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保证你能活呢? 你也看到了,非常危险。现在里面那个男人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问题。”小改的这个问题其实早问过几次,只是以前他是真的推托,这次,他只是例行公事。
“在这里,我们连生死状都不用签,你不用负任何责任。就算有万一,这样的死亡本身就是特立独行的艺术。”裘刚果然给出了他每次的答案,“而且,我相信你的技术。”
小改微笑。不错,他很自信。男人生产危险很高,但在他手下,活著渡过难关不是问题,包括在里面床上近乎垂死的夏寒山。
产虐46
尽管裘刚迫不及待,手术还是在三天後才得以进行。裘刚提出希望用男性最自然的方式,这跟小改想要做直肠分娩临床的想法刚好合拍。於是,一个人造子宫被附著在裘刚直肠外。裘刚提前架上三脚架,拍摄了全部过程。术後醒来,他边看边仔细记录自己的感受,小改笑说自己已经无需记临床笔记,以後借用裘刚得看看就好。
夏寒山在裘刚手术的当天,艰难地醒来。
头痛欲裂,口干舌燥,下体也火烧火燎地痛,就像有人用鞭子在抽打。毫无意外地,他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尚文。
尚文无邪的笑脸,让他浑身打了个冷战。他已经完全了解,自己现在的身体,只能完全受此人摆布。他放弃地闭上眼睛。
“感觉还好吗?”尚文帮他沾沾额头上的虚汗,体贴地说,“我去打点山货野味,给你补补。你实在是太虚了呀。小改不在家,没人照顾你,不过我只出去一会儿,你乖乖的躺著,好好休息,啊。”
夏寒山闭目不语。听到关门的声音,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心狂跳。
跑!他来不及多想,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字。
哪怕死在野外,也决不能死在尚文手里。
他提著一口气,挣扎著撑起上身,看到被下的腹部几乎已经平了。他一时几乎哽咽,那个折磨得他发疯的大腹,终於消失了。那种种痛苦还记忆犹新,他曾经以为自己将大著肚子死掉。
全身酸软无力,腰部以下尤甚。但是,爬也要爬出去。
抓著床帮,他咬牙站了起来。眩晕使他几乎栽倒。小腹还是有些许坠痛,但跟前几日的死去活来相比,这点疼痛真不算什麽。
他想走到屋角,因为看到那儿的沙发上有衣裤。他很著急,却在迈腿的一刹那觉得自己的身体内被什麽扯了一下,接著,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高大的身体已经沈重地摔倒在地。几乎是同时,下体被什麽死命地一扯,他不由地大叫出来,那种痛给他的第一反应:自己的男根,断了!
手捂著下体,他开始在地上翻滚。捂住下体的手触到了一根管子。翻动中他终於明白,这根管子,跟他的床是相连的。而这根管子,插入了他的尿道口。
他面红耳赤地翻滚了几下,咬住下唇将痛呼憋住,开始扯动那根管子,想把它从身体里拔出来。但不知为什麽,那管子插的那麽牢,而且扯动的力量不大,就害得他弓著身又是一阵痉挛。
在痉挛和翻动中,一个人影居高临下地,无声地看著他挣扎。尚文!他什麽时候回来了,或者,他根本没走!
尚文蹲下来,看著在地上弓身发抖已经痛出冷汗的夏寒山,手拨弄了一下那根在床和夏寒山身体之间绷得很直的管子。夏寒山本来已经涨红的脸几乎立刻变为紫色,嘴巴大张著干喘,手拽著那管子,但命根子还是被拉得长直。
“你想不告而别吗?这样不太好啊,你是客人,我得好好招待你。让你乖乖呆著,没听到麽?”尚文轻轻抚摸夏寒山渗出大颗汗珠的鬓角问。说完,将夏寒山扶抱起来,重又躺回在床上。
“没有那个大肚子,你轻多了。”尚文在他床边坐下,柔声说,“这管子是导尿的,你身体不方便嘛。干吗这麽急著起来?看,自己疼了一场不说,这儿都差点废了。”说著手拍了一下夏寒山明显肿胀起来的分身。夏寒山痛极,“啊”的身子一弹,张著嘴大声哈气。
“这里面有个金橘大小的水球,如果不先将里面的小便放出来,这管子拔不出来的。这回知道了吧,下次别这麽莽撞了。……唉,被你这麽一弄,我都紧张了。”尚文看看自己下面顶起,愁眉苦脸地说。
产虐47
透明细管中的淡黄液体,已被淡红色代替。夏寒山疼得蜷缩在一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是个变态!”
尚文点了点头,把他身子扳过来。将导尿管弯了一下,用两条胶布沾在夏寒山的左侧下腹:“固定在你身上,就不会拽拉著疼了。”
“你到底要怎麽样?!”夏寒山拼命控制自己的声音。
“你不知道我要怎麽样吗?”尚文俯下身对他笑:“那太好了。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
------------------------
接下来的两周堪称阖家欢乐。
裘刚术後三天就下床活蹦乱跳了。他主动承担了做菜的工作,小改尚文也不拦著,因为他的确做什麽都美味。两人经常轮流出去,打猎采药,有时候去找附近的猎户朋友拿些山外带的药品和日用。每晚小改用采来的草药给夏寒山做泡浴,加上每日吊瓶的药物,夏寒山恢复的很快。面色变得红润,身形也基本正常,虽不及四个月前,但也算找到些往日神采。他无需再躺在床上,但房门常锁,只有小改尚文进屋时才开。他如困兽般日日在房中踱步,而且,是在导尿管的范围内,那东西还牢牢地连著他和那张床。
“你最好不要靠近他。他攻击性很强。那天你来的时候,他就发了狂,要不是他快生了晕过去,我还真不是他对手。”尚文告诫裘刚。
小改在一旁叹口气,娓娓道来:“其实,他算是我们的大哥,认识多年了。人也不错,就是没想到用情如此之深。他的那位伴儿---也是我们另一位相熟的朋友---出意外死在他眼前,当时他就受了很大刺激。还好他们之前都冷冻了精子。这哥哥就求著让我给他动手术----那劲头比你可猛多了----我也挺不忍心的,想著真要这麽做,对他也是个安慰。哎,眼看著他就活不下去了呀。……谁知道,快生了,胎死腹中。这哥哥当时没表现失常,还央告我继续帮他。谁知又怀上才发现他精神已经失常了。一个没看住,跑了!出去跑到那边村子里,差点伤了人命。……前几天你也看到了,孩子倒是出来了,可哪还能让他自己养啊。只好先交给我一个猎户朋友。……不过前几天,我去找老牛,知道孩子也没养活,哎……”
那孩子其实活著很健康。但小改这样说,也是为以後提起来方便。
裘刚看这二人的确对夏寒山尽心尽力,尽管夏寒山体力恢复後常对尚文小改破口大骂,但二人始终笑脸相迎,日夜服侍。
夏寒山开始时时要求将导尿管去掉,但小改总是耐心解释:“你尿道结石,去掉会引发尿毒症的呀。不舒服,但是能救你的命呢。”过了几天,夏寒山也不再叫嚷。他已经发现裘刚看的眼神也是耐心而同情,把他当个疯子看。
体力恢复很快,他自己也感觉到了。每当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在床边活动筋骨。甚至,掌上压他都能做到原来的三分之一了。他在蓄积,他在等待时机。
两周後,连续两天,屋外都发现野兽出没的痕迹。“野猪。”尚文判断。小改闻听如临大敌。二人扛上猎枪,决定立即去找一找。“主动比被动强。等著吧!你会做野猪肉吧?”二人跟裘刚说笑几句,出了门。
这是难得的机会。不趁此时跑,还不知接下来等待的是怎样的折磨。夏寒山在屋内听得一清二楚。待二人出去几分锺,就开始在房内大声呼叫。
裘刚从门缝看到夏寒山在里面地上翻滚不停,忙开门进去。
“怎麽了你怎麽了?”他急急去扶他起身。
突然,地上这人一跃而起,裘刚就觉脑後被重重一击,失去了知觉。
夏寒山拳头连续重击裘刚头部几下,看他软在地上,立刻拿被单将他双手背後缚牢。接著,想用力将导尿管从中间拔断。这管子不知是什麽材质,费尽力量也只是拽的变形。夏寒山急出一身大汗,四处寻找工具。蓦然间,他看到对面桌子上放著个玻璃药瓶。距离稍远,他把床拖了一些才够到。
打碎瓶子,锋利的玻璃割破了手指他也全然不顾,拿著碎玻璃片拼命地割那根管子。
断了!他轻呼一口气。将仍与身体相连的管子小心塞入宽大的睡裤。从外面找到一件棉袍裹住自己,冲了出去!
外面已经没有上次他出逃时那麽冷得刺骨。他匆匆辨认了一下尚文两人的足迹,就开始向反方向狂奔。
这方向根本没路,他脚上只套著出门前找到的不合脚的单布鞋,不久就掉了。越来越难走,後来变成手脚并用的攀爬。
这里离那二人的住处太近,他心急如焚。连走带爬了大概一个小时,他不敢懈怠,想要继续赶,却觉得尿急。他站下拉出管子小便,这才发现不对头!
他平时注射和饮用中药都有大量水分,导尿管经常是尿液不断的。当时太心急没有注意到,现在才想到,刚才自己割断的时候,没有任何液体出来!
他发现那根管子果然很干燥,心中一紧。拽是当然拽不出。心中暗叫不妙,只好继续往前跑。一会儿就再也坚持不住,下腹胀痛越来越重。他只能跪下来,挤压小腹和分身。但那根从分身伸出的管子始终没有挤出一滴水来。
鼓捣了一阵子,他勉强往前跪爬了几步,终於支撑不住,还是躺倒了。他抱著肚子,已经不敢摁下去。越来越沈的胀痛,让他明白了什麽叫活人被尿憋死的滋味。他又急又痛,再往前走是不可能了,只能在地上翻著身呻吟。
产虐48
夏寒山以为自己会死於膀胱爆裂的时候,他听到了尚文和小改的声音。
他第一感觉竟然是轻松----有救了!
一看清眼前二人的身影,夏寒山就伸手紧紧抓住了小改的裤脚:“救我!救我!”
尚文直接用脚踩住了他的肚子,虽然并未用力,却也让夏寒山发出一串恐惧的轻呼。
“你怎麽又跑?”尚文无奈地说,“上次跑掉吃了多少苦,忘啦?跟我们在一起难道不舒服?对你这麽好,你还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跑,真让我寒心呐。”
“不跑了……不跑了……快点……救救我……”夏寒山急切地说,手仍然抓住小改的裤脚不放。
“怎麽回事?”尚文跟小改蹲下来明知故问。
“尿不出……哼……快胀破了……快!帮我!”
二人一左一右架著夏寒山站起来,小改道:“夏哥,再急咱也要回家才行啊。这里没有工具,我也没办法。”
夏寒山听此言几乎软倒:“不行,哼……小改,真的……我坚持不住……走不了……”
“坚持一下吧。谁让你跑这麽远,近一点,大家都方便不是?下次你要出来散心,记住就在附近哦。”小改边说,边跟尚文架著他走。
夏寒山无可奈何,被两人扶著,踉踉跄跄地前行。走慢了心急如焚,走快了胀痛加剧。但终於还是忍不住,越走越急,走一会儿就弯腰直喘。
一路跑来一个小时的路,回去却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头。他不住地哼著,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冷汗滴了一路。有时需要爬的斜坡,只好由两人拖著上去。
终於站到门口的时候,夏寒山几乎快要哭出来。
捂著头开门的裘刚看到被二人架著的夏寒山,吃了一惊。他脸色早已变为惨白,冷汗涔涔,站立不住,一个劲儿虚弱地哀求:“快,快……”。
二人把他拖进屋放在床上。小改边准备针管边念念有词:“尿道堵塞还乱跑,幸亏我们赶得及时,否则你哪还有命……”
夏寒山状甚狼狈,他分身高高bq,那半截管子也挺立著弹动,腰腹都胀得膨大,尤其是小肚子,滚圆地鼓起。
他脑子里没有别的念头,只想赶紧小便。但小改的动作谨慎而缓慢,帮他脱掉裤子,将他大腿分开,从床下拿了盆放在中间。
“小改……小改……求你……哎……”他已经胀到不敢扭动,唯恐一动膀胱就会爆。尚文却在这时把手放上来轻轻地按摩。
他几乎要发疯,又不敢动。呻吟著告饶。
裘刚看不下去,小改却告诉他急不得:“这些准备工作必须做,他现在腹肌过於紧张,轻轻按摩有好处,否则他排尿的时候会发生肌肉痉挛。”
“快,管子……去掉……快……”夏寒山太想拔掉这该死的导尿管了,他只想尽快排空!
小改将针管插入导尿管前端的一根支出来的小管子,从里面抽出一些空气。里面的球体缩小,终於,导尿管被抽了出来。
不顾还躺在床上,不顾bq的分身高挺,夏寒山立即挺身用力!可是,什麽都没有……他还是尿不出!
他用了太久的导尿管,刚拔下来,根本解不出。
他手握分身,再度用力,却仍然不行。
他从床上站起来,仍然无法小便。
几分锺过去,他只挤出几滴来。
他朝後坐倒在床沿,裘刚赶紧在一边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他没法再忍了,急急叫到:“导尿!快给我导尿!”
小改摇摇头,拿出一副导尿管,让夏寒山躺倒,给他的分身消了毒,慢慢插了进去。
随著导尿管的深入,夏寒山疼地不断哈气,大腿直抖。
小改把里面的小球也充满,才松开外面管子上夹著的止血钳,夏寒山的尿液终於徐徐排出。
夏寒山想用力地快速排尿,却发现根本做不到。大约过了几分锺,他下腹的压力和胀痛才慢慢缓解,尿液终於排空。他舒展著身体,松了一口气。
这次野猪事件当然是小改尚文的杜撰。出发前,小改往导尿管的小球中注入了空气,将其尿道完全堵住。夏寒山当然根本不知道这种机关,他只知道这导尿管在自己体内的那个小球使自己无法将它拔出,却不知道那小球还可以完全堵塞尿路。
49
49
夏寒山已经没有再次逃跑的念头。他像马戏班被训好的动物,即使後来他们去掉了他的导尿管,他也静静地在床上躺著或者坐著。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还有什麽机关,两次逃跑,一次延长了分娩的痛苦,另一次则刚跑出去就陷入生不如死的境地,种种经历,任何时候想起来他都心有余悸。他没有勇气再挑战了。
尽管不再为逃跑而悄悄锻炼,夏寒山的身体还是在小改的调养下很迅速地恢复著。虽然他的小腹还是微微鼓胀著,偶尔还会有些不适,但如果能保持这样,他也满足了。下一次又是什麽样的折磨呢?
日子过得很快,裘刚动手术已经一个月,肚子一天一变地挺起来,看上去有正常产妇的五六个月大。由於肚子长得太快,裘刚常常觉得腹壁牵痛。虽然他的妊娠反应并不明显,但刚开始的过於乐观现在慢慢地退却。毕竟,这并非艺术,这是在自己体内真实生长的胎儿,日复一日腹部的沈重让他有些担心分娩。自从肚子大了以後,他不再敢看夏寒山的分娩录像。
夏寒山注意到了这个新来的男人出现了和自己一样的症状,他一直冷眼旁观。裘刚被他砸昏过,现在肚子大了,更不敢靠近他,怕伤到腹中胎儿。
夏寒山的食欲很差。另外三人在外面吃的兴高采烈的饭菜,他却无法下咽。而且他怀疑他们在饭菜里下药。终於有一天,他端起碗刚凑到嘴边,就觉得一阵阵反胃。他闭目在床头靠了一会儿,觉得头晕恶心。睁眼看了看旁边的饭菜,一定下了药。这样想著,更不舒服,开始干呕。他踉踉跄跄地奔向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哇地吐了起来。
大约吐了十几分锺,他才忍著持续的恶心回到床上躺著。听到动静的小改走过来对他简单地进行了检查,向他宣布了他腹中新生命的存在,以及再过5周他就将再次分娩的事实。