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线下坠----小马疯跑

作者:  录入:08-30

  梁恺坐下来擦汗还喘气,“你还真能联想,什麽时候你才能不这麽紧张的怕这怕那的?”
  我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还不都是你陪养出来的,真要让我完全放了心,估计你得把你的那点底子抖落干净把翅膀上面的羽毛全剪秃了把你肚子里邪恶的种了全铲尽了才行。”
  “行,回家就让你清理,哎,肖锐呢?”
  “肖锐走了,他怎麽了,一直阴阳怪气的”
  梁恺看了看我,拿起筷子捡著能吃的吃了几口,见我还虎视眈眈的死盯著他,才放下筷子,“怎麽了?”
  “不该我知道的我不想知道,我想知道的你甭瞒我,刚才肖锐帮了我,我就得知道他怎麽了?”
  “他还会帮你?帮什麽了?”梁恺问。
  “管呢你。”
  “你这人真咯应。”
  “知道的晚了吧!”我笑了起来。
  “肖锐他妹妹结婚了,找的是肖锐以前的相好。”
  “操,他妹妹是个拉拉。”
  梁恺‘啪’的就给了我一筷子。
  “拉个鬼,肖锐也是GAY。”
  肖锐是GAY,那他的相好是------
  我真的惊住了。
  -------------------------------------------------------
  正文到这里就完了,後面有飞儿的日记,感兴趣的继续等吧?
  这真的是写的自己快吐血的四不像的东西,等发了几章後才意识到用第一人称把我给卡死了,有劲使不出便是我後来更文的状态,再改已不可能,只能硬著头皮上了,这文原本是悲文的模子,写HE是费老劲了,等想到怎麽个合法,又怕前面漏洞太多------
  唉!唉!唉!连叹三声,总算把这劳什子东西弄完了
  我在这里鞠躬致谢!!)

  直线下坠-43 (飞儿的日记)

  飞儿的日记
  4月1日
  这是一本新的日记,早上在大堂的售货部买的,因为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我挑了这本硬皮质的,我喜欢这种略为粗糙一点的质感,就像我讨厌太过华丽让人腻味的生活。
  这是一本新的日记,在转完经後,听著难懂的又充满玄机的藏经从四面八方灌到我的耳朵,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我生命一个新的开始。这绝对不是愚人节的玩笑,我很认真地在这本日记上写下了扉页,只有四个字:重新开始。又烧毁以前的那几本。
  阿光的骚扰仍在继续,每天好几个电话,还不停在在大堂里转悠。可我不想理他,重新换了手机,换了新的酒店,看到阿光终於坐上了去机场的大吧,我心里一下松了口气。
  西藏待到了第三天,经转了,头磕了,我还想去别的地方玩玩,新的酒店不算大,倒也还干净,大堂里竟然放了一架钢琴,虽然是柜式的126的星海小钢琴,但音色还算不错。
  我坐上去弹了一曲欢快的“海上钢琴师”。想一想竟有一个多月没有摸琴,还好这里并没有人认识我,虽然慢慢身边聚了很多人驻足听琴,我还是在停下来的时候,看到了站在大堂柱子边的那个男孩。男孩是不是把他说小了。
  他挺吸引人,皮肤白净,瘦高,有一种特别干净的气质,不知道为什麽,他站在那里就好像有一道光圈包围著他。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人,提著包,时不时的给他整整头发,还不停地给他说著什麽,我一下就看到了我过去常见的样子。他身边站著的一定是经济人或是助理。
  我走到前台,想问一下去日喀则怎麽去。那个男孩听了我的问话竟也凑了过来。
  “嘿,巧了,我也正想去日喀则呢。”
  “那就一起吧。”我很高兴路上能有一个伴,而且不知怎麽我对他很有好感。
  他走回去跟那个人商量了半天,好一阵子才过来,“就这麽说定了,明天早上出发,我现在去租辆吉普。”
  我们是六点天还没亮就上路了。他开著车,我在车里补觉,知道了他的名字叫蓝天,让我笑了好半天,说他妈真够省事的,肯定起名字没费什麽功夫,一抬头看看天就决定了,不小心忘了再看看天又想起来了。听我这麽调侃,他一个劲地笑,说这麽好听的名字就这麽让我糟蹋了。除了这个名字,他还有一个艺名HERRY,他还告诉我他到这里来也才三天,刚刚从半死不活的状态中还神回来,因为高原反应。他说话很好听,有一点硬朗的北方口音,不知怎麽了,就觉得他和我一样一定是对某种生活厌烦了,才会想要到西藏来。
  天气格外的好,路也是西藏少有的平坦的高级公路,沿著雅鲁藏布江溯流而上,只有路和隐隐约约的高峰以及极度广阔的视野,让我觉得在这个地方就得亲历自己开车跑在路上 的感觉。
  一路上我都听他在唱歌,他的声音很低很厚却意外的很柔软,有点美国乡村音乐的味道。看到我醒过来了,他抽出身後的一个软垫放在我背後。“你刚才睡觉有点窝著了,这样垫一下会舒服点儿。”我问他为什麽想要去日喀则,他说想去一个平地的最高处,日喀则不算高,但它够美。他说的话我并没能听懂。却又不好意思让他解释。
  在我又一次快要睡著的时候,他突然拍了我一下问你这个飞儿是不是那个挺有名气弹钢琴的唐飞儿。没等到我回答,他就说一定是。他说他看过我的照片。因为他也爱钢琴,钢琴是他生命里的另一半。
  我开玩笑说等真找到了另一半,是不要钢琴还是不要自己。
  他说不要自己。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们从岸上向江边走去,说好不容易来一趟,一定得用这水洗洗脸、洗洗脚。说完他还打趣这里的藏民一生中三次的洗浴。天有点冷,他只穿了一件长毛衫和一件薄夹袄,两只胳膊缩了起来,我要把我身上冲锋保暖衣脱给他,他拒绝了。又缩著肩向下走了不到十步,我发现了他的一个秘密,他有恐高症,缩起胳膊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怕,这时我才明白他说到日喀则的意思,我笑了起来,看到他有几分不好意思,便过去拉了他的手帮他下去,他的手有点干但挺暖。
  江水是真的凉,刺得人脸上像刀子割一样,洗完了脸,我不打算洗脚,蓝天一点不顾忌地脱了登山靴,脚刚伸进去就吱哇乱叫起来,还蹬了我一脸水。後来我们沿著河床向前走,想找点什麽能纪念的东西,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他突然指著前面不远的地方喊了起来,“飞儿,快看那快石头,黑色的石头。” 我跑过去捡了过来,的确是一块漂亮的黑色石头,边上有些结晶的黑色颗粒,就像一个个小珍珠。
  他看著这块石头一脸兴奋,好象这是一个什麽稀世宝贝。
  “哎,你知道吗,我见过那种钻石的母体,就是切割後取出那些精度石後,剩下一层一层结晶体,有时候感觉比钻石还好看,你说这是不是一个什麽宝石的母体?”
  我不知道,除了钢琴,我的知识面既少又窄,是个真正的井底之蛙,看著这个漂亮的石头,只是觉得这个东西也许是属於我们两人幸运的东西。
  “你拿著吧。”他递给我。“这就算蓝天送你的第一样东西。送你三件之後,我会告诉你为什麽要送。”
  我收下来,心里觉得暖暖的。
  我们没有开得很快,250公里的路,被我们刻意放的很慢很慢,到了日喀则,我们住进了一家小旅社,那天日喀则大半个城镇停电,我们这个旅社也不能幸免。坐在房里天暗了下来也没有来电的迹像,我出去打听从哪里看珠峰才有最好的视野,他也一样没有吱声就溜得不见人影。
  旅社里的一个导游告诉我现在就是去珠峰的最好季节,但担心我的身体,因为我看上去并不很壮,好在我高原反应非常小。回到房间後,不到半个小时,他也回来了,手里拿了一个水晶球,嘴里竟然喘著粗气。
  “想买个手电的,结果看到了这个,就一起买回来了。”说著他就打开了手电对在水晶球上,一下房间里闪出好多亮闪闪的光束,好看极了,他的脸被这种光线照的特别有华彩。我很想摸摸。但我不敢。
  “好了,这是蓝天给你的第二样东西,这个水晶球,还有一个什麽呢?”他在房子里转了半天,又指著那个手电。“就这个吧,这是蓝天给你的第三样东西,没有这个手电筒,水晶球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玻璃球。”
  我觉得他真有意思。就笑著问他送我这些干什麽。
  “一块石头表示我的诚心,一个水晶表示我的纯粹,还有手电,我给你带来光明,我只有一个条件,教我识谱。”他装了一幅很诚肯的表情,但看起来绝对是在搞笑。
  “你弹钢琴不识谱怎麽弹?”我笑了起来。
  “会一点,说白了我是纯粹的野路子,除了上过几堂专业课,弹琴全是自己瞎琢磨,不懂的人听了能蒙住,碰上专业的我就成了盘烂白菜。”
  我答应了教他识谱。
  但他一个晚上被高原反应折磨得吐了三次,还有他喉咙有时候像拉风箱。
  4月3日
  我最终没有走到珠峰脚下,因为我有点感冒,发了一天烧,蓝天也被折磨得没了人形,我们决定放弃前行。好不容易返回拉萨又住进了当初的那个酒店,天天感觉好多了一直照顾著我。他依然跟我识谱,其实大部分他都知道,只是一些铺助的部分自己配的不太合理,他认真起来认真的像个学生,玩劣起来又玩劣的像个孩子。
  他常常跑到大堂里用钢琴弹奏一些二胡的曲子或三弦的调子,甚至还有藏民六角琴的曲调,那是前几天路上听到的。他的记性非常好,每次自得其乐的弹完就等著我夸他,这是我第一次那麽关注地去看一个人坐在钢琴前,以前看的多,多是一些前辈和大师,而现在,我把他当成一个有趣的男人去看。
  他对音乐的感悟力极强,不管什麽风格的音乐放到钢琴上,他把这些元素消化的都很好,每个调子到了钢琴上该有什麽样的表现,他拿捏得非常到位,钢琴在他手下,就像一个被调教的孩子,我常常坐在他身後想著也许像他这种人,谱子反而限制住了他。
  “飞儿,你最想干什麽。”中午吃饭的时候,他问我。
  “飞儿,当然是飞起来。”这只是我的一个玩笑,好印证我的名字。
  到了下午,他竟然把我拉到了一个我叫不上名字的巷子里,那是一个户外滑翔俱乐部。看著那些不算庞大的器械和站在旁边的老师,我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
  我有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4月7日
  通过了教练三天的训练,今天开始了我的试飞。
  我有点紧张,怕自己掌握不了气流风向,怕自己拉错了带子和控制棒,更怕自己就那麽俯冲下大地把自己交待了。
  看到天天忙前忙後的和教练叮嘱最後的注意事项,我的心平静了下来。教练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大胡子,看著他把装备安制在我身上,我知道。
  我终於要飞了。
  “先别急,我先下去,我要看你在我头顶上飞。”天天跑了过来,冲著我说了一句,就向下跑去,他跑的飞快,那麽多台阶,他几个跨步就跑了下去。找到一个比较空旷的长著野草的地上,躺了下来,对我挥著手。
  我终於飞了起来。全身被风吹得紧紧的耳朵也开始轰鸣起来,这是一种真正飞起来的感觉,最初的紧张被他在下面挥著的手打消了,我突然觉得他真的就是我生命里能依著我放纵的那个人。
  我大声叫著他的名字。“蓝天,蓝天,看著我。”
  我真的希望蓝天能看著我,只看著我一个人。
  他是那个让我飞起来的人,虽然飞得不是很高,虽然仅仅不到一个小时,但他开始把自己往我心里刻下痕迹。
  晚上回到了酒店,我告诉了他我曾经有个男人,是我的表哥,我们在一起住了两年,後来我逃出来了。说的时候我一直捏著我的衣服角,怕他因为我是这样的一种人而讨厌我。
  他听得很仔细,却没有鄙视。
  他问我为什麽要逃跑?
  为什麽,我真的说不清,我很喜欢表哥,他在我眼里拥有一个最好男人全部的品质,善良,热心,虽然有钱却参加了很多公益团体。但跟他在一起,我感觉被自己被紧紧的箍住了,呼不上来气,他总是不离我左右,想喝水,水就端上来了,想睡觉,他的胳膊就揽过来了,还有我们同是男人的怪异,以及他本身是我表哥的身份。我告诉他我很怕这种关系被别人看破,每天的弦都绷得紧紧的。
  他打断了我。
  “好了,不想那麽多,想飞吗,想飞我带你到能飞的地方飞起来,帮我也飞起来。”
  临睡觉前,我想告诉他我喜欢上他了怎麽办。
  可我怕他不喜欢男人。
  4月10日
  其实是想在西藏待下去的,每天去上训练课,看著自己在天上待的时间越来越多,我心里被这美好的天空填得满满的。可天天经济人不停打电话催他回去,我也只好放弃。
  我们告别了西藏,坐在飞机上看到西藏这块土地离我越来越远,我变得万般难舍,虽我们都不太适应那里的食物,大块的牛羊肉,很少的蔬菜,还有时不时飘来的膻气,但我已经从心里认定了这块土地是永远属於我的地方。在这里,因为天天,我很快乐,是真正的快乐,不是在家里让妈妈让哥哥看到我成就时的那种快乐。那里面有装的成份,有无奈的成份,更有点无助的成份。
  “会想起我吗。”我问的时候天天坐在我旁边,塞著耳塞在听著歌曲。
  我推了他一下。“天天,我想和你在一起。”他摘下了耳塞。“飞儿,你说什麽?”
  “会想起我吗?”我知道我脸红了,所以第二句我说不出口。
  “当然会想的,我答应了你要带你去各地滑翔的。还有你是我的老师,不能忘了。”
  “你可真是个好学生。你送了我三样东西,我还没还给你一样东西,怎麽办?”
  “把你送我得了。”他笑了起来,我知道他这是一句真正的玩笑话,却让我心跳了起来。
  看到我脸红,他大声笑了起来。“别紧张,我只要你的手,那可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仅仅是我的手啊。
  飞机上的时间过得很快,快得让我还没有记熟他身上的味道就到了终点。
  飞机落了地,我们都得在这里转机。上海的夜景还是那麽美 ,可我一点没有从那块古老土地上又回到了繁华都市的喜悦,我在默默体味分离,可他还没有一点意识。
  “抱抱我,好吗,天天。”看著他把背包放在肩上,伸出手来等我告别,我突然说了这麽一句话。
  他愣了足有十秒,却还是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抱住了我。他身上没有香水的味道,是一股温暖的能融化人的味道。
  我转身走了,没有留下他的通讯方式,他似乎也忘了问我要。
  到了酒店,心里乱成了麻,我想找人说说,最後只有打了哥的电话。
  我告诉他我找到我爱的人了,人很好,长得很好看。
  能放开我吗,能给我一个祝福吗?
  他没有回答,但我知道他非常伤心。

  直线下坠-44 (飞儿的日记)

  5月3日
  日记已不成了日记,快成了周记,月记。
  现在想来,这日记似乎是专为他的。有他就有日记,没他,就没有了记忆。
  我去了蓝天所在的北方的城市,本来我就是逃出来的,没有目的,走到哪里就留到了哪里,现在,蓝天成了我的目的,也许我是不善良的,但心里总想著试一试。所以,我在悄悄的靠近他。
  我查了天天所在的那个娱乐公司,并在附近租了套房子住下来,这还是我出逃後第一次算是暂时安定下来。
  躲避的日子过的久了,躲就成了习惯。我看到了报导上关於我生病所以不能出来演出的消息,觉得一切还不错,琴一天只弹三个小时,却让我对琴比以前有了更深厚的情谊。
  除了弹琴,我有了一个固定消遣的地方,是离我住的不远的一间咖啡厅,那里总放一些轻音乐,环境和咖啡的味道我都很喜欢。

推书 20234-09-01 :苍天笑番外-纳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