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买到一件合适的礼物,耗子大礼拜天的拉我出来陪他逛街来,还美其名曰什么促进中国消费繁荣的景象。路上那一对对的,要嘛母子母女,要嘛一男一女,要嘛干脆俩女,就我们俩大老爷们的相携看祖国繁荣。
耗子也看出我并不乐意,赶紧狗腿的说,柳格,你看,如今我俩也聚少离多,凑在一起那多不容易,我这拉你出来,不也是为了我俩家里的红旗不倒,顺道再让我外边彩旗飘飘。
我说,你那到是彩旗飘了,我这倒连个旗杆子都还没有找到。
耗子一听这话,可就开始大呼小叫,说柳格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咱导员那都立在你家里了,你咋还能说自己连个旗杆子都没有找到哪。
我用自己的眼神极尽所能的表达出耗子是个疯子的意思,我说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和苏锐有那不纯洁关系了。
耗子茫然若失,说不对呀,我们都以为……那群众的眼睛难道不是雪亮的?
我说,那群众要知道你们是他们中间的一份子,那估计他们得哭死。
耗子的双眸震惊无比,说柳格难道你和我们导员之间那真是纯洁的?
我说那是当然啊,你们怎么认为我和苏锐呢?
耗子说,我们怎么不会认为你和他?那你看这叫的就不一样,我们什么时候敢管他叫……那个,名字啊。
我送了个白眼给耗子,怎么也没想到这帮人竟然是这样看待我和苏锐的。说实在的,苏锐那确实是比较帅,对我也比较好,性格我也不敢说什么,但是我还真没敢把苏锐往我的意淫对象里放过。
耗子见我半天不吭声,有的发急了的拉起我,说不行,你看我这还以为你早就有着落了,没把你解决了,我这咋能安心的去外面挂彩旗。
于是我们逛了大半天,却连礼物也没买成,耗子就把我拉到了薛静的面前。
薛静知道我和苏锐的纯洁后,那表情就好像是新娘子入了洞房之后才发现嫁错了郎,那叫一悲痛交加,悔不当初。
我就小声的跟耗子说,耗子你看,薛静的心那还是在我身上的,现在她知道爷我是单身后,很有可能会变卦。
耗子狠狠的给了我一脚后,说柳格你别美,薛静要是变卦了,老子就拿你抵债。
我对薛静喊,薛静耗子说他其实是爱我的,要我问问看你能不能放了他,好叫我们双宿双飞呀。
我的话一出口,就惹来了耗子的杀手,好在薛静护驾快,知道打是亲骂是爱,不能随随便便再让耗子向我猛表白。
薛静按着我的肩膀,一脸我是废人不是爱人,就算原先是爱人现在也成了废人的表情看着我,说柳格你难道真的跟导员没什么?
我摊摊手,不屑在回答薛静的这问题,这问题我已经回答了很多遍,再回答下去我就要暴走了。
我不回答,薛静就换了个问题问,薛静说,柳格你难道一点都不喜欢我们导员吗?
我说啊?然后就没话了,不明所以的脸上一阵热,苏锐啊,我难道一点都不喜欢苏锐吗?这个问题要我咋回答?
薛静说,这不行,柳格你这样太废了,你怎么也得把苏锐弄到手。
我说为啥呀?
薛静说,那样好的男人绝对不能让他落入到女人的手里边。
我说薛静你不是女人啊。
薛静说我是女人啊,但我不是女帝,建不了后宫啊。
我看耗子。
耗子说社会主义就是好。
我无语。
最后薛静问我,既然你和导员是清白的,那究竟导员他是不是……呃,你明白。
我摊摊手,其实这个问题我想知道已经不是一两天,但我只是告诉薛静说,我也不知道。
薛静瞪着我,说怎么不知道,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是不是?
我问薛静,这咋看。
薛静掏出一个小本本,翻到其中的一页,标题几个大字,如何分辨同性恋。
第一条上书:灵犀,同性恋可以把彼此给看出来。
薛静指着那条来看我,我说大概我迟钝,我从来都没看出谁是同性恋。
薛静叹气,然后念了一堆辨别的方法给我和耗子听,像是什么同性恋都比较注意仪表啊,爱打扮啊,挑剔啊,什么的。
最后最重要最准确的一条是,同性恋的男性的电脑里,如果有不良影片的话,那一定不是AV是GV,看到这条的时候我就在想,特意的标明男性是对的,不是因为女性的电脑里面肯定没有,而是就算有也说明不了啥,这念头的腐女,那还不是一帮一帮的。
薛静将这些东西念完后,一脸期待的看着我,说你明白了吗?
我说我明白了。
薛静说,那你怎么还坐着?
我说那你不让坐着那我站着也可以。
薛静说我是让你拿这些条去检查我们导员去,你不是有他家钥匙嘛。
我叹了一口气,苏锐家的钥匙我确实有,苏锐已经搬到了他的新家去,本来是为了帮他收拾房子而收下的钥匙也一直没有还给他。
我对薛静说,我确实是有他家的钥匙,可是我为什么要去确定他那个啊?
薛静说,你不去,那难道我去啊。
我无奈。
耗子说柳格以上这些招要是都不能确定,我还有一招真正万无一失的。
我知道耗子嘴里肯定也吐不出象牙来,但我还是想要问,我说啥?
耗子说,你可以色诱嘛,导员要是接受了,那他就肯定……嘿嘿嘿。
我翻白眼,然后去了苏锐家,那时苏锐正好不在家。说实话,我还真的想知道苏锐是不是,那些判断的标准很多都是基于一些习惯和喜欢的,不过要我看来根本就做不了准,倒是查查电脑啊这些的还有点谱。虽然这样的做法实在是有些不道德,但我催眠自己说我就看看有没有,内容绝对不瞎看。
然而把苏锐的电脑翻了个底朝天,别说不良内容了,我竟然连一星半点的视频都没找到,不是些游戏啊,就是些文档,还是英文的。网站的收藏夹里也一样,两个游戏网站,三四个中文的关于我们专业的网站,其他的就全是英文的专业网站了。找得我这个郁闷啊。
关了电脑,我想了想,去翻苏锐的衣服,或者确切的说点是内衣裤,据说有些人很喜欢骚包一点的内裤。
就在我把苏锐放内裤的衣箱抽屉打开的时候,苏锐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背后响起来,苏锐说,啊柳格我从不知道你还有这嗜好。
我的手上那时还握着苏锐的内裤,我转过头去看苏锐,他正把一堆的原版英文书往床上扔,我说啊,我就看看,我决不穿。
苏锐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说柳格我今天没空搭理你,等我忙完了我再找你说。
我赶紧把苏锐的内裤给放回去,说你要干吗呀。
苏锐说前两天搬家,我把一重要的报告给忘了,明天就得交。
我幸灾乐祸的说苏锐你咋也有这时候?
苏锐说,柳格难道你现在是在嘲笑我?
我赶紧摇头说,哪能呢?您写着,我去给你倒杯咖啡去。
苏锐的脾气不太好,说倒个屁咖啡,我这还没吃饭呢,你想要我胃疼啊。
我说难道你胃不好?
苏锐带上眼镜,一边把电脑打开一边说,吃饭不规律造成的。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苏锐的胃不好,突然发现虽然已经跟苏锐认识了很多年,但我其实只是知道苏锐的一些表面的事情,也只会在自己需要的时候才会想起苏锐来,以前大部分的时间我都把心思放在了苏宁的身上,我只知道苏锐会在我需要的时候随时的出现,却不知道苏锐是不是也会有一些需要别人帮助或陪伴的时候。
看着苏锐带着的眼镜,以前也看苏锐看书的时候带过几次的,但因为他平常并不带,我也就没有怎么留意过。我问苏锐,你近视多少度?
苏锐没想到我会突然问他这样的问题,想了想说,眼镜是200的,怎么了?
我笑,我只是突然很想从现在开始了解一些苏锐的小事,我说度数肯定增了吧,要你平常都不带。
苏锐耸耸肩,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皱皱鼻子说,不耐烦带这个。
我说,我去给你到外面买点吃的吧,你回来的时候是不是没有买,再顺便把宵夜也买了,我估计你今天肯定得熬夜。
苏锐说,柳格你懂事的时候还是非常招人爱的。
我说呿。
给苏锐买了饭,我自己也吃了,然后不想走,就呆在苏锐的床上看苏锐的书,看累了就改看苏锐在电脑前猛敲键盘的样子,偶尔苏锐让我帮他做什么,不知不觉的就在苏锐的家里耗了一晚上,又迷迷糊糊的睡倒在苏锐的床上。
早上的时候是被手机的铃声吵醒的,反应了好半天才知道是苏锐的手机,那时苏锐正趴在床的一侧睡得像死猪,整床的被都卷在自己的身下,一点也没给我盖。我踹了苏锐一脚没踹醒,逼于无奈只得去接手机。
拿过来一看,竟然是耗子的号码,按了接通键,里面鬼哭狼嚎的说,啊,导员啊,不好啦,柳格失踪啦,他昨天一晚上没有回来啊,他这是明显的逃寝啊,我们这可是第一时间向您报告了,决没有包庇的意思啊。不过导员我怕他是不是色诱成功,被谁□了啦,导员您看我们用不用报警啊?虽然警察也不会处理这种事情啦!
手机里面还在继续着,我啪的一声合上手机盖,耗子你等着,回去我就给你抓猫去。
24
自打我一夜未归后,我和苏锐的绯闻就算在我们寝室和薛静之间正式的传播开,从那以后耗子、薛静等人再叫苏锐都不叫导员了,一律改成柳格你家的那谁谁,然而就当我在寝室里面跟这无耻的谣言进行搏斗的时候,我所不知道的外头却早已有了有关于苏锐的更大的绯闻散播开。而这件事情我们也还是从胖子那里知道的。
绯闻的起因是苏锐跟我们学院的一女生在妇产科医院的门口被其他学院的一个男生撞见了,而恰好那男生又知道苏锐是我院的导员,回来之后在自己的寝室一说,却未料到这件事情隔天就被传回了我们学院来。兼且两人被撞见的地方也还算不上好,所以流言也就越发的难听起来了。我算过流言传开的日子,恰恰好好正是苏锐搬家的那两天,看来苏锐之所以会忘记报告并不单单只是因为搬家忙,我早就该想过苏锐并不是那么一个轻易就会忘事的人。
胖子走后,寝室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很奇怪,像是突然的被抽走了所有的声音。
当我说我要出门走走的时候,耗子突然跟着一下子站起来,说柳格你去哪我都陪着你。
我好笑的看着耗子几乎称得上是义愤填膺的表情,说耗子你干吗,你这是要陪着我去打人,还是要阻止我去打人?
小美人也立马站起来,有些神经兮兮的说,柳格你不是要出去打谁吧。
我说我原本倒没有打谁的意思,不过看见你们的表情我就觉得我应该找个人打打了。
耗子傻傻的问我说,你这是啥意思?
我说放心好了,我现在脑子里面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我就是觉得自己真的突然确定了一些事情,不过我还是得好好的自己一个人想想去。
说完我也不管寝室里的三个是否已经领会了我的话,我就一个人出了寝。
我想我的确是真的在胖子说的那一刹那确定了一些我原本也许一直都不敢去确认的事情,那就是我是真的喜欢上苏锐了,虽然我并不知道这喜欢具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在我挨了狂人的打后苏锐拍着我的脸说我是白痴的时候,也许是我高考的前一晚苏锐给我讲那个无聊的故事的时候,也许是我失恋后苏锐将我按在他怀里的时候,也许真的,早在我跟苏宁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渐渐的将一份依赖种在了苏锐的身上,任它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而我自己却一直茫然的不知道。然而就在胖子将有关苏锐的传言讲述给我们的时候,我却异常突然而毫无准备的确定了自己对于苏锐的感情。
不过我倒是并不相信苏锐跟那女生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事情,虽然我知道这传言不会是空穴来风,但是也许我对苏锐的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但最起码认识了这样多年后,我总该知道苏锐并不是那样愚蠢的做了坏事会被人逮到的人。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的时候,自己多多少少的也觉得有些囧,原来我相信的竟然不是苏锐的品格而是智商,不过想一想的话,明明啥都没有做,却闹到这样一身的绯闻,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很有智商的事情。
自己逛了一会儿觉得没趣后,我就去了苏锐家。
我到的时候苏锐还没回家,我就拿着苏锐的电脑打游戏,反正自上次我翻了苏锐的东西后,苏锐也没有将他给我的钥匙要回去,那我也就更加不客气的把苏锐家当成了自己家。
苏锐回来的时候,表情有一些疲惫,看来其实也是受了谣言不少的困扰,毕竟身为导员跟自己的女学生一起出现在妇产科医院门前那样让人遐想联翩的地方,这可不仅仅是个男女关系的问题。
苏锐坐在床上看我打了会儿游戏,突然问我说,柳格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我继续打我的游戏,问苏锐,我说咱们今天晚上吃什么?
苏锐就在那跟我半天没吱声。
我停了游戏转过脸去看苏锐,苏锐正皱着眉头,满脸的郁闷。
我说苏锐别呀,我不就是问你晚上吃什么吗,你说你至于思考成这样吗?你要知道其实我也就是随便的问问,最后吃什么那还不得我说了算!你也不用为了给我提供个建议就苦思成那样。
苏锐怒极反笑,说柳格谁说了我们俩晚上要一起吃,你爱吃什么吃什么去,别在我这里给我碍眼。
我说行,那咱俩就各吃各的,我在这里打游戏,你帮我去买盘大盘鸡回来,那你吃什么我就不管了。
苏锐瞪了我一会儿,我也毫不相让的将我明显比苏锐大的眼睛展示在苏锐的面前。然而苏锐这厮没有一点奥林匹克的精神,瞪输了我后非但不表现出一点崇敬和钦慕来,反而耍赖的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拽下来按到了床垫上。
就在苏锐压到我身上的一瞬间,我的脑中突然的闪现过无数个念头,这无数个念头最后汇成了一句话,我说苏锐你家没有洗澡间。
苏锐抬高了脑袋,像看疯子似的看着我,说柳格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我的手爬上苏锐的后背,我说我以后想要一个有洗澡间的房子。
苏锐侧身倒在床上,一条腿却搭在我腰上,苏锐说,装个淋浴器吧,浴缸就别要了,我不喜欢那东西。
我说行啊,那我就在放浴缸的地方放一个大鱼缸,里头种满那种绿绿的水草。
苏锐说鱼缸不是该放在客厅的吗,你干吗放在浴室里头啊。
我说我就要放在浴室,而且我不要鱼我只要那种绿绿的水草。
苏锐说柳格你的喜好可真是怪。
我是我家愿意怎么整就怎么整,我就算在浴室里面放仙人球,苏锐你也管不着。
苏锐说行,我不管,不过到时候你要是被仙人球扎到,或是仙人球烂了你可别让我处理。
我说行,那苏锐你也不能用浴室。
苏锐问为什么。
我说我不可能笨到会被仙人球扎到,不过我要尽量减少仙人球烂掉的几率。
苏锐问,那你到底是要种水草还是要种仙人球?
我说我要种水草。
后来有关于苏锐的不堪流言还是在苏锐的高压政策下渐渐没有人再提起了,不过薛静还是特意的找到那传闻中的女生向她问明了真相来告诉我。在我们所知道的各个版本的流言中,事实上那女生的身份一直都是神秘而不可知的,我不知道薛静到底是费了多大的劲又通过怎样的渠道来找到了那女生。事实的真相是那个女生确实怀了孕,而她的男友则在远方的一个城市上大学,只在偶尔的假期才过来这里进行短暂的相距。苏锐那天是陪那女孩去医院打掉了腹中的小孩,他们谁也没有料到竟会被别的学院的男生给撞见。事后我们学院的领导似乎找过苏锐了解这件事,一般而言按照我们学校的校规,怀孕这种事情是足以被开除的,但薛静也不知道苏锐到底是如何与校领导进行交涉的,但总之最后这件事情是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