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是僵尸(兄弟)上----异稚琅琊

作者:  录入:09-12

  “嗯。”我点点头。
  “那好,我先问第一个。你现在除了伤口疼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不一样的感觉?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先好好的感受一下。”
  银的问题让我觉得很莫名其妙 ,不过还是听话的开始细细的感受回想,那个时候夕若把刀插进我的腹部,身体突然感觉很冷,要窒息一般冰冷,还有就是霎那有一种激励冲破神经的……“空虚……”对,就是这个,比死亡还恐怖的空虚感,“我现在就是觉得特别寂寞和空虚,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而且那个东西还是致命的。”我边回想边说着。
  “你……果然是……”银摇头的叹了一口气,眼睛里透着好像全盘皆输的幽暗。
  “我果然是什么?”我疑惑的发问,他那样的表情让我感到极其的不安。
  银从双手托住的前额里抬头,犹豫的动了动微微有些发白的双唇,最终还是闭上双眼开口:“我早就应该告诉你的,你是乱魆。”
  “嘎? 乱……什么?我是什么?”我颤抖着嗓音问道,这样的糟糕的感觉似乎在预兆着不祥。
  “所谓的乱魆,指的就是戌年戌月戌日戌时出生的人,这种人几乎三千年才会出现一个。只要普通僵尸吃了乱魆体内的魆就能永远不受炼狱界和我们术人的追铺与干扰隐藏在现世之中,但是如果被最高级僵尸得到魆的话……呵……”银僵硬的扯出一抹苦笑,“轻则世界末日,重则宇宙瘫废。开个玩笑,这么没意义的事他才不会做,到底会用来干什么,谁知道呢。裘暮宇,真的,只能怪你命不好,三千年出现一个都会被你撞上,当时我看见你身上异常强烈的蝓我就开始怀疑了,结果一接近你的气息没有想到你真的是乱魆,可就算如此,我还是没能改变什么,你的魆……已经不在了。”
  银的语调中透着淡淡的内疚。人到了该后悔的都后悔了,该唾骂的都唾骂了,该无奈的都无奈了的时候,最终就只能怪是命不好了。
  谁叫命运才是老大呢,我们做小弟的真的没有狗胆反抗。前者应当算是天灾,而后者却是人祸,所谓天命不可逆,自作孽不可活。

  黑色幽默

  “我……我的魆……不在了?这,是什么意思?”我小心翼翼的询问,生怕有什么东西被漏掉。
  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开视线,无以言对。仿佛答案很清楚了,再说什么也是多此一举了。
  “我的伤……难道……我的伤就是……为了魆……?”颤抖的尾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游荡周旋,那样的虚弱,那样的恐惧。原来如此啊,被狠狠伤害的人是我,但却不是为了我,就连残忍都不属于我,何况那些温柔呢。真是好笑,我从小到大就被这个聪明的弟弟玩弄于骨掌之间,太可笑了。“没有了魆,我会怎样?”
  “放心,你自身的本质不会发生什么变化。只不过有些力量没有了,做回常人而已。”银的语气带着点点的怜悯。
  “有些力量没有了?什么力量?”长到二十多年,真没想到我还会有什么特异功能。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生无常,说不定哪天你睡了一觉起来,发现你不是你自己了,而是突然变成了一个内裤外穿的super man ,你不会太郁闷才怪。
  “嗯,某些你还没有被挖掘出来的潜力,比如什么穿越时空,妙手回春等等,到底会是什么就很难断定了。要不你认为干嘛那些僵尸会费尽心思的想得到魆,没搞头的事谁会愿意做。”银又恢复了不屑的神情,让我不禁拉下黑线,真的怀疑我们此刻到底是不是在讨论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好了,现在说正题吧。裘暮宇,你身边的那个僵尸到底是谁?我想应该是你很熟悉的人。”银突然沉静下面容,认真地看着我的双目问道。
  “我……”我犹豫着开不开口,我如果现在说出来,会不会就害了夕若?难道银真的打算杀了他?我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就连脚趾都好像冷的快断掉一般。才反映过来,一个人的犯贱程度和他的懦弱程度是成正比的,而同他的被害程度却成反比,最可耻的是我居然就是这样一个铁的事实。
  “你在犹豫?你真的是白痴么?那个僵尸利用了你,你居然还在……”
  “没有!他没有利用我!我不相信!”我高吼着打断银的后话,虽然明白一切都是如他所说的那样,但还是无法相信,就是不愿承认。那些温柔,那些泪水,那些心痛,那些感动,那些爱,那些吻,明明就是对我的啊,那是属于我的东西,就算再痛一次,我也不要丢掉。也许我是变态吧,这样一种几乎癫狂的占有欲,我却至始至终说不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我说得应该很清楚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魆。难道就因为你们……发生了关系?”银眯着眼睛试探的问道。
  我立马睁大了眼睛惊愕的盯着他,脑内不断的回放起了,一幕幕煽情的画面。居然被他知道了,想想也难怪,自己身上青一块的紫一块的,若是再看不出什么端倪来那就太荒唐了。“不……不是……”
  “裘暮宇,你最好清醒点。他说的任何话,对你做的任何事,都只为了达到一个目的,拿到你魆。这样你还要执意不把他说出来吗?”银锋利的逼近我的身体,抓住我的衣领,我不敢抬头,但仍还是强烈的感受到他的愤怒,现在他应该恨不得把这么不开窍的我碎尸万段吧。
  “为什么……为什么……”我哽咽的发出声音,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一涌而下,好像在呐喊,太疯狂。记得裘太太以前说过,世界上有太多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不要去问,因为答案总有一天会出现,没有必要吃饱了没事干去争着成为第一个发现它的人。但是,现在不是我要去发现它,而是它脱光了衣服□裸的摆在我眼前,这样的诱惑太大了。
  “你……”银在灯光的照耀下晃动的瞳孔,难以置信的看着泪流满面的我,渐渐放开了我的衣领,退到一旁。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要是我们两个。你说他是为了我的魆,要我怎么相信?他好歹……是我的弟弟……我唯一的弟弟……”二十多年的相处,二十多年的感情,最后却被一个未成年的小p孩说成是一个毫无逻辑的连续剧,刚好就是我们两兄弟,一个是死了之后变成的僵尸,一个是三千年才会出现一个的乱魆,两者相生矛盾,结果只是为了得到某种利益,哼,这么多要命的巧合,居然没有一个人觉得有任何可笑之处。
  银突然有些失神了,用力的咽下一口唾沫,缓缓的说:“你……你的弟弟?你的弟弟就是那个僵尸?他什么时候……死……”
  “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他出事的话,我一定会去救他!他什么时候,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你明不明白!我不想再失去他一次啊!!”我激动地对银喊着,把头狠狠埋进双膝之间,咬住手臂的衣袖,艰难的不让自己发出羞辱的抽泣。窗外的霓虹灯似乎闪烁得更加拼命,它们想要冲破束缚,绽放出属于自己的耀眼光芒,哪怕是在生命结束前的最后一亮。
  “……他对你……你和你弟弟……居然……”银的声音显然很是颤粟,并且夹杂着不确定。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和自己的弟弟发生那种有罪的关系,任谁都是很难以启齿的,“那,他还有没有对你说什么?”还好这小孩够沉着镇定,银很快恢复了正常继续问道。
  “我……”抬起脑袋,努力睁着红肿的眼睛看着银,脸颊传来阵阵泪水干后紧绷的刺痛,我抿了一下干裂的双唇。说吧,裘暮宇,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他,现在也只有他能够帮你了,你不是想知道答案么,这就是唯一的条件,“他说我爱的人是他,是我害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切都是我的错,他恨我,为什么偏偏要忘掉这个。我看到了他的眼睛,是金黄色,如你以前所说的他是六级僵尸。”
  “倒吊人……”银的脸一下变得吓人的苍白,紧紧骤起双眉,若有所思的看着地面,“我也还说过,六级僵尸会服从最高级僵尸的一切命令,很有可能,你的魆已经落在了枭弩的手里。”银的音量越变越小,似乎陷入某种回忆当中。
  “他会用来干什么?”我轻声地问道。
  “不知道。也许会统治整个炼狱界,也许……会用来报复。”银说完,似乎发觉不切实际的摇头一笑,“你是对的,被利用的人不是你,而是你弟弟。他说是你害了他?”
  我深深的点头:“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能那么肯定的说我爱的人是他?说我非他不可?那么真实,连我自己都似乎相信他说的一切真正存在过,这太奇怪了,甚至让我觉得我会不会……”
  “失忆了,对吗?”银淡淡的接过我的话,仿佛这已经是预料之中的事。
  银说中了我心里所想,对夕若太多的不明白,只用这个解释了,“你也认为我真的失忆了?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从来没有出过任何意外,我也不是还记得鸡头?除了夕若说的那些,我的记忆没有出现任何的空白。”
  “这个……怎么说呢,其实失忆有很多种,有的选择忘记伤痛,有的选择忘记快乐,有的则选择忘记所有……如果要想知道你到底忘记了什么,其实很简单。”银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打火机,他玩弄着,打开又关上,天蓝色的火苗映出银有点怪异的微笑,“就看……你愿不愿意……”
  “你有什么办法?”
  “把你送回‘故事’里去。”银再次打开打火机,用手轻轻的来回拨动着火苗。
  “故事?”我痴痴的发问。
  银看着我轻笑一声,冷峻的脸庞显得格外动人心弦,说是曹威那小子栽在他手上,我还真的有几分相信。“‘故事’指的就是已经发生了的定局,也就是我们常常说到的‘过去’,怎么样?你有兴趣回去么?不对,你现在只能选择回去,因为你的这里告诉,你好想好想去倾听‘故事’,好想好想知道一切的答案。”银走进我手指轻戳着我心脏的地方,笑容变得玩味而蛊惑。
  “我……”我脸红的低着头,被人剥开来看的滋味真他妈不是个滋味。
  “但,可是你看见后会痛得哦,我想那个时候应该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吧……就算这样你也要回去么?”银双手抱胸,微微昂着脑袋斜看着我。
  我咬了咬唇齿,带着些许期待和恳求微弱开口:“你……真的能帮我……?”
  “不对吧,你误会了,我是在帮我自己。你只是利用品而已。”
  ……乌鸦……
  “靠。”我朝他比了一根中指,没想到他反回了我了两根。
  是利用品也好,是垫脚石也罢,银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我真的没有半点兴趣知道。只要能达到目的,只要能让我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犹如狗屁。
  也许是一切来得太过仓促,空白的时候只能用苦笑面对伤痛。到底在笑什么,我也不懂。
  就像一句台词说的那样:The thing is the play (这件事就是一出戏剧)。
  既然是场戏,就要笑着看完。到了悲情极致的地方,看着演员在像挤奶一样拼命挤眼泪,也要觉得滑稽,讽刺和幽默。
  一出好戏能让你在感天动地的情节中找到搞笑的元素,那便就是幽默。而黑色幽默却是有本事让你在一部烂戏当中发觉自己好像是在扮演其中的角色。

  第 24 章

  (二十三)
  话说 ,五百年前孙悟空借助月光宝盒之威力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拯救唐僧倒是其次,主要是为了搞对象,搭讪美女,可谓是仰天长啸:我是在打破世俗,超越自我。最高境界实在是莫过于大圣是也,谁叫别人的人生坐标就定得高而又有水平呢,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虽说只需男人一滴可致命,但就是让这些女人没有半点繁殖机会,呜呼!哀哉!哀哉啊!不禁让我们这些后人深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坟场?
  今次,是乃本人得到梦幻小天使的真传,也有幸短短穿越一下。我对人生目标与信仰向来极其浅薄,只希望这次迎来的艳福多而不猛,且让我保留一颗纯真善良的童心,以不至于本人惨绝人寰,精尽人亡。
  “裘暮宇,你到底在做什么梦?笑得这么□。”
  我迷糊的睁开惺忪的眼睛,一道刺眼的日光从窗外射了进来,外面的霓虹灯停止了闪动,恢复了冰冷的模样。“我……没有啊。”都被他说成□了,我还会承认么。
  “你伤口怎么样了?”银对着穿衣镜整理着上衣,看着镜子里的我问道。
  我无意的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上身除了腹部裹着的纱布,其他全是□,那些清晰的吻迹,显得是那样刺眼。我下意识的抬起臂膀作势遮挡,“已经,好很多了。”
  银在镜中看见我的动作,转过头对我冷笑一声。走到床边,掏出手机递给我。
  “干嘛?”我看看手机,抬头莫名其妙的问道。阳光反射在他的眼镜上,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废话,当然是要你打电话给曹威,叫他帮你请假。再说……”银用手指抬抬眼镜,折开了阳光的反射,本来淡漠的瞳孔中,闪烁出了一点点腐酸的意味,“再说他要是找不到你,会急疯吧。你们两个的友情还真是让人感动啊。”
  “诶?这个……”我思索着银话中的含义,从他的手中接过手机,拨通了鸡头的号码,放在耳边等待接听。
  “喂……谁啊……”那头传来鸡头懒散的声音,大概还没有起床。
  “那个,鸡头,是我。”我对着手机说着,不忘偷偷观察银的表情。
  “啊,帮主?!怎么是你?!”鸡头似乎一瞬间精神大好,声音大的足足可以让站在旁边的银听得清清楚楚,果然银一听眉头紧蹙,走到一旁拿起一本漫画看了起来。
  “噢,是这样的我今天有点事不能来上班了,你帮我给经理请个假,不,也许明天也不能来了,恩……反正你看着办吧,如果经理问什么你就先帮我顶着。”
  “你出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我马上就到你家去。”鸡头在电话那头紧张的急迫问着,似乎寓意马上就要飞过来一般。
  “不用了!我什么事也没有,不过是……嗯……是夕若突然生病,我可能要照顾他两天,屁点大的事你过来干什么。”我稍稍拿出老大的架子带命令般朝鸡头说道。这家伙要是真的跑到我家去那不就遭殃了,还好鸡头应该很听我的话。
  鸡头那边支支吾吾的踌躇半天才不情愿的开口:“你,真的没事么?”
  “真的。记得帮我应付那个黄脸婆,我挂了。”没等鸡头的回应我挂上了电话。真是怪了,这臭小子一直跟我混怎么越来越龟毛了,这可不是我裘暮宇提倡过的风格。我如此这般的反问着自己,是真的不明白吗?应该是吧……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麦莹这小妮子以前就说过,装SB我最会了。当时我还极力反驳她,现在想来这或许也算一门学问,要想把假戏真做,真戏假做玩转自如,这可真的全靠天赋。
  “说完了?”银冷冷的声音又在耳旁响起,我猛然的从自我陶醉中醒来。
  “啊,嗯。还你。”我把手机拿给银,无意扫过他的表情,总感觉他的脸冷得来连睫毛都可以凝成冰了。眼中努力抑制的红色光芒,分明就是妒意。
  银再次抬抬眼镜,斜视的看着我,似乎在打量什么,“真想不通,曹威怎么会喜欢上你。”
  我玩世不恭的笑容而不答。从那天和鸡头差点出事后,我就什么都知道了,再联想到他和麦莹之间对话,就算笨蛋也明白鸡头对我的那份感情早就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你想不通,我还不是一样。我总不可能像鸡头对麦莹说的那样,再对他说:“你到底喜欢我哪点,我改还不行吗?”我当然不可能这么说,因为我不想失去这个好兄弟。按我对鸡头从小到大的了解,我想现在他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都还没弄清楚吧,一个人对于一份感情压得太久,就算有天突然被人拉了起来,难免还是会感到短暂的窒息。

推书 20234-09-09 :狐望亭----焚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