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以後再也不会让你做那麽危险的事情了。”克哉心疼的道歉著,他的道歉让夜有些内疚。不论是受伤也好,发高烧也好,都是夜故意的结果。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明知道有人在暗算自己,还要给对方有机可乘;也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故意在冬日里将自己铐住泡在冷水中两天三夜。如今看到克哉真心实意的心疼,夜说不上後悔,心中却灌满浓浓的愧疚和不舍。
“克哉,对不起。”夜有些哭意,嘶哑著声音说著。真心实意的道歉,为了过去、为了将来。
听到夜的道歉,克哉先是一怔,随即轻笑著抬起身,温柔又宠溺的捏捏夜的鼻尖,“笨蛋,记得以後不要再让自己受伤,我会心疼。”
克哉说完,便再次烙下自己思念许久的火热一吻。夜同样急切火热的回应著,他难得的主动和投入让克哉忍不住心生欢喜。更为饥渴的变换著角度掳掠夜的口腔,克哉的一只手已经不安分的探入夜的衣襟,抚摸著夜腰上光滑的肌肤。夜销魂的呻吟点燃了克哉的欲望,克哉一面继续的加深已经让夜感到有些窒息的吻,一面躺下身子,半压半抱的搂著夜的身子。
手越摸越往上,当克哉摸到还缠绕在夜胸口的纱布时,有些迟疑的停住了手。理智告诉他,夜的伤还未痊愈、夜还在发著高烧、他现在不能抱夜,可情感上对夜的渴望却让他又将手抚摸而下,直探入夜的底裤。
相比之下,克哉冰凉的手在握住夜炽热的坚挺时,夜忍不住抽了一口气,颤抖的弓起了身子。感受到夜的反应,克哉沙哑著嗓音在夜的耳边厮磨,“夜,可以麽?我想要你,我好想你。”
克哉磁性暧昧的声音再一次勾起了夜的情欲,夜迷蒙著双眼,更加桃红著双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手扣紧克哉的头颅,再次急切的送上自己的唇。
感受到夜的鼓励,克哉放开胆子,一面翻搅著夜已经流下银丝的口腔,一面熟练的套弄著夜的分身。在彼此的急切和喘息中,克哉感受著夜的反应。他的夜不论做过多少次,在床上的时候还是这样的敏感和羞涩。克哉的手和唇在落到夜的每一寸肌肤上时,都预料中的感受到夜不自禁的颤抖──由身体直接做出的、毫不做作的、羞涩又敏感的反应。
当克哉俯下身子含住夜的分身时,夜敏感的几乎哭出声来。急促的喘息著意图稍微克制一下自己的呻吟,夜扭著身子反手捏紧柔软的枕头。随著克哉灵舌的蠕动,夜欢愉得几乎痛苦,终於无法克制自己的呻吟,夜带著哭腔叫唤著克哉的名字,最後在一声畅快的尖叫声中灭了顶。
夜之殇【虐心、夺爱】88
将夜射出的爱液全数吞入口中,克哉重新轻贴著夜的上身,一边轻轻抚摸著夜有些汗湿、红潮未退的脸,一边轻轻的啃噬著夜削瘦的锁骨,“夜,我爱你。”每咬一下,克哉就低语一次,语气中的温柔让夜甚至幸福到羞赫。
感受到克哉半压著自己的下体有一块坚硬的物体顶著自己,夜有些娇羞的轻唤,“克哉,你……不做……到最後麽?”
克哉轻笑,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夜还贴著冰贴的额头,“虽然我是很想现在就要你一百遍,可是,我会忍耐到你退烧为止。在你退烧之前,我只做让你轻松又舒服的事。”
知道克哉指的是什麽,夜原本就因为高烧未退而泛红的脸更是红得让克哉有些害怕。夜红得好似可以看得到正喷著热气的脸,让克哉心中满溢著疼惜,轻轻的吻著夜的脸颊。
夜羞红著脸,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如同蚊鸣的声音说著,“我、我没关系的,你那个,很、很……”
克哉轻笑,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夜,低头含住夜红彤彤的耳垂,克哉一边挑逗的舔著,一边用暧昧的声音在夜的耳边轻语,“没办法,因为夜太可爱了,所以它受不了了。如果你心疼它,那就用手帮它出来吧。”
克哉拉著夜的手下移握住了自己的火热,夜虽然羞涩,但却还是红著脸开始了手上的动作。看著自己身上的克哉半眯著眼睛,明显享受著又同时欲求不满的样子,夜突然抽离自己的手,将克哉轻轻推离自己的上身,翻身将克哉压在自己身下,“要不,我、我用嘴帮你吧。”
夜说著,便挪著身子准备低头含住克哉的分身,却被克哉温柔的拉上来,“你不用做这种事,因为你是我的夜,所以,你只要一直像过去那样让我服务就好了。”
“什、什麽意思?”夜被克哉笑著捧住脸,反手贴著克哉的手,不解的问。
克哉轻笑开来,是那种宠溺又温柔的笑,和夜小时候看到的一样,没有杂质的笑容,“因为我舍不得啊,笨蛋。”克哉说完,便又将夜的头扣了下来,贴上自己的唇。
噢,对了,‘因为我舍不得’。这句话,以前克哉时常会对夜说,在夜哭的时候、在夜闹的时候,在夜说想要为克哉做些事情的时候。作为神崎家的孩子,夜是唯一一个在八岁之前都不用接受‘特殊’训练、不用执行考验‘任务’的人,夜之所以可以那麽幸福快乐、天真自由的生活,也仅仅是因为克哉‘舍不得’。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克哉对他的凌虐,又有哪次是真正意义上的‘凌虐’呢?和SM俱乐部里那些客人相比起来,仅仅因为夜要呕吐了就停止、仅仅因为夜心理上无法接受男欢便将夜迷昏才做、仅仅因为夜哭喊求饶便停止强求……这种种看似暴虐的行为,背後隐藏的,难道不是克哉‘舍不得’的温柔吗?
夜在克哉的吻中回忆起好似噩梦的十年,忍不住流下泪来。以前的他什麽不懂,只是一味的痛苦和绝望,一味的恐惧和怨恨。他从未认真的去思考克哉前後判若两人的行为究竟为何,也从未试著去相信,曾经那样疼爱他的克哉这麽做会有著怎样的苦衷。他之所以感到那麽的痛苦,那麽的无法接受,仅仅是因为从小受尽宠溺的自己无法接受克哉不再宠溺。就像一个娇生惯养的小鬼,在心中任性的要克哉宠溺自己一辈子,将自己的一切、自己的幸福和痛苦统统寄托在克哉的身上,不愿意试著去成长、试著去分担、试著去承受。过去过於幸福的生活,让他变得只惯於任性的等待克哉的宠和爱。
抚摸到夜滚烫的泪,克哉不知发生了什麽事,只能紧张又心疼的放开夜的唇,轻柔的抚去夜的泪,“夜,怎麽了?”
望著克哉的脸,夜的泪愈发的不能克制。
怎麽办呢?克哉曾经对他的伤害是出於保护他的需要,可是如今,他却是出於自私的目的背叛著克哉。如果有一天,当克哉发现他为了能将克哉彻底的夺走,而毁掉樱龙、毁掉龙腾堂甚至神崎家;为了能让克哉成为只属於他一个人的,而毁掉本属於克哉的一切;为了能像小时候那样霸占克哉的整颗心和所有爱,而把克哉会在意的所有人和所有事都除去。到那个时候,克哉是否会恨他?是否能够,原谅他?
克哉,不要恨我,求你,永远也不要……
夜之殇【虐心、夺爱】89
经过这次的‘受伤事件’,克哉和夜的感情好到不能再好,两个人比过去粘得还要紧、比热恋中的情侣还要甜蜜。克哉自然是乐得不行,能够再次毫无阻碍的宠溺夜,他每天的心情都极其的好。而相比之下,为樱龙劳心劳神的伊藤就显得憔悴了许多。
“喂,伊藤,你看起来很糟糕啊。”今天克哉难得因为见夜已经退烧,才回到又有一段时日没回的办公楼。推开伊藤的办公室,只见伊藤差不多跟具干尸一般面色发黑的埋首於一堆小山似的文件中。看伊藤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上还胡渣邋遢的样子,克哉便知道伊藤已经连续工作好了几天。
抬起已经重到不能再重的眼皮。伊藤用正宗的熊猫眼放射著杀人的光,用明显带有黑色味道的磨牙声音说著,“是啊,糟到不能再糟了,真是托了某人的福了。在‘临死’之前还能见到你,真是令人高兴啊。”
知道伊藤是那种‘冷派暴走型’的人──即越想杀人越‘冷静’、越‘暴走’越阴沈的人,克哉也不敢过分刺激伊藤,“你也累了,赶紧回去睡一觉吧。”
“难得任性大王会对属下那麽体贴呢,这麽温柔的对我,我要如何是好?这样吧,我还有一口气在,反正都快‘死’了,就让我‘死’在你这个任性大王惹来的无数‘麻烦’中吧,我会很‘无畏’的‘死’在办公室的。”磨牙声更加的清晰,伊藤捏紧的笔已经有了要断掉的倾向。
“咳咳,”克哉捏著拳头在自己的嘴上咳了两下,转移话题,“伊藤,你那麽爱干净,这样邋邋遢遢的一定不舒服吧,先回去好好洗个澡,办公室的浴室应该没有预备换洗的衣服吧。”
“啊,是啊,原来你还记得我爱干净啊,可是有什麽办法呢?谁让我‘一个人’没有三头六臂忙不过来呢?身上的臭味已经让我厌恶到‘想死’了。你说我‘邋遢’,我还真是深感‘抱歉’啊。”克哉转移的话题非常不成功的刺激到伊藤洁癖的神经,‘啪’的一声,伊特手中昂贵的钢笔断作了两截。
见伊藤脸色已经不能单用‘很差’两个字来形容,他语气中连续不断的杀人攻势,告诉克哉他一定又发烧了。这小子,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会对克哉说出这样带刺的话。克哉走到伊藤身边,摸摸伊藤的额头。果然,温度相当高。
“好了,发泄够了就赶紧回去睡觉,你可是我的左使,帮我解决掉所有的麻烦是应该的吧,挖苦了那麽久,该够本了吧。”
用力的拍掉克哉的手,伊藤坐不稳的晃动著身子,“哎呀呀,属下还真‘过分’呢,还‘没死’呢,就‘诉苦’了,我应该‘在死之後’再诉苦的。”
见伊藤毫无气力,连挥个手都能把身子摇个半天,一副随时倒地的样子,克哉叹口气地把伊藤搂进怀里。克制伊藤的不安分,克哉揉揉伊藤的脑袋,像是抚慰一个孩子,“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去,再不休息你真的会死翘的。”
真的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的伊藤停止了扭动,乖乖的靠在克哉的怀里。现在的他真的很想洗个热水澡然後死死的睡一觉,可是,想到那已经烧到眉毛的麻烦事还没处理完,他便忍不住勉强自己睁开已经磕上的眼睛,“不行,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完。”
推开克哉的怀抱,伊藤龇牙咧嘴的抓著克哉的衣服,好似怕他又跑了一般,“既然已经‘休假’结束了,你这家夥就赶紧跟我一起想办法吧,再不抓紧时间,樱龙就完蛋了!”
“就算樱龙下一秒就完蛋了,你也得给我先回去睡一觉。”
克哉说完,也不管伊藤比小猫还要无力的挣扎,横腰将摇摇欲坠的他抱了起来。“要是让尚看到你这样,我一定会被他退去一层皮的。”
伊藤实在没有力气再做无谓的挣扎,只能晕沈沈的靠在克哉的怀里低喃,迷迷糊糊的晕睡过去。可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伊藤还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嘲弄,如果尚看到克哉抱著他,尚究竟是会因为吃他的醋而退去他一层皮?还是因为吃克哉的醋退去他一层皮?
夜之殇【虐心、夺爱】90
开车将伊藤送回公寓,克哉找来了家庭医生,给晕迷的伊藤打了针喂了药。送走医生,本打算回办公室做事的克哉放心不下仍处於晕迷状态的伊藤,自知现在也不方便将已经调任总部的藤野叫过来,克哉只好打电话让人将伊藤尚未处理完的文件统统搬了过来。
坐在伊藤床前的沙发上,克哉头疼的看著那些让人火大的文件。
也难怪伊藤会暴走。唐卓将文件交给了廉政公处,现在廉政公处正一个挨一个的调查著樱龙甚至龙腾堂的政治後台们;樱祭夺得了那些土地之後,居然让唐卓负责开发,唐卓好似非要逼樱龙有所行动般,专挑那些药研机构附近开发‘地下项目’;樱祭不知为何,竟然能垄断了东南亚50%以上的毒品交易,甚至几乎已经将樱龙的所有客户都抢个精光;龙翼为克哉对樱龙的‘不善管理’大发雷霆,‘堂主派’大肆攻击‘副堂主派’,联合抢占‘副堂主派’的势力范围,同时排挤著‘副堂主派’在龙腾堂的地位;最要命的是,樱龙的流动资金绝大部分被冻结或者牵绊,樱龙面临了立堂以来首次的财政危机;政治危机和财政危机让‘副堂主派’内部人心惶惶、军心难定,‘副堂主派’第一次出现史上最大规模的内讧。
总而言之,樱龙不但内忧外患,而且还四面楚歌。t
但是,从伊藤处理的文件和下达的命令看来,在这样的危急时刻,伊藤真的已经处理得非常完美。他果断的剪断了樱龙与所有被调查的政治官员的联系,对那些对樱龙不利的‘证据’和‘证人’毁尸灭迹。清不干净的,伊藤便会找来替死鬼,巧妙的偷梁换柱、移花接木。总之,这场政治风波暂时还没有明确的牵扯到樱龙,更不可能牵扯得到克哉。同时,为了解决樱龙的财政危机,伊藤弃军保帅,用樱龙旗下的一些公司和业务换取了一些流动资金。
至於其他的事情,以伊藤的鬼点子,自然还是处理得七七八八的。他果断的决策和行动,虽然没能在短时间内消除樱龙的所有内患外忧,但是却神奇的将形势遏制住。看到伊藤的工作成果,克哉佩服的望了一眼累倒的伊藤。果然,伊藤是无人能及、无可替代的左使,这样优秀又令人放心的左使,是属於他一个人的。想到能有这样一个人才陪伴了二十几年,克哉忍不住勾起满意庆幸的笑。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克哉自言自语完,便沈下心来,埋首於令人头疼的工作。
约莫工作了七八个小时,克哉放下手中的文件,扭扭脖子走过去看看伊藤的情况。只见伊藤仍旧昏迷著,口中还低声的呢喃著藤野的名字。克哉有些抱歉的揉揉伊藤的头,对著毫无意识的伊藤道歉,“对不起,忍,我擅自把你的尚给抢走了。”
最後用嘴含了几口水给伊藤喂了水和药之後,克哉才打电话将自己的秘书叫过来照顾伊藤,自己则带著工作飙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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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个人留在家里,有些无聊的在宅邸里四处逛逛。夜的高烧已经退了好几天,胸口上、伤口的炎症倒是刚刚好全,身体受了重创,还有些虚弱的样子。穿著一身黑白夹层的浴衣,夜赏园赏得有些乏,便回到主屋,拉开格子门,进入了那间他一直没敢进去的房间。
房间整理得非常干净,空间宽敞明亮,木质的几个大柜橱整齐的摆放著各种奇怪又幼稚的小物品和小玩具。夜走过去,一件一件的把玩著。
如果你已经让我的谎言伤害到不敢再相信我,那麽就请你相信你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那院子里的整片芭蕉林、那山上的整片樱树林、那中国风味极浓的芙蓉别院、那放在屋子里你小时候喜欢的、用过的、说过想要的各种物品。甚至,你第一次换的牙、你写的第一个字、你画的第一幅画、你小时候穿过的鞋子和衣服。还有你……
夜突然想到克哉的话,心里一阵幸福和甜蜜。他轻笑著观赏自己小时候喜欢的、用过的、说过想要的各种物品。玩著玩著,竟勾起了许许多多小时候幸福的记忆。小时候的记忆让夜笑得更加的开心,他将各种物品捧到塌塌米上,自己则坐在中间吃吃的笑著把玩。
看著这些被克哉小心翼翼的保存著的物品,夜感受到了克哉暖暖的疼爱。克哉只是大夜十三岁,在夜小的时候,他可是个超级‘奶爸’呢。
夜之殇【虐心、夺爱】91
虽然克哉有冷面恶魔之称,可是不管在外面的克哉有多冷酷、多残暴,只要回到家、只要跟夜在一起,他便是个彻头彻尾、将夜宠上天的温柔‘奶爸’。不论夜提出多麽任性的要求,克哉都会答应夜;不论夜想要一些什麽,克哉也绝对会设法给夜弄到。那些恐惧又仇视著克哉的人,没有谁能想象得到克哉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没有人会相信这样一个冷血恶魔会如此疼爱著一个人。
而从出生就和克哉在一起的夜、从出生起就受尽克哉宠溺疼爱的夜,他在八岁之前也很难想象克哉会是别人口中那样一个冷血残暴的恶魔,在他的心目中,他的克哉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不论克哉做过什麽事情,他都是有自己的理由、他都是对的。他的盲目爱恋和憧憬,仅仅源於他不愿意离开只有他们两人的幸福生活、不愿意去直面外面世界对他的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