,将军的威严仍然存在著。
  「可。关於军场校阅之事?」
  「是。」
  「是否到本王府上聊?」
  「谨遵王爷命令。」
  领著傅将军至昨晚留下过夜的客房,两人要讨论的是秘事,所以找了较没人的地方,令人砌壶茶後便要下人全都退下。
  傅将军对於这次军场校阅有不好的感觉,白将军与赵将军是老将军,据以往的经验,军场校阅这二位是不太可能亲自上场,傅将军也一样,此次校阅是派自己的儿子上去。这次赵将军与白将军却要亲自上场,恐怕这当中有什麽问题。
  辛璺擎乍听竟觉得有几丝反感,一来是对於傅将军不熟识,赵、白二位也是从先皇时就一直在的将军,辛璺擎小时後在白将军底下学习过,知道两位将军是好友,所以对於这两位将军这次愿意亲自上阵的想法是表示对自己的一点支持,傅将军是不是想太多了……
  「王爷,军场校阅时,圣上暴露於最危险的环境。微臣实则觉得有些异常才有此忧虑。」
  「傅将军,此二位将军已服侍我朝多年,也是本王的恩师,此次亲自上阵,莫不是想好好表现给皇上看?」
  「此二位涉政颇深。」
  「傅将军……」
  「──既然王爷坚信他们,那麽微臣也不方便多说什麽了。」
  「……」
  「提醒王爷,这二位会当您的恩师,更是因为他们与李尚书的交情。微臣告退。」
  说完,傅察将军大大地行了礼,便离开了王府。
  辛璺擎被最後一句给提醒了,当时的确是因为李尚书与二位将军交情颇深,才会将他和辛璺瑾送去两位将军底下去学习。然,两位将军简直像父亲一样的角色,除了先皇,他们兄弟最敬重的就是这二位将军了,能……能有任何不轨之企图吗?
  思及至此,辛璺擎觉得自己之卑劣,怎可以怀疑他们呢?忍不住也猜疑,是否傅将军担心当日儿子给自己丢面子,所以才出此言,希望二位将军能退下?
  环顾了这房间,心里头那个洞又再拉著自己,辛璺擎只觉得很累,离开了那客房,慢慢地踱回房间,心里头莫名的伤痛怎样也无法除去。

  爱神哪!?(二十二)

  天空没有一片云,在蓝天底下的是黄沙一片,校阅场上风沙滚滚,红旗与白旗远远对峙著,双方人马蓄势待发,鼓声隆隆响,圣上高坐在看台上,一旁是辛璺擎与其他官员。
  去年没有校阅,因为去年的这时候辛璺瑾南下过冬去了。
  今年是璟帝登基以来首次大阵仗地校阅军兵。
  这日,官员们都卸下平日繁重的官服,著较轻便的便衣,同皇上在看台上等著待会的军事演出。
  辛璺擎皱眉,场上只见赵将军领兵,白将军呢?令人下去询问,得来的回报是白将军年长身体微恙。这样的回应当然让辛璺擎极不满意。身为军人怎可以随便告病?然而现在追究下去已经来不及了,双方人马都上场了,只能看著赵将军的表现了。
  赵将军在场上一身银亮的铠甲显得神采飞扬,虽已年过五十,却仍有办法这般活跃,赵将军无论在何时都是这般充满活力。
  另一头是傅察的儿子傅运珉领兵,与赵将军的抢眼相较之下,他如同他父亲那般沉稳,是个给人很稳重感觉的人。身上并无任何多馀的装备,墨绿的布衫,印象中的傅运珉是个长得与父亲有几分神似的粗犷感觉,远远的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猜测那一身衣服搭配外貌仍是显得有几分压迫感的。
  辛璺擎这才注意到,赵将军手下带的人似乎……比之前演练时来的少?是因为白将军不在吗?
  虽然人数较少,看起来却也与傅将军那头的人差不多,看来是自己疑虑太多了。
  一旁挥舞大旗的人,皇上轻轻点了头,传令官立刻传令下去,大旗用力挥舞,鼓声隆隆隆地变换了更激昂的节奏,场上的人开始有了动作,赵将军骑著马往前冲去,傅运珉也同样领著兵往前进。
  双方人马正在较劲,虽不是真的打仗,看起来却相当逼真。马匹、武器、人员在场上,黄沙飞扬,辛璺瑾正经地看著军场上的活动。
  突然,看台上咚一声闷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又是一声闷响了──是箭,两支箭飞上了看台,插在看台边,马上有人爬起来大喊著护驾、然而没多久就有人倒下去了,又有箭飞上来射到那人。
  辛璺擎这才从混乱中寻找那些箭的来源,眯著眼透过黄沙滚滚看到远方竟有别的军在快速朝这儿前进,绕过正在演练的两个军队,快速地前往看台。
  底下在军事演练的军人并没有因此赶来保护皇上、保护看台,双方仍为彼此的动作给牵制著,无法分身。只有傅运珉似乎是注意到不对劲,正掉头往看台奔来,然而一路上仍有人在阻挡他。
  辛璺擎乱了,这是怎麽回事──射箭攻击的军队,他并不陌生,是白将军底下的人,善骑射,怎会这样突然攻击呢?
  又是几只箭朝著看台射过来,连忙起身要皇上赶紧躲起来──
  手突然一阵力道给撞击、他痛得坐了下去、他也被箭射到了。
  眼看往看台射的箭愈来愈多,那些军兵也愈来愈靠近看台,这样下去皇上有危险……手上的疼痛阻止不了他,他勉强地站起身,要挡下那仍不断射向看台、瞄准皇上的箭──
  无论如何,保护皇上。
  「皇兄!」
  「快逃!」辛璺擎乾脆环抱住皇上,用身体他也要挡下这些箭。
  「皇兄──」
  没有如他想像的物品再攻击到他身上,反而是他有人从他怀中拉了拉他拼死要保护的那个人,他当然不愿放开,然而对方用力一扯,终究是把皇上从受伤的他怀中给抢走。
  手臂上的痛楚让他连视线不太清楚,迷糊中看到是个绿色衣服的人把皇上给带走的,……傅运珉,最好是我可以相信你……辛璺擎想著,挣扎地爬起身,看著那人把皇上带上了马,杀出重围不知道往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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